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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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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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庞晋川眸色中已是翻滚着波涛,似下一刻便要腾跃而出,嗤笑:“他厉害!亲手杀了宠爱的女和她肚里的种,他以为就此就可以替庞晋龙脱身了吗?”

“要如何?”容昐笑问。

庞家内斗竟至如此。

世袭,站队,利益,满目的欲@望充敕期间,但唯有亲情这里几近无立足之地。

庞晋川忽觉得疲劳,将她抱到内侧躺好,然后半卧她大腿上,望着她的明眸:“该问太子想要什么。”

容昐叹了一口气,他果然是太子那边的!

也许从他娶了顾容昐开始,他早就站好了队。

容昐累极了,她的婚姻和孩子毫无悬念的成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吴氏为何如此恨她?大夫为何从刚开始就和顾家交好?

宋芸儿的话至今犹耳畔低呼。

“容昐。”

容昐不知自己是何时失神的,耳边连听他叫了自己数遍才回过神。

低下头,已见庞晋川沉着脸,目光深思。

“什么?”她强打起精神,目光聚焦他脸上,将他的不悦收纳于眼中清清楚楚。庞晋川正要发怒,大掌擦过她双手,容昐侧身,双手一挡,闭着眼,连连后退。

庞晋川怒不可遏,低吼过去:“竟以为要打!”

容昐愣住了,也看向自己的手,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惧怕庞晋川。

可就是那样做了。

见她迷惑的神情,庞晋川也跟着长叹一口气,又急又气:“怕做什么?对不好吗?”说着反复握住她的手,抱怨:“怎么这么冰?”她的手似冰,毫无一丝温度。

她任由他握住,松了一口气,慢慢说:“许是今晚有些累的缘故。”

“身子还是这般不好吗?”庞晋川摸上她红肿的两颊。

今晚的这一巴掌,让庞晋川彻底意识到,她顾容昐已不仅仅只是替他看守着后院,完成世族联姻,生儿育女的符号,她是可以与他并肩携手的女。

这辈子,也只有她顾容昐有资格与他并肩。他庞晋川只能,也只有这样一个女。

“嗯。”容昐望进他眼中,直达心底,张开口,一字一句道:“许是那年流掉过孩子,虚了身体。”

庞晋川沉默了许久,烛火他眼中猛烈的闪动,他使出了全身的劲紧紧的抱住她:“养好了身子,咱们再要一个,这一次好好看护他。

容昐任由他抱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又何必呢?她摸上他的后背,也使了所有的劲儿,搂住他,缓缓道:“后天,可要陪回门?”

“嗯,准备准备。今年带长沣和小儿一起回去。”庞晋川又跟着喜悦。

容昐闭上眼:“好,留林嬷嬷下来看守朱归院。”

——————————————

翌日,天晴的极好。

“太太,太太。”小儿穿堂而过,一路高呼,身子滑的跟泥鳅一样,躲开众的阻拦,秋香急道:“小公子,小公子,爷里边!”

小儿哪里听得到,撩了门帘就往床上冲。

刚撩开只见父亲正搂着太太睡的香甜。

他啊了一声,连忙后退一步。庞晋川猛地睁开黑漆漆的双眸,盯住他。小儿虎着脸,手一挡,赶忙往外跑。

容昐被吵醒,揉搓着眼儿起来,紫袖袄上的系带微微松脱,露出光洁圆滑的肩膀。

还没睡醒的模样,带着一些迷离,微张着嘴,看他:“刚才是不是小儿的声音?”

庞晋川重新将她搂入怀中:“是。”一顿,又问:“还要再睡吗?”

庞晋川的身体太过温暖,容昐睁着眼儿呆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扇之间投下一层阴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转过头,伸了一个懒腰,朝他笑:“不了,还得去请安呢。”

“嗯。”他点头,率先起了床。

容昐见他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去沐浴了,才慌忙叫林嬷嬷过来。

“太太醒了?”林嬷嬷见她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露出一个笑脸。

容昐抓住她手,她耳边轻声道:“这几日,要和他回顾府,留下,替好好查查宋芸儿身边一个叫玉珠的丫头。他不这边,几个得力的随从也会跟他到顾府,会好查许多。”

她不会相信宋芸儿的话,但是如今,她也不相信庞晋川。

昨日外,林嬷嬷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听她这么说,虎着脸:“太太如何信那贱的话,她不过是要离间您和爷的感情。”

那边断断续续传来水滴的声音,庞晋川已经开始沐浴了。

时间不多,容昐恳求道:“嬷嬷,只信,这庞家的一概都不相信。替好好查查,要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太太。”林嬷嬷叹了一口气:“您又何必这么执着?如今爷都已经回了头,您就忘了过去的事吧。”

“嬷嬷,这事儿若不查清楚这辈子都寝食难安。”容昐急道:“若是他不知道……这事儿就带入棺材中,这辈子再也不提一个字。”

林嬷嬷心漏了一拍:“若爷知道呢?”

