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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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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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夫人的丧礼隆重而肃穆,政商界的名流基本都参与其中。

细雨蒙蒙,哀乐在牧师的低沉的指挥下缓缓响起,回荡在半空。偌大的墓碑前,站立着一排排身穿黑色礼服的人。

一个个,都笔挺着腰,神色凄凉而感性。

当行礼时,一个个又都九十度极为恭敬地垂下身子,凝重万般。

黑色的天空、黑衣、黑帽、黑伞,天地万物,仿佛都是黑色的,混沌而无光。

被易家摒弃在外的媳妇郁览,还是到场了。

黑色的毛呢裙,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雨伞,明明同样都是黑色的,却仿佛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这才发现,自己来得是如此多余。

易陌淮的身边,早已站了一个人,与他比肩而立,分享着他的喜怒哀乐。

那般默契的姿态,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见到她来,人群中有着小声的议论。

她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易老夫人的死。

毕竟传出的谣言,是她的迟来一步导致了老夫人失血过多而亡。

在他们的眼中,想来她已是害死易老夫人的罪魁祸首了。

“你怎么来了?”待她走近,易陌淮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问着她。

“我是你老婆,躺在这里的是你奶奶,她的丧礼,我为什么不能来?”

几日不见,易陌淮变了很多。

下颌上已经生出了胡渣,许是匆匆忙忙的修理,并未仔细查看,竟还漏了些地方。而他的脸色极差,冲血的眼是几夜未合眼的憔悴。这一幕,让她无端心疼。

一瞬间,郁览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看着老爹被埋葬,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无力而无助。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她一人,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曾经一度在她的人生中上演着灰暗的色彩。

好在最后,她从老爹的死中走了出来。

如今,他也要重蹈她的覆辙了吗?

“懒人郁。”平平淡淡的四字,却似平地一声惊雷,让她的耳膜瞬间鼓噪不已。这个称呼,当真是很久远了。久远到她都忘记了,他也曾这么深情而温柔地唤过她。

“先忙完***丧礼再说吧,大家都在朝我们这边看呢。”然而,此刻的她知道,他接下去的话,不会是她想要听的。

很显然,易陌淮并不打算随她的意,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那种无声的压力,似乎要将她整个都刻入脑海,却似要将她恨入骨髓:“老爷子告诉了我你和他之间的约定。”那个有关于每月定期给他奶奶输血的约定,那个让她如愿嫁入了易家的约定。初听时,他是震惊的。他不知道,原来她为了嫁给他,真的是不顾一切。那般孤注一掷,那般执迷不悟。仿佛只有那样做,才会有一条生路,让她继续往前。

听着易陌淮的话,郁览的心里却已经咯噔一声:“是吗?”果真,要找她摊牌了呵。

她原以为,这一天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再晚一点。

她真的不想用特别的手段,来为自己付出了所有青春与热情的爱情埋葬。

双眼,望向正抚着老脸悲痛欲绝的易老爷子。那样一个坚毅的老人,伴随着老伴的死,如今竟是那般形容枯槁,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随着她而去。

刻意不想去易陌淮的话,可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刻不停地钻入了她的耳膜。

“我们离婚,所有动产和不动产你都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回去后你就可以去签个字。当然,现在的房子可以归你,我会搬出去住。”

在这片肃穆威严的墓地,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压低着嗓音的,可钻入她耳中的,竟是犹如刀割般锐利。

原来他开口离婚,竟是如此简单而毫不犹豫。

看来,那夜她看到的离婚协议上,他早就已签下了字,就只等着她的字。

若不是易老夫人临时病情恶化,也许那一夜,他便会跟她说离婚的事,并让她在上面签字。

如今,不过是推迟了几日罢了。

可结果,却是一样。

无非是中间夹杂着一条人命,让他提出的离婚更加顺理成章些,也让他的出/轨更加名正言顺些。

但是,为什么这一切的罪孽,都得让她来承担?

