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深如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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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深如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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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光明。下了两天的雪,突然在儿子出生的时刻停了,不仅如此,东方还有金色的霞光,好啊,老刘,这个名字好,寓意深刻。”苏承佑自言自语了一阵后拍了拍老刘的肩膀称赞道。
  
  于是,刘子熙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收不住了,越写越多。。。




46

46、两种女人 。。。 
 
 
  
  两家因为杜小可生孩子的事,渐渐走动多了,也熟稔起来。晚上没事的时候,王梦萍就去隔壁串门,看小宝宝可爱的模样。
  
  刘子熙1岁多的时候已经会叫叔叔阿姨了,每个周末杜小可抱着他在阳台晒太阳,他都乖巧地露出友好的笑脸。苏承佑偶尔也陪着妻子去逗小家伙,有一天便产生了要给他们母子画画的想法。王梦萍听了高兴得不得了,连连拍手称赞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从中午到下午,杜小可都抱着儿子坐在那里当模特。当然其间小子熙不时出现瞌睡、口渴、烦躁、撒尿等一系列各不相同让妈妈啼笑皆非,让叔叔无可奈何,让阿姨幸灾乐祸的状况。
  
  仲夏的一天,2岁半的刘子熙非闹着要去隔壁叔叔家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拿着一根筷子当笔,蘸了爸爸杯子中的酒,装模作样地在桌子上划拉。下午爸爸上班去了,妈妈打开门去阳台整(http://87book。com)理花卉,小子熙便偷偷跑出来敲隔壁叔叔的门。
  
  苏承佑看着小子熙天真的笑容,心里漏了一拍,小家伙古灵精怪的,进了门就直奔画室。苏承佑扶着门把手饶有兴致地叉着腰笑看他,只见他拿了一根沾满了绿色油彩的画笔出来,一边在空中挥舞着,一边咯咯咯地看着苏承佑笑。
  
  许是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杜小可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顺着声音找到苏承佑家来,严厉地对儿子说,“子熙,把叔叔的笔放下,别捣乱。”又冲苏承佑笑笑,歉意道:“苏老师,不好意思啊。”说着就夺下儿子手中的笔,想直接抱走了事。
  
  谁知子熙却非http://87book。com常不配合地大哭起来,苏承佑急忙说没事没事,小孩子想玩就玩吧。
  
  晚上,王梦萍洗澡,苏承佑将两年前的画从衣柜缝中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拿在手里端详。就在他看到杜小可抱着子熙的刹那,他终于找到了那种压倒单纯美丽的力量——母爱。画上的孕妇养育着身体里的胎儿,养育着阳台上的花草,这种发自内心的呵护仿佛是每一个成熟女性的本能,是每一个成熟女性在某些特定环境下做出的最直接反应。
  
  那天晚上缠绵悱恻间,他对王梦萍幽幽地说:“梦萍,我们要个孩子吧。”
  
  王梦萍怀孕初期,妊娠反应强烈,吃什么吐什么。杜小可依照老人的说法和自己的经验很是费了一阵子事儿给她调了过来。反正杜小可也不上班,就在家里变着法地给王梦萍做些好吃的,补充营养。
  
  快要分娩的时候,王梦萍回想起杜小可的经历,差点得了忧郁症。最后一个月,腰累腿困,躺在床上不能压宝宝,换了姿势又不舒服,根本睡不好觉,恨不得立马能生下来。夜里,苏承佑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心疼万分,一边和她聊天逗她开心,一边给她揉腿。说到分娩的事情,苏承佑专门去咨询了产科大夫,产科大夫说建议顺产,如果实在不想顺而且因此产生了心理上的恐惧和抵触,那就剖宫吧,只要手术成功,孩子也是健康的。
  
  于是,他们的孩子就被剖宫产带到了这个世界上,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爸爸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煊”,意为温暖。
  
  苏亦煊三岁的时候,被妈妈送到幼儿园,虽然头两次哭闹不断,但因了杜小可的方法和主意,苏亦煊渐渐放开妈妈的手和怀抱,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了幼儿园。这里有积木、有玩具、有小伙伴,也有很耐心的老师。
  
