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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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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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玄机。

简单的一点蛛丝马迹便让江沉烟分析了许多,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而后又看向瑜贵人,静静的等待着。

洛擎苍与太后的眼神也看向瑜贵人,尤其是太后,嘴角勉强有些笑意,淡淡道:“瑜贵人,既然已经知晓了题目,便开始吧,行诗一首,想必不难。”

瑜贵人面色微变,她不敢抬头看太后,只唯唯诺诺的低语:“臣妾。。。。臣妾。。。”

明妃路出了莫名的微笑,和善的冲着瑜贵人道:“这宫中妃嫔能作诗者大有人在,姐姐这般犹豫,应当是在琢磨佳句,妹妹猜想,姐姐的文采定然让人惊艳。”

她这一句话,无疑将瑜贵人的处境推到了更尴尬的境地,瑜贵人面色微微变换,额角已经有了细汗。她脸蛋发红,双眼发晕,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曾经听过的诗句,这时候也不管应景不应景,得赶紧作出来才是。

否则,她。。。该多尴尬,多丢人。

紧紧地攥着纸团,她呼吸略显急促,越是着急去想,脑海里便越是空荡荡的。

咬着唇,她着急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姐姐莫不是身体不舒服。。。”明妃仔细的看着瑜贵人的反映,心情极好,捉弄瑜贵人不过是杀鸡给猴看,好戏还在后头呢。

瑜贵人几乎着急的站不稳,她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酒杯,清亮的酒液盈满了星光,她哆嗦着嘴唇,好半晌才蹦出几个字:“云。。。。星。。。银汉。。。。。”

“云?星?姐姐这是诗吗?妹妹怎么有些听不懂?”明妃蹙眉看着她,话语中带着疑惑,眼神中却是戏谑和讥讽。

瑜贵人面色更红,她只隐约记得曾经听过一首诗词,和这云与星有关,可是在这紧要关头,她却死活想不起来,看来,今夜,这个脸是丢定了。

太后面上已经有了不愉,她正欲开口,便忽然听得一道柔柔声音传出,软糯动听:“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突然出声的人,正是江沉烟,她微笑着看着瑜贵人,缓缓的出声,那柔软而动听的诗词像是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呈现在了瑜贵人面前,她脑子里像是灵光一闪,突然欣喜的开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得她接出了下句,江沉烟微笑更甚,轻轻点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面色转瞬难看的明妃:“瑜姐姐自小生在江南水乡,是个比水还温柔的可人儿,说话的声音自然也是轻柔动听。。。”

“臣妾离得近些方才听得真切,心想太后与皇上听不见,万一责怪了瑜姐姐可不好,便斗胆将瑜姐姐所念之诗转念出来,还望太后与皇上莫要怪罪臣妾唐突。”

说道最后,她已悠然起身,欠身行礼,嘴角的微笑温柔若水,让人无法生出半点不满。

洛擎苍微微点头,轻声道:“这诗做的极好,朕很喜欢,重重有赏。”

瑜贵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江沉烟,慌忙跪下行礼谢恩。

太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洛擎苍后又深深看了一眼江沉烟,旋即摆摆手:“下一个该是谁了?哀家可期待的很。”

明妃本想说什么,但见太后和皇上都没有半点不满和怪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抿了抿唇瓣,看向茗妃:“该茗姐姐了,不知茗姐姐抽到的是什么题。”

茗妃面色不大好看,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纸团,看了一眼明妃,而后突然起身向太后和皇上行礼,口中定定道:“臣妾身体不适,怕是不能给皇上表演助兴了,还请皇上原谅。”

洛擎苍看了她一眼,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紧握的手上,当即明白了什么,也不愿多难她,便点了头道:“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歇着,身子重要。”

“谢皇上。。。。”

“姐姐,今日可是皇上的生辰,咱们众姐妹可都要给皇上表演,姐姐怎可一句身子不适便推诿了呢?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不等茗妃说完,明妃便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眼神中闪烁的寒意丝毫不加掩饰。

攥紧的手瞬间加重了力道,茗妃微微咬唇,深深看了一眼明妃,正欲反驳,便听得太后突然开口道:“茗妃,今夜是个喜庆的日子,你可别扫兴。”

