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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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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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八福晋再次小产以来,听过唯一让她觉得必须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的话,是啊,她所期盼的,不就是做这个紫禁城里真正的女主人,她所期盼的,不就是受尽委屈的夫妻俩,能站在最高之处,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到那时候,再也不用为什么公主晒在太阳底下让路,所有的人,都要给她让路。

八福晋幡然醒悟,郑重地说“额娘,我会振作,我不能做胤禩的累赘和包袱,我要一直一直地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过,七月时,温宪公主去世的悲伤终于更淡了些,小宸儿被接去富察家养身体,也终于明白她要好好活下去,要替姐姐照顾额娘,若是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母亲就太可怜了。七夕那日回宫时,女儿的精神气色都叫岚琪很安慰,感激富察家的人如此费心地照顾公主,小宸儿更是安慰母亲,说她会好好的,决不让额娘再伤心。重生之残女难为

彼时从承德传来的消息,是让太子和后宫开始准备南巡的事,此番出巡计划不会有改变,想随扈的后宫都可以随驾出巡,但荣妃、惠妃几位都已经不愿再长途跋涉地折腾,大多不去,除了德妃被皇帝点名让她出门散心外,其余跟随的人寥寥可数。除了毓庆宫要做准备,后宫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忙碌,倒是这一日,佟贵妃与荣妃一道来永和宫,与她商议起了明年三月的万寿节。

明年皇帝五十大寿,早些时候太后就吩咐要大肆庆祝,彼时皇帝也是答应了的,可今年皇帝到处出巡,又出了温宪的事,不知明年还能不能办起来。佟贵妃没有主意也不懂,只推给二人道“你们要是觉得成,我就向皇上请示,皇上点了头咱们就置办,毕竟是五十大寿不能怠慢。”

荣妃道“太后千秋时的用具都还收在库房里,照皇上的心思,必然不愿再置办新的,等我清点后看看有多少能再拿来用,你只管跟着皇上去散心,这些事先交给我打点。”

佟贵妃则道“高答应眼瞧着要生了,我实在没心思随扈南下,就劳烦你和宜妃多多照顾皇上和太后,你自己也要小心才好。”

姐妹几人说话时,外头通报说太子妃求见,佟贵妃不免嘀咕“她来做什么?”

等太子妃到跟前,却不知几位娘娘在这里,也略有些尴尬,好在说的事并不尴尬,是说她头一回跟着出巡,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毓庆宫的阿哥们也要跟着一起走,孩子们上路该带多少人,这些事她都不懂,才想来问德妃娘娘。

荣妃笑道“我们怎么把太子妃给忘记了。”便说,“娘娘们年纪都不小了,路上的事儿太子妃多多费心,好让她们真真去散心,如今太子妃也是该独当一面了。”

类似的话说了小半天,太子妃离开永和宫时,不由自主地觉得脚步轻快,与身边宫女道“我也才发现,娘娘们年纪都大了呢,你看皇阿玛都五十岁了,果然是该我们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如何,人都敌不过岁月,我们要等得起熬得住才行。”腹黑王恋邪魅妃

随着酷暑退散,天气渐凉,家家户户都陆续换下夏日的凉席竹帘,四贝勒府里,毓溪并不跟着胤禛和婆婆去南巡,她还要带着孩子们在家过日子,空闲时就指挥下人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换了,下人忙碌时,她带着弘晖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写字。

这日胤禛从外头回来,正瞧见这样的光景,屋里的人搬家具晒被褥进进出出,母子俩却依偎着,毓溪把着儿子的手写字,说说笑笑很是温馨,经侍女提醒才发现丈夫回来了,赶紧迎上来。

因为阿玛这阵子每天都板着脸,弘晖害怕父亲,远远地道了声阿玛吉祥,不敢挪步子上前,倒是胤禛这几天冷静了,想他被父亲要求闭门思过那几天,家里人个个噤若寒蝉,后来父亲虽然饶过他,他却一头扎进政务里忙忙碌碌,为的就是不愿想起失去妹妹的悲痛。

但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等悲愤痛苦的情绪终于淡了,他才醒过神,发现身边还有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家人。

此刻做阿玛的走到了儿子身边,搂着弘晖一道坐下,问他“你能写几个字了?”

