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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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爱情-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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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汩汩从她背上流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她能感到自己被生生刺穿的剧痛,然而下意识却觉得轻松,身体上的痛让胸口的痛轻了许多。他焦急的呼唤声明明就在耳边,她却听着越来越远。也许,永别就是这样吧,心里默默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一遍一遍,慢慢的就远了、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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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故地重返心难平,不问他事盼离京

更新时间:2012…1…30 0:58:12 字数:5036

  临近年关,雍王府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然而四阿哥一进门便把这喜气冲散了一半,一干奴才瞠目结舌之际更是被四阿哥一个接一个的命令指挥的团团转,新年的喜庆气氛立刻被一种近乎恐慌的紧张取代,所幸主子那张阴沉的脸并非针对某个人,所幸那个女人还活着。

  玉儿小心挑开燃断的灯芯,一回头便看见新主子呆呆的目光,遂走过去询问道:“格格可是听的外面的鞭炮声睡不着?”李晚把头埋进手臂不说话,从最初的不真实的感觉到如今已变成荒谬。苏州与京城相距何止千里,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在这陌生的地方?甚至她连着屋子都出不了。他说她是为他受得伤所以带她回来治伤以确保她的安危,他说的自然,说的轻巧,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完美的配合着他的理由。

  ……我师兄怎么会让你带我走?她怯怯的又问。我不是牧文,他简单明了的答,眉头微皱不愿再多说样子,她怏怏的住了口。她不能忤逆他的‘报恩’之心,然而一想到她又将独自一人顶风冒雪的赶回苏州的情景就禁不住心生埋怨,他为何不能为她多想一点?

  她终是没有在冰天雪地里打着哆嗦赶路,只因高估了自己的复原能力,瞧瞧自己这番模样——上半身毫无颜面的半裸着,上压三层锦被,如一只待解剖的青蛙,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抬眼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却从其中隐隐约约的传来开心的笑声,她心中愈发觉得难受,这个时候,她原本该与家人围着那张大红的原木桌子吃年夜饭的,各种美食一起上桌,丫丫的甜食,师父的白水素饺,牧文的红烧狮子头还有音儿的莲子羹汤,还真是绝了,他们这一家真是凑齐了各种口味,尤其是她这个‘通吃’的角色,想着想着脸上不觉浮现一丝笑容……“格格”玉儿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扁了扁嘴,顺手了抹了一把湿润的眼框,吩咐道:“你去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洗个澡。”等她回家了一定要告诉师父,今年过年的时候她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想念他。

  “……格格,今儿个是除夕夜,洗澡不吉利,况且您的身子还不能碰水。”

  “我如今这样还能遇上更不吉利的事儿么?”李晚低头撇了自己一眼反问。

  “……”

  “去吧,我会小心伤口的……我向你保证主子回来之前会把自己放好在床上。”

  玉儿扑哧一声笑了,点点头走了出去。———————————————————————————————

  “右边第二个屉柜”

  玉儿正在翻箱倒柜的给李晚找替换的衣物,闻声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便去翻第二个屉柜,一件叠放整齐浅绿色的抹胸出现在视野,她取出来的同时心中不禁对这位新主子的过往更加好奇,然而还是谨慎的没开口多问,只有些惭愧的解释道:“四爷吩咐这儿东西不能随意乱动,我便只管把这儿明眼儿的地儿拾掇干净了。”李晚其实刚说完便后悔了,听她没多问自己更不会多说,玉儿看着年纪不大但的确是个有分寸的丫头,“你是何时进的府?从哪位福晋哪儿过来的?”

  “奴婢前年进的府,算起来正好两年,奴婢平日只负责把屋里收拾干净让——”

  “让什么?”

  “让……让这儿瞧起来干干净净的,所以奴婢算不上跟过哪位女主子。”

  “哦”李晚应了一声没再多问,由着玉儿给她穿上厚实的衣物,揉搓着濡湿的发丝,自己则铺开笔墨往苏州写家书。

  一个时辰静不知不觉过去,再抬眼见玉儿仍是精神炯炯的在一旁候着,李晚忽然来了兴致,好奇这个丫头到底知道多少有关她的事,“你可知道以前这明园还有个叫小如的丫头?”

