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秀:九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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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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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不规矩地从长袄的夹缝中探了进去,一阵揉捏戏弄。

    柳姨娘轻喘着依在季明宣肩头,娇媚地在他耳边吹着气,“若是老爷经常歇在碧幽阁,那妾一定住得更舒心。”

    从前有季老太太盯着,季明宣一半的时日都要睡在外院的书房,名曰发奋图强,可谁知道他背地里在看什么野史鸟书,以致于奋发几年还只能走这捐官一途,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便反将这股怨气转向了柳姨娘,越发不待见她。

    美色误人,从古到今都是这个理!

    “乖……”

    季明宣呼吸渐沉,双手也没歇着,一颗一颗解开了包扣,低哑道:“这几日刚刚回到祖宅,总要在母亲面前做做样子,只盼着她一门心思全都转到老爷子身上,不再盯着我不放,我就天天歇你这儿!”

    “老爷坏死了!”

    柳姨娘娇笑着打了季明宣两拳,任由他埋首在已经敞开的襟口,眼珠子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太爷起复的事情真的无望了?”

    “这个说不准,帝心难测……”

    季明宣微微一怔,含糊地应了一声。

    “依我说,老爷不做官也好,”柳姨娘说到这里,话音转凉,竟然带了几分萧索之意,“想父亲从前也是兢兢业业,哪知道被人诬陷才丢了官,咱们一大事子这才……若非不然,妾早已是老爷名媒正娶的妻,薇姐儿与天哥儿如今也不会顶着这庶出的名头……”

    季明宣皱了眉头,身体后仰了一分,原本的热情立时像被浇了盆冷水,看了一眼柳姨娘,沉声道:“你什么意思,这也不是我想的……”

    好好的情动欲发,你配合着不就是了,偏偏说些煞风景的话,若不是季明宣了解柳姨娘的性子,眼下只怕已经发了火。

    目光四下里一转,却早已经没了从前那两个俏丫头的身影,季明宣这才记起两个丫头已经放出去嫁人了,如今侍候在柳姨娘身边的是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没腰没臀的,胸前更是无二两肉,看着便让人兴趣大失。

    “妾没有怪罪老爷的意思,是妾自己命苦!”

    眼见季明宣突然冷了脸,柳姨娘脸色一变,连忙向前倾去,柔若无骨的手臂顺势圈上了季明宣的脖颈,又将那高耸的胸脯凑了过去,直晃得季明宣花了眼,她这才娇声道:“老爷疼爱薇姐儿与天哥儿,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可老爷也要为他们今后打算,若是有了这嫡出的身份,那他们今后的路要好走得多……”

    “你是说……”

    季明宣一思忖便明白了柳姨娘话里深意,却有些迟疑道:“我也想将你扶正,可如今沈氏才刚走,几个孩子孝期未过,我若提这事,母亲必定气急!”

    “妾也知道老爷的苦处,只要有老爷这句话,妾便能安心等着了。”

    柳婕娘满心欢喜,只要季明宣没忘了这事就好,日后她时不时地敲打一下,总会让他逮住机会向老太太言明。

    季明宣勾唇一笑,一手抚在柳姨娘颊边,“今后你若做了他们的嫡母,莲姐儿与宇哥儿那里也要你多费心了,如今他们可还听你的话?”

    “嗯,莲姐儿还算谦逊,就是那次病了之后人看起来有些木讷,宇哥儿胆子也有些小,老躲在莲姐儿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丧母给惊了的……”

    柳姨娘一边担忧地说道,一边心里却在暗喜,她巴不得季重莲姐弟成就一双榆木脑袋,今后任由她搓圆捏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季明宣却是沉了脸色,状似深思,半晌才道:“这可不行,宇哥儿如今也是四房的嫡长子,若是一身怯懦,走出去咱们面上也无光……”

    柳姨娘低垂着头瘪了瘪嘴,面上却表现出一脸的关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依老爷的意思……”

 第【15】章 男女那事

    第【15】章男女那事

    “族学!”

