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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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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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雾宁嘴里提到的乐毅,也越来越多。
  乐毅是一个让雾浓浓觉得十分'炫'舒'书'服'网'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很自然,彼此没有感情负担,反而更好相处,是生活的好伴侣。
  两个人一拍即合,牵手也很自然,雾浓浓如今甚至可以接受乐毅亲亲她的脸颊了。
  
  这天,乐毅抱着腿不方便的雾浓浓上楼梯,走到她公寓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站在那里。
  四个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呆滞。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乐毅,他将雾浓浓轻轻地仿佛瓷器般放下,让她能够靠在他身上借力站立,然后对雾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表示寒暄。
  雾宁一下子就扑了过去,“Mammy,乐叔叔。”
  良久后,宁墨才冷淡地开口,“雾宁想你了,家里司机放假了,所以我送雾宁来,过两天我来接他。”
  “好的,谢谢你。”雾浓浓礼貌地跟宁墨道谢,两个人既然做不了朋友,就只能疏远了。
  宁墨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应该走了。
  如今宁墨之于雾浓浓与乐毅只是多余。
  就好像,雾浓浓之于宁墨与海伦,也是多余。
  
  整个下午,乐毅都在陪着雾宁玩他的积木,而雾浓浓不知道到的是,乐毅居然也为雾宁设计了一款积木,组合起来是一座恢宏的城堡,漂亮极了。
  这是何等的用心。
  雾浓浓自己都觉得有些感动,雾宁和乐毅玩得欢快极了,雾浓浓观察了许久,觉得乐毅不是伪装的,他应该本来就喜欢小孩,而且十分有耐心。
  因为这套积木非常有趣,城堡的颜色是雾宁选的,乐毅给他调颜料,颜色搭配出来后是明艳而活泼的,雾浓浓挺高兴。
  至于城堡里的摆设,则是雾浓浓赞助的,还把自己的裙子拆了做成小窗帘,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雾浓浓的心里只在偶尔的瞬间,闪过一丝宁墨大概会错过雾宁成长中的乐趣的想法,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
  说好要放弃,说好要不再思念的。
  
  当宁墨来接雾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雾浓浓、雾宁和乐毅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宁墨牵着雾宁的手离开的时候,雾浓浓出声喊住了他,“宁墨,我想等我的腿好了以后,把雾宁接回来。”
  “宁儿,你和乐叔叔去外面玩一会儿好吗?”宁墨松开雾宁的手。
  乐毅十分地知趣。
  
  雾浓浓和宁墨正面对决。
  “如果你结婚,我会要回雾宁的抚养权。”宁墨冰凉地开口。
  
  比面瘫,雾浓浓觉得她也不会输给宁墨,可是这个时候绝不是硬抗的时候,真要打官司,雾浓浓觉得以宁家的财力,她真不一定能赢,拖也要被宁墨拖死,于是雾浓浓很委婉和可怜的道:“可是宁墨,我生雾宁的时候,几乎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他来得有多艰难,你如果要孩子,你可以和海伦再生啊,而我这辈子,就只有雾宁这一个孩子了。”这话说得够明白吧,她雾浓浓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孩子,不会有其他闲杂人等来分享本属于雾宁的爱。
  可这丝毫没有打动宁墨的心,他立刻就反唇相讥道:“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再生。”
  简直就是油盐不进,雾浓浓立刻就变了脸色,“打官司就打官司,生就生,生下来,基因一定比你的好。”雾浓浓当着宁墨的面就甩了门。
  
  雾浓浓真是搞不懂,宁墨干什么和她抢雾宁,只能说他实在是太过于小气。恨她悔婚,他自己不是也悔过吗?
  雾浓浓这厢虽然气得不得了,但是白雪之那边又担心得不得了。
  一有个风吹草动,白雪之就来找雾浓浓了,“浓浓,你说白莉那舅舅,舅妈是不是也太黑心了,居然把白莉的钱全骗去投资不说,还都亏得差不多了。”
  雾浓浓挑了挑眉,“金融危机,亏了是应该的。”
  “可是白莉离婚得到的钱全没了,现在连房子都没了,我想帮她,她怎么也不肯让我帮,居然去五环外自己租了间房子,她以前熟悉的人她都不肯见了。”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啊。”雾浓浓没心没肺地道。
  “可是……”白雪之就是心好,“她现在还找了家公司当文员,她又没什么工作经验,只能做做打杂的活儿,她舅妈还天天上门去骂她,说她是扫把星,我真是没见过那么无耻的泼妇。”
  “活该。”
  “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现在为了节约那么点儿钱,居然骑自行车,手都冻起冻疮了,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她啊?”
  雾浓浓心想,你家没认她的时候,她不也是草根阶级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娇生惯养的小姐了。何况你啥也不用做,人家只是要让你把看到听到的告诉卢霄就成,不过为了效果逼真,雾浓浓可没敢跟白雪之说实话。
  