“我怀孕了,所以,我不会离婚。”一字一顿地说着,她观察着他的神色。如她所料,他的面上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们结婚到现在,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是在他被灌了一杯加了料的东西后才碰的她。若真的怀孕,她的肚子早就已经显怀。

“不,你忘记了,还有一次,你将我抵在冰箱上……”满意地看到站在易陌淮身旁的洛欣渺苍白了脸,郁览竟有点幸灾乐祸,“陌淮你投射得当真是一个准啊。就好比有些人吧,拼命被男人浇灌冲刺,可就是怀不了孩子不能母凭子贵。可你和我就是配合默契啊,一下子就中奖了。”

黑色的风衣令洛欣渺更显得单薄而又料峭。她紧抿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那种欲言又止想问却不能问的动人,当真是让作为女人的郁览,都不由地怦然心动。

易陌淮却没有顾及她,眼神一直焦灼在郁览身上,压低的嗓音带着郑重:“那次我并没有做全。”

“可并不代表你的京子没有进/入我。别忘了地板上还有那一滩乳白色的玩意儿。”说得如此露骨,似要将自己贬入尘埃,郁览也瞥眼望向他,“为了咱们的孩子,不离了,好吗?”

恳求的语气,是那般卑微。

这便是她,为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搏。

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

雨丝细密,层层洒落。可在她眼中,世间万物都已静止。唯独剩下他。以及他的那个决定。

一瞬间,易陌淮竟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他很明白,这是她给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

若真的失去,那便是永远的擦身。

可是,他不能,他与她,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若他拒绝了,那么,他和她,真的只能成为茫茫人海中两条再也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他再也不能参与她的生活,参与她的喜怒哀乐,参与她的伤春怀秋。

脑中千百般思绪一一划过,易陌淮眼中的光芒逐渐坚定起来。到最终,薄唇轻启,那一个“好”字,几乎脱口而出。

“我也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洛欣渺的声音,将他那未出口的字,生生地扼在喉中。而她快速从包里头掏出的验孕单,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陌淮,你不能抛下我。”

一片烟雨蒙蒙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成为可笑的三角,屹立其间。

郁览蓦地大笑起来。

她编造了怀孕,而洛欣渺则确实是怀孕了。

怎么着,都是人家道高一尺。

也是啊,亏她刚刚还讽刺易陌淮和洛欣渺做的时候射得没有准头。果真是自打嘴巴啊。他们那么频繁的性生活,再不准,也有中标的时刻。

易陌淮的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郁览却已失去了耐心:“抱歉,我刚刚开了个玩笑,我没怀孕。所以,我们之间,结束了。”

真的是,结束了。

原本这最后的一搏。如今,都是以这般可笑的姿态收场。

望着她眼中寂寥而苍茫的神色,易陌淮心头一紧:“郁览,我其实……”

“陌淮,奶奶马上就要被阖上棺木了,我们去老爷子那边吧。”洛欣渺猛地打断他的话,温柔地将手挂在他的胳膊上,两人同打一把伞,亲密的姿态,竟是那般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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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郁览却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有那细密的雨丝,一遍又一遍地落下,打在她的发上、脸上、身上。

原来,刚刚一个激动之下,她竟那么笨将伞脱离了手掌。

嘴唇尝到些微咸涩,眼神迷离。

“郁小姐,爱哭鼻子的你可真丑。”欠扁的话蓦地响彻在耳畔。头顶的雨,倏忽间不见。身旁却多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犹如守护者般,静静地伫立。

抬眸,郁览望向他:“你……你怎么来了?”

一身黑色的风衣,庄严而肃穆。他就这般长身玉立于茫茫细雨中,俊脸清俊孤傲,卓尔不凡。那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浅淡,眸深似海,清冷澄澈,似乎要让人沉溺,带着她所不解的情愫。

席垣见她似乎没再红着眼流泪了,暗沉的脸色才好转了些:“听说某个傻人被人污蔑好心办坏事间接害死了人,所以我特地来看看这傻子长什么样,能不能比得上郁小姐的傻样。”

抽了抽鼻子,郁览恨恨地望着他:“席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上一次你还在餐厅不止一次地夸赞我是个聪明女人。”

“噢,原来你那么笨,居然没听出我是在反讽吗?”

