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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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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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乜斜刘明,似笑非笑:“刘大人,如今临安驾崩,皇夫尚锦墨登基为帝,我就不是公主了,你这声称呼莫离实不敢当,以后莫离在宁安府讨生路,仰仗大人之处还多着呢……”


    刘明额上的汗就下来,起身扑通跪地:“公主折杀下官了。


    下官刚刚得到邸报就想来告诉公主,谁料想帝京突然来人,下官不得不分神照应,也是怕来人知晓公主在宁安落脚,对公主不利,耽误两天送走他,这才来迟了,请公主赎罪。


    公主,下官是公主亲点的进士,又被派至宁安做知府,知遇之恩,下官没齿难忘,万不敢存心怠慢公主。”


    好半天,莫离才做个虚扶的手势:“我又没说什么,刘大人这般,倒教我惶恐了,起身吧,不用如此。”


    刘明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他就不明白了,长公主还是原来的那个长公主么?


    去年秋试点榜之后,刘明有幸得中二甲文进士,在皇家围场第一次见着长公主。


    那天发生了一桩意外之事,不知为何,长公主与楚王次子尚御城争吵起来,长公主当场怒射四箭,一箭射尚御城,三箭射靶,箭箭中红心,轰动了所有中榜进士。


    即便如此,刘明仍然觉得那时的长公主虽有本事,也像个任性的孩子。


    接下来围场赐宴,长公主言语平实,尤其笑容嫣然,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样柔美的一个女子,或许更适合养在深闺里宠着,哄着,而绝不该担当社稷大任——因为她的肩膀太弱小,不堪重压。


    可是此刻的长公主,容貌未变,语音未变,依旧眉目如画清秀雅致。


    但分明,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长公主了,威严气势从骨子里透出,平淡的话深藏玄机,让人后背生寒。


    半年多工夫,乾安驾崩,江山易主,长公主仿佛突然长大——她身上不愧流着皇家血液,逆境中,反而露出强势本色。


    刘明佯作观察客厅布置,努力平息自己内心惴惴。


    ————————————————


    关于莫离对锦墨的态度,山水只八个字:伤到极处,不谈感情。

    更完。




锦墨称帝

“明月居”在宁安府是非常有名的大宅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长公主购得。


    明月居之所以有名,不仅因为它占地面积大,房屋多,且因为它一树一木都有来历,透着含而不露的贵气,非普通百姓可享用。


    就说这外客厅吧,非常简单的布置,然一书一画,一瓶一几,一桌一凳,尽皆前朝古物,所赀不凡。


    刘明正琢磨着,听莫离问:“刘大人,不知帝京来的人,是何官职,为何所来,找刘大人何事?”


    三个“何”字让刘明心下打个突,忙收神敛气,抱拳答道:“帝京来人是内廷现任太监总管刘宇,受‘锦帝‘所派。奇怪的是,刘总管千里迢迢而来,只问宁安风土人情,连气候都问到了,正经事却没有,待了两天就走了,下官也正纳闷,折实不知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淡绿轻纱长衫子松松的挂在莫离身上,千里奔波之苦,她痩了一圈。


    在明月居居住后,任承泰阿如怎么精心调养,莫离再也没胖起来,清秀的五官平添了几分锋利锐气,现在连承泰在她跟前都尊重多于亲近。


    听着刘明的话,莫离“哧”地讥讽道:“‘锦帝’?亏他低调至此,只用本名里的一个字做帝称,连国号都不改,迷惑人心么?真不知道昭玥旧臣如何对待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刘大人,你怎么想?对了,千万别跪,就坐着说,说实话!”


    刘明听命不敢起身,更如坐针毡。


    他额上的汗一层又一层,被莫离清澈的眼睛盯着,心里转了几千个弯,终究还是不敢欺哄,实言而告:“下官身份微末,尽本分,忠职守,其它的,下官谨听上命。”


    这话,自己都觉得别扭,刘明又亟亟解释:“新皇登基,公主依旧贵为皇亲,下官对公主也是忠心的。”




留有后手

说着说着,刘明不由哭丧了脸:“长公主,您就别难为下官了,真到了新皇为难公主的时候,下官也只有豁出去维护长公主而与新皇对立,下官一家十几口全赖长公主护佑了……”


    不仅莫离憋不住笑了,连月正玺,颜若衣,宁弘毅都指着刘明:“刘大人面面俱到,佩服佩服!”


