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局之静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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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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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管。耳边突然就来了轰鸣声。脑子都要炸开。慧敏眼一翻要晕过去,太后马上去掐她的手。

    也知道到这会儿不会有好答案,可还是盼着她能说句“人话”。

    “我,我没管……”手掐破了,血在冒呢,慧敏一点儿也不理它。哭得撕心裂肺的,好生痛悔:“我没管他,我以为,我以为他跟我闹着玩儿,闹脾气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太后张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你!”

    不知道该骂什么好,这回该轮到她了,该她眼前一黑晕过去了,她要死了!

    教人觉得福临要死了,也不如这个打击大。它那么深,那么猛,痛快得一口就将所有人都吞下去了!

    怪不得,这孩子后来一直这么静,他当然要静,当然要静!他不是静,他是要死,要完蛋了,他哪儿是静!

    我要咬碎你,我要咬碎你!这时候的太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有如疯妇。

    最后一丝希望已被压垮,还有什么值得挣扎?耳边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叫:杀了她,杀了她!

    张着嘴,字却出不来。她扑啊扑,只想抓着慧敏,把她撕成末,可是那么多人都拼命架着,不让她动。

    皇后在碰墙呢,死命地要碰墙,不知道,她的脑袋会不会碰出一朵花来。

    她不知道,她还没拼上命,就成了这结果。她怎么会不想死?

    都想死,可是不能如愿。不多时,这两边都如脱水的鱼,气息微弱,已将失力。绿叶架着皇后,苏麻架着太后,都在叫:“主子,主子!”

    太后终于晕了,皇后也一样。她们两个都暂时告别现实的摧残,逃入昏迷。

    没有人做主了,撑天的柱子要散了。哈哈,这回,还能怎么办?

    只有一个人还能使得上力。虽然太后吩咐过千万遍不许找他,可是这会儿,不找他不行了。

    福临先是以为是被自个儿吓得,他咽咽口气,仍有希望:“我对不住皇后,我吓着她了,不过,她也不至于,不至于就成这样吧,啊?”

    “不是,不是的皇上。”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来禀报的竟是坤宁宫的护理嬷嬷们,她们真是没办法了,吴克善走的时候,叮嘱过千千万万要保证皇后的安全,结果变成这样,她们难辞其咎。

    既然将来都要死在这事儿上,能做点儿什么把罪减减也好。她们大着胆子,冒险来找皇上,看皇上作何抉择。可是她们又不敢讲太明白吓着皇上,只能拐弯抹角,讲得福临很迷糊。

    可怜,福临幽闭在此,哪里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他还天真地说:“让皇后好好养胎,别紧张,好好养着,不要怕。用不着她拼命,急出毛病来!不行,不行还有福全呢,哦,不,二阿哥。腊月,腊月不是才生了一个吗。”

    他可真聪明,知道提岳乐会刺慧敏的心,所以,哪怕是打算好了,他还这么说呢。

    可是,这听在下人耳朵里,根本难以想象,福全还好,另一个简直是匪夷所思,怎么能拿来当继承人。

    于是,急了慌了,也顾不得禁令上说根本不能让福临知道这事了。当中的吉雅嬷嬷先开了口:“皇上,二阿哥不行,他,他死啦!皇后,皇后的肚子,它没动静了!”

    如逢惊雷。福临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他蒙了。

    脸烫,心如滚水,他整个就像在火上烤。忽而醒悟,福临尖叫:“叫岳乐,马上派人去把岳乐拽来!飞也给我拽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爱你们~mua~要对我温柔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我想你们对我温柔一点~ 


第八九章 网开鱼来

    拽谁也没有用。求天求地不如求己。可是福临这么决定,没人敢不听。正好太后和皇后都晕了,没人拦,这是现成的机会。派出去的人啊,快跑吧,从皇陵回来,说不定天能变成另一种颜色。

    它会被血染红的,它会的。

    天动地动是因为人心在动。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后今儿抛出的可不是石子,它是一块烧红的铁,扔水里,滋滋冒烟呢。

    ——没有谁能拿手捧着它,它只好被扔水里去。

    不过,虽说抢时候就是抢命,这也太急了一点。入夜了,来商议的博果铎仍有疑虑:“疯了吗,这么'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快?皇上还真派出去了,太后没拦着?”