  “……知道。”玉儿果然有些迟疑,四爷只吩咐她不准多嘴,她却摸不准哪些事算是多嘴。

  “她现在在哪位福晋屋里?”

  “她……嫁人了。”

  “嫁人了?”李晚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这好多日没见着小如原本以为她被那个福晋要了去,却不知她竟已嫁了人。只说一切未变,可是一个小女孩明明已成他人之妇了啊。

  “她什么时候嫁的人?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进府的时候她已经嫁出去了,只听说那拉福晋送了好些个嫁妆陪送,让咱们羡慕了好一阵儿呢。”

  李晚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她真想看看嫁了人的小如是什么摸样,她还是那么天真无邪么,还是成熟稳重了许多?她们也许能再见上一面吧。正想着突然听得忽然高起来的喧闹之声,看来宫里的宴会结束了。

  “玉儿,你回去睡吧,我再过一会儿就上床了。”李晚说着往黑黢黢的外面看了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微妙,其实这个除夕过的还算不错的吧,感觉像是有几个世纪没有这么自如的走动过了呢,唯一的遗憾是——她又将在睡梦中迎来新年的第一刻!!!

  临上床前李晚对着铺开的宣纸怔怔呆了一会儿又默默收起来,然后倒了杯热茶一边啜饮一边出着神,直到突然听得门外有人低语,这才惊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早已销声匿迹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寂静,在这种死寂的环境里,她当然听出了来者是谁,嘴里蓄足了气欲吹灭眼前的烛火,转念又把一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一骨碌爬上床闭紧眼睛,这样就自然多了吧。

  这十几天一沾床便闭眼几乎成了习惯,可是这一次却觉得十分的不自在,窗子外面寒气仿佛突然转移到面前,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决定暂时放弃闭目养神的习惯,慢吞吞的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一副初醒的样子,迷蒙的双眼看着来人。

  一个睡眼惺忪,一个幽深似海,只短短一秒对视,后者仿佛已看透一切,微微露出笑意,转身给尚有余温的杯子添了些茶水,边往嘴边送边开口道:“醒了就好。”

  “……”

  “别让伤口碰到水。”

  李晚微愣,她信神信鬼信上帝,但决不信他有一双火眼金睛,“伤口好端端的怎么会碰到水。”

  他开怀的笑,她只觉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笑的事么?”

  “云髻不胜霜露重,滴水成冰卿可知?”

  她摸了摸还湿着的秀发,自己也讪讪笑了,好吧,看来今年这个除夕大家过的都不错,“我能否趁着四爷高兴,跟您打听一件事?”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他不似平日的谨慎,而是冲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像一个孩子耐心等着她的问题。

  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此刻他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单纯而清澈,好似一弯清而浅的溪流,水底的沙砾反射着灿烂的阳光,在水面呈现几处光斑,随着溪水随意的跳动,带着欣喜的光芒认真的盯着她,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

  李晚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接着快速道:“我想知道小如嫁的是什么人,嫁到哪儿去了,现在住在哪儿,她嫁人之后有没有回来过或者说有没有人知道她如今过的好不好,就这些。”

  四阿哥盘起手臂,一只手轻揉着眉心似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脸上的愉悦褪了不少,“我不知道。”

  那时他决意放她走,半步未再踏进过明园,甚至与她有关的人他都不愿看见,时间久了那拉福晋自然看出一些端倪便做主把小如嫁了出去,明园儿里的丫头也慢慢的都遣散了,玉儿这些人便是那时找来替换的,他从未想过她会再回到这里,更没想过她会跟他问起以前的人,然而眼下她来了,她问了,这让他心里不太高兴,过去三年的事他不想说太多。

