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夏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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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夏交响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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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土地与房子都不是问题,该死的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她有着心痛。“难道你的要求还多于这些?”握紧她的手,愤怒的对象不是眼前的耿夏荷,而是自己,原以为她不是适合他的类型,所以太过放心让她欺近。谁知道,沦陷的是他自以为坚定的心。无爱的时候万里无云,波澜不起,再大的诱惑也无法引发内心悸动;爱来的时候雷霆万钧,天空变色,点滴滋味,又怎么说分明。

钟瀚惟乍然明白,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中,自己就已经万劫不复,不管日后如何,现在的他只知道,爱情果真没啥道理。

“我也说过那些都跟你无关。”去!心就够烦了,他还来插一脚,老天也未免太不上道。

“无关?”他额上爆出青筋。

“对,咱们非亲非故。”她绝决地反应,说出口的却是事实。人家骆清尧好歹是顾春江的夫婿,算是“晴光”的半子,为自个家出力,当然名正言顺。他呢?他算是哪根葱呀?除了是她耿夏荷目前的老板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意义。而老板——哈哈,这年头老板算什么?赶明儿个要是心情不爽,拍拍屁股走人之后,还值个啥呢?

“所以你接受骆清尧是因为有亲有故?”他不善地问,心里还不屑地想,有亲有故?哼!除了金钱关系之外,哪还有什么渊源。她实在太容易激起他的怒火,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挑起无限生气。现在,如果拿水来浇,只怕钟瀚惟头上冒出的是白白的烟。

“也可以这么说。”耿夏荷点点头,这个说法倒是不错哦,“钟总,你今天善心大发,我们很感激,谢之如菩萨。”

“很好呀!”

“可是改天,当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需要‘晴光’脚下的土地,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得体恤你?于是,同样的搬家事情将会再度重演。所以,难得骆清尧愿意给‘晴光’一块永久的生存空间,我们不接受的话,岂非暴殄天物?”杏眼圆瞪,耿夏荷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我们不是陌生人。”钟瀚惟涩涩地说。

“可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关系。”她很理性地说出自己的遗憾,却不以为能与他有更多的交集。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电光火石间,钟瀚惟覆上她的唇,这可恶的小女子,严重伤了他的心,非要求赔偿不可。那张艳艳红唇,不需要太多的蛊惑,早让他深陷其中,无可救药的渴望感常在脑海中困扰着他。

娇嗔也好,愤怒也罢,耿夏荷的两样风情,各有胜场。她打破他对女人的限制与禁忌,只能跟着她的喜怒哀乐波动心情,漫天撒下的天罗地网,让他想逃开却无能为力。从今晚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分分秒秒,钟瀚惟只盼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吻上一回的念头。

甜美的温热与湿润,小巧而灵活的舌尖,含在口中的满足,只能为他所有,不成,他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将脏手放在她身上的想法,更遑论那一身连他都没机会亲近的肌肤。所以,他做了,忠于自己的心灵。“我们也可以变得有亲、有故、有渊源,如果你要的话。”他低语,随即挟持着她,悍悍地离开。

※※※

“你要去哪里?”一路上闷不吭声的耿夏荷在看见四周景致的不对劲之后,开口询问。

钟瀚惟看了她一眼,不语。

“钟总,你很诡异哦!”耿夏荷干笑两声,眼前的钟瀚惟与印象中不同,身上散发出的强势前所未见,光天化日之下……不不不,现在是昏暗时分,但她可不是弱者,谁也休想乘机占便宜。

话说回来,他……他想干嘛?小心地觑了身旁的钟瀚惟一眼,脸上莫测高深的模样,让人无从捉摸。喜欢他是一回事,可是不熟悉的感觉,还是让她害怕。吞了吞口水,算是为自己壮胆,耿夏荷可不承认这回事。

双手握紧方向盘,他坚持不开口,车子行驶一段时间之后,目的地终于到了。钟瀚惟来到一栋靠近海滨的别墅,他推开门,领头进入。浪涛声随着海风传来,阵阵声响随着节奏声拍动。月光透过没有扯上窗帘的落地窗,闪闪地映照在整个室内。他没有开灯,月光的强度充分,虽然不甚明亮,却足够看清眼前的视野。