    刘明尴尬搽汗:“下官实话实说,不敢欺骗公主。”


    莫离忽而冷笑:“刘大人,不妨告诉你,我现在住的明月居,正是尚锦墨当初在长公主府驻留时,替我买的。他派刘宇来宁安,不过是想确定我离开帝京后是否定居这里。


    我倒不怕他派人打探,悔之一死,我与他便是敌人了,刀兵相见是迟早的事。刘大人,你回去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做,自己拿个主意吧!”


    莫离站起身:“阿如,送客!”


    一月前,莫离射锦墨三箭,发誓情断义绝,之后跟承泰和百余武士一路向南,与剩下的护国军汇合,其中就有之前被承泰救出的阿如,两万人过仓江在宁安落脚。


    早在莫离刚刚穿越之初,她托付锦墨,锦墨又托付杜怀远在仓江之南买下明月居,是为有一天退隐朝堂过安稳闲散的生活。


    世事难预料,莫离领着近两万护国军日夜兼程逃亡来此,明月居竟成她避难之地,昔日愿望成笑话而已。


    悔之与锦墨打的精明算盘,命思王敏王携家眷至帝京奔丧,欲将月氏皇族一网打尽,幸好思王机警,将长子月正玺留在封地。


    莫离一到宁安,立刻派人联系这位堂兄。


    莫离一直想不通,当初乾安帝总说给她留有后路,所谓的“后路”是什么意思。


    待见到月正玺才知,乾安帝为了防备尚世胜挟天子令诸侯,可谓禅精竭虑。


    昭玥律法,为防止封地亲王谋乱作反,兵马配置限制严格,每个封地拥兵不得超过两卫人马,也就是五千二百人。




处事低调

而乾安帝却瞒着所有人,违反祖制悄悄在思王敏王的封地各配十卫兵力,这些年,不仅供给丰足的粮草军饷,且战马兵器皆配齐,两地人马共五万二千人。


    可惜后来乾安中毒后神智不清了,这些兵马未曾用上。


    乾安驾崩,临安登基封锁消息,思王敏王亦恐情况有变,进京前将晋州人马全部调到楚州,而真正能支配这五万两千人出征作战的的不是月正玺,却是乾安帝留给的莫离的凤凰御锁。


    两万人家至安宁府,不过动用楚州晋州多年供给积蓄的一部分,加上南方本就富庶,只等到夏天水稻成熟,自供军饷粮草更不是问题。


    莫离在这边与月正玺安置护国军,颜若衣和宁弘毅知道她来宁安,亦往来紧密时通消息——仓州总归是昭玥地界,知府和千总还属朝廷管制,凡帝京方面消息很快就能知道。


    今日颜若衣和宁弘毅特意从仓州赶来见莫离,就是给她传递锦墨正式登基为帝的消息。


    朝廷邸报,临安帝突然月悔之驾崩,临终前留遗诏,命皇夫尚锦墨继承皇位,接管昭玥江山。


    听说朝廷很是闹了一阵子,莫离可以想象那些亲皇派老臣如何痛哭流涕追忆乾安帝,又如何咒骂尚锦墨篡改临安遗诏,谋夺月氏江山的。


    但经过太多的事,莫离已不会小看锦墨的手段,他自有法子让亲皇派老臣闭嘴。


    莫离与锦墨决裂,曾当面发誓:悔之若不死,我留你一日,悔之若死,昭玥江山易你为主,我定卷土重来夺回属于我月氏的江山社稷!……你犯我月氏,我必讨之千里!我发誓,此生此世,定要你在我父皇面前以死谢罪!


    言犹在耳,刻骨铭心,相信锦墨亦未忘记。


    出乎莫离预料,锦墨并未更改昭玥国号年号,帝称也只取名字里的一个“锦”字,处事低调至极。




鼓动造反

且锦墨必猜到莫离就在安宁落脚,才会派出刘宇试探安宁知府刘明,然而并没有下旨追缴剿月氏子孙。


    更意外是事,月正玺竟然接到新帝尚锦墨的圣旨,圣旨陈词温和说明登基原因,甚至沿用大世子的尊称,折实让莫离猜不透锦墨又打的什么阴损主意。


    莫离支着额头细细回想锦墨的行事作风,好半天沉默不语。


    月正玺,颜若衣,宁弘毅亦各自思忖,客厅只闻茶盖磕碰茶杯的声音,煞是寂静。


    阿如追随莫离到宁安,已知晓莫离被锦墨逼得走投无路,装疯卖傻苟且偷生的事,越发将锦墨恨的死死的。


    此际见大家都不说话,阿如忍不住愤愤插话:“公主,事到如今您还和姓尚的客气什么?!他为臣不忠,为人不义,对您更是不仁,您若是再对他留情,岂不……岂不……”


    莫离淡淡问:“岂不什么?”


