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秋日的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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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秋日的柏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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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瞳挑了挑眉表示根本不相信,林晓光还要再争辩时莫成杰及时制止了她们,说服大家先办正事,其它事情慢慢再说,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一家港式茶餐厅怀念祖国的味道。

奶茶与深井鹅叉烧饭共飞之际,姚宇和李远瞳不知怎么的又说起了打赌的事情来,林晓光皮笑肉不笑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你就为了这么点布丁出卖了我,害我差点不能注册。”

“我哪有害你,下午不还能注册么,再说我不是后来又叫你起床了嘛!”李远瞳对林晓光的指控不屑一顾,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笑得贼眉鼠眼道,“同志们,今天可是国庆日哦!”

“今天哪里是国庆日啊,10号才是啊。”杨丹首先跳出来,随即又赧然,“哦,对了,大陆的国庆是一号。”

“今天可是劳动人民推翻压迫阶级翻身当主人的好日子啊!”李远瞳一句话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只是不知道,德国人过不过中国的国庆呢?”

不用她眼睛老往林晓光身上瞟大家也能猜得出来,今天可只有她一个人睡过了头,原来竟是身在德国还以为国庆要放假这样喜感的原因,一时之间笑声四起。

“晓光你太可爱了!”姚宇用力拍着林晓光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来。

林晓光咧了咧嘴“哎呀”了几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不说话,窗外的柏林暮色四合,瑰丽的玫瑰色晚霞渲染了大片的天空。

“晓光,晚霞有祖国的感觉吗?”身为大姐姐的朱悦岑也忍不住拿她来打趣。

“哼~”林晓光冷哼一声,歪着嘴角促狭的笑,右边脸上的酒窝随即出现,“谁说我在看晚霞?那是党的光辉。”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一阵爆笑,姚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更加用力地拍着林晓光的肩,直嚷道,“你太有才了,你太有才了!”

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看玫瑰色般瑰丽的天空,在晚霞的映衬下深蓝的夜幕迅速垂下,而此时“八月芬勒”酒吧才开始新的一天。

黑衣男子压低了帽檐侧身从人群中向内走去。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年轻的酒保纽伦贝格叫住他,黑衣男子略作停顿,转念间又慢慢折回了吧台。

“维恩,你有些时候没来这儿了。”叫做纽伦贝格的酒保友好的打着招呼,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米歇尔让舒泽带回来了一个‘黑手党’的人。”

“黑手党?”黑衣男子的薄唇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来,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酒保的眼睛。

纽伦贝格担心道,“老伙计,米歇尔为了上次的‘冰雪女王’很恼火,再说他一向不把李曼那小子放在眼里,西西里那边被立了法,现在五大家族都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这种情况下李曼还敢私下截了我们的货……”

黑衣男子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纽伦贝格立刻紧张的抬眼看了看四周,“总之,待会你不要反对米歇尔这次的行动,他志在必得。”

“长岛冰茶。”黑衣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好心酒保的忠告,自顾自点了一杯鸡尾酒。

“总是长岛冰茶,你不换换口味吗?”酒吧建议道,“新加坡司令也不错,米歇尔一直很喜欢。”

“谢谢。”黑衣男子抿了抿薄唇,“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变幻口味的人。”

嘈杂而鱼龙混杂的酒吧深处,被细致隔开的包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压抑后的呻吟声。

维恩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米歇尔的声音很快响起,“维恩吗?进来。”

一进门便是浓烈的血腥味。

两个‘青年联盟’的成员站在一边,舒泽站在一个麻袋边,看见维恩来了便立刻恭敬的打招呼,随即侧身让开。

麻袋里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半躺着,维恩走过去看了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嘴巴太硬,刚才已经套在麻袋中打过了。”舒泽解释到。

米歇尔晃着杯中的红酒,灰色的眸子中是烦躁的神色,“李曼很会管手下。”

“他到底是Lucchess(卢切斯)家族的少爷。”维恩突然说了一句,“听说他已经是最后一个继承人了。”

