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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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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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又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总是交代了福晋的事,就默默退下了。

承德这边,玄烨每日会接到岚琪的信,那天说她和宜妃为了新媳妇发生了争执,玄烨便隔天就往宫里送东西,特地给了翊坤宫大份的,还给宜妃写了一封哄人的书信,叫她嘚瑟好几天。

之后和温宪提起来,温宪笑道“四嫂真不容易,将来若真的做了皇后,还不知要怎么辛苦。”更是毫不顾忌地问父亲,“说起来,皇阿玛那么疼额娘,额娘又多年管着宫里的事,您为什么不封额娘做皇后,是额娘的出身不够尊贵吗?”

玄烨看了女儿一眼,低头铺开纸张给岚琪写回信,不假思索地应“好像注定了的,几位皇后都不长命,阿玛,不敢和老天爷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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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宪挽袖上前为父亲磨墨,娇然道“女儿这辈子,终归是及不上额娘半分了。”

玄烨笑“舜安颜愿为你生死相随,还不知足?”

温宪恬然一笑,眼底满是失而复得后的幸福,看着黑漆漆的墨汁在手下晕开,不经意地抬头,许是黑白对比的强烈,突然就觉得父亲越发被霜染了发丝,连辫子里都藏不住白发,银丝缕缕交错,满是岁月的沧桑。

“阿玛,您可要硬朗些。”温宪不由自主地说,可自己也被唬了一下,见父亲满面疑惑,便道,“我们兄弟姐妹都不可靠,您是额娘唯一的依靠。”

玄烨轻笑不语,提笔写信,很快洋洋洒洒写满三页纸,小心翼翼放入信函,派最稳妥的人送回京城。此刻已是华灯初上,玄烨没心思用晚膳,却说“陪朕去走走可好?”

温宪点头答应,上前来搀扶,玄烨却忽然道“和舜安颜在这里住几年,就搬回京城吧,别叫你额娘担心。她也有年纪了,若有什么事,你远在天边,她不会因你不在身边遗憾,却会心疼你往后愧疚为此一辈子,你可忍心?”

几句话说得温宪鼻尖发酸,靠在父亲肩头娇滴滴地说“好好的阿玛提这些做什么,我听话便是了,过阵子就和舜安颜回京城避居。”

玄烨欣慰“这才好。”

同一轮明月下,京城的天气却不如承德那般清爽透彻,一场雨闷着下不来,纵然骄阳落山,依旧热得人烦躁不堪,没事的人都懒懒地躲在屋檐下,盼着一场雨落下来,缓解这压抑的天气。

十四贝子府中,因弘春中了暑气病倒,一家子围着转,又有人挑唆嫡福晋和侧福晋不和睦,说嫡福晋只管自己儿子的死活,不管庶子,完颜氏岂容人这般编排她,把家里的嘴碎的奴才们一顿责罚。正在火头上,下人来说十四爷回府了,可她才赶回正院里,却见胤禵似乎是换了衣裳又要出门,完颜氏没好气地说“又要去八贝勒府?”

胤禵不耐烦地说“我在宫里被额娘管,被规矩束缚,如今自立门户,做什么事还要看你的脸色?”

完颜氏也不是泼妇,压制了脾气,好言道“别的事我才不管你,可八阿哥那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往来,九阿哥十阿哥又不待见你,你何苦呢?”

胤禵却整了整衣衫,严肃地对妻子道“去说治水的事,你以为我们合计什么?皇阿玛在承德发了三道圣旨来,入秋前一定要缓解灾情,你当我们在玩儿?我不和你吵,我有我做事的道理,可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别动不动去跟额娘告状,额娘年纪大了,该养老享福了,少为我们操心。”

完颜氏一心不想丈夫和八阿哥往来,又搬出弘春来说“儿子病了,我和妹妹正着急,你就不能守一夜?”