    季明宣想了半晌,才吐出这两个字眼,也不理会柳姨娘的反应,接着道:“咱们还在上京的时候这两个孩子也刚启了蒙,若不是有了变故……他们眼下是该进族学了,自然也要看他们自己的能耐,若是将来能读出个名堂,也是你我的造化。”

    季明宣想来说得有些激动,执起柳姨娘的手,眸中是一片热切。

    其实他小时候也是聪明的孩子,只是对那些正经的八股文不感兴趣,这才学了些杂的,于舞文弄墨卖弄风流上有一手,可要正经做学文却是不行的。

    但他不行,并不代表他的儿子也不行,说不定将来复兴季家的重任就要落在孩子们的身上。

    “这……老爷想的自然是好的。”

    柳姨娘尴尬地笑一笑,虽然说她也想儿子出人头地,可想着自家从前的遭遇,又觉得十分矛盾,只是若是让宇哥儿在族学里得了好,反而赶在了天哥儿的前头,这个结果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了。

    “你也觉得好?那我明儿个就跟父亲说去。”

    季明宣抚掌一笑,不由站起了身,兴奋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这眼看着再过十天便是年三十了,咱们要备一份厚礼去族长家里走走,顺便也将两个哥儿入族学的事情给办了。”

    “老爷,你也别急!”

    柳姨娘也站起了身,迈着婀娜的步子徐徐走了过来,一手搭在季明宣的肩上掸了掸,“入族学这事也不只有四房的两个哥儿,你想想大房三房,如今离了上京那个教书先生嫌辛苦也没跟着来,大太太与三太太必定会张落着这事,咱们也不用牵这个头,到时候一应礼数由公中出,也亏不到咱们半分……”

    季老太爷罢了官,全家返回祖藉,其实最亏的是四房。

    大老爷毕竟还在上京任着官职,虽然银钱饷米不多,但到底能照看着大太太在京中的嫁妆铺子,这些个收益可不是公中的。

    三老爷在外奔波管着家中在外的营生,一年也回不到家里几次,可每次回来都是一身气派,三太太虽然内敛了些,但那一身珠光宝气早已经羡煞了旁人,更不用说曾姨娘本来也是富户出身,三姑娘季幽兰虽然是庶女,但那一身妆扮在姐妹里也是出挑的。

    而到了四房,季明宣没个官职营生不说,她又是因家人获罪而被发配了的,哪里有丰厚的嫁妆,虽然这些年存了些体己,但到底跟大房三房是不能比的。

    恐怕如今四房唯一的财产就是沈氏留下的嫁妆了,可母亲去世,这嫁妆按理说是留给子女的,柳姨娘虽然眼热得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据为己有。

    六姑娘季紫薇与五少爷季崇天虽然不是沈氏亲生,但沈氏毕竟占着个嫡母的名头,又有季明宣帮衬着,他们姐弟这一份定是少不了的。

    可柳姨娘的心思哪止这一点,她是想独占了沈氏的嫁妆,只留给自己的孩子。

    好在如今她代管着沈氏的嫁妆,她就琢磨着拿这几年的功夫将沈氏的嫁妆慢慢给悉分了,到时候留给季重莲姐弟一担空架子得了。

    再说季重莲姐弟又不讨喜,没有人会为他们出头,只要面上过得去,谁还管里子是怎么样的。

    季明宣捏了捏柳姨娘的脸蛋,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妾是老爷的人,自然事事为老爷考量,这是本分嘛!”

    柳姨娘推了推季明宣的胳膊,一脸地娇嗔。

    季明宣见着柳姨娘对自己眨了眨眼,眸中一片水波荡漾,尽是妩媚温柔,刚才压下的那团邪火突然又蹿了上来,竟然就这样一把将柳姨娘按在了楠木嵌镙钿的云腿桌上,大手一伸便撩起了长袄内里的襦裙。

    不远处的琉璃屏风处突然拐进了一个人影,季明宣握住自己裤腰带的手猛然一紧,还来不及松下,正满脸怒火地想要发作,可看清来人时,却是愣在了当场。

    “啊!”

    季紫薇惊叫了一声,连忙捂着脸奔了出去,面上却是未褪去的一片潮红。

    柳姨娘竖了眉,一脸娇煞,“是哪个不长眼的?!”

    “是……薇姐儿……”

    季明宣一张白面也是红了个遍。

    季紫薇奔出了房,却也没走远,叫了水灵与水香过来发落,“怎么我进去时你们不拉着些,这才让我……让我……”

    季紫薇咬了咬唇,后面的话已是说不出口,整张小脸通红一片,似气怒,又似羞恼,还有些朦胧未明的暗潮奔涌。

    水灵与水香立马便跪下了,水灵的手上还捧着茶水的托盘,只听得水香嗫嗫道:“姑娘跑得太快,婢子还来不及说……”

    “不准狡辩!”