“好美。”低喃中带着敬畏之意。耿夏荷忘我地站在落地窗前,眼神迷离地痴望着,海就在不远的前方,随着风的飘动,特有的海洋味道就在其中。从高处望去,天上繁星点点,地下也渔火滴滴。

“你喜欢?”带着骄傲的语气,早知道两人品味相近,钟瀚惟从吧台上倒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之一交到她手中。

“嗯,简直太棒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么诗情画意的屋子?还真让人嫉妒。”耿夏荷朝他咧咧嘴,发自内心的笑意,鲜活地写在脸上。

“为了要找到它,可花了不少时间。”钟瀚惟点点头。

“你的家吗?”不是他家,难道租来当广告布景吗?瞧她问出个什么笨问题,真恨不得敲醒自己的脑子,问出之后,还巴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如果不是他的房子,怎么会没得到主人的同意之前,擅自闯入。

钟瀚惟笑着揉揉她的短发,宠溺地说:“这是我的秘密天地,你是我的第一个贵宾。”

“我可真荣幸。”她开怀地笑了,第一人?哈,可能吗?还亏他说得出口,凭他的红粉知己少说也有两位数,小小一个耿夏荷又排在老几,她可不愿意自抬身价,虽然心中还颇不是滋味的。

对她突如其来的皱眉,钟瀚惟伸手抚平,并从她的身后轻轻揽着她的纤腰,附在她的耳际低语。“你也许不相信,但包括耀渊在内,没人知道我的秘密所在。每当我需要静一静的时候,它提供我最佳处所,不必担心旁人的打扰,很不错吧!有很多的灵感还是从这里出来的哦。”

“哦。”点头如捣蒜,斜倚在他胸膛的她沉醉在眼前的美丽中,神往地说:“月光、沙滩、海洋取之不尽,已经不亦乐乎,若再加上美酒、佳肴和朋友的话,当真是人间一大享受。”耿夏荷对眼前所见倒是有些羡慕,这种生活方式虽然有些奢侈,但人家钱多,想做什么都有后盾,不像她,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能赚到自己的第一栋屋子哦。

“喜欢朋友的话可以带来,只要你愿意。”钟瀚惟转正她的脸,定定的目光扫过她细致的脸,衬着轻柔的月光照射,她美得像个错落凡间的仙子。那双望着她的眼神无比的正经,没有登徒子的意淫,却明白地写着“要她”。他的目光炯炯,眼看就要吞没她。

“你在诱惑我。”她舔舔干涸的唇,热力在两人之间散放,害她好生不自然呀!

“聪明的女孩,我在诱惑你,是的。”他大方地承认,心里没半点的愧疚,随着她红唇的动作,他内心的欲望更加高涨,“诱惑你到我的怀中,你心甘情愿地让我诱惑吗?”

若在平日,他自大的言辞早遭到反驳,可现在,气氛太浪漫、景物太优雅,连月光都懂得若隐若现,为情人间制造宛如灯光的效果,连身旁的人儿都太过顺眼,耿夏荷如何用坏脾气隐瞒内心的思慕?她无法,至少在现在无法做到。她喜欢这个男人,发自内心地喜爱,接受他似乎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羞怯地低下头,耿夏荷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面临爱情的时刻,理智早不见踪迹,连选择都无能为力。今夜,是个带着魔法的神奇夜晚,她太累了,不想抵抗自己的心。叹口气,她合上双眼,扯下他的头,连抵抗都省了,印上他的唇之前,她说:“你成功了。”

她的话让他压抑已久的情欲如数解脱,狂乱地在她身上留下每一个印记。“你好美。”快速解开她的衣裳,他赞叹。

月光下,耿夏荷含娇带嗔,细白的身躯像带着魔法,只看上一眼,就要小心会逃不出她的掌握。“讨厌。”她娇嗔道。随着他灼热的眼光照射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阵阵地性感被引发,不知所以的焦躁在体内漾开,她小心地遮掩春光外泄的所在,小心翼翼地举动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任何的春情催化,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将她搂近怀中,带着虔诚的心情,不安分的手顺着她的肌肤下滑,轻柔的举动宛如她是件高贵易碎的艺术品。“你不后悔?”即使箭在弦上,他还是必须尊重她的意见。

双手在他宽广的胸膛上游移,有样学样的耿夏荷也在他的身上留下细碎的小吻,感受他身上不由自主的鸡皮疙瘩成群窜起,不是因为冷、不是因为怕,纯然是喜悦的表情。

内心中有丝丝窃喜,看着笨拙的双手制造出的魔法,原来她也是可以的。带着探索的心境,一步步进入绚烂的色彩世界中。别看耿夏荷平日十足开放的模样,体验男人,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哈!男人的自制力原来也是有限度,她终于知道了。

当然,钟瀚惟是不会任她死命地再玩下去,否则只怕自己消受不起,翻个身,他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取得主导权。

会后悔吗?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耿夏荷默问自己,不管那么多,还是明天再说吧!

