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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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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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弯下腰,将只着中衣的盈袖紧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见她在这样危急地关头,第一个想起来的,信任的就是自己,师父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慢慢低下头,掀起自己一半的面具,露出丰润的唇瓣,颤抖着,贴在盈袖的唇上……
    ※※※

☆、第267章 珍视 (求月票,霁鱼儿灵宠缘+2)

盈袖的意识陷在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像是又回到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前途一片黑暗,没有光,也没有希望。
    重生一世,她还是走到这个结局了吗?
    那躲在背后的人,到底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终于还是辜负师父的谆谆教诲了……
    还有小磊,如果她不在了,娘亲会好好护着小磊吧……
    盈袖闭着眼,觉得身子不断往下坠,耳边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她的脑子里有两幅画面不断穿梭交汇。
    一幅是她上一世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幅是这一世,师父带着她一起从白塔大狱上往下跳的时候。
    一个是结束,一个是开始……
    但是这个开始怎么快就结束了呢?
    盈袖心里腾起一股不甘。
    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脚上的劲儿更大了。
    “袖袖,醒醒……醒醒……”一片混乱迷惘之中,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传破迷雾,来到她身边。
    那声音极为动人,像小时候娘亲给她吹过的鸳鸯双紫半瓷埙,淡定超脱,有股安定人心的奇特力量。
    盈袖的眉梢动了动,拼命挣扎的手脚停歇下来。
    她静静地卧在师父怀里,眉眼渐渐舒展。
    师父捧起她的脸,在她肿起来的面颊上珍惜地一寸寸吻过去。
    那面颊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了下去。
    然后又脱下手套,轻抚她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脚踝。
    师父修长的手指过处,那些伤痛都被抚平了,只留淡淡的伤痕。一时还是消褪不了。
    盈袖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很快就要醒来了。
    师父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面上半卷的面具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的脸,又镇定地戴好手套。
    轰隆!
    又一声炸雷,声震屋宇。
    盈袖再一次被那雷声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
    这一次。触目所见的是师父那熟悉的银色面具!
    “师父您果然来了!”盈袖惊喜地一把抱住师父的脖颈。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纤巧的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
    师父有些脸红,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把她推开会让她胡思乱想,只好抱着她一动不动,将下颌搁在她头顶的秀发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后背。
    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盈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从师父怀里探头看向门的方向,吃惊地瞪大眼睛。道:“真的打雷下雨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她的视线从门口的风雨交加,移到了长榻前面,看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慕容长青。
    刚才的场景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回到她脑海里。
    盈袖一下子坐直身子,指着地上的慕容长青道:“师父!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才完全不是他自己了!”
    师父一怔。“……不是他自己?”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金属铿锵之声。
    盈袖点点头,倏然看见自己只穿着中衣,脸一下子红了。再想到自己被慕容长青打了两巴掌,脸上刚才明明肿胀难忍。忙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匆忙将师父推开,连滚带爬地移向长榻的另一端,摇头道:“师父,您先转过去!”
    师父淡淡一笑,从地上拾起来盈袖刚才被慕容长青扯脱的大氅、长袄、小袄,还有丝绵裙,不动声色地用手拂过,然后放到长榻上,道:“你穿上吧。我把这小子拎到耳房去审一审。”说着,弯腰抓起慕容长青的腰带,将他横拎起来,举重若轻般往旁边的屋子去了。
    他走过大开的房门的时候,挥了挥手,将门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虽然还是很冷,不过师父一点都感觉不到。
    盈袖等师父拎着慕容长青走了,才放下胳膊,赶紧将师父放在长榻上的衣裳拿过来穿上。
    长袄和小袄的盘扣被扯脱了几个,不过还有两个摇摇欲坠黏在上面,勉勉强强可以扣上。
    裙子有腰带,没有破损。
    外面再披上大氅,应该就看不见了。
    盈袖摸了摸头发,她今天幸亏梳了简单的如意髻,只插了两支钗,都掉在长榻上了,她忙捡起来插上。
    她从长榻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见靠墙的条案上有一面镜子,忙过去照了照。
    谢天谢地!
    她脸上肿胀全消,就嘴边还有点血迹。
    盈袖忙从袖袋里掏出帕子,细细擦拭,又对着镜子重新梳了一下头。
    旁边的耳房里,师父将慕容长青扔在地上,低头看了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手里出现那柄银色光剑,伸臂一挥,往慕容长青心口处划去!
    那光剑划破了慕容长青胸口的衣襟,露出他金棕色的胸膛。
    剑尖一挑,一粒黑黑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从慕容长青的胸口处爬了出来。
    感受到那银色光剑的浩然正气,那虫子拼命闪躲,想要躲开剑气的侵袭。
    师父“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见这种东西。”师父有些怅惘,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恐怕自己都记不清了……
    手腕轻抖,银色光剑剑芒大盛,将那黑色小虫笼罩在里面。
    嗤!
    一股黑烟从小虫身上冒了出来,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那黑色小虫也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间密室里,一个盘膝打坐的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黑血里有一只更大的黑色虫子,已经死得透了。
    “……杀了我放的蛊。居然还能弄死我的母蛊!”那人的脸色白得可怕,被母蛊临死前的反噬伤了心脉,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
    盈袖来到耳房门口,探头进来,正好看见师父用银色光剑从慕容长青胸口挑出来一只黑色虫子,不由大奇。在门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那黑色虫子去哪里了?”
    “这是蚀心蛊,能将人心中的**和贪念无限度放大,控制人的意识和行动。是一种很少见。很厉害的蛊。见人化虫,见光化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的手又抖了抖,那银色光剑倏地消失了。在他手上出现一只银色手镯。
    “过来。”师父向盈袖招手。
    盈袖走了进来,好奇地看着师父手掌上的手镯。“好漂亮的镯子!”还能变成一支银色光剑!
    “把手给我。”师父看了看她,示意她伸出手来。
    盈袖伸出手,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淡淡的伤痕,也轻轻“咦”了一声。看向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是您救了我。给我治好了伤吗?”
    师父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肯定是您。我脸上的伤。手脚上的伤,都是您刚才给我治好的。”盈袖将手搭在师父戴着手套的手上,“您别不承认,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师父笑了笑,将手里的银镯给盈袖戴上,淡然道:“以前跟你银色软剑只能做腰带,不能经常带出门,而且使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这柄银色光剑,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在手镯里,需要用的时候,你点一点这里的机关就可以了。”说着,给盈袖示范这银色光剑的用法。
    盈袖惊喜不已,握着手镯翻来覆去地看,“师父,真的是给我的吗?”
    “是师父大意了。”师父叹了口气,“这光剑有驱邪避祸之能。以后纵然再遇到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应付。”
    他原本以为最厉害的对手是针对他的,盈袖需要面对的只是俗世中的敌手,用不着这些手段。
    没想到,暗中潜伏窥伺盈袖的那个人,本事居然出乎他的意料!
    盈袖忙点头,心有余悸地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果师父不及时赶来……”
    “如果师父不能及时赶来,你也不用不顾自己的性命。”师父想起刚才的情形,纵然他心硬如铁,那一瞬间的惊吓也让他极为难为,顿了顿,师父又说:“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盈袖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她拨弄着手上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镯子,固执地道:“不,如果要被人侮辱,我宁愿死。”
    “……就算……被他得逞,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别人犯了错,就用自己的性命来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亲人,惩罚……师父。”师父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盈袖突然觉得师父的声音有些耳熟,跟刚才的金属铿锵之声大相径庭。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师父,却没有从他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可我还是不喜欢,我会觉得自己脏……”盈袖失望地垂下眼眸,“我不会苟且偷生。”
    “答应师父!”师父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肩膀,迫她抬头与他对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能活着,就一定要活着!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贞节?容貌?还是名声?不,这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我只要你活着,在我身边,好好地活着……”
    师父一字一句,十分郑重说道。
    盈袖的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水。
    这才是被一个人真正珍视的感觉吧?!
    ※※※