    季紫薇娇喝了一声,又瞪向了水灵,“你又跑哪里去?”

    “婢子……姨娘吩咐婢子为老爷沏茶去了……”

    水灵低垂着脑袋,两个肩膀好似还在颤抖,心下却暗自松了口气。

    她其实早已经跨进了房门,可听着内间的动静大抵能够猜得出来,这才退了出来候在一旁,若是她也这般莽撞跑了进去,只怕眼下已是一顿好打。

    “你们俩个就在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季紫薇下了命令,水灵水香对视一眼,一个觉得无辜,一个却暗自庆幸,双双应了一声。

    柳姨娘已经穿戴妥当跨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水灵与水香,便对季紫薇招了招手。

    季紫薇踌躇了一阵,这才缓缓地移了过去,两只小手却是揪着衣摆,头也不抬。

    这时,季明宣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着季紫薇就在跟前,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道:“今晚我睡在外院,你们母女且早些歇息!”

    “是,恭送老爷!”

    柳姨娘曲膝福了福,这便将季紫薇给拉进了屋。

    俩母女坐定后,柳姨娘端端地看了季紫薇一会儿,直看得她不好意思地扭捏着身子,这才道:“你刚才看见的也没什么,索性你以后也都要学,娘提前告诉你也一样。”

    所谓男女之事,在你不通时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若不清楚难免会在心中胡思乱想,不过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便什么也明白了。

    “娘……”

    季紫薇唤了一声,心中有羞怯也有好奇。

    柳姨娘拍了拍季紫薇的手背,大致地讲了讲男女之事,却也不敢言深了,只说将来出嫁时再与她细说,如今见着了就见着了,也不要大惊小怪,女人总要走上这一遭的。

 第【16】章 针线活计(1)

    第【16】章针线活计(1)

    挑灯夜战,这也不是季重莲搬到翡翠潭的第一晚了。

    火光在窗纸上飘摇明灭着,季重莲带着红英与碧元围坐在窗下的罗汉床软榻上,就着烛火穿针引线,马不停蹄地做着手里的活计。

    季崇宇打着呵欠放下了书本,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看向季重莲,“姐,这活计留到天明再做吧,夜深了伤眼睛。”

    “若不是老婆子眼睛不好使,这也能帮把手。”

    刘妈妈叉手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若不是大太太提倡节俭开支,也不用裁撤了针线房,如今好多的活计都分到了几个姑娘屋里头,又赶在年节当下,缝制的东西也多。

    这几天季重莲已经是脚不沾地了,可手上还有没做完的活计。

    “妈妈带宇哥儿先去睡下,灌两个汤婆子暖着,咱们再做一会儿便歇息了。”

    季重莲摆了摆手,对着季崇宇笑了笑。

    季崇宇无奈,又嘱咐了两声,这才随着刘妈妈下去安置了。

    季重莲打了个呵欠,看了眼罗汉床榻角上堆放着已做好的活计,让红英去清点了一通,看看到底还差些什么。

    她是会些针线活计,但并不出挑,索性如今大太太啥也不介意了,直说用度紧张,各房领了活计自己做,也当是姑娘们练练手艺,最后再归总分配,这都是要过大太太眼的,谁也不敢轻易糊涂了去。

    而这些活计到了四房后,再在刘姨娘那里走了一遭,分配到季重莲这里的活计便堆积如山了。

    倒是碧元打听到季紫薇那处只得了两床被面并几双袜子的活计,顿时气了个仰倒,回头向季重莲哭诉了一番,季重莲却并未说什么。

    碧元这丫头也是心思拐不过弯,就直咧咧地道:“姑娘这般委屈,可以向老爷和大太太明说的。”

    “说?说了又有什么用?”

    季重莲看着碧元摇了摇头,叹道:“老爷会心疼我吗?不会!大太太会帮我出头吗?更不会!如今这些活计分配到四房,大太太只看最后的结果,哪里会关心过程……至于老爷,他本就心疼六妹妹多过我,我何必自己去找不痛快?”

    碧元倔强地咬了咬唇,“可是还有大姑太太……”

    “不过是一点小活计,何必要麻烦大姑母?再说外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姑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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