“自从他最后一个哥哥在西西里被国际警察杀了之后的确是的。”米歇尔一字一顿慢慢说到。

“老板,接下来怎么办?”舒泽上前问到。

“拔去他的指甲。”米歇尔平静的命令着。

另外两名‘青年联盟’成员立刻过去按住那血肉模糊的男人的手臂,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剧烈地扭动着身躯,粘稠的血液从麻袋中渗出,在扭动挣扎的过程中拖出一道道血痕,狰狞可怖。

突然一股尿腥味传来,带着鲜血的浊黄色尿液自麻袋中流出。

舒泽厌恶的狠狠踢了他一脚,坚硬的皮鞋踢在男人额头上,立刻削去一块皮,那男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嘴巴被人用针粗暴地封上,黑色的缝衣线摩擦着皮肉,男子张嘴想要吼叫却拉扯到了尚在流血的针眼,极度的痛楚让他不断的以头撞地。

从牙缝和针孔中透出的低低吼叫,骨头砸向地面的沉闷响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尿骚味弥漫纠缠在一起,黑衣男子难以觉察的皱了下眉头,随即走到窗户边,用力打开半扇窗户,点燃了一根大卫杜夫,他咬着烟蒂靠在窗边,低着头看向地面,大半张脸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指甲一个个被掀去时皮肉拉扯的声音加入到这些恐怖的奏鸣曲里,但是房里的人却仿佛都沉浸在这种嗜血的狂热中。

他咬着烟蒂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Chapter5奶油草莓

我请你吃东西你怎么能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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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梅萨德斯静静地停靠在六月十七大街边,车窗摇下,一个年轻男子斜靠在座椅上抽烟,棒球帽低低压下,往来的行人和学生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角落。

十月过后的柏林一到黄昏日落时分就凉意顿起,椴树林落叶缤纷,深翠的椴树叶不时轻砸在吉普车顶,车身上积了好些落叶。

他突然直起身向前看去,一个穿着宽大外套的少女,斜背着一个单肩包低着头从主楼中出来,薄唇扬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慢慢朝着六月十七大街的方向走来,他也轻轻转动钥匙,引擎发动的声音果然惊扰了低走赶路的她。

目光中的惊喜难以掩饰,少女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就朝着梅萨德斯的方向走去,她上前轻轻地扣着他的车窗,在车厢内翻找着什么的他惊讶的抬起头来。

温柔的笑意出现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他降下车窗看着她。

“真巧啊,我又看见你了。”少女眨着眼睛看向他,“我就觉得这车子眼熟。”

“是啊,真巧啊。”笑容温柔无边。

“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呢。”少女有些不安地拉扯着胸前的背包带子,“那个,谢谢你了。”

“没事,以后还要你帮忙给我指路呢。”黑衣男子笑道。

“你是工业大学的学生吗?”林晓光又问道。

“是啊。”

林晓光咬了咬唇,“那你真的不认识奥托苏尔大街吗?”一脸的不相信。

他望着她一剪秋水般的杏眼,一本正经道,“真的不认识,我住在城东,很少去城西。”

“哦。”林晓光点了点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维恩?克雷格。”黑衣男子问道,“想去哪里,我送你。”

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般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听过,但又确实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林晓光思索了一会没有结果于是立刻放弃转而思索另一个问题,“好吧,我想去玛丽伊丽莎白吕德大街。”

他看着她笑,于是她会错了意,急忙道,“就是在奥托苏尔大街和俾斯麦大街之间的那条商业街。”

“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上车了吗?”他朝副驾驶位侧了侧下巴。

“恩,好。”林晓光急忙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车里有大卫杜夫的烟草味,“你总是抽烟吗?”

“抱歉。”他清朗和悦的声音让人根本不忍责怪,说着降下了两边的车窗。

那地方实在是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她有些懊恼的站在车下和他道别。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来这里逛街?”

“恩。”她急忙认真的点头。

“我晚上来接你?”他复又温柔的问道,黄昏那金色的光晕柔和地度在他精致温柔的侧脸上。

她看的有些面泛潮红,拼命掩饰之下已经在用力点头。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两个小时后,我打你电话?”

