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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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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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请惠贵人明日一早来侍奉。

这一天总算太平地度过,翌日一早惠贵人便来了慈宁宫,苏麻喇嬷嬷笑说太皇太后还没起,与她在偏殿坐了奉茶点,惠贵人知道嬷嬷喊她来是做什么,说起昨日回程车马上的事,感慨着,“不算大行皇后才没的那些日子哭灵,我还是头回私下里瞧见昭妃娘娘的眼泪,看得人怪心酸的,说不好听一些,唇亡齿寒。只是我能想得开,她想不开。”


037 恩惠



“您何来唇亡齿寒,只要有大阿哥在,万岁爷心里还有这宫里,总有您的位置。”苏麻喇嬷嬷笑言,又道,“主子常说,宫里最七窍玲珑心是惠贵人,大阿哥有您这样的额娘,她放心。”

惠贵人目色微晃,似乎明白苏麻喇嬷嬷的意思,却又不敢奢求。

嬷嬷含笑言明“翊坤宫那儿,惦记抚养大阿哥可有些日子了,照宫里的规矩虽也应当应分,可太皇太后总觉得,大阿哥有这样好的亲额娘在,没必要另寻谁来养,只是遇上大行皇后的事儿,就一直把您这里也耽误了。”

惠贵人温柔敦和,在宫内人缘好,不落寞也不风光,旁人瞧着无欲无求的主儿,实则日夜惦记自己的儿子,最怕的便是昭妃开口要去。如今苏麻喇嬷嬷这一颗定心丸送来,直叫她感恩戴德,一时眼眸湿润,反叫嬷嬷挽手笑着哄“一会儿主子瞧见您眼圈红,还当奴婢欺负了您呢。”

“嬷嬷。”惠贵人哽咽了一下,稍稍呼吸后平定情绪,恭敬地问着,“太皇太后,可是要吩咐我什么事?不说她老人家这份恩典,便是没有,我也必然尽心尽力的,如今……反显得我不诚意了。”

苏麻喇嬷嬷乐不可支,却又正经道“本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主子只是看着如今宫里这光景,预估着往后的日子难免风波不断,她历经三朝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那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惠贵人用心思量,怯怯然开口问,“可是要我,多照顾一些乌常在?”

苏麻喇嬷嬷笑而不语,昂首看窗外天色,起身道“主子该起了,等您今日来侍奉梳头呢。”

惠贵人也跟着起来,再不提刚才的话,匆匆来至寝殿,太皇太后已起身,见她来了很是喜欢,笑着说“莫抱怨我总差遣你来梳头,一会儿闲下了,去阿哥所把大阿哥抱来我瞧瞧。”

“臣妾遵旨,谢太皇太后恩典。”惠贵人喜不自禁,手脚麻利地来给老人家梳头,只等侍奉用了早膳,才带人往阿哥所来,半路上想起什么,派宫女去钟粹宫请布常在,她这里慢慢往阿哥所去,果然不久便见布常在匆匆赶来,等不及平了喘息就兴奋地问“臣妾也可以去看看小公主?”

惠贵人便将太皇太后的恩典说了,与她同行去往阿哥所,抱着小公主玩了一会儿,便一起领着大阿哥往慈宁宫去,路上惠贵人似不经意地问“乌常在身子可好些了?那样不舒服,可别是有喜了。”

布常在忙摇头说“早起问她,说来了月信,可见昨日不舒服也是有缘故的。”

惠贵人心里直叹可惜,如此圣宠也不见动静,福气也不见得看起来这样深厚。

二人且行至要分开之处,忽听大阿哥奶声奶气说“额娘看,皇阿玛来了。”惠贵人与布常在朝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却是见皇帝的肩舆正朝钟粹宫走,布常在禁不住说,“万岁爷今日散朝怎这样早……我还是等等再回去的好。”

惠贵人无奈一笑,便招呼她,“一起去慈宁宫吧,太皇太后喜欢喝你泡的茶。”


038 玄烨糊涂



布常在无城府,还当是真了,忙跟来说“若是如此,臣妾也能尽孝心,谢一谢太皇太后的恩典。”便又和大阿哥牵手,笑盈盈问他,“大阿哥,咱们走吧。”

钟粹宫里,皇帝悄然而来,王嬷嬷因布常在出门去而躲在屋子里偷懒,一时没赶上接驾,便更加躲着不敢出来,听见李总管冷声问“这里怎么也不见支应的人?”吓得浑身发抖。

皇帝径直去了岚琪的寝殿,彼时她正铺了纸要写字,原想着皇上就算来,也不会在此刻,哪知皇帝散朝这样早,更是一入后宫就直奔这里。

玄烨进门时摸着她的手很凉,含怒瞪着也不说话,进来瞧见桌上铺了纸,便让岚琪写,她一来紧张二来手凉握不住笔,平日里已练得极好的大字写得歪歪扭扭,玄烨捉了手便要打,看见她眼睛里亮晶晶抿着嘴的委屈,才问“做什么装病躲了朕,你也学会矫情了?”

