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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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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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是一两银子。”徐心然将银子递给了徐慧瑛,“这两天我不出门,可能不大容易见到表哥,这一两银子,请你代我转交给他,就说我这两天不出门,不能当面向他道谢,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他。”

徐慧瑛眼珠一转,笑了:“你也太着急了,表哥要在咱们家住十天呢,等你好了再给他也不迟啊。”

徐心然说:“总是亲戚,不好意思。麻烦妹妹了。”

“这有什么?我看见表哥的话,给他就是了。”徐慧瑛将银子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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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瑛表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给我银子?”看见徐慧瑛特意到自己房里来送一两银子,姜雨晨十分纳闷儿。

徐慧瑛今天的穿戴和举止都非让得体:“噢,这是我大姐心然给你的买膏药的银子。”

姜雨晨像被火烫了似的跳了起来:“你们姐妹真是太仔细了。你们的父亲是我的表舅,我给她买几贴膏药也不算什么,你们用不着给我银子吧?”

徐慧瑛说:“我也是这么和心然说的,说表哥又不在乎这一点银子,你这样做,不是让表哥难堪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瞧不起表哥,一分一厘都弄得这么清爽,是不是两家亲戚一向这么生分呢?可是心然那个人你也知道,很倔强的,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只说不能要你给她买药,她自己又不是买不起。所以表哥你看——”徐慧瑛捏着银子,一副为难的模样,“我也没办法,她是我姐姐,我又不能多说她,只好拿来了。表哥,你就收着吧,否则心然会觉得是你瞧不起她才不要的。”

第三十九章 疏远

姜雨晨只好接过银子,对徐慧瑛说:“有劳慧瑛表妹了。”

徐慧瑛说:“心然托我的事情,我也办完了,就先走了。”

徐慧瑛走远了,姜雨晨看着手里的一两银子,气愤地扔在了床上,心里十分不满,觉得徐心然未免太做作了,不过就是一两银子而已,用得着这么着急还回来吗?本来以为,她是个大大方方的、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女孩子,并没有很多女孩子那种娇滴滴的小家子气或者盛气凌人的骄娇之气,自己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自己还是看错了她。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帮她买了几贴膏药,就是瞧不起她了?这真是太可笑了。

姜雨晨抬脚走到房门口,想去望月轩和徐心然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只是顺便帮忙而已,可忽然想起了徐慧瑛的话,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一两银子而已,用得着弄得这么麻烦吗?她徐心然瞧不起自己就算了,自己以后也不要太热情,只单纯将她当作亲戚就好。反正在表舅家只住十天,过了这几天,自己仍旧回到衙门里去住,平素只来问候表舅和舅母即可,反正她在深闺,也不大容易见着。

第二天,姜雨晨依旧来到饭厅用早饭,一进门,就看见徐心然已经坐在那里,看样子,她的膝盖已经好多了。

姜雨晨觉得不打招呼也不好,于是冲她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早啊。”

徐心然看见是他,急忙笑道:“是表哥啊。昨天,慧瑛将银子给你了吧?”

姜雨晨心里冷笑一声,是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花了这一两银子就斤斤计较,还是认为我会因为你接受了我给你的买的药而瞧不起你?依旧淡淡地说:“给了。”

徐心然真诚道谢:“还要表哥费心给我买药,我真是很过意不去。”

姜雨晨的语气十分冷淡:“都是自家亲戚,用不着这么客气。倒是心然表妹这么着急把银子还给我,反而像是我在催着要债了。”

徐心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

话才一出口,自己先觉得不妥了。难道能告诉表哥,自己和两个妹妹关系紧张,因为担心她们胡说八道才急着还银子的?人家姜雨晨又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哪里会相信?

