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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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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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也是做个样子,他们很快就停当下来,听见有人说“小雨姑姑您回头跟了德妃娘娘,要常来看看我们,我们就要留在这里给娘娘守屋子了。”

香荷便对自家主子说“小雨要去永和宫了。”

觉禅氏吩咐香荷拿荷包攒些碎银子来,自己径直过来与小雨说话,她曾是要寻死觅活的人,德妃娘娘把敦恪公主抱给她,她才想起来要好好活下去,为主子照顾留下来的孩子,这会儿虽然神情憔悴,但眼底有光芒,是要努力活着的模样。小雨向觉禅氏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这就走了,延禧宫里的事往后不能为贵人分忧,还请贵人自己多多保重。”

觉禅氏安慰她几句,香荷赶着送来了碎银子,她转手递给小雨道“德妃娘娘那里的人虽然都好,可你往后过去要长久相处,总有些人情的。这些银子散碎不值什么钱,打点打点还能应付。我和敏妃娘娘姐妹一场,她不在了,我原本该照顾你。”

小雨眼中含泪,哽咽道“主子身前为公主做了一套衣裳,还给温恪公主做了荷包,她一直为这件事高兴,都是您的功劳,娘娘很感激您。”

觉禅氏心中感慨,她只是无意识地做了这么件事,没想到却是杏儿最后为孩子们做的,但她送小雨到门外,脑袋里却想着最后那几天延禧宫里的光景,在她看来,皇帝最终能来探望一眼杏儿,她才真正得到了安慰,因为德妃她把自己对皇帝爱意藏得那么深,也许她爱皇帝,可她更在乎与德妃的感情。

小雨离了延禧宫后,便到永和宫来,正好因为搜宫,这里一些东西被翻乱了要收拾,能顺便腾出地方来给小雨居住。

原本敦恪公主因自幼长在延禧宫,岚琪以为让觉禅贵人照顾她孩子更容易安心,但太后表示不妥,还是把孩子塞给她了,岚琪没有不喜欢不疼爱的道理,早就在小宸儿边上腾出屋子让敦恪住下,那么多天之后,小姑娘悲伤的情绪渐渐淡了,本就乖巧的孩子很好照顾。

正殿里,小雨给德妃娘娘行了大礼,她忍不住就落泪的模样,看得岚琪也湿润了眼眸,环春几人拉着小雨劝说几声,她才渐渐平静,便听德妃娘娘说“公主在我这儿,必是要住到出嫁,还有十来年的光景,若有你照顾自然最好。不过十三阿哥过几年要成亲,便是眼下他也有意思要搬去阿哥所居住,我就想问问你,你想跟着公主还是跟着阿哥,对你家主子来说,必然哪个孩子都放不下。”

小雨看看娘娘,又迷茫地望着身边的环春,环春温柔地说“你有什么心愿都能说,在娘娘面前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奴婢想跟着公主,将来公主出嫁了,也求娘娘让奴婢跟着公主嫁出去,主子她身前总是搂着公主说,将来公主远嫁了怎么办,她再看也不到就不能照顾……”小雨说着又哭了,抽抽搭搭很难再开口说话。

岚琪心中酸楚,但忍耐悲伤道“就跟着敦恪吧,我也不必选人照顾她了,将来出嫁你若愿意相随,也不是难事,在我这儿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只有一件事。”

小雨抹掉眼泪,连连点头答应,岚琪便微笑“我希望过几天你能不要动不动就哭了,不是我狠心不允许你悲伤,而是敦恪还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她活在失去母亲的痛苦和阴影里,这也绝不是你家主子想看到的。几时再能听见她的笑声,我才能安心,我让你照顾孩子,不是让你带着她成天掉眼泪,明白吗?”

环春在旁温柔地哄着小雨“底下宫女也喊你姑姑了,要有做大人的样子,往后好好照顾公主,永和宫里的人总算都和善,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屋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了悲伤,岚琪问了些敦恪公主的日常习惯,小雨也能好好平静的说话,正想去把公主请来时,却见绿珠急匆匆跑进来,眼珠子瞪得大大地说“娘娘了不得了,八阿哥在长春宫搜出了毒药。”

“长春宫,惠妃娘娘那儿?”环春惊讶不已,边上小雨也紧绷着脸,嘴里嘀咕着,“惠妃娘娘怎么可能要毒死大阿哥?”