眉头倏地蹙在一起,茗妃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见不少人都用冷漠和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她一咬牙,低声道:“臣妾所抽中的题,是作画一幅。”

“作画?”一直没有开口的美妃突然出声,话语中有笑意,讥讽的笑意。

茗妃是个美人,是个能歌善舞的美人,可是她却也是个诗词不通,书画不爱的主,让她作画,可是实在难为了她,可是她骗骗还是个有骄傲的美人,如何能忍受他人肆意讥笑。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美妃一眼,淡淡道:“来人,备笔墨。”

江沉烟端了香茶,微微浅抿了一口,虽然没有看向茗妃,却也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

曾经人人追捧无人敢稍加不敬的茗妃,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竟被明妃戏耍着玩,这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也难怪她虽然不会作画,也非要硬着头皮上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赛马曲 VIP02…15

茗妃开口说要作画,连洛擎苍都显得很惊奇。

她会什么,不会什么,他是极为清楚的。当然也更清楚她要强的性子,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身影上,那碧色的长裙,简单的装饰,倔强的眉眼,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个时候的她,竟然比平日里刻意模仿的姿态,更像那个她。

微微呼出一口气,他一时觉得很是疲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作画的工具很快便备齐了,茗妃迈步走到画案前,咬着牙拿起画笔,蘸了墨,便开始在宣纸上一阵涂抹,那随意的姿态,看的不少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在作画吗?

突然地,江沉烟嘴角有了笑容,深深看了一眼茗妃,她心中竟也忍不住感叹,若非是敌人,这茗妃虽然霸道,但也不一定就是敌人。

至少她这一刻的勇气和倔强,让她很是钦佩。

太后定定的看了一眼那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宣纸,眉头蹙得很紧:“茗妃,你这做的是什么画。”

茗妃咬唇不语,面色微微发红,蓦地,她放下了画笔,抬眸直直的看着洛擎苍,轻声道:“臣妾,便用这画为皇上贺寿。”

众人都朝画上看去。

那是一幅不能称之为画的画。

胡乱的线条,团团凝固的墨,模糊的轮廓,只隐约可以分辨出她画的是大雪天。画中有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白雪纷纷落在他们肩头,画面虽不能称为美,但却有一股让人禁不住看的出神的韵味。

这画。。。画的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江沉烟心思剔透,只看了洛擎苍微变的面色一眼,便已经猜出了端倪。

她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有地位的。即便是到如今,她的行为和作风已经渐渐将他惹恼,但是只要她的那张脸还在一天,他便不可能将她从他的心中抹除。

即便没有爱,多少还是有些喜爱的吧,否则,如何从前能那般恩宠,那般纵容。

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涩,江沉烟微微垂眸,不再去看,只小口喝着杯中渐渐凉了的茶,看起来很是平静。

洛擎苍在目光第一眼落在那画上时,便有些移不开。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泛黄的画面。

那是清雅离开的那年冬天,漫天飞雪像是在哀悼她的逝去。他本以为一颗心早已随着清雅而去,却在大雪的黄昏再次见到的清雅,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容颜,同样的神情。

他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却清楚的记得当时快到极致的心跳,和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

清雅,那个让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个他想给一辈子的女人,那个他给不了一切却为他无辜牺牲的女人,早已经浸入他的灵魂,再也无法抹除。

因为同样的容颜,他宠她入骨,即便发现她除了容貌和清雅相似之外,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尤其是在清雅身上绝对不会见到的跋扈神情,却是她的专属时,他也从没有生出过离开的念头。

他以为是爱她的,所以一直百般讨好。

直到江沉烟的出现,他被尘封的心一点点被打开,也逐渐的清醒过来。茗妃纵使如何像清雅,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清雅,永远不可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认清这一点,他便有意的开始疏远她,冷落她。

可是今日她的一幅拙劣的画,却让他的心泛起了涟漪,那个穿着碧衣一脸倔强的女子,让他禁不住看的入了神。

“没想到。。。姐姐的画技。。。如此。。。。”明妃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掩唇偷笑,她斜睨了一眼茗妃,见她面色难看,心下十分舒畅。

