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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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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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琪眼含秋波,看着皇帝,被玄烨在唇上轻轻一点,道,“有什么话你就说,你就问朕要钱的时候,最不管不顾最坦率。”

一句玩笑打破了沉甸甸的气氛,岚琪才舒口气,说道“我若是提起那些事,显得挑唆你和外祖家不和睦,可佟大人已经几次特地在路上等着我,教我为妃之道,希望我为了四阿哥能收敛光芒。女儿是我生的,她什么性子我清楚,佟国维若也对她宣讲这种大道理,那就不怪她翻脸。女儿去国舅府,是尊重舜安颜和婆家,怎么反过来还要被说教呢。这次不管是发生什么,我都要站在女儿身边的,哪怕是温宪的错也不成,他们家可真能耐,还要我的女儿受多少委屈。”

玄烨苦笑“你瞧你,冲朕发什么脾气?”说着摸摸岚琪的胳膊,把她搂得更紧些,看她气得身子都打颤了,温和地哄着,“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若先急了,温宪还指望哪个去?你要心平气和地去为她做主,我答应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先站在你这一边。”

岚琪唔了一声,感觉人家的手往自己腰里钻了,不禁嗔怪“我都这样生气了,你还没正经,今天不行,我累坏了你也累坏了。”

玄烨嘿嘿笑“就摸几下,又软又滑还暖暖的。”

岚琪咕哝“只会哄人,早就有些松垮了。”

可身边的人却轻捏一把她腰下的肉,岚琪身子一颤,结果人家却严肃地问“咱们来说说,佟国维找你的事,朕可从没听说过。”

岚琪认真道“臣妾在宫里怎么样,皇上还不知道,臣妾从未和外臣有往来结交,佟大人那几次,也是他趁进宫请安的机会等着臣妾的。”

玄烨点头,问“他教你为妃之道?”

“是,可我拒绝了。”岚琪毫不犹豫地应,“他要我别再做皇帝的宠妃,要我收敛一切光芒,老老实实做个后宫女人,好让四阿哥不被同僚指摘,别把我的荣耀变成他身上的负担。”

玄烨轻哼,“道理不错。”

可这四个字,却惹了岚琪,她竟往皇帝脚上踹了踹,脱口而出说“是啊,有道理,那样你就不用大过节地还来应付我,皇上不如此刻就回去吧。”

玄烨一愣,呆呆看着岚琪,岚琪也傻了,而不等她醒过神,人家就翻身压上来,把她的肩膀死死摁在褥子上,气势汹汹地说“这是了不得了,再不收敛收敛,就该真把朕踹出去了,你说说,要怎么收拾你才好?”

“别闹。”岚琪胡乱地敷衍着,侧过脸不敢看他,却被人家趁机吻在脸颊上,感觉到牙齿的轻咬,她慌地撑起了玄烨的肩膀,哀求着,“我错了还不行,你要是敢在我脸上留下什么,我、我……”

等不及她把话说完,令人窒息的缠绵之吻就堵住了她的嘴,成熟美好的身体经不起爱人一点点的撩拨,很快就带着几分愧疚的心坠入温柔乡,翻云覆雨忘乎所以地挥霍着仿佛是最后的美丽年华。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突然就会老去,也许那一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正成了不再美丽的老妇人,身体的渴求才会真正消失,不然如今的她,依旧会期盼着床榻边有人温暖。

又或许对皇帝来说,女儿的事是小事,肩负着天下的他,以为这种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事不必太在乎,他并没有体会到女儿感情上的痛苦。

当初对岚琪求而不得的辛苦早就淡忘了,皇帝的感情世界里,大概只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而对于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却不能融洽相处的事,无法想象这究竟有多难,简单地认为相爱的人既然能在一起,彼此之间还能有什么麻烦?

