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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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逆-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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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直坚信眼前这人是杀害自己儿子凶手,但是当这凶手亲口承认时候,尔朱氏还是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为什么?”她语气不是疑问而是愤怒喊叫:“就因为他挡了你富贵?!”

    李谦痛痛承认:“是。”

    “可他是你弟弟!”尔朱氏心中剧痛,眼泪又是一阵汹涌:“他待你不好还是我待你不好?他那么小,你这个畜生。你怎么下得了手!”

    李谦这次没有回答她,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表情,眼神却微微放空。想起李辉前后脚跟着自己样子。

    小男孩总喜欢追逐比自己大些男孩子。尤其是父王去世后,他便比往日加依赖自己。

    “你是不是像害死范家小姐那样害死辉儿?”尔朱氏继续问道:“辉儿到底是怎么死?”

    “是被捂死。”李谦想起那天早上,自己答应要带那个小人荡秋千时对方欢欣鼓舞样子。

    但是下午去赴约却是自己派过去杀手。

    “捂死之后被扔进了池子。”他补充说道。

    后来那杀手被他一杯毒酒给毒死了。

    反正是个身份卑贱奴才,死了便往乱葬岗一扔,谁也不会追究。

    尔朱氏抓着心口大声哭骂:“你真是没有良心!我自小便看着你长大。那时候大夫说我不容易有孕,你那个娘便将你看比眼珠子还要重。”

    她摇摇头:“便是那样,我也从没动过把你抱到身边养想法,任由你跟着华氏那贱人活到了今日!”

    “却想不到竟是将你们养出了一副虎狼心肠!”尔朱氏痛骂着:“你残害手足,这般没心没肺便是到了地底下也无颜见你父王!”

    原本一直无动于衷任由尔朱氏痛骂李谦听到这里却突然笑了一声,他表情古怪。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嫡母,然后问道:

    “我无颜去见父王?那父王伐兵征战玉昌,是不是也要无颜去见皇爷爷呢!母妃。您还是那么愚蠢,你觉得生我们这样人家,还会去肖想什么父子之情手足之情吗?”

    他嗤之以鼻:“真是笑话!便是太上皇也诛了那么多手足,而坐你下首这位公主殿下,敢不敢说说夏家长房为什么会被流放?”

    尔朱氏无言驳斥。只能自顾自流泪。

    李欣便木然道:“你说对,皇家子嗣只有成王败寇。谈感情什么真是太虚假了。既如此,你也算败我们手里了,怎么样?想好怎么跟生母交代了么?”

    李谦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看地。

    张靖嘉听李欣声音冰寒,便知她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只想着些了结这些破事,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将她搂怀中安慰一番。

    “彗星,让他画个押。”张靖嘉让彗星将早就准备好笔录一式三份全部拿了出来。

    李谦便自觉走到旁边,将桌上那份笔录拿起来扫了一眼。

    “呵呵,真是好算计。”他大笑起来,然后直视着张靖嘉道:“只是这般做了,我阿娘如何能存活于世!”

    笔录上不仅叙述了他杀死李辉和范荣华经过,还加了他与华侧妃、范诚悦密谋杀害梁王经过。

    当然后一条是杜撰。

    “你若是签了,华氏还有可能活下去。”张靖嘉淡淡道:“你若不签,我现就能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ps:

    数据不好我也不会烂尾,只是情节会加紧凑,炮灰们会死利索,无关紧要人会掠开不提。若是亲们觉得不爽,想要看谁番外,就请评论区留言。等这本书完结,我就免费章节发给你们看。大家周末乐哦……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共侍

    李谦想起昨日那钻人脑子疼痛,顿时脸色一变。犹犹豫豫不想签又怕生母受苦,十分困扰。

    他命是保不住了,但是他生母命不能丢。

    “你有什么好担心。”张靖嘉不耐说道:“这份笔录只是以防苏先生询问时拿出证据,又不会公之于众。”

    苏子云是个难缠对象,将来收复北峭少不得要与之周旋,倒不如将这份笔录附信给其阅览。若他当真如张靖嘉调查那样只忠于梁王一人,那自然不会为了李谦这个杀死梁王凶手而报仇。

    至于他要不要再找范诚悦报仇,那是苏子云自己事。

    而李谦想是苏子云远北峭,又正逢边境战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就算活下来,报仇主要对象也不会是自己生母,而是范诚悦。

    这样想着,他便笔录上签了名按了手印。

    事情一了,李欣便又对着哭泣未止尔朱氏道:“伯母这便将李谦领回去吧。”

    尔朱氏大惊,晶莹泪珠还挂脸颊上,神色却十分慌张:“他犯了这么大罪,殿下都要饶了他吗?”