    拦不了,怎么拦,自身难保,怎么拦。

    常阿岱在太医院里有人,消息是从他那儿过来的,不会假。听完后,大家都要瘫了。

    “哎哟,哎哟,太后都撑不住了,皇后的胎要死了。天呐,不行啦。我没劲儿了。”瑞王儿子先软了,哇哇叫:“我的妈呀,连这个也指不上了,真完了,真完了。”

    可不完了吗。因为皇后的一时任性,就把孩子玩成这样了。这比没了还惨呢。闷肚子里,它安静在肚子里,怎么出来呀,出不来,皇后也得给弄死。

    “得催胎,得打下来吧。”常阿岱喃喃一句,突然自己打断它:“哎哟,我管这个干嘛。现在怎么办呐,现在只有……”

    真讽刺,当初只在福全身上压了一两银子,没想到到头来这好事儿居然落他身上。看来真是人生难料啊,什么话都不能说满了。指不定哪天富贵平地起呢,可别瞧不起人!

    可是,到这会儿,还坚持把希望放在小孩子身上,是不是太儿戏了?得把方向转转了吧?这个没办法呀,不是谁也是谁了。

    一时半会儿哪儿找人选?都急疯了,没心情。

    博果铎叹口气,手中的马鞭一扔在桌上:“不行,我累了,先歇会儿,我跟疯子似的冲来的,我要死了都。”

    谁不是呀,谁都是。风向一会儿一转,转得人头昏眼花,看不清楚呀。

    前边的路太难踩,搞不好要摔死。到这会儿,早有萌生退意的,终于有胆说了。瑞王儿子像个小媳妇似的蹭到济度面前,满面羞愧:“对不住济度,要不我退了吧,我真不行了。再这么折腾,我还没闯宫呢,我就连路都不会走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不是干大事的料儿,我先退了啊。”

    他说一句望一下,说完了就跟老鼠似的一溜烟闪边上去了。自始至终,济度都不曾把头抬起来。

    ——竟是压根儿都没看得起过?

    英雄气短最可耻,关键时刻看真章。常阿岱哼一声:“我不管,我不退。不过,”他最郁闷是这个:“济度咱得挑个人,要不然真死了还不知道为谁死的。”

    这真难选。小孩子实在不靠谱,选博果尔太后又不答应,这怎么办?

    济度的脸色很难看,像盖着一层灰似的,一点儿都不高兴。博果铎于是说:“要不咱,先去皇陵截岳乐?”

    “不行不行。白天就走了你现在才追。”常阿岱马上说:“在那儿还不如在宫里呢。那还省劲儿!”

    这么一说,对呀,算好日子,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岳乐回来一定去见皇上,截住他就行了,截住他就守住了。这样守株待兔,又有名头。要是不幸晚一步已经入宫了,那也只能再往里拼,反正五十步与百步的距离,也差不了多少,至于继承人,让太后烦去吧。说不定到时候见风使舵也行。反正不是造反,是为了守江山,没人选,说不定还显得心诚呢。

    不过,多方逼迫,太后已经惨成这样了,这时候再逼宫,凶多吉少啊这是。

    更何况,逼宫可不是一两个人,要玩兵谏那得抓着多少人,那得……

    血流成河就在眼前,太危险了,太危险了。瑞王儿子在旁边嘀咕,挤眉弄眼:“再想想,想想,可危险呢,皇上是天花,你们要是把门破开了,那不上赶着呢么?我当你们是兄弟,可不想看着你们去……”

    “谁让你不干的?”济度斜睨一眼,居然开始解衣扣:“我还没答应你走呢,打赢了再说!”

    “那就不必了吧。不必了,不必了。”真后悔多嘴啊。哪打得过他呀。这位连连笑着摆手,一边笑一边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哎哟!”

    背后无眼,他撞门上了,翻个儿跌下来,激得众人哈哈大笑。

    “都别笑啦!”济度一声吼,有如狂狮,全噤声了。当然,有委屈的,有不服气的,翻着眼睛看他。

    “别急!我想,也不是他不乐意跟你去。”博果铎上前把瑞王儿子拉起来,然后很坦诚地转向济度:“我们都有家小。不是孤身一人,我想,大家心里都知道,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们怎么办?”