  白莉的事情雾浓浓从没放下过,这丫头真是人才啊,点拨了一下就懂了。她那家公司离卢霄旗下的子公司可没多远,以有心算无心,卢霄光临子公司的时候,总要碰上白莉的。
  楚楚可怜却故作坚强,曾经深爱却假作不识,情深而冰冷,欲拒而还迎,雾浓浓觉得白莉在装可怜一族中真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雾浓浓甚至怀疑,如果她有白莉一半的能耐,指不定就能拿下宁墨了。
  
  至于卢霄,虽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还是没迈出关键的一步,雾浓浓却急着在宁墨和海伦那场冬天的婚礼来临之前拿到那套首饰,就当画个圆满的句号吧。
  所以雾浓浓决定亲自上阵。
  
  




72

72、Chaper 72 。。。 
 
 
  雾浓浓穿得高贵典雅地在白莉工作的那家小公司门口堵住了白莉,再反观白莉,一副穷人装的上班族模样,风姿楚楚,脸颊冻得通红,一看就让人生怜。
  雾浓浓还没行动,白莉“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雾浓浓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卢霄现身了。这位入戏可够快的,连眼药水都不用,雾浓浓不得不佩服。
  因为没想到主角怎么快上场,雾浓浓还有点儿手忙脚乱,只能快刀斩乱麻,一耳光甩在了白莉的脸上,巴掌刚呼完,就又听见“pia”的一声,却是雾浓浓自己被人甩了一巴掌。
  
  “雾浓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卢霄一把拉住白莉护在身后。
  雾浓浓痛得咬牙切齿,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甩过巴掌呢,这台词都还没吐一个,卢霄倒是就急了。
  这邪恶女配果然不是人人能当的。
  “哼,白莉你走着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雾浓浓捂着脸很狼狈地走了。
  雾浓浓捂着脸,心里嘀咕,真是同人不同命,怎么白莉命就那么好,这么粗糙的演技也就只有卢霄那个白痴才会相信。
  雾浓浓心里恶毒的想,活该卢霄被骗,谁让他那巴掌把自己打得那么痛。
  
  白雪之用冰块给雾浓浓敷脸的时候,哈哈大笑,“真想不到雾大小姐也有被人当众扇耳光的时候啊?”
  “白雪之,你这是幸灾乐祸。”雾浓浓横了白雪之一眼,但兴致并不高昂。
  “你怎么想着要帮白莉的,还肯这么下血本。”
  “反正我臭名昭著,而且我只是为了白莉手上那套首饰,当年我错送出去,如今找回来,就算是画了个圆满的句号了。”雾浓浓恹恹地以手撑颚,斜躺在沙发上。
  
  “你少把你自己撇得那么清,想让我表扬你没心没肺啊?”白雪之“切”了雾浓浓一声,“你到底还是希望白莉和卢霄复合是不是?”
  雾浓浓的大眼睛缓缓就蒙上了水雾,“雪之,你说白莉是不是真的是个有福气的人?她那样对卢霄,卢霄那傻子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见了坑就跳。”
  白雪之自嘲地笑笑,“是啊,她倒是比我们都有福气。”
  
  白莉就仿佛一束茉莉花,柔弱而馨香,无论她做得多么错,人总是会错误的以为她没有伤害人的能力,你总是想原谅她的。即使你回头,那也是你在怜惜她,美名在外,得到的是宽容的赞扬。
  可是雾浓浓不同,那是一朵盛放的带刺的绝情谷的情花。
  中毒后,解毒后,你即使想挽回,可也要顾及那被情花刺伤的痛楚,十指连心,针针要命。死过一次而救活的人,多数会更恐惧死亡。
  如果对雾浓浓回头,那就是你自讨苦吃,以后无论怎样,都离不开“活该”二字。
  
