《万仙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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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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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朔州不过是一些马贼野兽,可是在颤抖半岛,单单是有一腔绝处逢生的勇气和漏船载酒的运气是没办法让你活下去的。”薛猫儿眯起眼睛,脸颊几乎贴在了段纯阳的臂膀上,这等亲昵却是让不少周围人五味杂陈,羡慕嫉妒。

聂秋却依然平静的站在薛猫儿和段纯阳的面前,好似聆听一般的睁大眼睛的看着他们。

“这世界危险着呢,有人毒死在睡梦的床上,有人摔死在狩猎的路上,有人淹死在行船的海上。这个世界王侯将相的性命往往都在一些人的一念之间,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炼气士?”

聂秋眨了眨眼睛,绝非是在犯傻,而是感觉到了薛猫儿说出此番话的时候,那一股子逼人的凉意,从她那双精致可爱的粉嫩嘴唇中吐露出来,绝非有着任何讨喜。

这女人往日那慵懒的就像是一直猫儿一般,可是如今动了杀人的心思,当真不虚了那一句黄蜂尾后针。

聂秋眯起眼睛,看着薛猫儿。近距离能够感受得到这薛猫儿身上一股子淡淡的自然芳香,绝非有半点胭脂味,纯粹处子沐浴后的芬芳。

可是那和那香味一道近在咫尺的,还有那薛猫儿心中隐隐藏者的杀机!

段纯阳站在一旁,他的臂膀已经完好,看着聂秋轻轻的道:“路是你自己选的,离开了泥犁宗,离开了唐渡厄,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护你?徐晚?她远在长安。范琦那个矮子?呵呵呵呵。”

一声阴测测的笑声,像是刀子一般撕扯着聂秋的内心。

近在咫尺的威胁,聂秋已经预料到了此番颤抖半岛的远征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男儿志在四方,聂秋绝不能让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笑话自己!

更何况,唐渡厄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此番前去,更多的是报答那唐渡厄的知遇之恩!

哪怕此番明知凶险万分,聂秋也要闯一闯!他不愿意说自己有那虽万人吾往矣的气概,但却也要让人知道自己绝非是蒙荫在千岁寒峰上的那个闲人。

“小师弟,和离山这只猫有什么好聊的。我前些日子新做了一道桂花糕,甜翻了,快来尝尝。”

正当这时候,突然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去,却看到白桥正提着食盒远处走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朝着聂秋招手,没有半点架子,脸上满是喜庆欢喜的笑容。

都说是个厨子九个是胖子,可是这白桥却生的细皮嫩肉,身形修长。一身长袍,走路虚浮轻飘,没有半点武者的样子,更不像是一个十足的高手。

他手里捧着糕点,食盒里面散发着各种调味料的芳香。聂秋能够觉察的道这食盒上,有一处极为精致的玄关技巧,保护了食材的新鲜和温度。

若不是亲眼得见,若不是三师兄苗千秋之前就对自己说过,聂秋永远不会相信,泥犁宗千岁寒峰上的二师兄,竟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吃货。

就好比现在一边走着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块咬过一口的精致的桂花糕,十一师兄朱富贵跟在白桥的后面。捧着一个夹满了驴肉和驴胶的大烧饼,吃的大快朵颐。

“薛猫儿,你来我泥犁宗看你家的小狼狗,就带好链子拴着,别成天没事儿的在十方山离遛狗。看着就心烦。小师弟,甭理他们,来去我院里吃糕点。”白桥挥了挥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薛猫儿和段纯阳,便朝着聂秋再次展露了一抹微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种女人

白桥和朱富贵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高大威猛,像是一个双脚行走的狗熊一般,给人一种实实在在的视觉冲击!

朱富贵手里拿着人脸大小的烧饼,夹着驴肉的火烧吃起来嘎吱嘎吱作响,大快朵颐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让人极有食欲。

而那白桥则眉清目秀的更像是一个书生,脖子后面的领口插着一根白纸扇,轻佻的目光看着薛猫儿,满是肆无忌惮的神色,好像一眼就要把薛猫儿身上的锦缎的道袍一眼看穿,肆无忌惮的觊觎着她那注定曼妙玲珑的身子。

聂秋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那白桥。

他白桥身材略显消瘦,走路的步伐轻浮。脸上充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聂秋努力的想起了什么,接过白桥递来的食盒,打开来,取出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唇齿留香的花糕,做的格外精致,入口酥脆。