容昐眸色一闪,抿了抿嘴:“只求个结果。”她抬起头:“帮,只帮这一次。”

林嬷嬷一路看她走过,其中的辛酸也只有她最能体会,她拗不过,终究点点头:“太太放心,帮您查。”

容昐这才舒了一口气,坐回到床边。

————————————————

正月初一,照例是要给长辈行礼请安的。

容昐很怀疑,经历了昨晚那一场动荡,庞府那些如何还能做到风平浪静?

她抬起头望向花厅前的匾额,上面题着融睦堂。

融睦堂只有正月初和府中娶进新时才开,取义阖府和睦融洽。

只是如今看这金光闪闪的招牌怎么如此的违和?

容昐脚步一顿,前头走的庞晋川回过头,朝她伸出手:“怎么不走?”容昐嘴角一弯:“好。”匆忙跟上。

待他两到时,满屋子早已坐满了,有的甚至都站了墙角跟。

众见他纷纷作揖行礼,庞晋川也一路回过,最后带着容昐坐主位的右下方。

庞晋龙和何淑香坐对角,两脸色极差,庞晋龙的嘴角比庞晋川的更恐怖,肿翘的老高。

容昐淡淡的望向旁边坐着的男。

心够狠,手够辣。对不起他的,庞晋川从来没有容忍过,便是他亲兄弟亦是如此。

“怎么了?”他回过头问。

容昐笑笑:“没什么,就是想父亲和二老爷他们怎么还没来?”

庞晋川脸上的笑容全部收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仆唱道:“大老爷大夫到!”

众纷纷起身迎接,紧接着又唱道:“二老爷,二夫到——”

大老爷身穿一身暗紫色袍衫,体态清瘦,捋着黑须与众点头而过,大夫紧随其后,目色平静。

容昐目光幽幽看向二老爷,只见他与吴氏都穿着一身暗红,二老爷黑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微微露着一股笑,他见到庞晋川笑容一停又起。

容昐随众朝四行礼,蹲下间看几道华服刷刷从她眼前走过,直至最后密褐色挑绣的裙子,容昐抬头望去,是吴氏。

她眼中难以抑制的厌恶,四周看去:“怎么没见宋氏?”

众都簇拥大老爷那边,庞晋川正听大老爷问话。

她面无表情道:“宋氏吗?”吴氏面无表情盯她,容昐轻轻道:“她,死了。”

吴氏瞳孔猛地一缩,咬牙切齿:“这个毒妇!”

“她是咬舌自尽死的。”容昐抽出丝帕,擦去她喷到脸上的唾沫,听她这般说自己,慢条斯理的摇头:“不及,不及。”

吴氏怒火中烧,容昐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玉簪,那是宋氏当年刚生下长满时吴氏所赠,她将玉簪递给她,吴氏尚且不觉,只摸到一股冰寒。

容昐已凑近了她耳边喃喃道:“不及您一二呐。您说宋氏若是变成了鬼,第一个会去找谁呢?”说着,忽抓住她的手臂重重往下直拽三下,一阵冷风恰好吹过,吴氏猛地一震,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

“下次……”容昐告诉她:“若是没胆就不要害。”

容昐说的跟玩笑一般,转过身去,正瞧看见大夫朝她招手:“和二婶说什么呢?”

吴氏已是冷汗直冒,容昐撇撇嘴:“正与二婶说笑呢,母亲。”她径直走去,路过大老爷前,见庞晋川正拍着庞晋龙的肩膀谈笑宴宴,一个兄友一个弟恭,似昨夜的栽赃陷害是她做梦一般。

看来庞晋川已经和二老爷达成了某项协定,终于如他所愿。

或许从此以后庞家彻底为庞晋川所有,亦或许会是庞国公府朝的势力,可谁知道呢?

他想要的,终究都得到了。

那她呢?

