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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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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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进黎先生的怀里,暗爽的乐,这个傻瓜,我哪舍得抽他?

  男+女=口 04 

  ……》    
    就在我和黎先生决定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的当日上午,我接到了我爸的求救电话,我妈又一次被送进了医院。
    我爸说,我妈肚子疼了一上午,起初以为是肠胃炎,后来疼到满地打滚的地步,我爸立刻叫了救护车。
    我和黎先生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我也以为我妈的肠胃炎又犯了,正准备唠叨我爸几句注意饮食的话,便得到了医生的诊断结果。
    医生说,我妈的病因来自于过期未取出的子宫环。
    我很惊讶,我爸也很惊讶,我们都不知道我妈肚子里有个子宫环。
    医生还说,子宫环的有效期是一年到数年不等,我妈的那个已经超过了有效期几年,直接导致她肚痛不止,也幸好还没长出金属股骨头,情况不严重,是可以将子宫环取出来的,不需要摘除子宫。
    我和我爸都松了口气,接着我爸去签了手术同意书。
    后来我问了我妈,我妈说,她不知道那个东西是要取出来的,也许医生曾经告诉过她,可她也记不清带了多少年了,早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我握着我妈的手,心想,做女人真苦。
    在我和黎先生分别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另外两件事。
    第一件事的当事人是一对夫妇,这夫妇俩一个是AB型血,一个是O型血,他们是从外地一个小镇北上来本市打工的,结婚时没有做身体检查,丈夫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据他们说,在他们那里,女人生孩子都按照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多半认为去医院做检查是费钱费力的事。直到今天早上,妻子感到不适,还有小产的现象,和丈夫一起来了医院检查,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种病叫溶血症。
    老一辈的人也从来没有告诉他们,结婚是要看血型的。
    溶血症我是听说过的,而且听说这样的孕妇更容易发生流产和产下死婴的几率,甚至在分娩时,可以靠药物治疗,也有换血治疗,还有提前终止怀孕的手术。
    我听着那位妻子在走廊里的哭声,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我又看向她的丈夫,一脸的憨傻,一头的雾水,他笨拙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他甚至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病。
    紧接着就发生了第二件事,有位孕妇拿着检验单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我疑惑的看着她,却只来得及看到她向我倒下。
    我慌得连忙拖住她的肩膀,不敢碰她的肚子。
    我把她扶在长椅上坐好,见她苍白着脸,气若游丝的半眯着眼,我猜,她不是血糖低就是贫血症。
    这时,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化验单,上面着她的唐氏综合症检查指数。
    我不知道那几个数字算不算高,我只知道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婴儿死亡率很高,活下来的也多半是传统意义上认识的智障、残疾,甚至患有急性白血病的几率也会大幅度升高。
    这位孕妇慢慢清醒了过来,她可能需要人安慰,见到我看着她,她便开始对我哭诉,她说,她从没想过这个孩子的第二十一条染色体会有三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她问我,她需不需要做终止怀孕的手术。
    我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我从不知道一个孩子降生在人世,是需要经过很多道门槛,是需要历经千辛万苦的。
    在我等体检报告出来的时候,胡斯乱想了很久,我想象自己可能是稀有血型,想象自己基因突变,想象自己的卵子是畸形变异的,总之,我把最坏的情况都梳理了一遍,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因为我很怕,我很怕会发生和她们一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如果换做是我,该如何面对,也相信任何一位母亲都不知道。
    检查报告下来了,医生说一切正常。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起自己也是AB型血。
    我的脑子嗡嗡的,一片混乱,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黎先生是什么血型,甚至他有没有和我说过这个问题,我也不记得了。
    在我见到黎先生的第一时间,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什么血型的?”
    他说:“B型。”
    我松了口气,又问:“你的报告有问题么?”
