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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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走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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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他走,走着走着就看他一眼。
  然后他就被我看毛了。
  他转头看着我:“你在看什么?”
  我眨眨眼睛:“小巴,你很难过哇。”
  他垂下眼睑:“嗯。我就是有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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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
  我拍拍他肩膀:“没事儿没事儿,顶多不就是去个几天吗,没压力。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顿了一下,然后去挽着他的手:“亲爱的,你真是很喜欢宁啊。”
  小巴没应声儿,但是我看到他脸上微微的笑容。
  呀,真好。我原先一直有点儿担心小巴没法好好从头来过,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阿宁的魅力。
  
  我走着走着,就站住了。
  小巴停下来,困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指着前边儿的液晶显示屏:“亲爱的,我们出去玩儿会吧。去哪儿都成。你这周末不是只有周六上课吗,咱们去个近点儿的地儿,放松一下嘛。”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笑:“行,咱们去休息一下。”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我说什么荒唐的话,做什么荒唐的决定,总有这么一个人,马上就会应和我,不管这个事儿执行起来有多困难。这就让我觉着,我始终不是一个人的。
  
  所以我们周末就开始了我们的“休息”。
  
  我们跑唐山去了。
  小巴问我:“为什么要去唐山?”
  我颠着头跟他解释:“你没看过《唐山大地震》呢吧?那儿发生过这么一件大事儿,所以我就想去看看。”
  小巴想了一会儿,说:“瑾,你真变态。”
  嗯,最近他比较喜欢用这词儿,尽管我跟他解释过,这词儿是我们很久以前才流行的,现在说已经不cool了,他就是不信。
  
  事实证明小巴是正确的。这儿不是旅游风景区,没法搞得那么漂亮那么养眼。我很伤心,站在街上感叹:“唉,这地儿,就只有地震的时候才有那么强烈的存在感。”
  小巴伸手过来:“你要是接着说‘还是要到地震的时候再来’,我就马上捂你的嘴。”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你那么笨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们去做个智力测验怎么样?”
  我马上抬脚往前走。
  开什么玩笑,这人小时候是神童,我脑子秀逗了就会跟他一块儿去做什么智力测验。
  
  所以我们吃过饭,又颠颠儿的跑回去了。火车上还是有点儿挤,所以我和小巴就坐得很艰难。因为是过路车,所以我们就很仔细听着,就怕在这么嘈杂的时候错过了到站。
  小巴安慰我:“不会的,我听得见的。”
  我幽幽地说:“你听得见,你听得懂吗?这种电子声音,我有时候都听不明白。”
  小巴就没做声了,乖乖坐着。
  快下车的时候,我就起身了,拉起小巴:“咱要走了。”
  然后小巴跟着我走到车厢连接处,发现那儿已经站着很多人等着要下车了。
  我们俩就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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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边儿,动弹不得。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女人中途往这边儿挤,脸色还不怎么好看。我以为她也是等着要下车的,就说:“我们都是要下车的。”
  我的意思是,你别这么急,大家都要下车,没必要这么挤。
  她看着我,没好气儿地说:“我不是要下车!”
  那口气儿冲的,我就有点儿不'炫'舒'书'服'网'了:“你凶什么呀。”
  她声音就大起来了:“我又没怎么着你,你这么多话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站在我旁边儿的小巴就开口了:“她也没怎么着你,你又这么多话干什么?”
  我傻了,看着小巴——这人,原来这么机灵啊!
  那女人一见一个外国人跟她开口了,还说的是正正板板的中国话,就有点儿愣了,看了我们俩一会儿,转身往回走了。
  我转身就夸小巴:“行啊你。”
  他没笑,只看着我:“瑾,你需要一个人陪着你。像你这样的人,出去了就会像刚才这样被人欺负。”
  我收了笑,没出声儿。
  我不是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或者说从小巴知道方至言又跟我碰面儿了开始,他就时不时地提起这件事儿了。
  我的确是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儿的情况,遇到这么剽悍的女人直接跟我起冲突。
  我想,小巴不过也是希望我好。
  
  等我们平安下车,小巴马上就接到阿宁的电话了。这人因为外婆安然无恙了,就提前回来了。
  小巴自然是要去接阿宁的,这个他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对他挥挥手:“你去吧去吧。晚点儿回来也没关系,不回家过夜也没关系——呀,你还是不要回来过夜了。小别胜新婚,我懂的。我自个儿弄点儿东西吃,明儿你再回家给我弄好吃的。Deal?”
  我的英语水平在小巴的教导下大有提升。这是我最为骄傲的事儿。
  他想了一会儿,笑了:“Deal。”
  然后我自个儿颠颠儿地出了车站,等了公车,回了家。
  我一路上都走得很快。没别的,就是肚子饿了。我记得冰箱里还是有面包方便面牛奶的。
  只怪我在火车上为了图方便不想起身扔垃圾,就一直没吃东西。
  到家了我就猛吃了。吃得那叫一个畅快。
  完了我洗了澡吸了头发,吹干了,跑回房间里搬着电脑看名侦探柯南。
  我不是不记得那时候老是霸着电视要看名侦探柯南的。方至言老是建议我去网上看,我偏偏不肯。
  所以说,习惯也是会改变的。现在我就拿着笔记本看得无比欢快。
  有的东西能变,有的东西不能变。区别只在于此。
  
  等我看完一个剧场版,我就觉得胃疼了。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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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火车上空着腹,回来猛吃,我本来就有胃病,这会儿不疼我都得奇怪一会儿了。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买点儿药。
  因为不远就有药店,所以我就没换衣服,在家居服外边儿套了件外套,也没/炫/书/网/整理仪容,直接就下楼去了。
  我低着头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停下来。
  