于是她乖乖交出了自己的手机,记完号码他又细心的帮她放回去。

站在人来人往夜色渐深的玛丽大街上,林晓光发热的头脑渐渐被冷风吹醒,她将开敞的衣襟重新拉上,右手捂上左边的心脏,“跳的好快。”

“八月芬勒”酒吧的后院垃圾桶旁一个血迹斑斑的旧麻袋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几个年轻人站路灯下抽烟,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辆黑色的梅萨德斯悄无声息的停在后门边,几个年轻人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维恩,米歇尔说这次的行动让你负责。”说话的年轻人正是舒泽。

维恩沉默地点点头,走到那个血迹斑斑的麻袋旁,麻袋里蜷成一团的东西时不时抽搐一两下,麻袋上的血迹都干涸凝结在一起,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舒泽立刻套上手套将麻袋口打开,一个面色青白浑身是血渣的人用力蜷缩在一起,目之所及都是结成块的血浆,眼睛部分高高地肿起,发青发紫,差不多是被打瞎了,被掀去了指甲的手指前端凝固着紫色的血块,被缝起来的嘴唇也是不正常的黑紫色。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只不过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中让人无法察觉。

“米歇尔叫我们把他锁在冷冻仓里。”舒泽以为维恩不知道连忙解释道,“不过我们算好了时间没真冻死他,就等你来了。”说着舒泽递过去一个针头插在香槟塞子上的注射器,里面是清澈的试剂。

“高纯度的‘四号’?”维恩接过问道。

“没错。”舒泽点头。

“尼克劳斯还愣着干什么!”舒泽回过头去低声呵斥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瘦小青年,“快些把他的手拿出来!”

“是。”叫做尼克劳斯的少年也许是第一次参加任务见到这样子的场面有些心虚恐惧,努力控制了自己几次终于颤抖着把蜷缩在一起已经浑身冻僵了的那人的手拿了出来。

手臂是死尸一样的白垩,青色的经脉清晰可见。

维恩看了尼克劳斯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新来的?”

少年立刻紧张地回答道,“您好!我叫尼克劳斯,我很早就知道您了!我先前在‘Peponie第三号’酒吧当酒保,是纽伦贝格引荐我来的。”

维恩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慢慢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将针头从香槟塞子中拔出,查看了一下剂量,慢慢地推进那人早已冰冷发僵的手臂中,余下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停止了动作,将针头拔出重新塞回了香槟塞子中。

“不注射完吗?”舒泽也蹲下来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用,这些分量足够了。”维恩答道,将注射器重新丢进麻袋中。

尼克劳斯因为内心的恐惧加上腐味和血腥味一做完事就冲到垃圾桶边呕吐起来,维恩也慢慢站起来走到垃圾桶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将白色的手套脱下扔掉。

“第一次会难受些,以后就习惯了。”舒泽在一旁说到。

“开你的车吗?”舒泽看向维恩。

“不行,我的车今天不行。”维恩摇了摇头。

“好吧。”舒泽无奈地耸了下肩,“我去问纽伦贝格拿货车钥匙。”说完匆匆朝酒吧里走去。

维恩慢慢走回去,路灯柔和的光晕下,一缕紫色的血液从脚下人的鼻子中缓缓流出,眼睛张的大大的,甚至撑开了原来的伤口,被刮伤了的眼白狰狞可怖。

另一个人走了过来用手摁了摁他的心脏和脉搏,兴奋而崇拜的看着维恩,“没错,他死了!”

维恩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那人立刻牢牢的把麻袋口绑了起来。

货车一路开往Kopi区的“人造鬼”酒吧,越接近那里酒吧的数量就越多,趁着夜色,无数从境外的偷渡而来的未成年少女们出来卖/淫揽客,这样的夜色里充斥着淫/靡气息。

“真带劲!”尼克劳斯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四处张望,“我早就听说西西里那边的老本行是组织少女非法卖/淫。”

“可惜啊,今晚我们不能在这儿停留,不然就要和那小子一起陪葬了。”舒泽抽了口烟。

车厢内传来一阵低而放肆的笑声。

“她们可真漂亮……”尼克劳斯还沉浸在这个地下的世界中。

他依约给她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声音温柔带着蛊惑的力量一如往昔。

“我,我在贝伯尔广场看表演。”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我在我们分开的那个路口等你。”

“好。”

挂了电话的林晓光解放似的跳了跳,伸手捶打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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