    她希望借李欣手杀了这小畜生,如今李欣不愿意出手,丢给自己也很为难啊。

    李欣摇摇头回道:“伯母,他已经受了处罚。他吃了药,活不过今晚。一会儿你将他大大方方带回去,然后让行辕小厮们好生伺候着。”

    她实懒得说话,却不得不解释给尔朱氏听:“公主府内已经死了一人,再出人命未免太过蹊跷。伯母若是能体谅欣儿,便请帮着遮掩一番。”

    李欣说这话时候,李谦半点反应也无。显然他早就知晓自己身中奇毒,且无药可解。

    他表情从始至终顺从。只是为了回去能与生母再见一面。

    尔朱氏这才落了心,对李欣道:“还是殿下想周全。”

    李欣连微笑都扯不出来,只是又道:“还有那范侧妃,欣儿有个想法想问问伯母。”

    李谦猛然抬了头望着李欣。

    尔朱氏也注意到了,便问:“殿下有什么想法请说。”

    “欣儿想着梁王府没了人承爵,这些侧妃侍妾什么必然要遣散。”她想着范华氏对范荣华之死漠然,便想恶心恶心对方:“欣儿听闻华氏与卫国公夫人是姐妹,便想让伯母通融一番,让华氏仿效娥皇女英与她姐姐共同伺候卫国公。”

    尔朱氏双眼瞪大,讷讷说道:“华氏可是侧妃……上了皇室玉牒……”

    李谦也是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他觉得李欣实胆大包天。

    李欣便不屑说道:“她犯了多条重罪。本宫虽然不予追究,却也不想她名字玷污皇室玉牒。直接抹去便是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李谦愤慨说道:“你不能动她!”

    张靖嘉对李谦态度十分不满,当即便冷笑斥道:“你真是蠢不可及。到底是一个名分重要。还是你生母下半辈子幸福重要?”

    他被人喊熟了先生名头,指教性子便改不了了。

    “你若是想保住你生母名分,那便任由她被王妃遣散到梁王府名下任何一处田庄坐等老死,或者等着同北峭苏子云去收拾她也行。”

    李谦便摇头:“不,不能。”

    张靖嘉听了便继续说道:“那你便莫要纠结你生母名分了。侧妃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妾。都是做妾哪不是做?还不如到卫国公府去,依着你母亲姿色,说不定还能从国公爷那边分到些宠爱,将来便是再给你添个弟弟也是可能……”

    他说严肃而认真,却不知道尔朱氏听了却觉得莫名讽刺,心情都好了很多。

    便是李谦也是羞恼万分。古语说好女不侍二夫。他娘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能……

    “你若是还活着,你生母自然老有所依。”张靖嘉真不明白这么好事。李谦还有什么好犹豫:“可你都要死了。她下半辈子要如何过?指不定就吃不饱穿不暖,生病了没人管,死了都没人安葬……”

    李谦身子一颤,张靖嘉这些话犹如醍醐灌顶,叫他顿时便想通了一切。人之将死。那些世俗眼光他们眼里便被看淡了许多。认真想一想,这样安排对生母而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有了范诚悦庇护,不管是苏子云还是张子云,谁要去动一动她,都要事先掂量掂量。

    想了这些,李谦脸上不甘愿便消失无影了。他又恢复了那副麻木不仁样子。

    尔朱氏想却是这华氏与那范夫人自幼便感情不睦,因为嫡庶之争而导致裂痕,便是两人出嫁之后都未曾改善过。

    如果把华氏赐给范诚悦做侍妾,先不说这事传出去她颜面全无,便是那嫡姐对她刁难,就够她喝一壶了。

    这样也好,她也不愿意这个贱人名字跟自己一样出现皇室玉牒上。自己动手总逃不了被别人说嘴,借李欣手将来甩出去真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伯母也可以不答应。”李欣见两人都没有异议,便又说道:“端看李大公子如何表现了。”

