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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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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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你和顿珠这样没有?”朱小旗做了个手势。

    “没那事。”罗泽说。

    “不可能吧?你下边的那个家伙是吃素的?”朱小旗说。

    “顿珠还是个姑娘。”罗泽说。

    “当然你最喜 欢'炫。书。网'姑娘。”朱小旗坏坏地笑着说。

    从饭店里出来,罗泽就回了家,他想睡一会儿,中午这一觉他总是习惯泡在浴缸里,一直要在浴缸里待到晚上。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他听到了电话响,他把水关了一下,去厅里接电话。罗泽在电话里一下子还没听出来对方是安梅,安琴和安梅姐妹两个人的声音太相像了,简直像是一个人。安梅问罗泽在家里做什么?

    “看足球赛。”罗泽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安梅在电话里说。

    “看足球赛。”罗泽又说,用很大的声音说。

    安梅那边的电话就停顿了一下。

    “我不会信*?我跟你说我不信。”罗泽把电话拿近一些,说。

    电话里就老半天没声音,这让罗泽好烦,罗泽最烦安琴在电话里总是慢条斯理,每说一句话都要等老半天时间,出事以来,安琴的脑子好像不如以前了,但医生说受影响的应该是胃,怎么会是脑子?这很令人不解。

    “信仰也是责任,你知道我什么责任都不要,所以我不会信*。”罗泽又说。

    安琴最近一来电话就总是要罗泽信*,要他去教堂,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纠缠。

    “谁让你信*?”安梅在电话里说。

    “说吧,什么事?”罗泽还没听出电话里是安梅。

    “你不能和我姐姐就这么说完就完了吧?我姐姐也太好打发了吧?”安梅在电话里说。

    罗泽这才明白过来打电话的是安梅,刚才还好像脑子有些闷,好像没睡醒,一下子,罗泽清醒了,心想是不是安琴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

    “是不是你姐姐又有什么事?”罗泽说。

    “我姐姐对你也无所谓,上次她出事你在什么地方?上次! 我姐姐在医院里抢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安梅说,这句话安家不知重复了有多少遍,这好像是个把柄,重复的效果是让罗乐自己也好像觉得自己做得不好。那次安琴出事,罗泽躲在师院母亲那里半个多月,一直没敢露面,一直等到安琴没了事他才敢回家。

    罗泽从小就很怕事,一旦有了事,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第二反应还是逃避,他很少有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就是罗泽。

    “你别说这事,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没那么多时间。”罗乐说。

    “当然有事。”安梅在电话里迟疑起来,罗泽和她姐姐的事让她很失望,更让她失望的是她和她姐姐那次去罗泽父亲家,她希望姐姐和罗泽能够顺利办成,想不到罗泽却不结婚,男人还有不结婚的?姐姐安琴总不能白白跟罗泽一场。安梅可不是安琴,她要实施她的计划。她不管她姐姐同意不同意。

    “有什么事,你说吧。”罗泽说。

    安梅在电话那边想了想,然后就把要让罗泽赔偿她姐姐精神损失的话说了出来。

    “赔偿?”罗泽愣了愣,他想不到安梅会说出“赔偿”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罗泽又问了一句。

    “精神赔偿。”安梅说。

    “赔偿什么?谁也没许诺要和她结婚?”罗泽说,突然有些结巴。

    “这只是你的话,你最好也听听别人怎么说。”安梅说。

    罗泽手里玩儿着一支笔,电话旁边的台历上有一支笔,罗泽平时用它来记记电话号码。他在电话边上的一张纸上画来画去,画了个三角,又画了个圆,又涂了。

    “我姐和你认识之前和现在是不是两样?”安梅说,这是一种暗示。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变。”罗泽觉得自己的这句话也说得很幽默。

    “那要看怎么变,我姐姐以前可是姑娘。”安梅说,进了一步。

    “女人迟早都会不是姑娘,只要她自己愿意。”罗泽说这种话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愿意,你也得赔偿。”安梅在电话里停了一下,口气变了。安琴曾经对罗泽说过,说她妹妹安梅和她母亲的性格一样,暴烈,容易激动,特别容易和别人起争执,这一点和安琴很不一样,安琴像她奶奶,性格特别的平和,遇到什么事,首先是问自己对不对。