绿珠却喘口气儿说“是在袁答应的屋子里搜出来的,现在长春宫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惠妃娘娘那儿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袁答应已被抓起来了。不过八阿哥又带着人往翊坤宫储秀宫去搜了,就算搜出袁答应有嫌疑,也不能落下别的地方。”

岚琪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果然不多久荣妃就风风火火杀过来,这是了不得的事,荣妃说“她们关系一向不好,袁答应在她手底下没少被折腾,罚站罚跪都是常有的事。”

岚琪叹息“那也不至于要杀人。”

再后来宁寿宫就有人传话,让几位娘娘都过去,岚琪与荣妃一道来,佟妃紧赶慢赶地过来,一脸忧愁,抱怨储秀宫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又问岚琪道“怎么闹到这份儿上了,真是袁答应做的,她这么歹毒?”

等宜妃也一脸怨气地跑来,嘴里喋喋不休说那些死奴才把她屋子里折腾得不像样,抱怨八阿哥没教养不会做人,荣妃宽慰几句,众人便一起等在殿内。

太后尚未露面,岚琪想着从前的事,要说袁答应歹毒,她还真是下得了手的,从前就给王氏用决明子致她内体阴寒不受孕,那会儿才入宫本该清清白白的人就生得出那种心思,如今看尽宫中人情冷暖,得宠失宠又被欺压,她真下得了手也不奇怪。

但玄烨说那毒源是从北方来的,她一个江南女子何来的这些东西?玄烨说背后主谋是索额图,袁答应这是怎么与索额图勾结上的?

不多久嬷嬷宫女簇拥太后出来,太后年近六十,双鬓虽染了白发,但容颜尚不似在六旬年纪,正打扮严肃起来也是十分有魄力。众人徐徐叩拜,岚琪想起玄烨那天在宁寿宫嘀咕了半天后才去找她,看太后不似平日烦躁不耐烦,那分子气定神闲里,似乎是对一切有所掌握。

底下嬷嬷禀告道“惠妃娘娘因有嫌疑,暂时在长春宫不得出门,打发奴婢向您告罪,说她治下无方让屋子里出了这种歹毒之人,只等皇上和您做出查明真相,该处置的人处置,还娘娘一个清白,更还已故的大福晋一个公道。”

岚琪与荣妃对视一眼,惠妃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便听座上太后开口道“这件事总要有个了解,这次搜宫已是丢尽皇家颜面,我本是不答应的,但皇上说既然天下人都看着,我们已失了脸面,就该更堂堂正正地做给他们看。不管这个袁答应做了什么,不管这次的事到底在谁身上,我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做六宫表率,管好底下的人,再不要重蹈覆辙。”


690 血口喷人(三更到



宜妃已咋呼起来“太后娘娘,咱们再如何老实本分地做人,也管不住底下那些上赶着作孽。您看那几个年轻的,仗着几分姿色狐媚皇上,皇上被她们哄得五迷三道,自然是她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可说不上话的。”

连佟妃都忍不住轻咳一声示意宜妃闭嘴,她却满不服气地说“这年头,难道咱们连句真话都说不得了?”

座上太后已变了脸色,无奈地一叹,且道“反正宫里的事也不必你操心,你就别管了,翊坤宫里乐乐呵呵过日子就好。”

宜妃被噎得说不出话,又不能指着太后发脾气,眼眉纠结在一起,半晌憋出一句“惠妃姐姐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宁寿宫这边散了,以往遇见这样的事,太后总会留下德妃再说几句悄悄话,今日几人却是一道退出来,宜妃因被太后抢白脸上不好看,甩开众人就带着宫女走了,还一路抱怨着屋子里不知几时能收拾干净,她那些体己私藏的东西好像都被翻了出来。

佟妃的轿子送到眼门前,她上轿前也叹一声“皇上这回真是动真格了,八阿哥领着那些个人一点情面都不讲,把我屋子里翻得都无处落脚,和贵人胆小脸皮薄,吓得不轻,我还要去安抚她呢。”

送走佟妃,岚琪和荣妃因离得近,一道散步回去,荣妃奇怪太后今日竟然不留岚琪说话,更问她“这件事儿,你一点眉目都不晓得?”

岚琪摇头道“若是要瞒着你,我就说瞒着了,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的永和宫也被翻遍了,倒是他们给我面子,我屋子里没动,姐姐那里呢?”

