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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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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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好说。”谢东篱拱了拱手,带着东元国大军离去。
    他们人数不少,撤退的时候依然井然有序。
    南郑国的人都知道东元国的右军是东元国三大侯府所掌大军中最弱的一路,但是如今看见他们的军容气势。南郑国人悚然而惊。
    如果最弱的一路军士都有这样的阵容气势。那另外两路大军又是怎样厉害的存在!
    大兴城这一战之后,一直将东元国看做“弱鸡”,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南郑国和北齐国。开始对东元国刮目相看了。
    归根到底,国与国的争斗,还想以德服人都是傻叉。
    国家之间,奉行的是畏威不服德。又或者说,正义和公理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内。
    想要保家卫国。一定要有悍不畏死的军士,也要有为国尽忠的谋士。
    ……
    谢东篱他们的大军刚刚撤回到东元国的大兴城里,南郑国的皇室便赶紧起驾回京城。
    他们刚刚一到京城,太子郑承便在巫家剩下的几房人支持下。在南郑国京城发动政变,逼昌兴帝退位。
    南郑国皇后齐雪笙自称生病,带着自己的人马回了娘家北齐国养病。
    昌兴帝身边的禁军跟太子人马一通混战。只来得及将昌兴帝接出南郑国皇宫,逃入深山。不知所踪。
    南郑国顿时陷入内乱之中。
    北齐国立刻打着帮皇后齐雪笙寻找昌兴帝的幌子,派兵侵入南郑国,占了南郑国和北齐国接壤的好几座城池。
    南郑国内乱的消息传到东元国的时候,谢东篱带着大军正走在回返京城的路上。
    “元帅大人!南郑国有探子回报,太子郑承逼宫,昌兴帝失踪,皇后回了北齐国,北齐举兵,占了南郑国好几个城池!”阿顺笑容满面地将探子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与谢东篱听。
    谢东篱缓缓点头,笑道:“南郑国太子终于动手了……”
    他要将巫家灭族,虽然并不完全是为了扫除南郑国太子背后的势力,但实际上达到了这个目标。
    “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赶紧回去,杀南郑国一个措手不及?!”阿顺磨掌擦拳,兴致勃勃地道。
    “不用。”谢东篱摇摇头,“南郑国的实力,不止这么点。如今是他们皇室内乱,我们不好插手。不过……”谢东篱顿了顿,“你把这个消息赶紧送回到京城,特别是要让郑昊知晓。”
    “是!”阿顺心领神会,忙应了下去,赶紧快马回京城了。
    盈袖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担心地道:“你把这件事告诉郑昊做什么?他马上就要跟我表妹成亲了……”
    谢东篱看了她一眼,“这也是为了你表妹好。再等一等,你表妹就不是嫁一个没有头衔的庶民皇子了。”
    盈袖心里一动,眼睛都亮了,“你是说,我表妹有可能做太子妃?!”
    南郑国的太子郑承等同谋逆,只要能把昌兴帝找出来,太子郑承只是个“死”字,他一死,南郑国的皇子里面,也就郑昊最大了。
    虽然郑昊已经自请为庶民,但要恢复他的皇子份位,也就是昌兴帝一句话的事。
    谢东篱笑了笑,让她坐下来,“这要看郑昊了。如果他愿意,他自然能做太子。如果他不愿意,你还能逼他不成?所以先把消息告诉他,看看他要如何选择吧。”
    盈袖连连点头,道:“希望不要耽搁太久,我表妹还等着成亲呢。”
    谢东篱笑着摇摇头,这些女人,就知道成亲……
    他将手上的书信写好封了起来,对盈袖道:“还有两天就到京城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盈袖知道谢东篱这一次凯旋而归,在京城会有盛大的典礼等着他们。
    她还是应该早些离开的好。
    “嗯,那我先走了。”盈袖忙应了,站了起来,她走了两步。想起一事,转身看着谢东篱,担心地道:“你这次回去,可想过什么对策没有?”
    “什么对策?”谢东篱抬眸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眸光里闪过一丝精光。
    “……还用我提醒你?”盈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厮精滑得跟狐狸似的,一般人不够资格来陷害他。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是吧?
