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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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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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阿暖,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没人可以拆散我们的,以后你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就更完美了……会好的……”
    越无雪又说,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闻人暖慢慢地往榻边走去,只四五步远而已,他却像走了几天几夜,终于,他停到了榻边,慢慢地弯下腰,伸出了手。
    越无雪一直看着他,直到这时候,才抬起了手,放到他的手掌里。
    他略略犹豫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
    “越无雪,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不可以。”越无雪小声说。
    “只是亲亲你的额头。”他的头低下来了,抖动的唇亲亲印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说:“无雪,我原来很怕死……”
    越无雪没动,任他的唇在自己的额停了一小会儿,她的手指突然就扣紧了,“谁不怕死啊,阿暖,可你不要做傻事,你养好了伤才能出门,我等你养好伤。”
    闻人暖低低地笑了起来,慢吞吞地坐到了床沿上。
    桌上的油灯被吹灭了,屋里陷进一片漆黑,两个小宝贝正睡得沉沉的,两个大人却盯着漆黑的夜,像雕塑一样。
    越无雪是恨不能立刻返回去寻找焱极天。可这双孩儿怎么办?闻人暖伤得太重,若勉强让他出去,只怕支撑不了多久,闻人暖不欠她和焱极天的,反而每次危险都要闻人暖冲锋陷阵,她内疚,并且难过……又怎会责备他呢?谁能在乱世里不离不弃?谁能在危难的时候心心相依?作为朋友,闻人暖做得太好太好了。
    可闻人暖这人哪,实在是爱钻牛角尖,并且固执的人。他认定了是自己抛下了焱极天,是他没有早点带焱极天一家人来这里避难,是他造成了灾难……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他是灾祸,所以母亲早早离世,所以他被众人嫌弃……应该是他留在那里挡住萨珊玖夜的,怎么能让焱极天挡在那里呢?
    他枯坐在榻边,身形像呆滞的木头,一动不动的。
    两个人睁着眼睛熬着,盼着,期待着……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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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闻人暖还未醒,就闻到了鱼汤的香,他猛地坐起来,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是在越无雪的床上,而她不在!
    “阿彩!”
    他低唤一声,阿彩立刻跑了进来。
    “夫人呢?”
    他掀开被子,弯腰穿鞋。
    “夫人在为你熬鱼汤。”
    阿彩连忙蹲下去,给他穿好了鞋。
    “怎么能让她去做?”
    闻人暖的脸拉长了,大步往外走。
    “夫人非要做……”
    阿彩一脸委屈,跟在他的身后。
    “昨晚,我就睡在这里?”
    他微偏了一下头,问。
    “嗯,阿彩来的时候,公子就在床上,可夫人在给小小姐换衣裳,小小姐尿了,哭得好大声,可公子都醒,公子你喝了太多的酒了,你的伤都没好……”
    阿彩絮絮叨叨,闻人暖的脸色有些难看,脚步更快了。
    “阿暖,你去哪里?”
    越无雪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来,闻人暖连忙收住了脚步,清瘦的面颊上有了几丝羞赧,他记得的,昨晚借着酒意,他去亲她了!
    “过来,喝鱼汤,我发|奶,你补身子。”
    越无雪平静地说着,从他身边擦过。
    “啥?”
    闻人暖怔了一下,这汤还能两用?
    越无雪扭头看了他一眼,大声招呼他。
    “快来吧,我们两个早点养好身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别忘了,现在他不在这里,你是小叔,是我和孩子们的依靠,你再像昨晚一样撒酒疯,我就废了你。”
    闻人暖的脸上,红晕越来越明显,可是看着却像精神了一些。
    “公子,夫人催您呢,阿彩扶您。”
    阿彩连忙扶住了他。这回闻人暖没有拒绝,跟在越无雪后面,一起坐到院中的桌边。阿彩给二人舀了汤,又叫奶娘去了房中,给孩子们喂|奶。
    越无雪一口气喝干了两碗,见他不动,这才一抹嘴,小声说:
    “阿暖,我想过了,若萨珊玖夜真的杀了焱极天,他早就满天下去张狂了,既然你的探|子没有探来死亡的消息,说明他还活着,只怕也受了伤,他现在不比以前,有我和孩子们惦着,不会轻易死掉。我们两个要打起精神来,做好一切准备,找他,救他……或者,复仇!”