弘晖道“会写名字了。”

“写给阿玛瞧瞧。”

“可是……”弘晖眨着眼睛,朝额娘求助,毓溪温柔地对儿子点点头,弘晖才大胆地说,“可是我写得还不好,阿玛看了不要生气。”

胤禛摸摸他的脑袋,便握起儿子的手,叫他一笔一划写下“弘晖”二字,小家伙乐呵呵地说“阿玛的手,比额娘有力气,阿玛我们再写一遍好吗?”

胤禛便遂了儿子的心愿,父子俩一口气写了十几个字,他又让弘晖自己写字,果然歪歪扭扭不成样子,便叮嘱他“等明年家里设了私塾,你若还是写不好字,我会让先生打你的手心。”

毓溪便上前来让儿子去玩儿,嗔怪胤禛“才好好的,你又吓唬他。”

胤禛倒是一笑,让毓溪坐下,挽着她的手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778 推翻他自己说过的话(三更到



毓溪笑道“我辛苦什么,是心疼你,你看你都瘦了。转眼就要跟着南下,你要保重身体。”她本想说,没有身体什么都是假的,温宪那样的富贵命,受尽宠爱,可说走就走,一切都成了空。可丈夫好不容易振作精神,她怎好再戳他的痛处,终究是没说出口。

胤禛则道“我的身体没事,皇祖母都能打起精神来再随皇阿玛南下,我怎么不行。若为了一个公主故世,整个皇室都萎靡不振,朝臣们百姓们,都该看笑话了。温宪必然最不放心的,就是额娘,我还要撑着额娘。”

毓溪欣慰不已,“你能这样想明白,我就放心了。”

正好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干净,毓溪让丈夫进门歇着,为他更衣洗漱伺候茶水,胤禛歪着休憩,毓溪就在边上陪他说说话。家中安逸宁静,胤禛直觉得心内平和,不禁笑道“我听环春她们说,皇阿玛去永和宫时,额娘与他就是这个模样,怪不得宫里人常说你像额娘年轻的时候。”

毓溪随口笑道“那你就像皇阿玛喽?”

这话说得胤禛有些在意,但没有对毓溪表露,只管闭目养神歇着。心静下来,之前纷纷扰扰的事就都到了眼前,回想起在承德对舜安颜大打出手,对佟国维的视而不见,还有皇阿玛的震怒。他从前做错事挨骂,父亲的话都能骂到点子上让他愧疚得心服口服,可那次虽然他不该出手打人,可不知为何,父亲的话不仅不能让他服气,甚至回想起来,总觉得皇阿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震怒,他仿佛只是为了做个样子,才当众责骂自己。

之后让他回京闭门思过,虽然避免了很多大臣来贝勒府道慰问,但等他重新可以出门,回到朝堂上时,就觉得大臣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一样,他自己最明显的感受是,原本就不怎么熟络的人,更加生分了。

此刻却是毓溪提起来“我阿玛前几日过来,与我说若是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找他。我知道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心意,朝堂上的事,我阿玛和兄弟们,是会全心全意帮你的。”

胤禛慵懒地笑问“怎么说起这个来?”

毓溪道“听说你把舜安颜打得很惨,他一路扶灵归来,文武大臣都看在眼里,他是国舅府最器重的子孙,只怕佟大人往后……罢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胤禛却道“说也无妨,其实皇额娘没了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我毕竟只是皇额娘的养子,对他们来说并不可靠。反正我也从来没倚靠过他们,往后大不了不往来,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毓溪道“可你总不能独来独往,额娘也常劝你不是?”

胤禛点头,“话虽如此,但你知道吗,额娘在宫里三十年是如何过来的?额娘从不与外臣结交,也不与其他妃嫔抱团,一心一意只伺候太祖母伺候皇祖母,一心一意地支持着皇阿玛。现在想来,即便额娘是发自内心地做着这些事,也真真是天赐的智慧。额娘一直对我说,这江山是皇阿玛一个人的,我现在更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毓溪,不是我不愿仰仗你们家,或看不起你们家不足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而是我想像额娘一样,不依靠任何势力,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你明白吗?”