    谢东篱手里把玩着调兵的虎符。笑着道:“你是说,功高震主,又或者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盈袖收了嘻容,担心地看着他,“你有准备的,是吧?”
    东元国里内贼不少。盈袖知道,谢东篱也知道。
    蚂蚁虽小,但是数目多。一拥而上,也能将大象啃得只剩骨架。
    谢东篱闭了闭眼。点头道:“我晓得,你别担心。”
    只要盈袖一走,谢东篱就可以马上“动手”了。
    半夜时分,盈袖偷偷离开了大军营地,在谢隐的护送下,抄小路往东元国京城行去。
    第二天一大早,东元国京城里,五相中的张副相、王副相、陆副相,还有沈大丞相四个人,都聚集在元宏帝的御书房里议事。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添一名猛将!”张绍洪向元宏帝拱手笑道,“这一次谢大元帅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这小小的副相位置已经容不下他了,陛下,您是不是考虑给他封侯呢?”说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长兴侯慕容辰和万宁侯宁朋厚。
    东元国已经很久没有因军功封过爵了。
    不是没有爵位,而是没有军功。
    这三十多年来,东元国基本上没有打过这样扬眉吐气的仗。
    “就是啊!这样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的人才,还真是难得呢。”王副相呵呵笑道,“当年咱们开国的老祖宗,也不过如此。”
    这话明褒实贬,诛心至极,简直是在暗示谢东篱有造反的潜质。
    元宏帝脸上的笑容未变,但是神情微微一窒。
    沈大丞相看在眼里,心头大急,但是一时又想不出转圜的说法,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一次元亲王听说救回来了,只是被割了手指。不过谢东篱也割了南郑国太子和太子妃的手指,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元宏帝点了点头,笑着没有说话。
    张绍洪赶紧道:“这事我觉得东篱做得太过了。元亲王虽然吃了亏,但是他一怒之下就去割了南郑国太子和太子妃的手指,如果南郑国的皇帝有点血性,早就向咱们东元国开战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呵呵,张副相,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元亲王的手指就不是手指了?他们割我们元亲王手指的时候,难道就不怕我们有血性,一怒之下,也向南郑国开战?”万宁侯冷笑说道,对他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张绍洪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对有些人来,跪着当奴隶当久了,你让他站起来,告诉他我们已经不用做奴隶了,他还会觉得你是在骗他……
    “万宁侯,你不会是真想跟南郑国开战吧?!要知道,那巫家人只是南郑国的一个家族而已,就能占了我们的大兴城,然后我们用了大军才夺了回来,你是对我们的军力有什么误会,觉得我们能够单挑南郑国的大军了吗?人家不过是陪我们玩玩而已!”张绍洪很不高兴谢东篱出了大风头,明里暗里给他上眼药。
    长兴侯慕容辰也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道:“张副相,我看是你对我们东元国的军力有误会。我们可能打不过北齐大军,但是对付南郑国,确实不需要跪舔。”
    “好了!”元宏帝厉喝一声,“让你们来商议这一次的封赏问题,不是让你们说风凉话的。算了,你们回去写奏章递上来。”说完他又想起一事,道:“皇后不是回了北齐国吗?怎么又去了大兴城?”
    大家也不清楚这件事,纷纷摇头,告辞而去。
    ……
    谢东篱带着大军走在回京城的路上,可是在最后一晚夜宿的路上,有一路刺客突然袭击了帅营,将谢东篱刺成重伤。
    消息传到京城,京城的百姓官员一片哗然,群情激奋,发誓要捉拿刺杀谢大元帅的凶手,就连以前对谢东篱有些不忿的文官也立刻倒戈,对他同情有加。
    一些串联好了,打算要上表弹劾谢东篱“拥兵自重”、“目无君主”、“骄横跋扈”、“滥杀百姓”的官员只得偃旗息鼓,不敢在这个风尖浪口往谢东篱的伤口上撒盐。
    盈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哭成泪人,立刻骑上马,一个人闯出城门,往谢东篱停在城外的军营奔去。
    ※※※

☆、第383章 耍横

东元国京城郊外的十里亭附近,扎起了密密麻麻的帐篷,一顶又一顶,远得看不到边际。
    盈袖骑着快马一路狂奔,终于在日落之前来到大军扎营的十里亭。
    “五夫人!五夫人!”谢东篱的小厮阿顺从帅营里跑出来迎接盈袖,“元帅在这边帐篷里!”