可温宪和舜安颜这一对,就是缺了些什么。

元旦那晚回府后,舜安颜寸步不离地跟着温宪,想对她解释那些话,可真的有机会能说了,话到嘴边竟不知从何处开口。

朝堂政治牵扯太多的事,说的简单了温宪会觉得不可行没诚意,说得复杂了她未必听得懂,甚至很多不该说的话若说了,指不定适得其反,他很为难,一心想要安抚妻子,却不得其法。

至于温宪,对于早晨在国舅府听到的话是耿耿于怀的,她毕竟是皇家的人,纵然自小无忧无虑,可皇家有什么事,她懂。如今朝堂的局势,就算听女眷们自作聪明的议论,她也能明白,太子哥哥的地位怕是不牢靠,若是有那一天,众兄弟必然有一争。

她就是不明白,国舅府作为孝懿皇后的娘家,竟然还会在选择支持四哥这事儿上动摇,更可恨的是,舜安颜竟然说他要为了家族放弃自己。

丈夫一天一夜都跟在身边,却不给一个明白话,初二早晨连朝堂都不去了,用早膳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满腔怒意,突然暴怒地把碗筷推了一地,吓得宫女们直哆嗦,只听她喊着“滚出去!”

可是宫女们要走时,她又怒喝“不是你们。”转而指向丈夫道,“你出去。”

舜安颜眉头一紧,努力让自己冷静“你先听我说。”

温宪怒道“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你说了吗?”

底下乳母听得动静赶来,见夫妻俩有要吵架的趋势,娘娘叮嘱过吵架千万不要劝,这两个人能敞开怀抱吵架,倒是好事,便让宫女们悄悄跟自己出去,膳厅内顿时静得鸦雀无声,只听得见温宪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了外人,舜安颜也怒道“你当着奴才的面,让我滚出去?温宪,你忘了我是的丈夫。”

温宪却大声反诘“驸马爷,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妻子吗?夫妻之间,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啊?”

舜安颜是被激怒了,本来都是最骄傲的年轻人,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在今天都爆发出来,竟上前拽着温宪的手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我也有我的抱负我想要的人生,你体谅过吗?”

温宪挣扎着,丈夫把她的手腕越拽越疼,她忍不住就要落泪,可还是大声质问“我还不够体谅你,我把自己放到最低的位置来体谅你,为了你我在人人面前强颜欢笑,舜安颜你知不知道,我一滴眼泪就可以要你的脑袋?”

乳母在外头听着,总觉得这吵架有些不对味,两人各自发脾气,说的话没有重点,且一个比一个更生气,心里实在很不安,终于决定派人往宫里去向娘娘禀告,回头公主怪罪,她也只能扛着了。

屋子里突然又传出瓷器碎裂的东西,想想额驸不至于摔东西,乳母探头往里看,突然见一只青瓷花瓶在地上炸裂,公主指着哭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几时摆在家里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家里过什么样的日子?你是男人啊,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体谅你,你对我,对这个家又怎么样?”


765 皇帝眼中有天下(三更到



摔摔打打,好好的膳厅被折腾得不像样,他们之间的争吵,再也不是孩提时的嬉笑怒骂。幼年时的温宪何等霸道,舜安颜稍有不顺她心意的事,公主就摆出架势来欺负他,可那时候的少年郎,只会乐呵呵心甘情愿地照着她说的办,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惯着她。

那时候,温宪是公主,他是国舅府的大长孙,可现在,温宪还是公主,他却是她的额驸。其中的差别,只有舜安颜自己明白,事到如今,他依旧找不到一个排解迷茫的法子,他依旧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安心心继续下去的位置。

这一场争吵,由于没有任何要解决矛盾或问题的趋势,单纯地变成了彼此之间的发泄,乳母不得已还是介入其中,不能让公主回头再伤了自己,又因消息往宫里传,岚琪怎能安心女儿在家里受委屈,等不到初三召见孩子们回永和宫用膳,岚琪就令人把公主送回宫里去了。

温宪这一次没有再逞强,乳母拿着氅衣来裹住她,说娘娘要她进宫,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折腾的温宪,顺从地就跟着他们走了,舜安颜独自孤坐在膳厅里,他想,大概过阵子祖父又要来训斥他,又要带着他进宫去磕头赔罪,他的人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进宫的路上,温宪渐渐冷静,额娘曾告诫她,不要干涉朝政,不要插手舜安颜的差事,就说这国舅府将来要支持哪一方的事,也许她听过且过别放在心里会更好些,毕竟舜安颜有他的无奈,自己也有自己的立场,可这一场激烈的争吵,根源并不是为了什么国舅府要支持谁。

是她积累了太多的委屈和压力,是她受够了强颜欢笑的日子,是她不想再面对舜安颜想让自己快乐的那份努力,眼前的一切,和她曾经幻想的幸福生活相差太大。舜安颜,一定也累了。

虚弱的公主很快被送入永和宫,扎扎实实窝在母亲的怀里,温宪才感觉到心踏实了,她总是嘲笑小宸儿长不大,兴许真正没长大的那个人,是自己。

母女俩谁也没说话,岚琪的心都要碎了,看到女儿纤纤玉指上的伤痕,该是乳母所说摔打东西时留下的,又看到她手腕上的淤痕,这该是被人捏出来的,满满当当地绕着手脖子一圈,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伤痕,问“舜安颜对你动手了?”