    “你说吧?”罗泽在电话里说。

    “你怎么也得给我姐姐画十幅大画儿。”安梅说。

    罗泽马上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这件事忽然又变得有那么几分风雅。

    “你姐姐可不是这样。”罗泽说她要是这么说也是酒后的话。

    “你说呢?”安梅说。

    “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了?”罗泽说:“自己现在也弄不清酒鬼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酒鬼?你说谁是酒鬼?”安梅说。

    “你不知道?那你就问问你姐姐。”罗泽开心地说。

    “好不好请我到你家?”安梅在电话里说她不想在手机里说了,这样太费话费。她要进家和罗泽细谈,安梅说她就在院子外边,在罗泽他们小区的对面超市门口。

    “好,那你就进来。”罗泽对安梅说:“你大可不必站在外边说话。”

    安梅到来之前罗泽换了一下鞋,罗泽把拖鞋脱掉,他没穿袜子,光脚穿了鞋,然后又把拖鞋放进了鞋柜。换完鞋,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把上午别人送来的水果拿到了阳台上,把水杯里的茶水倒了,又把画室里的花瓶摆到厅里的玻璃茶几上,花瓶里是金百合,已经快开败了,金黄色已经变成了浅赭色,是朱小旗上个星期送过来的。罗泽是个喜 欢'炫。书。网'情调的人,他想应该去买花了。这时他听到了门铃声。

    罗泽从猫眼里看了看,是安梅。

    “我就不用换鞋了,我不多待。”安梅一进来就这么说,站在沙发后边。安梅就这么站在那里跟罗泽说话。她说她过来只是想要让罗泽就画画儿的事写一份东西,再签一个字,也算是合同。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合同。”安梅站在那里说。

    “没这个必要吧?”罗泽说:“这么做有些好笑,不就是画几幅东西。”

    “不是东西,是画儿。”安梅说。

    “对我而言就是画几幅东西?”罗泽又重复一遍,轻轻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又把手指竖起来看了看指甲,早上他刚刚剪过指甲,指甲显得很干净。

    “画十幅,最大的。”安梅说。

    “那你一定是知道价格了。”罗泽说你知道哪个画廊的画价。

    “尺幅最大就行。”安梅又说。

    “多大?天罗门广场那么大?”罗泽觉得可笑,看了一眼安梅。

    安梅这天穿了一件浅赭色的上衣,下边是黑裤子,手里的提包也是浅赭石色的,粗帆布的那种,提襻儿是皮的,很好看。安梅的皮肤特别白,简直有些像是婴儿的皮肤,让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怎么,安梅让罗泽想到了电影演员葛优,很不舒服。

    “你坐下说。”罗泽再次请安梅坐。

    第六十三章

    63。

    安梅站在那里没动,罗泽侧过身子看着安梅。

    “就是没现在的事,我也可以给你姐画。”罗泽对安梅说。

    安梅一直站着,站在一进门沙发的后边,沙发后边是一张清代的春凳,上边放满了书,大部分是字帖,还有一本《辞海》,一套《康熙字典》。《康熙字典》是罗泽父亲送罗泽的一套旧版书,上边放着一只很大的蜘蛛螺,蜘蛛螺是反过来放在那里,粉颜色的狭长裂口很低容易让人想到女性某个器官。海螺绝对是大自然的奇迹,世界上还很少有人能做出海螺的赝品,即使是美丽的鹦鹉螺也如此。安梅把蜘蛛螺翻了一下,这样就看不到那条裂缝了。

    “写个条子好不好。”安梅说。

    罗泽已经明白了安梅的意思,他站起来去了他的小画室,从那里取来了纸和笔。罗泽又返回到厅里,问安梅是不是有这个必要?还要合同?是不是还需要公证?是不是太正式了?不需要这些吧?厅里的光线太暗。罗泽又站起来,到门那边把厅里的灯开了。

    让罗泽想不到的是,安梅早就准备好了,这时已经把事先打印好的那张纸取了出来。竟然是那种很正规的文件,标准的四号字,标准的格式,上边打得是甲方乙方,“甲方乙方”这四个字让罗泽想起一个很让人恶心的电影。罗泽想笑,却又笑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的事简直就是一场游戏,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场游戏竟是要自己画画儿来结束。