    盈袖翻身下马,把缰绳往阿顺手里一扔,着急地道:“太医来了吗?”
    阿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跟在盈袖身后道:“已经差人去请了,元帅高热不退,我们也很担心。”
    “高热不退?!”盈袖一下子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阿顺,神情惊疑不定,“你是说……”
    难道是真的?!
    虽然这事传得满城风雨,盈袖也哭成泪人一般,但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这是谢东篱的“苦肉计”,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他应该是装的……
    可是听见阿顺说谢东篱“高热不退”,盈袖的心里如同被大石头重击一样,连脑袋都晕了。
    阿顺点点头,神情很是肃然:“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盈袖匆匆忙忙掀开门帘闯了进去。
    帐篷中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屏风。
    盈袖绕过屏风,看见谢东篱仰躺在床上,胸口处包着白布,那白布上血迹斑斑,红中发黑,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了。
    “东篱!”盈袖一下子扑了过去,在他床前半跪下来,伸出颤抖的手,要去触摸他胸前染血的绷带。
    谢东篱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盈袖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上蹭了蹭。
    盈袖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伏在谢东篱床边,脸上满是泪痕,低声道:“到底是谁做的?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阿顺:“……”五夫人。您这样说大话真的好吗?!
    连五爷都抵挡不住的刺客。您这弱不禁风的样儿,如何报仇?!
    谢东篱的喘息声渐渐粗重,他睁开眼。看着盈袖,微微摇头,低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盈袖一怔。很快发现谢东篱脸上和手臂上出现了红疹。
    糟了!她忘了现在是晴天,谢东篱不能碰她的!
    一碰就会出红疹。而且身体会虚弱……
    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盈袖猛地将手抽了出来,着急地道:“都是我的错,我都忘了你的病了……”又忙忙地问:“你的药呢?有没有戴着?”
    谢东篱努力笑了笑,放开她的手。一下子晕了过去。
    盈袖大哭起来,一边去谢东篱的枕头下掏了掏,果然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就在这时。阿顺在门口回道:“五夫人!太医来了!”
    盈袖忙将一粒药丸塞到谢东篱嘴里,然后站起来让到一旁。
    跟着太医进来的人。还有张副相和沈大丞相。
    三个人一进来,就看见眼泪汪汪的盈袖立在谢东篱床边上。
    “外祖。”盈袖对着沈大丞相福了一福,声音哽咽,用帕子捂着脸,低下头嘤嘤哭泣。
    沈大丞相的心凉了一半,走到盈袖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别哭,让太医给东篱看看吧。”
    张绍洪冷哼一声,对那太医道:“曾太医,您可得好好给谢大元帅诊治。我们谢大元帅立下大功,可不能就这么去了!”
    他在“去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音,简直像是在诅咒他一样。
    盈袖听了恼火,想起刚才谢东篱叮嘱她的话,在心里冷哼一声,暗忖这时候她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能让谢东篱把一切都担在肩上……
    她放下捂脸的帕子,瞪着红肿的双眸,对张副相沉下脸,道:“张副相,如果我夫君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是可以找您偿命!”
    张绍洪一愣,很是不悦地拂袖怒道:“谢夫人,您说什么胡话?如果谢大元帅有什么三长两短,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刺杀他的!”
    盈袖双手绞着帕子,毫不示弱地道:“既然不是您刺杀的,那您说什么风凉话?什么叫不能就这么去了?!还是您其实知道是谁刺杀我夫君,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才出此恶言?!”
    “你——!”张绍洪被盈袖气得浑身发抖,“谢夫人不要血口喷人!我跟谢大元帅被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昨夜一直在家,有诸多人证!”
    盈袖冷哼一声,拿帕子拭了拭泪,道:“我又没有说你跟刺杀有关系。再说了,如果真的有关系,也不会是你亲自来刺啊,肯定是派杀手前来。你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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