徐心然还想说什么,徐掌柜和苏氏带着徐慧瑛徐慧玥姐妹俩走进来了,她只好闭上嘴巴。

徐慧瑛和徐慧玥一进门就仔细观察姜雨晨和徐心然的表情。果然没有失望,她们很轻易就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徐心然仿佛是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姜雨晨则是一脸的疏离。

两姐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都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本来徐心然不明白姜雨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心里倒有些忐忑,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两个妹妹,可徐掌柜和苏氏不明就里,看见她们姐妹俩相视而笑,因问道:“你们姐俩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徐慧玥吐了吐舌头,赶紧拽着徐慧瑛坐下,说:“爹,娘,没什么呀。”

徐掌柜和苏氏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吩咐下人将早饭端上来。

徐心然却被父亲和苏氏的话提醒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徐慧瑛和徐慧玥,却没有发现什么,因为徐慧瑛注意到她在盯着自己看,急忙轻轻踢了妹妹一脚,示意她不要表露出什么,徐慧玥会意,只是专心吃饭。

姜雨晨很快就吃完了,因为徐心然这么着急还他银子,让他觉得本来融洽的亲戚关系平添了几分尴尬,于是起来拱手道:“表舅,舅母,可能是昨天夜里蹬了被子,受了些风寒,所以,今天我不能陪表舅和二位表妹去店铺了,还请表舅不要责怪。”

苏氏一听这话急忙站起来:“哎呀,姜公子受了风寒,要不要紧哪?管家!管家!”

徐安赶紧跑过来。

“快去请侯大夫来,给姜公子瞧瞧!”苏氏是真的很紧张,生怕姜雨晨在这里有什么意外,姜老爷和姜夫人会因此而责怪徐家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儿子,因此而影响到她即将提起的婚事。

姜雨晨急忙阻拦:“舅母,我不要紧,不必请大夫来了。”

“那怎么行?”徐掌柜也坚持要请大夫,“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很容易着凉。你虽然年轻体健,可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安大哥,你快去请大夫来,给姜公子瞧过后,顺便也给二夫人号号脉,这两天,二夫人心口有些疼。”

“是,老爷。”徐安答应一声,走了。

一听苏氏也需要请大夫,姜雨晨也不好再推辞。

徐慧瑛倒有些失望,因为姜雨晨不能去店铺了,可自己还得去。

吃过早饭,徐掌柜带着两个女儿上了马车向福盛祥出发。

到了福盛祥,徐慧瑛依旧是不习惯,本来苏氏叮嘱她一定要紧跟着徐心然,徐心然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徐心然学什么,她就得学什么,而且她自己也明明知道,这两天徐心然开始在制衣坊里面和倪大娘一起看着那几个妇女制作成衣,自己应该也去制衣坊。可制衣坊因为成立得十分仓促,各方面的设施都不完备,所以显得有些破败,而且那几间屋子也不好,有些漏风,比起柜台上和徐掌柜休息的那间屋子,冷了许多。

徐心然、倪大娘和那几个妇女倒是不甚在意,只是专心地刺绣缝制。可徐慧瑛待了一小会儿就受不了了,又是跺脚哈气又是抱怨炉子里面是死灭火。倪大娘和几个妇女知道她是徐家二小姐,看见她如此,都有些手足无措,可看见徐心然视而不见,也就慢慢安下心来做活计,谁也不搭理她。这叫徐慧瑛十分恼火。又坐了一会儿,见没人理睬自己,原想逮个空子发发火,可大家都很安静,只管飞针走线,只有徐心然和倪大娘轻手轻脚走来走去,低声提醒大家一些注意事项,这叫她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发火,加上愈来愈冷,只好一跺脚,走了,来到前边,吩咐伙计端上热茶,喝了几口,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徐掌柜看着她:“怎么又到这边来了?你娘今天早上不是才叮嘱你,要你去制衣坊帮忙吗?”

“那里太冷了。”徐慧瑛将貂绒长袍裹紧了一些,抱怨道,“那三间破屋子四处漏风,冻死人了。”

徐掌柜说:“这两天就修补好了,你且忍一忍。”

徐慧瑛哼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忍?”

徐掌柜说:“那不是心然和那几个女工都在里面吗?她们哪一个也没有你穿得厚实,就你冷成这样。你娘是怎么吩咐你来着?难道她要你到店里来,就是打算让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学就坐在这里烤火喝茶吗?”

“爹——”徐慧瑛十分生气,可又一想,的确母亲是这样吩咐她的,要她在店铺勤谨着点儿,多学些生意经,不要让徐心然抢了风头。于是只好笑嘻嘻地撒娇道,“爹,我到前边儿来,只是想练习算盘。”

徐掌柜倒有些欣慰:“难得你还记着这事儿呢。算盘就在那边,你自己过去练习吧。”

徐慧瑛哪里有心思练习算盘?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姜雨晨那里。

胡乱拨了一阵算盘,徐慧瑛说:“爹,我头痛。”

徐掌柜头也没抬:“真痛还是假痛啊?”