岚琪心里本就十万分委屈,听见这句更是不能承受,她在玄烨面前何曾矫情,一时眼泪涌出,才叫皇帝后悔不迭,哄了说“如今朕都说不得你了?你啊……”

李总管瞧见这模样,松口气退了出来,外头见环春和玉葵、香月三人侍立,便掸了拂尘问“这宫里的嬷嬷呢,才刚圣驾来,怎么不见宫里其他人来接驾?”

环春悄声说“您别问了,我们家主子也不计较,还不是求个太平。”

李总管却冷笑“主子不计较是一回事,宫里的规矩可不能错了主意,做奴才的忘了本分就早晚要出事,今日的事我可记一笔账了。”

暗处王嬷嬷隐隐听见这一句,吓得老命去了半条,捧着心门口自言自语“这钟粹宫里可呆不下去了。”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听说皇帝散了朝直奔钟粹宫,讶异之余不免对苏麻喇苦笑“他还是头一回,不先往这里来,传出去又不知是怎样的说辞,昨晚你还说他不糊涂,还有比他更糊涂的没有?”

这些话惠贵人和布常在自然听不见,待伺候太皇太后和大阿哥玩好了,再送孩子回了阿哥所,两人便该各自回去,可却听闻皇帝还要在钟粹宫用膳,弄得布常在进退不得。

惠贵人无奈,只能邀她与自己再回去坐坐,一直到下午才知皇帝已回乾清宫,布常在谢过惠贵人照应,终于可以回去了。而人一走,惠贵人身边的宫女便笑“亏得是布常在这性儿,换做安贵人,一定跑回去搅局,哪怕被皇上厌弃呢。”

惠贵人不言语,拿起给大阿哥缝的肚兜继续做活儿,心下静静思忖今日苏麻喇嬷嬷说的话。

这宫里,皇帝的恩宠是求不得的,自己的儿子尚能求得,可这身份地位要熬过昭妃,不知猴年马月,只要儿子一天不养在自己膝下,就有一天会被高过自己的人要去,不论做什么都要熬住这口气,守着儿子,她的人生才有未来可言。

用牙咬开了绣线,惠贵人眸中掠过明厉之色,护犊情深也能将温柔敦和之人变得勇敢,放下手绷唤宫女来,吩咐着“前日明珠府送来的阿胶蜜枣存在哪里了,拿红纸重新包了,我要去一趟钟粹宫。”


039 独善其身



至钟粹宫时,里里外外静悄悄,布常在是在外头晃悠大半天累了歇觉,而东配殿乌雅氏那里,正盘膝在明窗下描红写字。

惠贵人进来时,没叫人通报,只瞧见瘦小的人儿专心致志伏在炕桌上,悄然走近时她都不曾察觉,直等动了桌上的纸,她也不抬头只笑着说“最后一张了,我写完就歇。”

惠贵人笑“这是要考状元吗?”

岚琪闻声倏然抬头,惊见是惠贵人来,忙匆匆下了炕要行礼,被惠贵人拉着一起坐下,和和气气地说“你继续写,我只是来瞧瞧你好不好,听布常在说你不舒服,明珠府前日送的阿胶蜜枣最养气血,就想拿来给你尝尝。”

“多谢您惦记着臣妾。”岚琪还是不敢撂下客人继续写字的,唤环春奉茶,亲手端给惠贵人,又问要不要请布常在也过来说话,惠贵人之道,“我和她说好一天的话了,过来只是看你。”

岚琪应了,安然端坐一旁,环春几人见惠贵人的宫女都自觉离开,也识趣地退下了,如此光景才叫她明白,惠贵人怕是有话要对她说。

果然,惠贵人一面欣赏着岚琪写的字,一面似不经意地说“昨儿车马颠簸着回来,昭妃娘娘身子便不大爽利,虽然马上功夫极好,偏偏坐不得马车,怪有意思的。”

岚琪淡淡一笑,实则昨日太皇太后车架之下的事,此刻依旧梗在她心里,再有太皇太后叮嘱的那些话,让她明白独善其身四个字,在这宫里太奢侈。

惠贵人抬眸见她如此神情,便知心里在想什么,轻轻一叹说“我多嘴说的话,也不知会不会惹你厌烦,也不过是久在宫里看得多了,比旁人看得穿些。”

“惠贵人若有指教,臣妾感激不尽。”岚琪明知她有话说,也不再谦虚,起身福一福,“臣妾年轻不经事,必然有不足之处,请贵人不吝赐教。”

“你坐下……”

殿外,环春拿手炉给几位惠贵人的宫女暖手,抬头瞧见王嬷嬷鬼鬼祟祟地出去,不禁蔑然嘀咕“又跑去哪里偷懒?”