  雾浓浓的眼泪止不住往外冒,将头猛然埋到白雪之的膝间,有很多心事得不到宣泄,而一旦决堤,就成了洪灾,“雪之,为什么卢霄可以,宁墨却不可以?”雾浓浓的呜咽从无声渐至嚎啕大哭。
  白雪之轻轻地抚摸雾浓浓的头发,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后,雾浓浓才抬起头,眼泪还在冒,“雪之,你说宁墨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我?”雾浓浓有些可怜地握住白雪之的手。
  
  白雪之叹息一声,如果说宁墨不爱雾浓浓,那十年前为什么每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感情归向。
  可是如果说宁墨爱雾浓浓,为什么那八年可以不闻不问,而每一任女友却又都是雾浓浓的翻版。
  如果说不爱,为什么雾浓浓回来后,宁墨那样聪明的人,明知道雾浓浓的心思,却还要陷进去,甚至不惜拿一场盛大的婚礼来祭奠他们失去的岁月,来豪赌一场。
  可是如果说爱,如今又为何这般。
  
  “他喜欢不喜欢你,你不应该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吗?”白雪之不答反问,因为她并不想鼓励雾浓浓,在这样毫无出路的境况面前。
  “他为什么要给海伦挑鞋,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为什么要让雾宁去讨好另一个女人,为什么当初要悔婚,雪之,雪之,为什么要悔婚……”雾浓浓拉着白雪之的手,她的问题,早就是在问自己答案了。
  雾浓浓因为挨了一耳光,心绪动摇下,带出了她最不为人所知的脆弱。
  白雪之也有一丝诧异,她一直以为雾浓浓是打不败的巨人,当初卢域那样对她,她都没脆弱过,成天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屡败屡战。
  
  “这些问题,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宁墨?”白雪之不解雾浓浓为什么如今这样退缩。
  良久,雾浓浓哭够了,情绪平静了,才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窗户边,不再让白雪之能看到她的表情,“没什么可问的了,事已至此,问什么都是白问。”
  这就是现在的雾浓浓,她的爱情已经太过现实。
  在没有出路的时候,她学会了放弃,而不是狗急了跳墙,或者不停地去撞,想要撞开一扇门。
  雾浓浓的爱早就不再坚定,而宁墨又太过倔强。
  
  白雪之这会儿倒来了点儿脾气,“什么叫事已至此,只要没结婚,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就是真的举行婚礼了,你就不能去抢亲啊?”白雪之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抢亲,其实雾浓浓幻想过的。如果宁墨恨她,只是因为她也悔婚了,伤了他的颜面,那她去婚礼现场抢亲,自然是给足了他的颜面的,也许一切就不同了。
  可是,如果失败呢?
  成功了,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他们就是一段佳话,可是失败了呢?失败了之后,她雾浓浓可以灰溜溜的出国,可是雾宁呢?有这样的一个母亲!
  
  如果换成只有二十岁的雾浓浓,她也许就抢上了。
  可是现在的雾浓浓有雾宁,还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业。
  就好像当初的宁墨,没了爱情,不一样过得有滋有味吗?
  何苦呢?!
  宁墨能做到放弃,她雾浓浓凭什么做不到呢?
  
  所以雾浓浓回了白雪之一句,“你当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吗?我就是有胆子抢婚,宁墨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毁一次婚吗?”
  白雪之无法回答。
  
  其实结婚,未必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当乐毅期期艾艾,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约雾浓浓晚上吃饭的时候,雾浓浓大概就已经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墨的婚礼在三天之后,这一次他倒是记得给雾浓浓发了一张请帖。
  请帖说,新郎宁墨先生,新娘叶海伦小姐谨于十一月十二日中午十二点二十八分于假日酒店举行婚礼,恭请雾浓浓小姐光临。
  请帖是宁墨的新助理送来的。
  
  请帖雾浓浓已经收到很多天了,在那日宁墨撞见雾浓浓与乐毅后,第二天请帖就送了过来。
  不过雾浓浓一直没敢打开看。
  今日乐毅约了雾浓浓后,她才微笑着打开了请柬。
  关上请柬后,雾浓浓揉了揉自己笑得已经有些酸痛的脸颊,以后还是不要装了比较好。
  乐毅选的餐厅,非常高档,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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