徐掌柜对徐慧瑛和徐慧玥十分了解,知道她们都很娇气,经常用装病、撒娇、掉泪等方法免去做了错事的处罚,或者得到她们想要的一些衣裳首饰等等。不过,徐掌柜并不反感她们,反而十分地乐在其中,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宠溺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满眼都是父亲面对女儿的那种特有的慈祥,然后答应她们的一切请求。

不过也不知怎地,自从徐心然主动请缨到福盛祥做事以来,徐掌柜发现自己对大女儿的关注愈来愈多,而对二女儿三女儿的关注愈来愈少了,尤其是二女儿在店铺里面给自己撒娇,这叫他觉得十分不合时宜。毕竟这是店铺,不是在家里,自己和女儿的一言一行,伙计们就是不想听不想看都不行,而当爹的宠女儿这种事情,虽然天经地义,可放在自己家里无话可说,但是放在店铺里面,难免有些尴尬,叫人笑话。

于是,在店铺里,徐掌柜对徐慧瑛还是一本正经的。

徐慧瑛嘟起了嘴巴:“爹,当然是真的了。我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痛,以为没事,就强忍着来了,可这会儿愈来愈痛,真是难受得紧呢。”

徐掌柜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紧蹙着眉头,用一只手扶着额,看上去十分痛楚。

徐掌柜轻轻摇摇头,心里不禁又埋怨起苏氏来,分明慧瑛就不是学做生意的人,可她非要让慧瑛来,来了又不做正事,别说帮忙,就是学习珠算,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想到这里,徐掌柜倒希望徐慧瑛能够嫁给姜雨晨了,他心想,这丫头反正也很喜欢姜雨晨,不如争取早日促成这桩婚事,将她嫁出去,也了了自己一桩心事。只是心然还没出嫁呢,不过不要紧,虽然大家都是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给孩子们成家,可这规矩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有过例外的。

第四十章 水貂皮斗篷

徐慧瑛看着父亲的脸色,却没有想到,父亲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徐慧瑛虽然也牢记着母亲的叮嘱,下决心好好学做生意,不能叫徐心然掌控了福盛祥,可她从一出生起,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儿,根本没吃过苦,而且一来学做生意,却赶上了福盛祥最艰难的时候,所以觉得处处艰辛,之前因为母亲的斥责和鼓励而建立起来的豪情,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消磨殆尽了。而且看见徐心然也并不轻松,和普通的伙计一样,穿着粗布衣裳,和那些做针线活儿的地位低下的妇女搅在一起,讨论怎样刺绣怎样缝制,觉得母亲也许是太小心谨慎了。徐心然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掌控福盛祥?充其量,也就是个出苦力跑腿儿的角色罢了,所以自己根本用不着这么辛苦学这个学那个,只需要把持住福盛祥的财权就行。更何况,以后自己是要嫁给表哥姜雨晨的。姜雨晨前途不可限量,才到京城,就做了皇帝最倚重的武将李元帅的亲兵,拜将封侯指日可待,自己以后就是姜家少夫人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学做生意?还不如抓紧时间与表哥培养感情,争取早日出嫁,到那个时候,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到母亲和妹妹,哪里还用得着与徐心然那贱婢子一争高低?

这个破烂福盛祥,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这么多天了,连一寸布料都没卖出去,而且店里的伙计们都说,福盛祥要败了,只不过徐心然答应了他们,哪怕一笔生意也做不成,一年的工钱可以保证,所以他们才留在这里,不过据她所知,已经有很多伙计在偷偷地找下家了,为一年以后福盛祥倒闭后自己的出路做准备。

因此,徐慧瑛认为,母亲太高看徐心然了,被徐心然两句话就吓得如临大敌,其实看起来,徐心然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是不愿意去杨家抵债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拖延的法子,徐慧瑛心想,若是换了自己,自己也是宁可死,也不去一个泼皮恶霸家里的。

一念及此,徐慧瑛越发觉得这个破旧的福盛祥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她真想回到自己那间温暖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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