  李晚乍听觉得不可思议,然儿不消多想便明白过来,小如与她亲如姐妹,然而在府里不过是个普通的丫头,所谓的终身大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又怎么可能清楚呢,“哦”她难掩失落的应道,见他走向炭炉,心想他不用陪着谁守夜吗,“过来坐”然后就听到他说,打定主意似的头也不回。

  她犹豫了一会儿,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我们总是对未来做出种种预想然后等着验证,但是往往得不到一个明确对错的答案,反而在事过之后升起另一种困惑,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是啊,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说了许多苏州的生活,娓娓的叙说在他脑中织出一副琐碎、忙碌、简单的生活场景,毋庸置疑,她的日子很快活,快活到让他隐隐起了憎恨。

  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炉里的炭火,微微带笑的表情证明他在听。

  “……那都是多遥远的古代了啊,恐龙不是都灭绝了么,哪还有‘年’啊……为什么要过年嘛……吵死了……”她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过年,正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个节日的来源,头枕在他腿上眼睛微微闭着,她受伤这些日子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她总是睡得很早,今儿个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临近午夜时刻,高高低低的鞭炮声又响起,然而她的世界却一片安宁,她梦中露出的笑脸向他昭示着她的心满意足,他轻轻移动覆在她耳上的手掌,拇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不到最后一刻他怎会想到这一年最后一刻的心情竟是如此的……苦涩,他怔怔的看着她的甜美的睡颜,心再次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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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晚自觉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便想趁着难得的机会出去走一走,去跟四阿哥说,四阿哥说带上两个奴才以防万一,这话是安权儿传的,也是,她能走能跑,伤口已无大碍,他的确没必要再一日一趟的,李晚心想她该回苏州了。有意无意的往西街走,跟小如交好的一些丫头说她家就在这附近,运气好的话她们能碰见。

  在一家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的店铺门口围了一圈人,混杂的声音听不清楚,但是隐约的似是有女人的哭叫声,李晚好奇的凑了过去,目光在那个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只顾埋头哭泣的女子脸上扫了几个来回之后,心头猛地一撞,怒气汹涌而至,“住手!”她大声喝住那个正动手的男人,几步跨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混蛋是不是男人竟敢打女人。”那男人莫名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有些愣住,捂着脸反问:“我……我打自己的女人管你什么事?”“你就是她男人?”“当然是,不然我打她她怎么不敢还手。”李晚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手掌都痛了,咬牙道:“那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告诉你,我就是阎罗王现在要带她走,你有种的就跟来打她。”不仅那男人愣住,连跟来的两个奴才也怀疑自己眼花,那个一脸凶狠的女人是李晚么?看起来不愠不火的竟这么,呃,厉害!两人对视一眼,忙上前去帮着扶小如。

  李晚有好多话想问她,可小如只一个劲儿对着她哭,她心里滚过一千一万个对不起,却一个也说不出,只重复的说着安慰的话“别哭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什么事有我替你做主,别哭了啊……”本以为小如嫁了人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了有了依靠了却遇人不淑,这三年多她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想着想着鼻头一酸自己眼泪也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朱顺打探了好几天才算是弄清楚那个自称阎罗王的女人是谁,隔天一大早便来到雍王府大门口要见李晚,守门的人见他一脸蛮横的痞样自然不让他进,他就在门口叫嚷起来说些混话,这时玉儿从府里出来,乜斜了朱顺一眼道:“你不是想要回你媳妇吗?跟我来。”于是把他领到了后门口,不一会儿从后门走出来一名女子,不是小如,却是那个‘阎罗王’。

  李晚给玉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去,然后掏出一张纸在朱顺面前展开,“看清楚了,这是你跟闫小如的断绝书,这是笔,你签了就可以滚了。”朱顺不接,反而嗤笑道:“我们好端端的夫妻凭什么你说断绝就断绝,我不签什么狗屁断绝书,我就要我女人。”李晚瞥了他一眼,抱起了膀子,他要说她就跟他说,“你别名窝囊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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