毓溪听得半知半解,但见丈夫眼底张扬的生气,闪耀着近些日子久违的光芒,她喜欢看到这样的胤禛,忙含笑点头“只要你心里有主意,我什么都好。”

天气渐渐凉爽,是年中秋,因皇帝太后皆在承德,宫内凑活着对付了节日,到八月下旬皇帝已经侍奉太后从承德启程南下,太子与后宫妃嫔也都准备妥当,等圣驾途径京城后,就立刻随驾同行。

岚琪和玄烨阔别数月,两处汇合时,见彼此气色都好,才安心。一道踏上南下的路,不出两天,岚琪就被叫到御辇中相伴,两人得以独处,玄烨乐呵呵地比划着告诉她“温宪的肚子大起来了,母子平安,你放心。”

玄烨的比划必然很夸张,岚琪笑他“这么大就该生了,皇上尽哄人,总之不等孩子顺利分娩,臣妾可不能安心。”

皇帝便哄她“你若愿意,朕就把你送去承德。”

岚琪摇头“等明年夏天吧,天那么冷,谁还往北边儿去,该叫人怀疑了。皇上您知道,这事儿心虚的是咱们,或许别人真没多心什么,可我们做什么都必然小心谨慎,那还不如不做来得安心。”

从父女俩商定这个计划,到一步步实行,再到如今,岚琪的变化是让玄烨欢喜而安慰的,若是她迟迟放不下不能理解自己和女儿的心意,他虽不会责怪她,可也会不知所措,两人之间的感情和关系,必然会面临受损,这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好在他的乌雅岚琪,从不会让他失望。

之后几天,德妃跟随圣驾寸步不离,帝妃间的缱绻缠绵外人不敢胡乱议论,倒是宫里传来消息,说高答应临盆生下小阿哥,皇帝年近五十再添皇子,引来好一阵议论,玄烨在岚琪面前也是洋洋得意,但得意过了头,岚琪可就不买账了。之后的一路走得十分顺心畅意,皇帝既然是有心带太后和德妃散心,走走停停每一处风光都没落下,磨磨蹭蹭到了十月,才刚刚进入山东境界。

可是谁也想不到,皇帝看似悠闲自在地侍奉嫡母,带着妻儿游山玩水,暗地里却在承德时就部署好了这段日子要做的事,每天晚上都会有八百里加急送到行宫或营帐,岚琪伺候在侧时就遇到好几回,和嫔同样如此,不免私下担心地问岚琪是不是有朝廷大事要发生,岚琪让她别管别问,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随行的皇子和大臣们,无不紧紧盯着朝廷和京城,皇帝从前出巡,朝廷奏折都是三日一送,这次频繁的每晚往来,一定有蹊跷。很快,他们留在京城的眼线就纷纷送来消息,皇帝竟有魄力在他不在京城的日子里,开始大规模地扫荡与赫舍里一族有瓜葛的官员。不论他们在朝堂中什么位置,不论如何盘根错节动不得,都大刀阔斧切下去,但凡不干净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南巡中的圣驾悠哉悠哉,京城里却人心动荡,文武百官惶惶不得终日,宛若人间炼狱。而眼下,太子正跟着皇帝出巡,等他南边一圈走下来回到京城时,大概除了那座毓庆宫,他背后所有的一切都要没了,谁也不明白皇帝这么做是图什么。

南巡的路不曾停下,京城传来的消息却越来越吓人,但凡知道这些事的,没有一个能悠闲自在地跟着皇帝游山玩水,终于连太子妃也被惊动了,娘家的急信惊得她浑身颤抖,那日等太子随皇帝登山归来,就拽着胤礽把家信塞给他看,语无伦次地说“等我们这次回去,毓庆宫就要被孤立了,胤礽,我们怎么办?”

太子早就听得些许风声,但他这次出巡紧跟着皇帝,除了夜里睡觉外,他几乎都在父亲眼皮子底下,又有父亲的亲兵亲自来保护他,想要给他传递书信很难,所以对此事一直模棱两可,没想到太子妃的家信,却顺利地送了进来。

胤礽看过书信后,双眼发直,信纸从指间飘落,太子妃慌忙捡起来,转身就用香炉焚了,守着灰烬时,听得胤礽在身后说“我不能再往南走,我要回去才行,就算皇阿玛要挖空我的一切,我也要亲眼看着。”

太子妃无奈地说“可我们要怎么对皇阿玛开口?”

夫妻俩无言相对,半天胤礽冷笑“我也想不出来。”

太子妃绝望地问他“我们真的,走到头了吗?”

胤礽却自言自语“听说皇阿玛昔日要立我为太子时,他对太祖母说,是不愿人们忘记额娘的尊贵,不愿我这个嫡子将来被人欺负,他细心把我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太子眼神痴痴地看着妻子,“他现在,是要推翻他自己说过的话吗?”

翌日,皇帝一清早和地方官员去视察农耕,德妃娘娘从御帐中退出回到自己的营帐,换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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