胤禵这才稍稍有些犹豫,问了几句儿子如何,听说只是中暑,又觉得不必在意,瞧天色压抑像是要下雨,不愿再耽搁,便朝外头走。

完颜氏急着上前拦他,不留神踩空了台阶,从三四级台阶上一路跌下去,痛得眼冒金星,胤禵赶回来抱她问怎么了,完颜氏直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底下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失声哭道“胤禵,我疼……”

此时天边闪电划过,轰隆隆的雷声震响,盼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大雨噼噼啪啪鞭笞着大地,八贝勒府中,胤禩一直在书房里等十四弟来。

可大雨中却等来消息,说十四福晋摔伤了,十四爷今晚不来了,他微微皱了眉头,正好八福晋送参汤来,听见这句话,不禁冷笑“从前你不信任他,总是留一手,只怕如今他也不信任你,都一样。”

胤禩不语,八福晋又道“他们是亲兄弟,哪里那么好挑唆的,有永和宫在,怕是翻不了脸,你别落得自己没好结果。”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胤禩饮下参汤,眼底掠过慑人的寒光,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妻子道,“如今我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这一晚电闪雷鸣不歇,胤禛原在书房拟治水的方案,见大雨瓢泼雷声狰狞,便撂下手里的事,打了伞往正院来,果然雷声雨声里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他带着一身水汽进门,见毓溪正抱着女儿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小婴儿被雷声吓得啼哭不止,他上前抱抱女儿,毓溪也累得抬不起胳膊了,让他擦了身上的雨水过来抱孩子,谁晓得小丫头一入父亲怀里就安逸了。

胤禛有些得意地说“必然是我抱得比你舒服,你这身板,哪里有力气抱孩子?”

毓溪看着女儿吮着手指头安逸地睡过去,不屑地说“正好犯困了,叫你捡了便宜。”可是抬头见胤禛头发被打湿了,知道他特地来看自己,心里甜甜的,拿了干布来给他擦头发,突然一声惊雷炸响,把她吓了一跳,可丈夫怀里的小东西却只呜咽了几声又继续睡了。

两人轻声说了几句话,门前忽然有人进来,琳格格亦是一身水汽,她不知王爷来了,本见电闪雷鸣怕小郡主哭闹,冒雨过来看一眼,竟撞见王爷和福晋说话,吓得她不知怎么好,连问候也没有,转身就跑,反是毓溪追上来说“有事吗?”

琳格格尴尬地说“只是想来看看您和小郡主,没别的事,不、不知道王爷在。”

毓溪怎会疑她,让她回去路上小心些,琳格格却道“过来时听说西苑门里水倒灌了,不知侧福晋会不会害怕。”

“旧年大雨时就有这事儿,这次翻修却忘了,等雨过天晴,找工匠来修。”毓溪这般吩咐,又说下雨不要琳儿过去看,家中总有管事的能照应,但是回过神和胤禛说话时,为了家宅安宁着想,为了不让年家寒心,便劝丈夫,“你身上的衣裳总要换了,我这儿照顾闺女没空伺候你,去西苑吧,新作的衣裳都在那儿,还没穿吧。”

胤禛微微皱眉,抱着女儿侧过身去,摇头不答应。

毓溪劝道“你就不可怜我,总说这些话心里变扭,何必要我再三地说?”

胤禛抱怨“怎么成了我欺负你?”

毓溪却一脸严肃“你我十五岁时,懂什么?她年纪小,本就该多包涵,你这样晾着人家,就不怕年家的人心寒,皇阿玛给你指这门亲事,你也要辜负吗?”

胤禛竟无言以对,和毓溪磨蹭了半天,到底还是去了,出门时毓溪还说“等天气好了,你送她回一趟年府,正经回门都耽误了,我们已经失礼了。”

大雨之中,下人掌灯撑伞,拥簇着王爷往西苑来。融芳正趴在窗口呆呆地看底下奴才往外舀水,忽然见他们搬凳子搭桥,旋即一群人踩着凳子进来,胤禛立定在屋檐下,脱了斗篷指挥他们如何排水,直把融芳看傻了,等丫头来喊她,才匆匆忙忙迎到门前。

胤禛见她出来,灯光下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便虎着脸说“好好的,你哭什么?”