  刚好秋天一到,子熙上小学了,杜小可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刘进军又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经常加班,仿佛工作比家庭重要很多。白天杜小可做完家务闲来无事就看看电视,到了周二就只能看杂志报纸。
  
  这一年古北市游乐园里建成了全省最高的摩天轮,恰好从苏亦煊家的阳台能看到它。在那个高楼大厦还属于稀有物品的年代,摩天轮几乎可以被形容为高耸入云。它被涂抹着鲜艳的色彩,早上在晨曦中十分醒目,夜晚点点灯光将漆黑的夜照衬得绚烂夺目。
  
  苏承佑找了个没有课的早晨,送走了妻子和女儿,他抬着头天晚上绷好的画板到了阳台上。东边,太阳悄悄地一点一点上升,露出橘红色灿烂的微笑,那笑容映得摩天轮更加五彩斑斓,搭着阳台上盆盆绿色,赏心悦目。
  
  才勾了个大致轮廓,苏承佑听见刘进军家的门响,稍稍扭头,看见杜小可提着洒水壶从家里出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一点尴尬。苏承佑不安地环视着阳台,他觉得自己挡住了杜小可浇花的路线,“不好意思,我好像挡住路了。”他歉意地笑,但是正要移动时却被杜小可制止了,“苏老师没事的,您画您的,不碍事。”杜小可摆摆手,笑着提着洒水壶又回去了。
  
  坐在家里百无聊赖,杜小可拿起昨天买的《读者》看。翻到插图的时候,突然看到几幅油画,让她心里好奇起来。于是,她想去阳台看苏老师画画,想知道一幅油画究竟是怎样完成的。可是她心里又忐忑,不知道这样冒昧地站在他身边会不会让他觉得突兀,或者他会不会根本就不喜http://www。345wx。com欢有人看着他画画。
  
  杜小可不安地在客厅里踱着步,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个问题。
  
  其实,两家人已经挺熟了,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单独地相处过。杜小可心底里觉得这样不妥,可是那种对油画的好奇却一直催促着她快一点做出决定。最终,杜小可还是出去了,抱着对未知事物的求索态度,并在苏承佑听到开门声看见她的时候,说明了她想看油画是怎样画成的意图。苏承佑笑着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再也没有话,杜小可悄悄地站在他身后,靠着墙静静地看,她不敢影响他,仿佛连呼吸都是碍事的。
  
  中途休息,苏承佑到家里拿了杯茶,见杜小可望着还没到半成品程度的油画发愣,他笑了,问道:“和你想象的一样么?”
  
  杜小可怔了一下,看看苏承佑又转头看向画,皱了一下眉认真地回答:“不太一样。我觉得应该是用铅笔勾好轮廓,然后用笔沾着颜料往上面填,不是这样沿着线或者不沿线直接画。”她弱弱地笑了,仿佛在自嘲自己没有见过世面。
  
  苏承佑也笑,一手握着暖融融的茶杯,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低头吹了一下水面漂浮的茶叶,然后好像心里有了什么主意,抬头问道:“你想试试么?”问完期待地看着杜小可的眼睛。
  
  此时的杜小可依旧弱弱地靠在墙上,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打成一个结,她的笑很特别,只需稍稍翘一个嘴角,仿佛整个人就温婉起来,眉宇间有种寂寞的灵魂突然找到了出口般的欢心,让人心疼。
  
  苏承佑在这一瞬间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女人的秘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妻子王梦萍,一种是面前的杜小可。王梦萍这种女人开朗大方,骨子里透着利索干练,浑身散发着女人潜在的威严不容小视,她只有在睁大眼睛咧着嘴露出雪白牙齿笑的时候,五官才表现得位置恰当,让人觉得清丽漂亮。可杜小可这种女人,不用过多的言语,只一个小小的动作,只一个嘴角微微的上翘,就能将喜悦融化在人心里。
  
  同样是漂亮女人,她们俩漂亮的出发点、表现方法和效果却完全不同。美学上说,一个客体的美学价值并不是简单地被定义为“美”和“丑”,而是去认识客体的类型和本质。那么对于这两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开朗大方,一个温婉贤惠,就是她们的类型和本质吧,苏承佑心里暗暗地想。
  