☆、第268章 说开 (第三更,求月票!!!)

“答应师父!”师父见盈袖久久不说话,便又催促说道。
    “……活着,有那么重要吗?”盈袖有些不解。
    在她心里,有很多东西,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当然重要。你知道吗?曾经有一群人,误中奸计,被剥夺了在阳光下行走生存的权利。他们没有气馁,没有放弃,他们花了千年时间,终于找到法子走出黑暗,在阳光下堂堂正正行走。你觉得很平常,很理所当然的事,对那些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千年渴盼和期望。”师父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听得盈袖心生内疚。
    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师父。——我一定不再自己寻死。再艰难险阻,我也不会自己走上死路。”
    师父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将她一把拥入怀里抱了一抱,夸她道:“好!师父记住了!你不能对师父食言。”
    “一定不会。”盈袖抿嘴笑,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有靠师父才脱困的境地……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风雨雷电已经小了下来。
    师父心里一动,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慕容长青,问盈袖道:“我还有事,就要走了。——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师父走吧,我跟他说几句话。”盈袖依依不舍地看着师父,“您去忙吧。”
    “你不怕他再发狂?”师父想了想,走过去一脚踹在慕容长青的肩井穴上,“我已经伤了他的筋脉,一年以内。他不能动用自己的功夫,更不能伤人了。”
    盈袖叹口气,道:“师父,如果他真是因为那蚀心蛊,才性情大变,其实也不是他的错。”
    “不对。”师父正色纠正她的想法,“蚀心蛊虽然有操控人心的作用。但是需要他自己本来就心有邪念。蚀心蛊不能无中生有。比如如果是你我中了蚀心蛊。只要我们心里不存恶念,那蚀心蛊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最后会**而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啊?”盈袖很是惊讶,“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是……是慕容长青自己心里本来就有这种想法,蚀心蛊只是给了他勇气。让他在人前展露出来?”
    “正是。”师父欣慰地点点头,“一般人都有恶念一闪的时候。但是很多人能控制自己,不去将恶念付诸行动,最后自然化解。但是有了蚀心蛊,在恶念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彻底爆发出来,沦为他人操纵的傀儡。”
    “我说他怎么看起来怪怪地,就是这个感觉!——像傀儡!被人牵着线的傀儡!”盈袖恍然大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离慕容长青远一点。
    “行了,你赶快说完话,我……”师父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耳听了听,又道:“不行,我马上要走了。你自己小心……”说着,他大步往门口行去。
    盈袖忙送了出去,在门口招手道别:“师父慢走!”
    师父腾身而起,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
    盈袖四下看了看,见外面突然起了雷电大雨,这间院子好像本来就很偏僻,现在更是人迹罕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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