    闻人暖静了半晌,点了点头。越无雪又说:“阿暖,我们两个乔装回去,孩子跟着我们危险,你想法子安顿她们,一定不能走漏消息,我这小女儿,只怕是开龙脉的关键。”
    闻人暖侧了侧耳朵,微拧起了眉,但并没有问她说这话的原因。
    “你猜,龙脉里到底有什么?让他们这样疯狂。”越无雪把鱼肉里的刺挑出来,放到他的碗里,小声问。
    “有人说是长生不老的水,有人说是富甲天下的宝藏,还有人说是起死回生的神药,还有人说是能让人天下无敌的宝贝……谁知道呢,总之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闻人暖这才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微甜的鱼肉,微烫的鱼汤,突然就让他清醒,并且活了过来。
    “可令人疯狂的东西,往往能令人灭亡。他们不是想要龙脉吗,那就让他们去龙脉长眠不醒,永享疯狂!”
    越无雪抬起眼眸,坚定地说。
    “你想这样啊?”闻人暖的唇角扬起了几丝笑意,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鱼汤,“无雪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本公子都奉陪。”
    “阿暖,你别做这样狐|媚的神情来……”越无雪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能打起精神,这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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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祠城,隐于瀑布后的暗阁里。
    天真正给焱极天喂着药,一边,春衣正在给他用力揉搓着脚心。
    焱极天躺在这里,已经整整十一天了,全靠着他们强行为他灌进了粥和药才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
    那日天真跳进了小潭,却意外发现了这地方。
    春衣是随着绢女过来的,她被焱极天送去绢女那里之后,绢女断定她非小国主,但是因为她背上的图案有古怪,所以留她在红衣侍女之中,想弄清是否有人偷进过红纱国。那天绢女协助萨珊玖夜来攻城的时候,她便紧跟而来。
    “春衣,再端一点来,皇上肯吃了。”
    天真抹了把汗,小声说。
    春衣立刻站起来,过去端来药罐,小心地往天真托的碗里倒。
    入口处响起了轻微的一声响,一名红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紫箩姑娘。”
    天真扭头看了一眼,连忙打招呼。
    “还没醒?”
    紫箩走过来,低头看了看,一手揪玩着手里的青丝。
    “是。”天真点头,掐着焱极天的嘴,往里面喂药。
    “可你们再躲下去怎么办?我不能总来这里,会被人发现的。”紫箩秀眉一拧,一脸愁容。
    “紫箩姑娘,求你再想想办法。”春衣连忙说。
    紫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声说:“春衣,天真这样伺侯他我还能理解,你干吗留在这里啊?我看你还心地不错,上回特地留你一条命,你完全可以有多远跑多远,非留在这里等死。”
    春衣没出声,只跪坐在焱极天的脚头,继续用力给他按摩双腿。
    “喂,我问你话呢。”
    紫箩不高兴了,用脚轻轻踢她的脚踝。
    春衣抬眼看了她一下,小声说:“他是我相公。”
    “得了吧,我都听说了,他早休了你了,而且他喜欢那个越无雪,我这百年功力摆在眼前,他都跟瞎了眼一样,看都不看我一下,你还指望他醒了以后再喜欢你?”紫箩笑了起来,倒没什么恶意,全是实话。
    春衣又勾下了头,一声不吭了。
    天真拧了拧眉,这些天躲在这里,春衣一直不大出声,开始他还妨着春衣,毕竟春衣有过恶念,可这些日子处下来,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春衣。
    “我先走了,紫沁奉了国主之剑,我都不能违背她的命令,我也是看这焱极天还算个真汉子,才违背她的命令,把你们藏在这里,不过以后都不能再过来了,你们好自为之。”
    紫箩说完,转身往外走。
    春衣连忙跟了出来,掩了门,小声说:“紫箩姑娘,你上回说的事……我同意,你救他走吧!”