  听到苏老师让她试试的提议,杜小可怔了一下,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苏承佑起初以为她是谦虚加客气,在杜小可又拒绝了几次以后,他心里稍稍确定了,她是真的没有胆量,也不懂任何关于艺术的概念和技巧。于是,他也不再强求,依旧在前面画,受着身后灼灼的目光。
  
  一上午时间,苏承佑只画了一半,中午各自回家吃饭,画板就立在那里没有人碰,不敢碰也不舍碰。下午,太阳渐渐越过头顶向西面落去,光与影较上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感觉也不同了,再画几乎不可能。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苏承佑一般是打算将画板收回第二天再继续的,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下午又站在了画前,明明知道什么都画不了,可还是这样站着,仿佛不是站给自己,而是站给身后那双灼灼的眼睛。
  
  苏承佑手里拿着颜料板和画笔,却一动不动,他在想自己没课的时候都是在家画画,那没有工作的杜小可天天都在家干嘛。今天她来看他画画,是因为每天做家务觉得无聊来消遣,还是真的想看画画呢。
  
  他正想着,叹了一口气,嘲笑自己牵挂的事情还真多。他象征性地用笔在高空的位置抹了几笔蓝,就打算收工了。而就在他不经意转身的时候,却呆住了,身后居然有人,而且是刚才他脑子里的人,仿佛是只用了一瞬的时间便从脑袋里款款落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华丽丽的。。。于是乎,今天才更。
过了一个周末,脑子里多了很多新文的细节,这个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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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 
 
 
  “苏老师不画了?”杜小可见他这样看着她,有点不自在,没话找话地问。她中午做饭、吃饭、午休,心思全在这幅画上,还有画家画画时专注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认真工作时的样子,丈夫刘进军加班就去办公室,从来不把工作带回家里,所以男人的另一面于她而言很是新鲜。
  
  下午等丈夫走了,她便第一时间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到苏老师已经开始工作了,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中午这样急切地盼望刘进军能赶紧去上班,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从来都是能拖他多晚走就拖他多晚,可是今天偏偏有点像撵着他出门。
  
  “不画了,光线不对。”苏承佑将笔和颜料收好,却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杜小可也站直了身体,微微低着头,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攥着衣角。
  
  “苏老师今天没有去上班?”杜小可稍稍抬起头问。
  
  “哦,没有,今天没有课。”苏承佑回答,他说得有些慢,像在拖延时间,“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我觉得平时没课的时候除了画画就没什么事可做。”他找了个话题,不然就这样回去,一下午的时间也确实没什么事可做。
  
  “就做做家务事,也挺无聊的。不像苏老师,”杜小可笑着指指画板,“是艺术家。”
  
  苏承佑低头讪笑道:“哪里是什么艺术家,只不过会画画而已。”
  
  “画画就很了不起呢,能把眼睛里看见的用笔画出来,定格成永恒。不像我,什么都不会。”说完她有点自卑地笑笑。
  
  “不能这么说,你看你养的花,这么多年了一直繁茂而且造型修剪得也好。”苏承佑一边说一边环视台子上的花草,“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才是艺术家。”
  
  “苏老师真会说笑,我一个家庭妇女哪有艺术细胞啊?!”
  
  “你这话不对,艺术是无处不在的。每一行职业,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语言,每一种形态都可以拥有艺术的成份。任何一件事物,无论是战争、科学、爱情、文艺、生产制造还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花草,都可以发展到艺术的层面,只要里面倾注了心血,倾注了为美而做的积极努力。”
  
  “苏老师,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讲艺术,原来艺术不是脱离现实生活的概念啊。”
  
  “当然不是,”说起本行来,苏承佑侃侃而谈,“人类艺术,是人们为了更好地满足自己对主观缺憾的慰藉需求和情感器官的行为需求而创造出的一种文化现象,这是书本上的定义。虽然它的表达方式种类不同,但都是反映和描述事物及其价值关系的运动与变化过程,从而对人的情感、知识和意志进行交流、诱导、感化和训练。”
  
  “那您说我养花、修剪也算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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