※※※

那不是件容易的事,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感觉,震撼力十足。

当黎明晨曦照耀在天际时,灰黑的远处天空出现鱼肚白,耿夏荷自甜美的睡梦中苏醒,冰凉的空气吹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干扰她的好眠,她缓缓地偎近身旁的热源,驱走寒意。

热源?完蛋了,昨晚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钟瀚惟带走,什么都没顾到,那骆清尧那边……顾春江那边……哦,她马上张大眼睛,看着身旁似笑非笑的钟瀚惟,第一句话就问:“现在几点?”

很特别的问话,钟瀚惟不自然地笑笑,是她的与众不同让他着迷的,只是——这也太大大不同了吧!大多数的女子在完事之后,总喜欢腻在男人的身边听些甜言蜜语,哪有人像在赶时间,床第之间余热方退,捉到人就问几点,又不是偷情的人。仓卒间,倒让他捡了个便宜,耿夏荷忘了身上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宛如刚出生的婴儿,兀自直起身子。他感觉一股热流自下腹部涌出,“堪堪”想把她压回床上,再尝一次温存的美好。“快十点了吧!还早,多睡会儿。”他懒洋洋地回答,不规矩的双手在她的身上开始搔动。

“糟糕,我忘了打电话。”她一把拎起床单,胡乱裹在身上,急急找着屋内的电话。

“什么事?”他问,半撑起身子,皱着的眉头是不解的怨叹,他还想多拥着她软软的身子。

“我忘了跟他说昨天不回去,现在他一定急着找我,说不定还以为发生绑架事件。该死!你到底把电话藏到哪儿去了?”她低头努力地找寻电话,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愈来愈阴沉。

昨晚的激情无法使她回心转意吗?她的心中当真只能容得下那个男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毋庸置疑,她那生涩却满含热情的表现,滚烫了他的心,就连个中高手一样难以忘怀。可是耿夏荷到底怎么想呢?经过昨夜之后,她以为他能忍受旁人触碰她吗?

“去哪里都需要向他报告,你倒挺令我惊讶的,向来自主性极高的你,现在居然让别人掌控,而且还是个男人。”

“唉,他有责任。”耿夏荷心里好急好急,怎么都找不到电话?

“什么责任?据我所知,你已经年满二十岁,不需要监护人了。”冷冷的语气中,钟瀚惟咄咄逼人地问。

“我是不需要,但昨天我的人明明是陪着他出席那场餐会,还没告诉他就消失无踪,他怎么会安心。”

“你是个成年人,只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既不是你老爸,也不是你的管家,不需你为任何事情负责。”

“至少不要让他为我担心。”耿夏荷恳求道。

“他不会的,你又不是他女儿,就算三、五天不见人影,也与他无关。”铁了心,钟瀚惟就是不肯放手。

“我也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做事还要告诉你原因?你这个人也太没有原则了。”她冲冲地回了嘴。

“唉!我也希望自己有原则,但碰上你什么都乱了,你是个特殊的例外,让我食不知味、坐立难安。”

“你不明白的,请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电话。”耿夏荷焦急地问。

“不用找了,我没有在这间屋子装上电话,而离这里最近的公用电话也要走上半个小时。所以,你惟一的机会是我手上的移动电话,而我凑巧不太想借给你使用。”钟瀚惟语气冷冷地道。

“为什么?”她绝望地问。

“你不肯告诉我原因,我只好猜测,你联络他只是为了对你昨晚的去处有所交代。既然我已经确认你不可能用自己换取他的援助,而且我白占了你的便宜,所以你的损失由我承担即可,不需他人的协助。”钟瀚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意人。

“移动电话借我,钟瀚惟,我是上了你的床,不见得一定要接受你的帮忙,不要让我觉得自己龌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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