    他摇摇头,对我说:“一切正常。”
    我笑了,由衷的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然后,我又哭了,抱着黎先生小声的啜泣,不敢大哭出声,我怕影响周围病人们的情绪。
    回家了以后,我默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却看不进眼里。
    黎先生问我怎么了。
    我将今天上午看到的一切讲给他听,他听后也沉默不语,良久。
    客厅里只听得到我俩的叹气声,然后黎先生主动对我说道:“等天气暖和点了,咱们再考虑生孩子的问题吧。”
    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等你怀孕的时候会胡思乱想。”
    他真是了解我。
    他还说:“咱们每天工作都要面对电脑,你又有喝咖啡的习惯,不如先给你一段时间适应一下,等慢慢把这些东西都戒掉了,再准备。”
    以我对黎先生的了解,他很可能已经咨询过医生有关怀孕前的身体准备问题了。
    到了下午,黎先生回了趟家,帮他爸妈办理旧房子拆迁手续。
    临出门前,他告诉我,我们很快就会有一笔钱,可以换一座大房子,以后给儿子和女儿住。他还说,生孩子要生一对,一男一女,配成一个“好”字,这样一来,孩子的童年不会寂寞,也会比独生子女更容易学会谦让和互助,美德是要从小培养的。
    不巧的是,Miumiu也在同一天下午来家里拜访我和黎先生。
    作为女主人和闺蜜,我给Miumiu切了泰国金菠萝,沏了大红枣茶,又翻出新买的松子。
    Miumiu给我看了她写的手稿,她准备出书,题目就叫做《女人不坏》。
    在书里,她提到这样几个观念:
    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做妻子,女人都要时刻变换自己的角色,保持新鲜感和神秘感,这是延长爱情保质期最有效的方法。
    女人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要学会扮猪吃老虎,更要学会如何不干涉男人的自由,让他们飞得高飞得远,但是风筝的绳子却永远抓在自己手里。
    女人要懂得理解和忍让,要体谅男人的压力和负担,不要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唠叨鸡毛蒜皮的小事,学会什么叫适可而止。
    老一辈人的离婚率之所以低,是因为维系他们婚姻的东西不是爱情,是感情,不管爱情何时消失,亲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联系,而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太快,往往会在感情的城堡搭建的足够坚固前,爱情已经被各种外界原因和自身劣根性消磨殆尽。
    诸如此类的,Miumiu一共列举出了六十四条。
    一口气看下去,好似在看婚姻解读说明书。
    我很佩服Miumiu,我佩服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不懂这些道理,而是她的总结能力。我相信很多结过婚的男人、女人都能说出十条八条的经验之谈,并且不管是从谁口里说出来,都会找到异曲同工的地方。
    Miumiu很得意的告诉我,当老婆的一定要凶悍又威武,这样才能管住自己的老公。
    我说:“管得太多了,男人会想念以前的单身生活的,万一碰上愿意给他自由空间的个小**,我怎么办?”
    她说:“你管他,但又不能让他看出来,让他既觉得自己有空间,又会在产生二心的时候对你产生愧疚感,他们就会自律自己的裤腰带的。”
    我说:“Miumiu,你太天真了,婚姻不是你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形容的,婚姻不比谈恋爱,没有(炫)经(书)历(网)过的人,是不会深切理解婚姻的坎坷的。”
    她一脸困惑,问:“既然坎坷,为什么还要结婚。”
    我说:“因为我心里有个念头,我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所以我们愿意为了对方脱下怀里的外衣,走进围城。再说,一个人不管结不结婚,生活都是坎坷的,如果为了坎坷而不结婚,或错失很多生活里最瑰丽的风景和体验。是甜是苦,自己明白。”
    她说:“但如果一个人没有做好负责任的准备,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我说:“如果没这个准备的话,还是不要误人误己了。”
    Miumiu说:“在这一点上,我就觉得你们家黎先生太勇于负责了。男人把女人放在自己身边看守,一般不是没脑子就是想套牢女人,他是责任心太重呢,还是没有安全感?”
