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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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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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王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莫离:“圣上真能饶了他?”


    “是。”


    “为何?”


    莫离沉吟片刻,道:“二皇叔,从前您也曾觉得朕任性骄纵当不起江山社稷,并因此和父皇争辩,一怒之下回封地不肯留京,如今,您还觉得朕无能么?”


    “这……圣上和当初不一样了,治理朝廷井井有条,从前是臣眼拙。”


    “可是朕,还不是造反登上皇位的?”


    思王目瞪口呆。


    “前些日子,堂兄犯了点小错,朕罚他禁足一月,又派沈少傅前去讲学,便是要堂兄修身养性的意思,可惜他不懂朕的苦心,越发急进了。”


    思王犹自回不了神:“圣上,您……您……”


    “堂兄总归是月氏正统血脉,二皇叔,若有一天,朕不在了,传位给堂兄,您好好教导辅佐他。”


    思王震撼:“圣上年纪尚小,何出此言?!”


    莫离无谓的笑了笑:“世事难预料,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天牢探监

怕思王负担过重,莫离又劝慰:“朕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所以二皇叔不要担心了,朕把堂兄关上一阵子给个教训后自会放了,您在家安安稳稳的,休要再忧心忡忡。”


    思王仓促抬袖子搽干眼泪:“可是圣上,此话千万不能再说了,若传出去,太过惊世骇俗。”


    莫离苦笑:“是,以后朕不说了,二皇叔只当朕讲了一句笑话罢。”


    月正玺的事总算轻描淡写的抹过去,思王心放肚里,又想起锦墨:“圣上欲如何处置废帝锦墨?”


    “二皇叔的意思呢?”


    “留着罢,他救过你多次,且江山也还给我月氏了,若杀,有损帝德也失民意。”


    “那就放了他。”


    “不可,放虎归山总是祸端,此事要从长计议。”


    ……


    莫离哑然。


    (炫)经(书)历(网)种种变故,思王真的老了,前思后虑,他却想不到锦墨若想走,谁都拦不住。


    又过了两日,檀奴果然弄来绝杀之毒,莫离一拿到手,立刻往天牢探监。


    莫离登基大赦天下,天牢之中犯人并不多,却仍旧昏暗潮湿,空气中散发难闻的味道,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席卷甬道,大白天竟如鬼哭。


    即便莫离经过战争场面,见过无数的尸体,可是进了阴风阵阵的天牢,仍旧头皮发麻。


    左右铁栅栏隔开一间间单独牢房,铁索铮铮乱响,突然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有东西趴在地上哀哭:“救救我……”


    狱卒怕惊着莫离,慌忙拿棍子撸过去,大声骂道:“圣上驾到,你老实点!”


    又回头,朝莫离躬身赔笑:“圣上,这个人就是原先的王御医。”


    趴在地上的王御医愣了一下,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墙角缩去,抱着头喃喃:“别杀我,我有罪,别杀我……”


    莫离命令狱卒:“打开门。”


    “是。”


    一阵框框朗朗的声音后,铁门“呀”的扭开,莫离犹豫一瞬,抬脚走进去。




你还活着

以前的王御医现在完全失去人样,蜷缩在地上如一只肮脏的狗。


    随着莫离脚步临近,他的身体剧烈抖动,将自己蜷缩到再小不能地步,终而恐惧的连连磕头,嚎啕大哭:“求圣上饶了罪臣,罪臣不想死,不想死呵……”


    莫离懒得和他废话,径直道:“不想死可以,王御医,你需为朕办件事。”


    王御医倏然止住哭声,又惊又疑抬起头:“圣上说真的?”


    “对。”


    王御医惊恐的目光,探出蠢蠢欲动的光亮:“圣上但有所驱,罪臣定当竭尽全力效忠。”


    莫离嗤的冷笑:“你也配说个‘忠’字!”