    罗泽其实没看那上边都写出了些什么,就在上边签了字。

    罗泽把两张相同的纸签好后又都给了安梅,安梅看了一下,又把两张都递还给他。

    “还要盖个章吧?”安梅说。

    罗泽在心里马上就不舒服起来,他又去了画室,取了章过来,把章盖了。

    “你也得留一张。”安梅说。

    “不用去公证一下?”罗泽觉得这件事是越来越好笑。

    “我想不用吧。”安梅说。

    “用不用找个证人?”罗泽又说,觉得这事越来越滑稽了。

    “我想也不用吧,我看你不会是那种人吧?”安梅说。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不要结婚,我没别的意思。”罗泽说。

    “看在你和我姐姐过去的感情上,你别敷衍我们,最好画得好一些。”安梅说。

    罗泽看了一眼安梅,忽然动起气来,这就是他孩子气的地方,罗泽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把下巴几乎抵在了胸上,隔着沙发看着个子很矮的安梅,安梅的个子比她的姐姐矮得多,罗泽这么看着安梅的时候,黑眼球就靠近了上眼睑,下边就露出了白眼球。这倒让罗泽的样子显得很可爱,一个忧郁而愤怒的男人是可爱的。

    “人怎么能不结婚呢?”安梅说。

    “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罗泽看着安梅,安梅那两只大得出奇的眼睛简直有些像是儿童的眼睛,这种眼睛怎么会长在安梅脸上,是病态?罗泽在心里想,是什么病?是不是青光眼,据说青光眼病人的眼睛在发病前十分的清澈好看。

    “人都应该有个伴儿。”安梅觉出罗泽是生了气了,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我从来都不缺性伙伴。”罗泽想刺激一下安梅,“问题是我只要性伙伴,不要老婆。”

    安梅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该马上离开了。

    “我和谁过*是我自己的自由,我还可以去歌厅找。”罗泽又说。

    安梅还是想不出来该说一句什么话。

    “对我来说*和吃饭一样,离不开。”罗泽又说,他真是有点儿过火了。

    安梅说她该走了,罗泽看着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安梅离开后,罗泽把那张纸看了又看,决定不洗澡了,晚上回来再洗吧。罗泽对自己说。他有些说不出的兴奋,简直是如释重负,怎么说也是完成了一件事,或者可以说自己和安琴的事终于有了了结。这难道就是安琴说的她妹妹安梅要和他好好谈谈的事?

    “太好了,*!”罗泽忽然想去买几枝花,便开了车去了花店,花店在罗泽家南边的德佑医院旁边,罗泽去那里买了五枝金百合,一束粉颜色的多丁儿,一束深蓝色的勿忘我。买完花,罗泽开车又去了画院,罗泽他们画院在这个城市的北边。他想去画院看看自己的信件,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去画院了。

    下午画院里一般不会有人,有人也是在那里打打扑克。罗泽把车停在画院的后门,从后门上了楼,前边正在装修,搭了一些架子,地上到处是从墙上铲下来的白灰。画院的房子是那种四泼水的老式楼房,房顶上是让人怀旧的红瓦,这幢房子的年龄恐怕要比罗泽的父亲都大。办公室里,有几个同事们在那里打牌,围着那个玻璃茶桌。

    罗泽把自己的信件从桌上那一大堆的信件报纸里找了出来,然后去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罗泽好长时间没来办公室了,办公室里到处是灰尘,那张三人沙发上,和那两张单人沙发和玻璃茶几上,还有自己的办公桌和转椅上都是灰尘。罗泽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一下了,便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那里接了一桶水,开始擦地板,又用湿毛巾把沙发和桌子都擦了一擦。擦书柜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只其大无比的葫芦。

    罗泽把书柜上那只奇大无比的葫芦取下来看了看,这只葫芦实在是太大,但还没熟到时候就被摘了下来,所以水分一旦干掉,葫芦便变得皱皱巴巴。罗泽一直很喜 欢'炫。书。网'这只葫芦,这葫芦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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