    阿如急的跺脚:“公主,您就下决心吧!昭玥江山是月氏的,若便宜了姓尚的,先帝爷在天之灵不能瞑目!”


    莫离缓缓攥拳,环顾左右:“大家都是怎么想的?”


    月正玺起身道:“阿如丫鬟说的不错,昭玥江山落到姓尚的手里,不仅先帝爷不答应,便是被囚禁帝京的父亲和三叔也不能答应。妹妹,你才是昭玥真正储君,只要一句话,为兄愿为妹妹做先锋领兵杀进帝京!”


    颜若衣和宁弘毅并排起身,肃容道:“长公主,微臣二人誓死追随公主,相信帝京的许多老臣也和我二人一样,对昭玥,对月氏怀有赤子忠心,还请公主早做决断!”


    承泰大步跨进客厅,朗声应和:“也算我一个,愿公主早日君临天下!”


    莫离起身朝他四人抱拳:“如此,莫离多谢了!”


    月正玺急问:“妹妹打算何时举事,何时称帝,用什么封号?”




江山如画

莫离缓缓走至门口,向北眺望:“承泰,举事之前我要你做两件事。”


    “是。”


    “派人回帝京,打探二皇叔三皇叔的消息,还有……”


    莫离语气一顿,语气凝重命令四人:“承泰派去帝京的人回来之前,调安宁城外两外兵马至楚州封地,与二十卫兵马合并称‘护国军’。承泰有统兵经验,合军后仍担大将军。”


    “这……”


    月正玺想说什么,被莫离抬手压住:“堂兄,十卫兵马从晋州转移楚州,怕是瞒不住任何人的眼睛,尚锦墨现在没有发难,并不代表他以后还能容忍你我存在。喂马必须先做准备。”


    “是……”


    “承泰,合军之后,你带兵迅速控制南方所有军权势力。各州府官员可收买的收买,可说服的说服,若有实在顽固不肯听命的,再发兵夺城,记住,不得扰民,以安定为上。”


    承泰抱拳:“是。”


    月正玺道:“如此难免要惊动尚锦墨……“


    莫离冷笑:“就是要趁他刚登基,皇位不稳的功夫我们抢先下手占领南方势力,所以动作一定要快。”


    几人听后皆觉有理,不禁点头。


    莫离又道:“杜怀远还在仓江任职,颜大人宁大人需沉住气,在承泰派去帝京的人回来之前,千万不可让杜怀远送任何消息到帝京。”


    “是。”


    承泰犹豫:“可是离儿你一个人留在安宁,我不放心。”


    莫离自嘲一笑:“锦墨要杀我,早就动手了,我仍旧待在在安宁正好麻痹他,若你还不放心,可留下一千护国军,加上阿如穆青穆耳足可应付意外事件。”


    承泰只得听莫离的。


    莫离必然有话要对承泰单独交代,月正玺颜若衣宁弘毅告辞,各自回房收拾启程行李。


    青山悠远逶迤起伏,夕阳斜下,将云彩泅染成润红,颊红,珊瑚红,胭脂红,流砂红,傅面朱,唇砂朱,银紫朱,金朱,紫朱,黄朱,丹朱,蓝朱,墨朱……江山如画,如此多娇。




幸之不幸

因为瘦,莫离脸小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更亮,各色红霞在她双眸变幻流淌,风吹纱裙,衣袂飘飘,却绝无孱弱之感,反添英气。


    承泰偏头,久久睇睨莫离——这样的莫离让他痴迷也让他惶惑。


    他曾经发过誓,保她一生快乐无忧,保她昭玥社稷平安昌宁。


    可是没有做到。


    来安宁府定居也有一个月了,承泰至今没睡过安稳觉。


    他一遍一遍回想莫离小时候的事,那个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骄横孩子,究竟什么时候被他弄丢了?


    是她在皇家游园会上认识锦墨的那一天?


    是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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