“这桂花糕本是一味佐茶小食,可用料考究,我用了三种味道相近的花露制作。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一边说着,白桥笑了起来,言罢将那目光再次肆无忌惮地投向了薛猫儿。

那眼光让薛猫儿万般不爽,狠狠的刮了一眼白桥,道:“白师兄,许久不见,果然是唐上师的好徒弟,也是护犊子的高手啊。”

这话谁人都能听得出来薛猫儿是在套近乎,一言一语之中,倒是让一旁的段纯阳略显不爽。

白桥看了薛猫儿一眼,这二人早些年倒是有过数面之缘,七大宗门的真传弟子之中,白桥和薛猫儿也算得上是中流砥柱。

而聂秋这时候才想到,那白桥的姓名也曾经是赫然出现在那英才碑上过!并且位置极高,排名那英才榜的第六位!

这也是为何师傅唐渡厄依仗他的原因,英才榜第六位,绝对不是因为白桥饭菜做的好吃!

唐渡厄是夜游境的修为,而这二师兄白桥又是何等修为?

“这话说得,薛小郡主平日里在离山养尊处优,我这小师弟不知哪里得罪,非得和他过不去?”

聂秋眯起眼睛,不去多想。只是看着薛猫儿和段纯阳脸色阴晴不定,二师兄三言两语,便将薛猫儿和段纯阳嘲讽的无地自容,却也是心中好笑,这二师兄还真是一个腹黑之人。

段纯阳在一旁轻声的咳嗽几声,却也看向白桥,道:“白师兄说笑了,我们哪里是为难聂师弟。”

这白桥在那七大宗门的年青一代的真传弟子当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早些年便已经声名远播,四海皆知。更是位居英才榜第六的位置。

段纯阳是一个聪明人,分得清楚他和那白桥之间的差距,自然不会轻易的去得罪。便当下给薛猫儿使了一个眼色,抱拳拱手道:“白师兄,过些日子我泥犁宗弟子便要出发,到时候一路上还要师兄多加照顾提点才是。”

这段纯阳本就是两面三刀绵里针的性格,三言两语,却也好似根本没有把刚才白桥的那段话放在心上,脸上堆积起来伪善的笑容。一双好看的眼镜眯起来,真诚无比。

“是呢,是呢。”薛猫儿嘴上服了一个软,但心中却也是万般不爽。早些年的时候,她薛猫儿便和白桥有过数面之缘,二人关系谈不上多差,却也并不算相近。

白桥挥了挥手,却也露出些许的不耐烦的神情。那整个齐国都奉为掌上明珠,在七大宗门中,她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可是如今白桥三言两语的,便让薛猫儿这张俊俏的小脸儿没地方放,她不由得愤愤的攥起了拳头,那精修细长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刺入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白师兄,此番颤抖半岛,山高水远,多加照顾你这小师弟,在下就先告辞了。”段纯阳抱拳拱手,转身离开。

等到段纯阳离开了,二师兄白桥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聂秋,那脖子后面领口插着的折扇更歪了一分,俊俏好看的脸上露出些许玩世不恭的轻佻笑容。

“小师弟,这世上女人分三种。”

白桥说着便和聂秋一起朝着千岁寒峰顶走去,十一师兄朱富贵则继续埋头啃着那满是驴肉和驴胶的火烧,吃的不亦乐乎的跟在后面。

“第一种女人是薛猫儿这样,有模样,有屁股,有胸也有腰,出身还算可以,就是脑子缺了点什么的白痴。”

说完白桥拿着食盒,走在最前面,登山的样子他略显气息平稳,十步一段吸,却是能够蓄气丹田的炼气士的本事,聂秋跟在他的后面,一遍仔细观察着他的呼吸,一遍听着二师兄白桥有什么妙论。

“这第一种女子生来胸大无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常有言道女人是天下祸根,这话虽然我不同意。但薛猫儿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的确是祸根。”

他说完,看向身后的朱富贵那一脸油腻的打扫掉了手里的火烧,喜上眉梢。

任何一个喜爱进厨房的人,都喜欢看着别人吃自己的时候都能这般狼吞虎咽。俗话说君子远庖厨,不得不说白桥的确是千岁寒,哦不是整个泥犁宗的一个异类。

“对付薛猫儿其实办法很简答,你比他不要脸就行了。第二种女人,他们生的国色天香,世间罕见。当朝徐王爷的女儿小主徐晚当属这等女子,住在西蜀那悬空寺里的那个前朝公主也算一个。这种女人,心思沉稳内敛,比许多男人还要聪明,当属奇女子一般风姿绰约,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姑娘。可终归不是女人。对付她们办法其实也和简单,做一顿好吃的给她们,然后睡了她们。”



朱富贵听到这话,正喝水的他一口气喷了出来,道:“二师兄,你这样教小师弟不合适吧?”