    我说:“没有安全感?这不是女人的问题么?”
    她耸耸肩,说:“男人要是缺乏安全感,会比女人可怕很多。”
    她还劝我万一撞见某些职场男人嘴里的逢场作戏镜头,也要装作看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不是对方,是给自己活路。
    我说:“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一向乐于此道,不该看见的绝对看不见,该看见的也会装作看不见,总是,我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女人。”
    Miumiu哈哈大笑,夸我孺子可教。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道理,每个女人都懂,可是有几个能做的到呢,又有几个心里能不猜测能没疙瘩呢?
    我心里清楚,说是“有眼无珠”,其实只是自我调侃罢了。
    最后,Miumiu问我对这本书的意见,我看得出来,她是希望我多赞美她的,她的总结也确实赞美,但身为Miumiu的朋友,我还是想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说一句实话。
    我说:“Miumiu,你写的这些道理都对,以前不懂的人看了会有些启发,懂的人会会心一笑,但更多的人也会受到性格限制,即使明白也做不到。好比说前几天我和黎鹏吵架,事后想想我觉得自己很傻,甚至想不起来我们为何吵架,但是在争吵的那一刻,我只想到如何驳倒他,只为了争一口气,根本来不及想我们吵架的原因只是一些衣食住行上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当然了,作为一本书,它是很出色的,能给读者带来思考的点,又能博得众人一笑,它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对比结婚前,那时候都是Miumiu说道理,我附议。
    再看现在,在和男人相处方面,我仿佛已经迎头赶上,Miumiu的那些哲理也似乎不再高深,这是不是因为婚姻改变了我?还是黎先生改变了我?

  男+女=口 05 

  ……》  
    就在Miumiu来我家的一周后,我在大街上偶遇了邹之明。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发誓我也不想见到邹之明最狼狈的一面。
    邹之明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马路牙子边上,他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双手捂着脸,要不是认识的人,还会以为那是在感情上遭受挫折的女人。
    我想走过去叫他,脚步又顿住了,就在我顿珠的刹那,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从路边经过,又顺嘴吐了一口痰,正巧落在邹之明右脚的白色球鞋上。
    骑车的男人停了下来,邹之明也站起了身,一个说对不起,一个说不接受。
    邹之明坚持让对方亲手把他的鞋擦干净,男人不愿意,两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打,很快就引来了围观人群,我也趁机挤进人群里,以免抢不到有利地形。
    邹之明说:“如果你不把鞋擦干净,今天就不许走。”
    我能理解邹之明的心理洁癖,但我估计这个男人一定不会答应。
    男人说:“我没纸巾,难道拿手给你擦啊?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自己擦擦不就行了!”
    邹之明说:“那我请在场所有人每人吐你一口痰,再跟你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这简直就是金庸里提过的丐帮帮主继任仪式,我一听,乐了,预感邹之明这种不依不饶的性格一定会引起更大场面的围观。
    果然,不出三分钟,周围又围来了几十号口子,路面也出现了拥堵的情况。
    以我对邹之明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好走出人群,走到他身边,目的是劝架。
    邹之明一见是我,底气更足,还叫我一起逼男人妥协。
    我低头看看那双球鞋,由衷的心疼,它们就好像刚从柜台里拿出来的一样雪白,邹之明真是个爱干净的男人,通常爱干净的人都不允许这种干净被陌生人破坏。
    这时,那男人见邹之明有了帮凶,也急了,立刻掏出手机大叫:“我被一个神经病缠住了,暂时过不去,你们快过来帮我,我在白云路这边!”
    听到男人叫了帮手,我很慌,我一把抓住邹之明的袖子,小声说:“要不算了吧,万一出事了多划不来。”
    邹之明也小声跟我说:“在场这么多证人,要是出事他更理亏。”
    我问:“难道真的要他给你擦鞋么?他可能拉不下这个脸。”
    邹之明说:“他肯定不会擦的。”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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