    王御医头磕地,砰砰直响,哭诉道:“罪臣死罪,可是罪臣没法子呵,当初若不是尚世胜拿罪臣一家子性命要挟,罪臣断不敢在先皇的药里面做手脚,罪臣有苦说不出呵……”


    “行了!”莫离不耐的打断他:“朕要你办件事,若办好了,可饶你不死。”


    “是。”


    莫离从袖笼里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碧绿玉瓶:“这是绝杀。”


    王御医目瞪口呆:“圣上……”


    “这东西你该了解,中绝杀者半柱香时间必死,朕要你办是事就是……”


    莫离招招手,王御医忙不迭的爬前,一面听莫离低语授意,一面啄米般点头:“罪臣用项上人头保证,一定能做到,不过需要其他药来配制在里面。”


    “好,需要什么东西你写出来,弄好了,说一声,朕后日派人来取。”


    “是,罪臣竭尽全力,定不敢让圣上失望。”


    莫离不再废话,转身出了王御医的小牢,沿着甬道刚走了几步,另一间小牢里有人叫她:“圣上请留步。”


    莫离扭头,一个人于黑影里慢慢站起来,隔着栅栏朝莫离抱拳:“圣上,久违了。”


    莫离眯眼:“尚世胜,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




枭雄迟暮

和王御医不同,尚世胜终究一代枭雄,即使身陷囹圉牢服褴褛,依旧气势不减当年。


    他淡笑:“若圣上不想让我活着,我也可以死,只临死之前求圣上一件事。”


    莫离强压心中厌恶:“你说。”


    尚世胜静默一瞬,忽然曲膝而跪:“求圣上放锦墨一条生路。”


    莫离登时冷笑不已:“凭什么?你们父子逼死我父皇,夺我月氏江山,我凭什么要放他生路?!你们可给过我活路?!”


    尚世胜的脸在昏暗光线下,半明半暗,枭雄迟暮,头发尽白。


    他虽强撑着不至尊严扫地,然在莫离的斥责下,终究露出凄凉表情:“是我造的孽,由我一力承担,锦墨并不知我逼迫王御医在药里下慢毒,又利用月悔之试药之机喂给先皇。除夕逼宫,是我策划,锦墨他想报复的也是我,错就错在,我要的恰恰是你月氏江山,也因此,锦墨才铸下后来事端累及圣上。圣上……”


    尚世胜声音渐渐哽咽:“我欠锦墨母子太多,后悔来不及了。但锦墨真的可怜,我愿受千刀万剐之罪菹醢而死,替锦墨偿还所欠圣上的,求圣上看在他对您一往情深的份上,留他一条生路。”


    “他可怜我就不可怜么?父皇韩相承泰都是因为你们父子恩怨离我而去,尚世胜你知不知道,至今为止,都是尚锦墨不肯放过我!”


    莫离愤然而去,留下尚世胜独跪小牢,暮色渐笼罩,他的身影亦不过是映在滚滚红尘中,斑驳墙上的淡淡一抹痕迹。


    许久,尚世胜低低道:“墨儿,为父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了……”黑血从嘴角溢出,他蜷缩在地,全身扭曲着渐渐没了声息。


    这世上,究竟是谁亏欠了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不想再把痛苦延续下去,哪怕多一分一秒都是种难以忍耐的折磨。


    莫离派人取回绝杀,拿着它去了温香殿。




没心没肺

刚走进院子就闻见冲鼻的药味,破旧和门窗油漆斑驳,黄昏仓夷,风一吹,吱吱呀呀的轻响。


    殷兆勇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那月莫离根本没心没肺,师兄,你就听我一句劝罢……”


    锦墨低低的咳嗽,并没有回应殷兆勇的话。


    莫离站了半晌,伸手推门。


    听见动静,殷兆勇回头,戒备站起身。


    隔着半掩布帘,可看见锦墨挣扎着半坐起身,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他气喘吁吁,脸色灰败竟比满头银发更为触目惊心。


    莫离踏进一步,殷兆勇走前一步挡住她:“你来做什么?!”


    莫离淡淡道:“我来看看你师兄死了没有。”


    殷兆勇气的额上青筋直跳:“你出去!”