荣妃苦笑“可不是看人下菜么,我那儿也没动,就是翻了外头几间屋子,所以宜妃佟妃那样抱怨,我都不敢出声儿。”说罢又叹息,“八阿哥带着人来,我瞧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英气逼人,再想想我们家胤祉,他那个做哥哥的早就被弟弟比下去了。”

“八阿哥这孩子自小就讨人喜欢。”

“可惜出身不怎么样,他额娘是个怪人,惠妃又不会平等待他,这次他亲自查出长春宫有问题,还不晓得母子俩会不会生嫌隙。”荣妃叹道,“到底是坎坷些的孩子多出息,没人帮着他,这孩子只能自己好了。”

岚琪知道,荣妃洞悉宫内宫外的事,只是她常在干岸上站着,在自己的分寸之内争取想得到的一切,不属于她的她不会拼得你死我活去争,可是她把什么都看得透透的。诸位皇子谁优秀谁平庸,都在她心里,此刻说这些,显然话中有话。

荣妃又道“之前与你说不要搀和,这下是真不必搀和了,我瞧着皇上就想干净利索地把事情办了,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等着就好。”

岚琪点头,便岔开话题说起杏儿的身后事还有一些相关的礼节祭奠,再有搁置下来的皇子公主的婚事。最后提起太后年近六旬,明年是六十整寿,皇帝之前就提过要给太后贺寿,若是真的办起寿宴,明年过了正月就要陆续置办了。科尔沁及其他各部落陆续都要有人抵达京城贺寿,明年可轮不到她们这样清闲地散步说话。

“姐姐可不能犯头疼的病,明年一味把事情推给我。”

两人分开前,岚琪笑说这一句,荣妃说只要儿子媳妇别给她找麻烦,她能活个长命百岁。自然这都是玩笑话,回到永和宫,外头还没见收拾妥当,仿佛搬了一趟家似的,那么多东西被翻出来,再一件一件塞回去不容易。刚坐下不多久,乾清宫来人说,皇上想吃永和宫做的菜,但不必麻烦娘娘送过去,把食物送去就妥当了。

岚琪没多想,只管吩咐环春,环春却多心眼笑悠悠地说“万岁爷这是让奴婢过去打听吧,要是有些事儿不便告诉您,可奴婢能打听呀。他们若口风紧不说,奴婢顶多白跑一回,梁总管要是肯透露一些,多半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不想您搀和进去,您就在屋子里看戏呗。”

岚琪则谨慎地吩咐“你小心些,他若是心情不好,就容不得你多嘴打听了。”

可环春脸皮厚,人缘又好,麻利地做下皇上爱吃的小菜,亲自带人送到乾清宫,没有假手第二个人,等送到皇帝跟前让尝膳太监试了毒,见皇帝胃口不赖,随便应答了几句说娘娘在家挺好,就退下了。

梁公公跟出来,叹气道“长春宫里查出那种事,真怕皇上发脾气不肯用膳,御膳厨房里的厨子可是换了好几拨了,就做不出对皇上脾胃的来。”

环春掩嘴笑“万岁爷一定是想,吃永和宫里的东西,哪怕不与娘娘在一起,也是吃一样的饭菜,当然就进得香了。”

梁公公哦了一声,觉得有道理,一面和环春出去,似不意般就说漏嘴“这用膳喝茶真是一刻都不能不小心,你看惠妃娘娘,差点就栽在袁答应手里。”他凑近环春轻声说,“袁答应没胆子,一抓着她就吓得招了,可她说的事儿和皇上查的完全不一样,她说她只是一天一天给惠妃娘娘下毒,想让惠妃娘娘死得不着痕迹,大阿哥福晋和敏妃娘娘的事与她没干系,谁知道真的假的。”

环春听得惊讶不已,梁公公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干咳一声道“我可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可环春忍不住问“可袁答应在宫里人缘不好吃不开,上哪儿弄那脏东西来?”

梁公公不屑地说“她跟着惠妃娘娘南边儿走一趟时,他们家的人也来迎驾,皇上是恩准见了面的,回程落脚时又见了一回,谁晓得是不是那会儿的事?”

然而梁公公虽这样与环春说,环春也一字不差回禀给岚琪,可事情的发展果然还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三日后,皇家给出的定论,是袁答应嫉妒心重要抱负惠妃,在大阿哥夫妻俩的酒水点心里动了手脚,敏妃娘娘是被无辜卷入祸端,袁答应定了罪,自然要拿命做代价。一石激起千层浪,宫里口口相传,总觉得事情突然又牵强,可是袁答应罪证确凿她自己也承认了,皇帝批了死罪,再无转圜的余地。

这算得上是皇帝亲政建立后宫以来,最大的丑闻,惠妃娘娘自己长春宫里的人要谋害她的儿子,袁答应虽然罪不可赦,可旁人还是会非议何至于逼得袁答应要下这样的毒手,甚至莫名其妙把德妃也牵连进去,毕竟那天是公主的订婚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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