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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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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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业了?”随安然愕然。

    记得前不久遇见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眨眼……

    “证明了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江莫承打了一个嗝,又懒洋洋地趴在了桌上,神情恹恹的:“你选择他是正确的……你看我,连工作……都丢了……饭碗也没了……”

    “安然你知道吗……我真的死心了……什么狗屁的喜欢,我不要喜欢他了。”闻歌抱着她的小臂又往上攀了攀,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乖。”安然轻拍了拍闻歌的背,低下头看去时。正好看见她闭上眼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的模样。

    她轻抿着唇角,落在她唇边的眼泪比她一抿,晕散开来。舌尖一咸,却酸到了她的心底,一阵阵尖锐的疼。

    “好,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让他这么对我们的闻歌……”她轻声哄着,一边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等她似乎是睡着了,又垂眸看了眼对面已经悄无声息睡去的江莫承,拿出手机给温景梵发了条信息。

    “我在酒吧里面,闻歌和莫承都喝醉了,暂时不能出去。”

    温景梵关上车门,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言简意赅的回复:“我到了,你的具体位置。”

    “吧台最右侧那条直走,拐角的小角落。”

    收起手机,他抬眼看了看霓虹闪烁的酒吧招牌,复又拉开车门,倾身拿了一盒烟出来。

    深夜比之白天的温度要更凉一些,寒风像是带着骨刺,吹拂而过时,冷冽得像是刀,一瞬凌迟。

    点燃烟,他垂眸看了眼指尖的星火,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一双比夜色还黑的双眼里有沉郁浓得几乎化不开。

    他一口一口,姿态优雅又贵气,慢条斯理,已经吸引了不少正往酒吧里走的女人的视线。

    他却连余光都没舍去,弹掉那一纸烟灰,捻熄烟头,利落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抬步往酒吧里走去。

    随安然也尝了几口酒,倒是没尝出什么借酒消愁的滋味,只苦得自己舌苔都有些发涩。胃里被这酒液一浸泡,就酸得有些反胃。

    她一向不喜欢喝酒,对这种东西也向来没有任何的欣赏力。

    江莫承咕哝着又醒了过来,手撑着桌子要站起来,不知道是喝晕了还是别的原因,第一次没能站起来,一下子重重地摔了回去。

    随安然伸手扶了他一把,问他:“你想干嘛?”

    “上厕所……”江莫承大着舌头说完,似乎是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奇怪,勉强站起身来,撑着安然的肩头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安然……你真的来了啊……我怎么一下子就醉得连你来了都不知道……”

    他喃喃自语着,头垂下来直接撞在了她的肩上,疼得随安然倒抽一口凉气,又不敢推开他。

    正想站起来扶稳他,一转头,却看见温景梵正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她。

    酒吧里的灯光晦暗不明,他站在暗处,整张脸都看不真切,只身后一束光斜斜地打过来,他背着光,清俊的气质更加凸显,身上似乎是还带着夜色的寒意,凉得人发颤。

    见安然看过来,他很快就抬步走了过来。目光虽然落在她的身上,手上却一用力,很是轻松地把靠在她怀里的江莫承给扶了起来。

    扶起江莫承后,温景梵微微一顿,就这么垂眸看着她。然后微微倾下身子,以一种亲吻的姿态一寸寸逼近。

    就在随安然以为他会就这样亲下来的时候,他却蓦然停住,轻闻了一下她唇上的酒味,轻声问道:“喝酒了?”

    随安然心虚地看了眼桌上的酒瓶,拿手指比了一下,“一点点……”

    温景梵睨了她一眼,干脆就低下那一寸的距离亲了亲她:“能扶起闻歌吗?”

    随安然愣了一下,见他面色自若地直起身,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见他微挑了眉看过来,耳根子蓦然一热,连忙回答:“可以。”

    闻歌原本已经睡着了,被随安然扶起来后又渐渐醒过来,趴在她的肩头嘤嘤嘤地哭。

    一直到出了酒吧,闻歌几乎已经成树袋熊的模式,紧紧地抱着安然不放。

    等把两个酒鬼都安置在了后座上,随安然这才上了副驾,透过后视镜往后一看,闻歌东倒西歪地正靠在江莫承的身上哭。

    那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水,汹涌而下,一直未停过。

    “江莫承的住址知不知道?”温景梵起步后,拐着方向盘从右侧汇入车流。

    “知道,就在常青路。”她微抿了一下唇,往后看了一眼江莫承。脑子里回想着的全是闻歌说的那句——他失业了。

    温景梵侧目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幽深一闪而过。

    江莫承的公寓就在酒吧前几个路口处,家里并没有人,随安然跟着温景梵把人送上楼后,简单地替他收拾了一下,等安顿好后又有些不放心,喂了解酒药等他睡熟了,这才离开。

    温景梵等她做好这些,和她一起下楼。

    闻歌等得有些不耐烦,开了车窗挂在窗口,见他们两个人下了楼来,挥了挥手,打了一个酒嗝:“莫承……他没事吧?”

    “没事了。”安然干脆坐进后座,抱了闻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会不会难受?”