这一边,翊坤宫里的地龙出了毛病,宫阁里烟熏火燎,内务府正急忙派人修缮,昭妃立在廊下怒视着来来往往的人,冬云不停地扇着周遭的空气,劝主子“不如去别处坐坐吧,这里好大的气味。”

昭妃却冷笑“我已熏了一身,怎么还要去别处?皇上已经不来翊坤宫了,我再把晦气带给别人,还嫌被人背后耻笑得不够?”

冬云讪讪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小心翼翼伺候着,不多久有小宫女跑来,昭妃瞧见她们窃窃私语,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

冬云也莫名地说“好端端的,钟粹宫的管事嬷嬷来请安,真是个老糊涂的东西,也不瞧瞧我们这里的光景。”

昭妃先是不在意,略想一想,禁不住面上纤长的眉毛微微颤动,抬起手略捂着嘴,似嫌弃宫殿内的味道,实则轻声吩咐冬云,“这老嬷嬷你留心着,日后我自有用处。”

冬云会意,让身边宫女来小心伺候主子,自己慢慢退下,往外头来找王嬷嬷说话。


040 眼线



王嬷嬷原也胆怯,虽然她偶尔会来翊坤宫上报钟粹宫一些琐事,但今日毕竟揣着其他心思,怕见了昭妃反而吓得不敢说话,此刻见冬云姑娘出来,不免安心许多。待二人相见,寒暄客气几句,慢慢便说起“正经事”,冬云久在昭妃身边历练,几句话便听出这老嬷嬷的来意,心下几转,便有了主意。

待王嬷嬷离去,冬云回来时,内务府的人也忙停顿了,正跪在昭妃脚下请罪,昭妃素昔在宫中端得宽仁温和的形象,此刻也不过随意嘱咐几句,便将人都打发了。

冬云赶上来搀扶着送回寝殿,一边吆喝小宫女拿香料来熏屋子,一边轻声对主子说“那王嬷嬷不知在钟粹宫犯了什么,慌得直说日子过不下去,奴婢叫她安心待着,但往后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要来告诉奴婢。”

昭妃沉默须臾,方点头“就先这么办。”

那王嬷嬷暗喜有了靠山匆匆赶回钟粹宫,东配殿里惠贵人还没走,布常在也不敢再睡觉,起身过来陪着说话,之后竟是连晚膳也在这里用,而乾清宫又赐了御膳过来,倒是热闹乐呵了一阵子。

惠贵人直到夜里各门将落钥的时辰才回去,岚琪一路送到门前,之后请布常在也早些歇息,等自己回来时,瞧见炕桌上还铺着白天没写完的字,刚要走过去,环春拦着笑“主子若是这会儿偏要点灯熬夜把眼睛写坏了,奴婢可不愿让皇上责备,一定先去告状说您不听皇上的吩咐,大半夜也要写字。”

岚琪好不服气,被推着往屋里头去,环春哄着“身上不爽利的时候,再熬夜可要熬坏了。”

玉葵和香月捧着热水手巾进来,也帮衬着说“主子就算心疼我们,您要是再掌灯写字,我们不也得在边上伺候着?今天皇上来过,惠贵人又来,一整天的我们腰都直不起来了。”

岚琪才想起这些来,如今她不再做宫女,竟是把做宫女的辛苦忘光了,忙让她们都去睡,却被三人摁着梳头洗漱,好半天玉葵和香月下去了,环春侍奉主子躺下,随口说“今日惠贵人来,倒是很新鲜,惠贵人虽然在宫里人缘极好,可也就和荣贵人走得近些,从不见她去哪位主子宫里坐大半天。”

岚琪轻声道“惠贵人来,是有好些话对我说,我今日听她说那些话,心里的不痛快也散了许多。果然在这宫里,做妃嫔和做宫女完全不同,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若不长进,也是给皇上添麻烦。”

环春为她掖了被子,安抚道“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主子也说日子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如此一夜相安,可翌日晨起狂风四作,各宫皆避风不出门,玉葵和香月笑说今日可以偷懒一天,谁想到午后不多久皇帝顶着风来了,只因岚琪身上不便,这几日不能去乾清宫侍奉,玄烨却只想见她,所以哪怕大风卷着沙粒,也坐了肩舆要来看一看她。

立在门前,岚琪轻轻掸落皇帝身上的尘土,忍不住怨一句“哪怕坐轿子来呢?”


041 不能说的话



玄烨笑了,捏捏她的脸颊,“等换了轿子又要迟一刻钟,你就不想早些见到朕?”回身便埋怨李总管,“宫里为何这么大的沙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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