    “咦,春衣,你还真的愿意?”紫箩上下打量着她,一脸诧异。
    “是,你说得对,他醒了,就算知道我这些天在照顾他,也不会喜欢我。可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相公,我喜欢他,死了都喜欢……我愿意把命给你,你拿去,救他走。”
    春衣揪着双手,垂着双眼,轻轻地说道。
    “我不要你的命,只是我的功力总堪不过那一层,你供养了浮生树,还活了下来,你的血很有用,你随我回红纱国,等我堪过了那一层,你可以留在红纱国生活。”
    紫箩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给她。
    “这个,是我们那里的遗忘药,你喝了,就忘了他,以后也不会痛苦了。”
    春衣接了过来,盯着看了好半天,才苦笑着说:“还有这种好东西,谢谢紫箩姑娘。”
    “取血是很痛的,你想明白,过几日我安排好你们的出路,就来接你。”
    “好。”春衣点头,目送她穿过了瀑布,消失在水帘之外。
    “春衣。”天真在她身后叫她,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天真,勉强笑笑,握紧了瓶子,回到石屋里。
    天真轻叹了一声,去一边熬粥。
    春衣在榻边坐下,呆呆地看着焱极天。她十二岁就在焱极天身边伺侯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看着这高贵,却又被人遗忘的皇子孤单地生活着,早早地就在心里烙下了他的影子。可是,她是奴才,他是主子,她从未想过他会高看她一眼,直到那天,太后令人仗毙她,他扑到她的身上,为她挡去致命的毒打……她便发誓,这一辈子命都是他的!
    突然,她往他身上一俯,哆哆嗦嗦地小声哭了起来。
    “可是,阿焱,我终究是女人,我不想你爱上别人……是你负了我……我好恨你,好恨她,可恨完了,我更恨自己,恨自己留不住你的心,你就这样喜欢上了她……”
    “她什么都好,你看到她的时候,你就会笑……可你从来没在我面前那样开心地笑过,你那么多心事,却从不肯和我说半字……可是你和她说,我听到你和他说,你是真的爱她,我是不是,只是你身边需要你保护的可怜丫头?”“阿焱,我以后忘了你,就会好了,不会让你烦,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她的泪水浸过他的胸膛,他的剑伤几乎贴近心脏,让一向霸道的他,现在看上去那样虚弱。
    “你斗不过萨珊玖夜,你得有绢女,紫箩说她挺喜欢你的……等你喝了这个,就忘了她,也忘了我,你忘了所有的情份,你就能赢了!你以前说过的,成大事者,必六亲不认……可你做不到,所以你输了,我把这个给你……”
    春衣哆嗦的手,轻轻扳开了焱极天的唇,把那小药瓶凑到了他的唇边。
    突然,天真冲过来,一把打掉了药瓶,小声说:“春衣,别傻了,若是无雪,会陪他一起战死沙场,也不会把他推去别人怀里……”
    “所以我不如她吗?”春衣泪水涟涟地抬眼看他。
    “春衣,去过自己的日子,别管这里的事了。”天真摇摇头,轻声长叹。
    “是,等紫箩救走了你们……我不管了……”春衣捡起了小药瓶,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天真在她身边坐下来,两个人一起盯着石榻上的焱极天,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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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箩踏进了萨珊王宫专为她们绢女准备的小院,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紫鹊给拉住了。
    “姐姐,你去哪里了?”紫鹊狐疑地盯着她,轻声问。
    “出去逛逛。”紫箩拂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
    “夜王请你去喝洒。”紫鹊连忙拉住了她。
    紫箩转过身来,反手捏住紫鹊的手腕,秀眉紧锁,“紫鹊,你执迷不悟!他是什么人,难道你还看不清?他给你我的茶里下|药,才让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若非此时要和紫沁她们一起等小国主到来,我才不会住在这肮脏的地方,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和他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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