容昐目光缓缓的朝吴氏和何淑香扫去,最后停庞晋川身上。

“太太。”林嬷嬷走向她,容昐侧目问:“什么事儿?”

“玉珠死了。”

正文 原形毕露

玉珠死了。

昨晚宋芸儿才刚跟她说起;今天就没了。

她屋里也被安插了!

容昐随庞晋川走回屋里就直直站定望着他;庞晋川挑眉;双手踱于后等她开口。

“玉珠死了。”容昐平静道。屋里的早就退下;只有一道残阳从窗台上落下,纠葛早上新插的梅瓶中;梅花已凋零;连暗香都没了,屋里冷冰冰的,让她止不住的战栗。

庞晋川眉头紧皱,看她一脸的惨白:“不是干的。”他开了口解释道;低沉的男音尤为让信服。

“昨晚……”容昐使了很大的劲儿;终于决定摊牌了:“宋芸儿死前告诉,玉珠是安插她屋里的眼线。”稍顿;仍带着一丝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庞晋川撇目,低下头,许久望向她,眉头紧锁:“是又如何?”

容昐唇上最后一点血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两年前,宋氏药中下药的事情到底知不知道!”容昐慢慢挪步朝他走向,眼睛死死盯住他,双手紧握。

庞晋川想上前搂住她,却被容昐躲开,两对峙的站着,容昐嘴角打着哆嗦:“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的默认,早已表明了立场。

容昐难耐的闭眼,簌簌不断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简直是失望到了极点。

这样的男,这样的庞晋川。

“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对下药吗?”容昐抹干泪水,昂头看去。

庞晋川嘴角张了张,摇头:“玉珠先前并未取得她信任,孩子没了,怀疑才叫她去查……”

“啪”的一声,庞晋川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浮起一丝红痕,容昐双手还未放下,咬着牙:“明明知道,却不告诉,还宠了她这么多年!庞晋川到底还是不是?”

她到底和什么样的生活了七年?就算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一起久了,他也该可怜可怜她失儿的痛苦!

多少个日夜,她简直是痛不欲生,庞晋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像笑话一样看她边缘挣扎?

“容昐。”庞晋川忍不住向前走去搂住她的腰。

“……”容昐冷漠的盯住他:“庞晋川,他不仅仅是的儿子,也是的儿子,为了一个女竟然骗了这么多年?觉得能容忍到什么时候!觉得就该是替掌管后院的女?”容昐微怔了下,胸口止不住的烦闷。

“别激动。”庞晋川眼中露出一丝惊恐,赶忙上前搂住她。

容昐猛地推开他的簇拥,伏圆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冰凉的空气从肺部进入,不断压制住胸口不断泛上的恶心。容昐干呕了几下,双膝一软整个摊地上,浑身莫名的跟打摆子一样。

“?”容昐眼中稍显一丝疑惑。

庞晋川俯身将她侧抱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去床上休息。”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容昐甚至不敢再往下想,额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别咬唇。”庞晋川粗粝的手指拂开她嘴上的咬痕,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兴奋,就坐床沿对外头高喊:“来,来!”

众连忙进来,庞晋川眉梢上都是喜色:“快去叫太医!”

秋香发怔,秋凉秋意更是傻了眼,只林嬷嬷盯着容昐惨白的两颊许久,忽心领神会:“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庞晋川嘴巴都笑咧到了最后,大掌轻轻的覆她小腹上,欣喜的问她:“都没察觉这月的月信未至吗?”

容昐一怔,眸色忽的一闪彻底黯下。

是上上个月十五来的,这个月还没来,是了,还没来。

她有了,又有了庞晋川的孩子了?

不对!她明明每次都有喝避之汤,都是秋菊准备的。

……

秋菊上个月回了家,也许久没叫传进来消息了。一连串的信息飞快的她脑中重组拼凑,生出一个又一个的疑点,容昐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尖声问:“竟然让秋菊给换药!”

庞晋川抿了唇:“给生孩子不好?”眸色幽幽,微有薄怒。

容昐只觉得冷冽:“,庞晋川,从来不曾觉得对不起过?”

“这一胎不管男女,会像小儿一样疼他。”庞晋川尤自道。

容昐被他的话逗得乐的不成,笑到最后气喘吁吁,眼泪婆娑,庞晋川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阴测测盯着她,浑身散发着阴冷。

“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呢?”和这种男生活一起,简直让恶心。

庞晋川眼神一眯,猛地扼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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