    “不会。”闻歌摇摇头,一张脸以为酒意上涌微微地红。她抬脚踹了踹驾驶座,语气蛮横:“小叔,我不要回家。我去安然那里……”

    温景梵回头看了眼醉得已经分不清南北的闻歌眉头一皱,轻声道:“不想去?那就偏偏送你过去。”

    “送到大哥那里?”随安然错愕。

    “带回家瞒不住老爷子,你想闻歌今晚被关禁闭?”说话间,他已经拨出了电话,听着那端的忙音,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带回家的话我今晚就要独守空房了。”

    这么蠢的事,他才不会做。

    温少远刚到家不久,今晚的饭局有些累,他洗完澡正要睡下就接到了温景梵的电话。

    “闻歌在我这里。”

    温少远挑了挑眉,没接话。

    “现在快到你家门口了,你准备接收下。”

    温少远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她怎么了?”

    温景梵从后视镜往后瞥了一眼,淡淡道:“情况很不乐观……”

    等温少远在公寓楼下看见“情况不乐观”的闻歌时,眉头狠狠一皱,声音不自觉也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温景梵今晚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自己不会看?”

    温少远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即又抿紧了唇,低低地问道:“下午是不是你让闻歌来找我的?”

    温景梵沉默了一瞬,看着温少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不要就干脆点,如果要就狠绝点。”

    他眼底的光一明一暗,看不真切。良久才轻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我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人……”

    温景梵把蹭在怀里的闻歌推给他,再没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随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温景梵则是不愿意开口说话。

    公司里还有人在加班,他回了趟办公室,把梵希接了过来,便直接回了温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灯。怕吵醒老爷子,两个人上楼连灯都没开,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随安然先进的房间,进屋正要开灯,手刚伸出去摸索着按钮,就被温景梵抬手扣住手腕,反身压在了墙上。

    随安然比他吓了一跳,背脊撞到冷硬的开关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今晚磕撞了两次,还都是人为的……

    温景梵的呼吸有些压抑,是以并没有听见她那声低呼。

    房间被辛姨打扫过,窗帘也妥帖的拉上了,所以这会,整个房间黑沉沉的,连一丝光都看不见。

    随安然被他扣着手腕,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莫名就有些害怕起来:“景梵……”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下巴被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他低头就吻了下来。和在酒吧里那个轻柔的一触即止的吻不同,这个吻带了十足的侵略性,攻城掠池。

    随安然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呜呜地抗议了两声。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他微微顿了一下,张嘴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还未等她的痛觉反应过来又暧昧缠绵地轻吻住,一寸寸摩挲安抚。

    “安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察觉他今晚情绪有些不对,随安然犹豫了一下,微微挣开他扣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环住他的腰,靠进他的怀里:“怎么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碰着她的耳廓,良久没有出声。

    那种温柔的触碰一直持续着,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灼热起来,他才沙哑着满是情/欲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怎么办……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会异常敏锐敏感。更何况,已经有了足够的“前戏”模糊了她全部的焦点,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触。

    他贴得很近;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手指已经从随安然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正温和地摩挲着她腰侧的皮肤。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几分力。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完全没有视物的能力,只能感觉到耳边的皮肤被他的呼吸熏染得有些发烫,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隐约含着一丝清亮。

    那么正经的语气,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很是不正经。

    被培养成声控又找了个声音倍儿棒老公的随安然此刻表示……心脏负荷压力几乎破表。

    以前她还没觉得;可自从两个人结婚领证;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渐渐发现……温景梵经常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拿他的声音蛊惑自己。

    这种怀疑被她缓缓追溯而上;才发现这不是偶然行为,而是……从始至终贯穿了两个人回忆的一条重要扭链。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无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销/魂入骨的声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吻又断断续续地落下来,触碰越发的轻,像羽毛,一触即分,却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觉地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那声音缠绵又诱惑,像是牵着红丝的地狱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复轮回。

    随安然暗暗呜咽了一声,保持冷静……

    “不要开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间完全……”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来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随安然更是顺从地环住他的脖颈,抬腿缠在他的腰侧。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这么抱着她回卧室。

    随安然被他一点点勾走的魂魄终于在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几分,她抬手轻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凉,触上他温热的皮肤,那感觉……自然鲜明。

    温景梵微皱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还没脱,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从外套里穿过,让她环着自己的腰。

    里面那件衬衫沾染了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暖和。

    她双手贴在他的腰侧,就这样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干嘛要吃醋……他在你这里,应该都排不上名号吧?”

    “是排不上。”他微曲了手撑在她的身侧,没一会又觉得不太舒适,干脆自己躺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暗中,彼此相贴的温度暖得整个夜色都柔和了几分。

    “我的心不大,无关的人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摸到了她的手腕后又去摸她腕上带着的佛珠。“所以我自己酸一会就好。”

    最后那一句,故意带上了几分委屈无辜的语气,随安然差点没笑出来。

    干脆扯着他的领口,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笑了一会。这才一本正经地捧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并不是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平淡得几乎有些朴实。

    可是谁又知道她芳心暗许多难,一个人默默暗恋时,尝尽的百般滋味。一面爱着,一面承受着,还要说服开解自己——一场婚姻里,爱情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喜欢对方,喜欢到自己都觉得下一刻会为他疯狂。却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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