白桥一本正经拍了拍下摆的尘土,修长的手指一边走着一边将雨后山间的一些银杏叶摘下,道:“我这是在教小师弟做人的道理,免得将来出去被女孩子欺负。”

聂秋跟在后面,心里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尴尬,不过细想来,不光是千岁寒峰,甚至是整个十方山。二师兄的名字都是人尽皆知的。

除了他那深不可测的高深修为之外,更重要的是,白桥游戏人间,七大宗门中,爱慕他的女修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他行走诸国,在金陵的十里秦淮上的画舫上流连忘返,也曾在盛京长安,大摆三天三夜的长歌宴,请来名媛十八名,而声名远播。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在秦淮河上的画舫还是长安城青楼里的长歌夜宴,那些名媛,那些歌姬,那些**的女子,那些头牌,往日寻常富家子弟,得见一面都堪比登天。可白桥所到之处,这些女子却好似排着队的一般。

这边是身份的象征,好似七大宗门的真传弟子一定要登上那英才石碑名流千古一般。青楼女子也将能和白桥公子共室一晚而看做是职业生涯的荣耀。

这边是白桥的厉害之处!

范琦问花寻柳,却是花的真金白银。

白桥问花寻柳,往往只需做几道菜,便可以。

真是人生赢家。

这等泡妞的高手面前,轮不到聂秋插画,他只能安静的听着二师兄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这第三种女人,生的美貌,倾国倾城,如前朝窦太后,吕太后这般,权倾天下的女人。”

说到此处,二师兄顿了一下。

窦太后和吕太后都是前朝的末代太后,在十几年的宫斗之中胜出,将自己的小皇帝捧上帝位,自己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是中土历史上最为出名的两个女皇帝!

而自从几十年前太宗立国之后,便已立下了后宫不得干政的铁律!所以大唐立国这几十年,风调雨顺,太监,外戚,后宫都不得干政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只是这规矩是人订的,太宗驾崩之后,如今当朝天子虽说执政并无大错。但是夏皇后在后宫,却隐隐的彰显出来了,当年窦太后和吕太后的些许铁腕手段。

甚至有那不少朝臣所言,若是夏皇后早生几年,怕是历史上的第三位女帝了!

“师兄,这第三种女人怎么对付?”朱富贵也好奇的问了一句,满是褶子的老脸看着自己的二师兄。

“你这货,也不老实。”白桥狠狠的捅了朱富贵的腰眼一下,老朱却是哈哈一笑,露出一排大板牙。他这粗壮高大的身高,扭捏笑起来,可想而知聂秋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第三种女子,小师弟我建议你远离他们。”白桥正了正表情,对聂秋道?

“为啥?”聂秋心中也是好奇。

白桥目光之中透着些许不知是真诚还是虚假的感伤,道:“我宁愿在枕边挂个袋子,头顶红蝎无数,也赛过美丽的太后睡在身边。”

二师兄这番话说完,聂秋在一旁先是一怔,随后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冷意。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假,有道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二师兄所说的第三种女人,绝非只单单说的是那窦皇后,吕皇后和当今的夏皇后。

而是那些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这些女人,为了目的永远不会罢休!美人看似美丽,谁知道会不会是蛰死自己的那只红蝎?

聂秋听罢,不由得更感好奇,这二师兄白桥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女人,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聂秋不得而知,只是提着食盒,跟在二师兄白桥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千岁寒峰顶走去。

第一百三十章 挑战铜人阵(上)

千岁寒峰,刑堂大殿!

空旷的殿堂中央,唐渡厄盘膝而坐。一旁有香薰轻微燃烧,烧的却并不是檀木,也并不是沉木。而是他唐渡厄的二师弟白桥亲手炒制的香茶,香味不浓,却极为醒脑。

“师傅,你当真放心让小师弟前去颤抖半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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