    尔朱氏听了便明白过来,忙配合说道:“殿下放心,一会儿谦儿回了行辕,臣妇自会安排他们母子相见。至于怎么说,说什么臣妇都不会去管,全有谦儿自己决定。”

    说好,你生母便还有未来可以奋斗。

    说得不好,你生母便是连以后太阳都不一定能看到了。

    李谦已经生不出任何绝望和仇恨。死亡不是恐惧,恐惧是确切知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

    唯一能让他忘记这份恐惧,便是什么都忘记,做一个空空人。

    “我知道了。”他听到自己平平声音空荡荡大殿里响起:“走吧。”

    尔朱氏不和一个就要死亡人计较。她是恨,也想让对方死痛苦些。

    但是看到李谦这副行尸走肉样子,她又觉得比打了他几百板子都要痛。

    两人被公主府奴仆一路送到行辕,下马车时。华侧妃已经等了门口。

    她柔柔弱弱像一株纤细百合,冬末仍有些湿冷风中微微颤动。

    “谦儿……”她怯怯上前,却见到尔朱氏下车后,立刻改了口中称呼:“大公子……王妃……”

    尔朱氏难得没有讽刺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畅说道:“谦儿,你阿娘为你担忧了一整天,如今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安抚安抚她吧。”

    如果不是要遮掩,她真想大声欢呼调笑。

    但是不行。

    范侧妃微微惊讶:尔朱氏居然不避讳李谦叫自己阿娘?

    “谢母妃。”李谦木木行了一礼。

    华侧妃不再多想。转而将身心都用了李谦身上。这么一看,顿时便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因此她忽略了尔朱氏那似笑非笑讽刺目光,只是紧张对李谦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

    尔朱氏再也忍不住。哈哈笑着便进了屋。

    李谦便低声道:“阿娘……谦儿被陈兰给耍了……”

    他便是死,也不会叫他女人再有机会背叛他。

    他们还站行辕门口,他相信自己这一声叹息肯定被那些碎嘴奴才给听了去。

    “什么!”范侧妃听了便是一呆,然后便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你们不是换了玉牌吗?为什么……”

    她忽然注意到来往奴才眼光,顿时觉得失言。连忙将李谦往屋里拉。

    李谦便自言自语道:“她必是有了别男人……不然不会这样对我……”

    范侧妃边走边对李谦道:“你先别说!咱们到屋里谈!”

    但是李谦一副魔怔了样子,让范侧妃既担心又急躁。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将一干奴婢全部遣散,范侧妃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好去了一趟公主府,怎么回来这婚事就不成了?”

    李谦便将头埋进生母怀中呜呜哭泣起来。

    他已经大了,再做这般举动实不合适。但是人都要死了。还乎什么呢。

    现他只想着母亲怀里大哭一场,哭他可笑人生,哭他可憎女人。哭他可悲结局!

    “谦儿……谦儿!”范侧妃慌了,她从未见李谦这般伤心绝望过,便忙道:“不成就不成吧!谦儿,这世上好女子千千万万,那陈兰水性杨花。小小年纪便不知检点,你还要她干什么!”

    李谦却不想说这个女人。他只是不住叮嘱自己生母道:“阿娘,如果我不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些用不顺手奴才便不要用,想说什么就说,想骂谁就骂谁。人生世,今日不知明日事,不如痛痛活一场……”

    华侧妃听着不对劲,心里便觉得自己儿子是被那个陈兰给伤狠了,竟然胡言乱语起来。

    她情不自禁将李谦抱怀里,抚摸着他年轻俏似自己脸颊,爱怜说道:“谦儿你这是怎么了!阿娘活着痛也好,不痛也罢,都是为了你。”

    她脸上露出甜蜜微笑:“只要谦儿有一个好将来,阿娘便是日日活不痛,也是心甘情愿。世上千千万万母亲,莫不是这么为自己子女活着。你现还是太小,等你成了亲有了孩子就会了解了。”

    李谦心里便说:既然我活着你便不能痛活着,那我死了,你总算可以顺心顺意活着了。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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