温宪浑身一颤,愕然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子,果然被激动的他拽出了痕迹,她慌张地笑着,把手腕掩藏进衣袖里,对母亲软软地说“他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对我动手啊,额娘别乱想,儿臣发胖了叫镯子勒的。”

一语却勾得岚琪落下眼泪,她捧着女儿的脸颊哽咽着“你皇阿玛说,要额娘心平气和地为你做主,我都不能冷静,你还指望谁去?可是孩子,额娘心疼你啊,你知道看见你受委屈,额娘多心疼吗?”

温宪见不得母亲的眼泪,心内的坚强彻底崩塌,抱着母亲哭道“我不想这样的,额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好吗,是我做的不好吗?”

岚琪曾搂着女儿说,要她做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她的阿玛为了能顺顺当当留下闺女,早二十年就替她安排好了人生,可是这样捧在手心放在眼睛里的宝贝,为什么却不幸福,谁也想不通,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

初三那天,永和宫的家宴被临时取消,五公主进宫的事谁都晓得,自然公主府里发生了什么,她们母女在家里又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就是胤禛小宸儿她们,也只晓得是姐姐不舒服,额娘要照顾她几天。

这一日,倒是八阿哥和福晋进宫请安,到延禧宫时,八福晋问良嫔“听说五公主身子不好,儿臣想一会儿过去探望,您看合适吗?”

良嫔摇头“太后说了,不要打扰她养身体,你就不必费心。”

八福晋笑道“兴许是有好消息了,德妃娘娘当然紧张了。”她这一句,倒是自己随口说的,可冷不丁就想起自家冷冷清清来,有一个月过去,张格格还是没消息,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良嫔尚可,胤禩也没多想,可八福晋自己有些坐不住,再想丈夫或许有话要私下与母亲说,便借口去后院看看易答应,把贺年的礼物送过去,带着宫女退下了。

至于良嫔,她虽不在乎孩子有没有子嗣,八福晋的话则听见的,再看她脸色突然那么不好,不用猜也知道为了什么,便顺着话对胤禩道“子嗣的事很重要,你们夫妻要有商量,不要到时候为此生了嫌隙。”

胤禩答应,却也好奇地问母亲“温宪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儿臣已经两三天没见舜安颜了。”

良嫔捧着手炉,淡淡地说“这是公主家里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她不愿八阿哥盯着永和宫的人,索性把话题岔开,笑问,“大阿哥近来,对你是不是越来越信任了,惠妃娘娘呢?”

“也说不上来,或许是比从前好些了,皇兄让我做过几件为难的事,我办得还算漂亮,他很满意。”胤禩道,“但将来如何,不好说,我且要与他们磨合,倒是惠妃娘娘对我越发和气了,刚才在长春宫,说了好些关心的话。”

良嫔道“这是好事,你且慢慢来,长春宫是棵大树,便是不如永和宫那样茂盛,也是聊胜于无,额娘无能,不能做你的依靠。”

“额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您的不容易,儿臣都知道。”胤禩微微笑着,但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正经起了脸色,说道此行古北口,到了那里才明白父亲为何派皇子前往,古北口驻军将领和显耀官员都换人了,为了避免军心涣散,才赶着年节里派出皇子,旨在上下协调,八阿哥一向善于这样的人际往来,做的很妥当。

胤禩道“被撤换的那些人,原都是索额图培植的人,现下皆遭贬谪,远离京畿兵权。”

良嫔颔首道“是啊,太子虽无兵权,可索额图在军营中有安插人,将来紧要时刻振臂一呼,纵然手中无权也能翻天。”

“看来皇阿玛,是真的要端了太子外祖家的老底。”胤禩神情凝肃地说,“皇阿玛不知不觉,挖空了权倾朝野的赫舍里一族。”

良嫔眼中闪过光芒“皇上的眼里是全天下,所以你最好不要企图在他面前耍聪明,他不喜欢那样的人。眼下你好好扶持大阿哥,好好给皇上办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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