  方至言正好在前头叫我一声:“小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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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刺激了,就没有更。。对追文的同学表示抱歉。。话说我终于把晋江的传送门搞清楚了一点点啊。激动。。
 
  我扯了扯衣服。有点儿热。
  方至言走过来,看着我:“你胃疼?”
  我心里惊了那么一下。貌似我还没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吧?
  我顿了一下,说:“我去买点儿药。”
  他看我一眼,说:“那就是胃疼。”
  
  靠。
  我不打算理他,就径直往前走。
  方至言这个人,有的时候是很有毅力的。所以他就跟在我后头,跟得相当紧。
  我心里烦,就回头对他吼:“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看着我:“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靠。
  我没那个力气跟他倔。我已经胃很疼了。
  我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不是我很悠闲,而是我不想在路上出状况。
  等我终于走到不远处的卫生站的时候,我几乎要扑进去叫救命了。
  那个猥琐的医生一见着我就眉毛一扬:“呀,你又胃疼啊?”
  
  靠。
  这医生,我每回一来就是他给看病给开药,搞得我甚是不爽。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每回见着我和小巴都用他猥琐的小眼神儿猥琐地看着我们俩。
  我最讨厌就是人家把我和小巴想成那啥啥。人家明明是gay,干吗这么诋毁他。
  不过我每回来的时候都是已经给折腾得不行了,就从不跟他计较。今儿也是这样。
  我坐下去,很豪爽地说:“别废话了,跟以前一样。”
  然后我就拿眼睛余光,瞟到方至言皱起来的眉头。
  猥琐医生马上就猥琐地看着我:“哟,怎么今儿不是那小洋人?”
  靠,你还伊利呢。
  我眉毛一皱——我最讨厌人乱说小巴——“说什么呢,看病不看?不看我走了啊。”
  猥琐医生马上收敛:“看,看。”
  其实说看病也没什么看头,不过就是他给我捏捏疼的地儿,然后照着往常一样,开点儿药给我。虽然都是同一种药,虽然他很猥琐,虽然我真的狠不想待见他,但是我得承认,他看病还是挺能的。至少每回我吃药,一吃下去,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给了钱,起身就想走,一直站在我后头的方至言突然走到前头来,只是说话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猥琐医生:“您这儿能做胃镜吗?”
  猥琐医生看着他,就跟看着一正在吃大便的人似的:“小伙子,你觉得我这儿能做胃镜?”
  我嗤了一下。
  胃疼这回事儿,其实也就这样。反正是经常性给我犯一回的,我也不会太当回事儿。而在这儿买了药之后,尽管没吃,通常我也会因为心理原因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就不怎么觉得难受了,就开始恢复元气了。
  方至言瞟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马上正色了。
  猥琐医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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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这儿这条件,就是给我提供机器,我也不敢做啊。这东西,得上医院,明白吗。”
  方至言貌似还想说话,我不想再在这儿丢人,免得下回来猥琐医生还得嘲笑我,所以我不耐烦了,拉着方至言就往外走:“哎呀行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就疼一下,吃点儿药就好了,别搞得这么严肃成不。”
  方至言愣了一下,然后任我拉着他出来。
  等我松了手,接着往前走,他就走在我身边儿,低低地说了一句:“刚刚跟幻觉似的。”
  我没听明白,扭过头去看着他:“什么?”
  他笑了一下,虽然那笑不怎么好看:“没什么。”
  我就没再跟他说话,挺有精神地往回走。方至言还是一步一步地跟在我旁边儿,走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那人说的‘小洋人’是谁?”
  我又转过头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巴啊。”
  他又笑笑:“我就猜到是他。”
  
  我心里又烦起来了。
  他这话说得,一句句的都没有个常理,说起来一点儿逻辑性都没有,我又不想开口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这听不明白的,这心里憋的。太不爽了。
  我一火起来,走路也就走得快点儿了,压根儿没理他。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保持着跟我一致的步伐,我快他就快,所以一直就跟在我后头,一点儿也没有急切的样儿。
  等我要颠颠儿地回家的时候,他就走得快点儿了,绕到我前边儿,对我说:“你记得吃药。自个儿小心点儿。”
  我不耐烦:“知道了。”
  他不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口气软下来,说:“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吃药。”
  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我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没回过神儿来。
  靠,这半会儿的(炫)经(书)历(网),还真是有够奇特的。我都不知道方至言到底是来干吗的。
  可是这压根儿就不重要。他来了,我见着他了,我就觉得挺开心了。
  我抬手把自个儿脑子给敲了一下,然后抓着药上楼。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保持大脑清醒,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儿。
  众人皆醉我独醒,最好。
  
  我对药这东西,一向抱有变态的好感,所以回家我就吃了。猥琐医生没医德,从来不告诉我每次该吃多少,我就靠着感觉吃,吃到不疼为止。虽然小巴对此深恶痛绝,屡屡企图让我改变这个“恶习”,但是没有成功。而且鉴于我从没吃出事儿过,小巴就暂时没采取行动。
  我刚把药瓶子放下没多久,小巴就回来了。
  我听见门开,回头一看,惊奇地看着走进来的小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在阿宁那儿过一晚上得了?”
  他过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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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旁边儿坐下:“我没那么色。”
  我:“……”
  我真的很委屈。
  他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药瓶子看了一眼,然后说:“还疼吗?”
  我忽略他这句话的邪恶性,很淡然地说:“还行。就是感觉没有以前有效果了。”
  他放下瓶子,很严肃地看着我:“当然没效果。你每次都用同一种药,每次都乱吃,当然会产生抗药性。”
  我再次惊奇地看着他:“行啊,这么专业性的词儿你都会说了。”
  他有点儿无奈:“我不过是在学外语,不代表我是白痴。”
  我:“……”
  我现在越来越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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