    是啊,这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也不能善了。拼命,拼自己的命可以,可是有什么权力把家人的命全压上?

    他们有权力活着,也务必应该活着,他们是无辜的。

    可是,就算明知道,也顾不了,顾不了。顾了他们,就要成为缩头乌龟,看着天下倾覆,变成废墟。而当下,唯有以血肉之躯去挡灾挡难,不生即死。除此,又能如何?

    济度笑了一声,伸手在心前扯了一把,前襟开了,他干脆脱去上衫,教大家看个仔细。

    伤疤,好多伤疤。那些,都是从战的光荣历史,看见它,每个人的心头就又倒上了一碗热血。

    男人流血不流泪。还没说什么,这动作已唤起了众位的共鸣。一个个眼睛如灯,神色复又严肃。这边有一个郑重地朗声道:“济度,别以为只有你是条汉子,我不退!死也不退!”

    “我也是!孙子才退呢!”呵。这位也把衣服扯破,显露当初的伤痕累累,以表决心。

    一个个,热情地燃烧,成了火球,团团相抱,光彩夺目。

    瑞王儿子在他们当中何其猥琐,何其渺小,这激|情迫得他也粘上来,吃吃地说:“要不,我,我再坚持会儿吧,嗯,我再坚持会儿。”

    墙头草,谁拿正眼看啊。谁都看不起它。可是,就有些人,连做墙头草的机会都没有。济度的心中,已有人选,他没有说。

    郑亲王已有数日没来看娜木钟了。娜木钟心里烧得难受,没法发泄,就冲下人出气。天天闹得家宅不宁,雪凝不敢惹也不敢劝,博果尔更烦,更没心情。在这个家里,谁也不比谁快活。

    济度要向前冲了,也许,一冲就回不了头。本该共同进退,可这会儿,连他们怎么做什么时候动手都不知道。他像一棵大树,将博果尔牢牢地圈在树荫下边,遮着日头,不许出来。

    “谁要你可怜,谁要你同情,你看不起我,你不信我!我把你放心坎上,你把我扔到墙外边,你这个混蛋!我还就不去了,谁高兴陪你去送死!”又是一夜,独自在房中,博果尔抹了一把面颊,想着这句话。

    他的脸,就是因为这句话才被济度打伤。当时,他追着济度,喊了多少声都没有回应,但是,这一句,马上换来一拳。

    然后,他们像两头野兽那般,嘶咬,扭打,滚在一处,每拳每脚,都是在对方心上,狠狠践踏。

    有些不能说的话,只能用拳头来说,可是说了,心会疼。

    博果尔红着眼睛瞪他,不知道济度能明白几分。他真伤心,他太伤心了。

    他只想知道,凭什么济度就能这么蛮横地决定将他留下,对他而言,这不是留下,是扔下!

    被最亲最信的人扔下,如被抛入悬崖,万劫不复。这是什么心情,心上长牙了,你知道吗?

    真可恨。身边没有人,没有木桩,只有墙。博果尔想到愤愤不平,一扭身,拳头就上了墙。这一拳,将哭声惊起。

    悄然进房的雪凝战战兢兢,又很心疼,她小声地哀求:“博果尔,求你安静些。你再忍忍,再忍忍。”

    今夜,多像腊月生子的那晚,无风,也无雨。天干干的,到了晚上,还是这么暖和。

    风雨都进了人心,进了眼睛了。压不住。有感觉今夜会发生什么,它就更压不住。

    抱歉将她吓着,博果尔提了手,破开的伤口在墙上留下一点痕迹,他希望她没有看见。可是雪凝看见了,她心疼地搂住它,忙说:“我给你洗洗,上点药。”

    “不用了。我心里很乱,我先出去。你先睡,我没法陪你。我先出去。”话音刚落,博果尔就想走,雪凝马上在背后张臂圈住他,死死不松。

    “你不能走,不能!”这么高的声音,前所未有。显然,这透露了她是知情的,今夜要发生什么,她竟然也有感觉,她让博果尔觉得,有个大秘密,一直藏着呢。

    不,不止一个,但都舍不得说。但是,她经不起博果尔焦灼的眼睛,她一望他,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你不说,我走了。”博果尔轻轻地拨开她的手:“我到外边走走,我的心,盛不下了,我得把它们倒倒。”

    “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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