    莫离冷笑:“这可由不得你,得问你师兄的意思。”


    果然,锦墨开口:“师弟……别闹。”


    只说几个字,又咳了起来,殷兆勇恨铁不成钢骂又骂不成,梗着脖子胸口激烈起伏,再憋不出一个字。


    被殷兆勇瞪着,莫离安之若素:“把药给我。”


    殷兆勇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手里端的药撒了半碗,药汁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他又气又急:“就知道你来没安好心!”


    锦墨在他身后又叫:“师弟……”


    “行了行了,我不说她就是!”


    莫离叹口气:“殷将军,把药给我罢,我来喂他。”


    殷兆勇怀疑:“你有这么好心?”


    他身后,锦墨本死寂的长眸里,闪过一抹惊异亮色。


    莫离点点头。


    “放心罢,我若是想让你师兄死,无需费此周折。”


    殷兆勇回头,见锦墨目不转睛的望着莫离,本灰败的脸色因莫离几句话奇异好转,精神亦比前几日振作。


    殷兆勇不由心软认输,将药碗递给莫离:“好吧,你喂他,兴许他愿意喝。”


    莫离接过药碗,却是不动,垂目慢慢道:“殷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师兄单独讲。”




目眩神迷

莫离接过药碗,却是不动,垂目慢慢道:“殷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师兄单独讲。”


    锦墨立刻发话:“师弟……你出去。”


    “行了,她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我躲远点你总该满意的罢!”


    殷兆勇跺脚出屋,连日伺候不听话的锦墨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又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索性出宫找师傅诉苦去。


    听着殷兆勇重重的脚步声走远,温香殿的大门被他撞得噼啪开合几下,莫离对锦墨道:“你这个师弟面冷心热却对你忠心不二,你该听他的劝。”


    锦墨凝声问:“什么意思?”


    莫离走到床边,替锦墨在身后垫上枕头,一面若无其事道:“听檀奴说,你师弟要你离开皇宫。”


    她弯腰低头时,长发拂过他的面颊,清甜香气让锦墨目眩神迷。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亦如此靠近过,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锦墨曾以为,此生此生再不可能得到莫离的亲近。


    然而现在她竟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甚至亲自给他喂药,原本苦涩的药汁变得不再难以下咽,不知不觉,半碗药喝完,口中余香缭绕,竟胜灵丹妙药。


    见莫离直起腰,锦墨慌忙拉她的手腕:“别走……”


    稍一动作,登时肩膀伤口巨疼,他闷哼一声,额上一层虚汗冒出,只固执的抓着莫离的手腕不肯松。


    莫离终未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离他,犹豫片刻,温声道:“我不走。”


    巨大的惊喜突然降临,锦墨难以置信:“真的?”


    “是……我搬把椅子,坐着和你说话,好么?”


    “好……”


    好半晌,锦墨才恋恋不舍的松手。


    莫离竟真的从墙角搬来椅子,竟真的放在靠近床的方向,只可惜,距离有点远。


    锦墨眼睛一站不眨的看着莫离落座,犹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不,便是做梦也想不到。


    便催生出莫大的希冀——或许,或许,他的离儿终于肯原谅他了。


    ————………………——————————————————

    今日更完。




愧疚讨好

莫离道:“……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罢?”


    “什么?”锦墨神不守舍,没有听到莫离的前半句话,忙定住神,满含歉意的轻声追问:“方才你说什么?”


    “我说……”莫离目光灼灼盯住他:“你养伤了快一个月了,听说是青云大师亲自为你配的药,现在,你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罢?”


    “谢离儿关心,我的伤的确没有大碍了。”锦墨央求:“离儿,你可不可坐近点和我说话?”


    莫离不予理会:“我坐这里说话也是一样的。”


    锦墨不敢强求她,只能目测他与莫离中间隔着的几臂距离,讨好的点头:“是,我身上药味重,你坐远点也好。”


    莫离偏头,望着窗户外面:“已经春天了。”


    “是。”


    “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半,锦墨,什么时候开始,你怀疑我不是月莫离的?”


    早春的阳光穿过纱窗,为淡绿色的裙装染上暖色光影。


    莫离似在光影里虚浮着,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便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犹记得,长公主府的寝殿,他中软筋散,拼最后残余的力气踢翻月莫离,她撞在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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