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郁览刚刚还伤春怀秋的心,猛然间便收起。只觉得跟他站在一处,她的好脾气便会用罄。

见她不说话了,席垣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大言不惭用错了方向,忙安抚般轻摸了两记她的脑袋:“没事,你的笨还是有治的。我的聪明足够中和你的愚笨了。”

谁稀罕你的中和!

将脑袋撇到一遍,拒绝他再次用安抚小孩子的手势来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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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牧师的祷告以及哀乐的进行,棺盖被徐徐盖上。

“等一下!”这不和谐的声音,让在场正默哀的所有人心神一凛。

人群中,席垣撑着伞,徐徐踏步而来。而与他共用一把伞的郁览,则不得不追随着他的脚步。

不知是谁率先认出了席垣的身份,立刻引起一阵轰动效应。

“席先生,您不是一向主管欧洲业务吗?怎么会突然来中国了?”

“席先生,难不成是政aa府为了增长GDP,将您从海外给挖来了?”

“那您以后会在国内长待吗?在中国定居还是依旧选择将庞大的家族继续在伦敦扩大?”

……

一系列的声音,不乏恭维逢迎的。

郁览只觉得一阵诧异。

他在这些个政商界的名流中,只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层身份吗?

中国警方对于他帮助破案的事情,进行了保密?

无视于那一个个热切打招呼的声音,席垣笔直地带着她,靠近易老爷子的方向。站定,启唇,睥睨:“易老爷子,在安葬老夫人前,恐怕得耽误些时间让警方验证一下尸体了。”

“你什么意思?”即使对于席垣的话有着怒意,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还是让他迅速平静下来。但那只拄着拐杖的手,却禁不住一阵哆嗦。

“老夫人的死有些古怪,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希望能做下检查。”

话音刚落,便有一行冒雨前来的制服警察,出示了警员证。

“我们怀疑老夫人的死存在疑点,为了让死者安息,还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然后,便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画面。

这般隆重的吊唁,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因素。结果,法医竟当众对老夫人的遗体进行的查验。

雨丝沁凉,所有人的脸上,都陇上了一抹阴霾。

郁览不由地扯了扯席垣的风衣袖子:“为什么警方偏偏等到老夫人下葬当天才来验尸?”这无疑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这么得罪人的举动,警方实行起来倒没半分犹豫?

“噢,我今天才从任湘湘那里得知你因为这件事被人打上了‘害死人’的标签,所以我只能今天才匆匆赶来。”

你匆匆赶来和在下葬当天验尸与否有什么关系?

郁览刚想开口,脑中却是一闪。

警察是他找来的。

他想为她鸣不平,却在今天才得到消息,所以匆忙之下自己先赶了过来阻止下葬。而警方随后赶到,对遗体进行验尸。

竟是……这样?

“你相信我?”这种事情,医院都已经给了最官方的解释了,罪魁祸首变成了她。而他,居然相信她?

“你只是被动献血者,无论老夫人死与活,你都只是中间的媒介而已。”席垣说得直接,却让郁览眼一抽。

媒介是物质,我不是物质!

“好吧,看你的眼神,你对我有异议。”做出大彻大悟的了然状,席垣不得不中和郁览的智商,“在研究犯罪手法时我曾看过许多医书,对于外科手术操刀也有过一定了解。但我看了一下老夫人死亡时被院方拍得的照片,伤口缝合的部位针法走样,明显便不该是有过多年经验的医生所为,反倒是个生手。不过据院方说,该医生已有七年多操刀资历,所以,只能从尸体上来找些线索了。”

“席先生,其实你如果不打算经商了也不打算破案了,可以去做医生这一行。”郁览良心建议。

席垣倒是有些无奈。他原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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