“臣妾的画技的确拙劣,但是这幅画是何意,皇上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臣妾如今只想问皇上一个问题,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茗妃根本不理会明妃,只看着洛擎苍,等待着他的回答。

洛擎苍面色沉静,似平静无波,可是那不断涌起波澜的眼底却越发的深邃。

他没有回答,是根本无法回答。

等不到他的回应,茗妃眼底滑过深深地落寞,她柔柔欠身后低声道:“臣妾献丑了。”说完,便径直坐下,垂首不语。

太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像是洞察了茗妃的心思一般,只冷冷笑了笑,旋即又和蔼的看着明妃,轻声道:“下一个,便该明妃你了吧,你抽到的又是什么?快打开,让哀家瞧瞧。”

明妃将视线从茗妃身上收回,便笑盈盈的起身,打开了那张写着行歌一题的纸团,还未来得及说话,便一手捂着小腹低语道:“今夜的风大了些,总觉得腹中有些不适。”

江沉烟放下了手中茶盏,看了一眼明妃,轻笑一声,便看向了太后。

果不出她所料,太后立刻便下令明妃不用表演,只需安静坐着便是。一听这话,茗妃当即便露出了不忿的神情,适才她身子不适,太后却说让她不要扫兴。

此刻,明妃身子不适,太后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她好好歇息。

这区别,让她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让说会妃。明妃能如此,还不是仗着她腹中的胎儿,不过是个野种,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她暗暗咬牙,冷哼一声之后,便静静坐着,整个人像是入定一般。

如此,这轮表演,便到了美妃。

美妃倒也不磨蹭,起身便道:“看来准备着阄之人很聪明,每一个人拿到手的,都是不擅长的东西。”说完,她懒懒扫了一眼面带得色的明妃,看着太后和皇上道:“臣妾抽中的是琵琶曲一首,臣妾素来只会弹阮,这琵琶只听过,还未曾弹过,实在忐忑,若是出了丑,还望大家多担待。”

说完之后,她便接过了宫婢送来的琵琶,轻轻抚摸着光滑的木质纹理,她嘴角浮了淡淡笑意,素手纤纤拂过琴弦,是短促而清脆的声音。

“倒是清脆好听。”她扬眉微笑,看了一眼明妃,轻声道:“臣妾家乡有一名曲,唤赛马,今日,便用这琵琶演奏一次,兴许能别有一番风味。”

江沉烟微微一笑,点头道:“一通百通,美妃的琴技,自然是极好的。”

相视一笑,美妃缓步上了戏台,轻轻柔柔坐在了琴凳上,随意将琵琶抱在怀中,轻轻撩拨试音之后,便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

赛马一曲,波澜壮阔,急促而澎湃的琴声中可以感觉到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那气势与力道,皆不是琵琶这般柔美的乐器可以展现。

所以,当美妃开始弹奏之时,始终把握不住感觉,弹出的曲调软软绵绵,完全失了原曲的气势。

明妃冷冷一笑,眼中得意更浓。

她早已将每个人的特长都算计好,美妃自然也在其中,她出生突厥,所学皆是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这琵琶她压根不会,她便在抓阄上做了手脚,让她也出出丑。

太后只静静听着,看不出情绪,眼中也隐约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笑意,美妃虽是妃嫔,但终归是突厥人,她到底是不怎么认同的。

洛擎苍一手托着腮,一手把玩着酒杯,俊美的面颊上时不时的可以看出疲惫和倦意。他偶尔和江沉烟对视,眼中漫过柔软的笑意。

江沉烟自然也是报之一笑。可是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经过茗妃作画之后,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说不出道不明,却让她有些惴惴。

到这时,台上的美妃额角已经有了细汗,没想到这琵琶竟然也不简单,要用这么细而脆的声音弹奏赛马曲,实在是有些难。

可是,她哪里肯这般认输,台下众人的眼神她都看在眼里,骨子里的倔强便冲了出来。

火红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她深深呼吸,而后缓缓闭上眼,任由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荡,弹奏琵琶的手指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越来越快,那短促的声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渐渐的,她的琴声中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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