融芳一怔,老实地说“我想家了。”

胤禛轻笑,忽然一道闪电劈下,雷声震得地动山摇,融芳吓得尖叫,胤禛一转头人就不见了。等他定睛看,融芳不知几时跳回了门里去蹲在门后,露出了半截身子。

从前打雷下雨,宋格格总撒娇往他身上钻,一两次新鲜,久了就有些烦,倒是突然见年融芳这模样的,莫名生出怜惜的心。跨进门,把她搀扶起来,和气地说“过几天不下雨了,我送你回家一趟,你额娘还在京城吧。”

融芳点点头,突然被呵护,就抑制不住委屈,含泪说“那天我是去找那棵树来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

“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融芳泪中带笑,骄傲地说,“小时候的事我基本都忘了,可那件事我一直记得。”

胤禛实在想不起来了,但见她高兴,便附和着听了几句,融芳比他想象得还要好哄,虽然之前问题种种,可并不是会叫人烦心的存在,几句话就能把不高兴全忘了,那一晚胤禛过得,意外得很自在。

而这一晚大雨中,花房里也不安宁,琳格格冒雨去见了福晋后尴尬地回来,一直忐忑不安担心王爷会不会误会她故意去露个脸,心神不宁不能入睡,外头又电闪雷鸣,更加没有困意。

正发呆时,外头一阵躁动,她紧张地坐了起来,不多久贴身的丫头掌着蜡烛进来,掀开蚊帐说“格格,抓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像在我们花房里偷东西。”

琳格格披了件衣裳,和丫头一道出来,几个伺候她的婆子把人带了上来,一支支蜡烛点起来,光影摇曳里,看清了是个女人,她凑近了再仔细看,心里一紧,见周遭还没人认出来,便道“把她带进去,我亲自问她,你们、你们先下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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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是侧福晋成全了你



纵然底下的人充满疑惑,可琳格格做事向来稳妥,抓的又是个女子,不至于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那几个婆子便答应了,把人送到琳格格屋子里后,就点着灯笼守在外头,生怕琳格格万一有什么事。

房门一关,外头的雨声静了好些,屋子里点了四五支蜡烛,还算亮堂,真把人带进来,琳格格反而不知怎么好,犹豫了片刻,想起人家身上湿透了,去取来干净的布给她,温和地说“你擦擦吧。”

烛光里抬起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正是年侧福晋陪嫁的丫头耿氏,如今已是王爷收了房的侍妾,府里的人都喊她一声耿姑娘。若说琳格格她们是伺候王爷福晋的存在,这耿氏更算是个奴才了,是以在琳格格面前,也仍旧以奴婢自称。她慢慢地擦干了脸上的雨水,又把头发拧了拧,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反是琳格格问她“冷吗?要不要给你熬一碗姜汤?”

耿氏却红着眼睛,一面想哭,一面又倔强地忍耐着,反问道“格格怎么不把奴婢交出去呢,您不怕奴婢来花房偷您的东西?”

琳格格淡淡一笑“我这里都是花花草草,你要真想拿什么,拣喜欢的拿去便是了,也算不得偷我的东西,反正都是府里的。”

耿氏轻笑,别过了脸,但没想到琳格格这个温柔的人,却并不愚蠢,她继续道“我想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那天我撞见你偷偷从侧福晋屋子里出来,心里就担心你惦记上我,如今你真的来了,我倒安生了。”

耿氏眼神一亮,问“那天的事,您没有告诉福晋?”

琳格格摇头“福晋不爱人疑神疑鬼,说那种话,和嚼舌头没什么两样,你自然和侧福晋有相处之道,外人何必插手西苑的事。”她停了停,又认真地说,“你来了几天,大概也听府里的人说了,花房里的琳格格在王爷面前吃不开。可不管你今晚来做什么,若是想欺负我祸害我,也没那么容易,从前我只是不想计较,往后我也不愿计较,可我不是任人欺负的。”

耿氏垂着眼帘,不知怎么,脸上紧绷的神情松了下来,兴许是知道琳格格没到处去说她鬼鬼祟祟的事,这会儿又没让人声张抓到她的事,心里踏实了,找到一丝慰藉了,不知不觉竟落下泪,抹掉眼泪后,从怀里掏出一对精巧的白玉双喜杯。

琳格格曾帮忙置办侧福晋进门的事,认得这对杯子,是王爷和侧福晋用来喝合卺酒的,她更记得,侧福晋新婚第二天,青莲对福晋说,婚房里饮合卺酒的杯子不见了。

“西苑里倒灌了水,许多人进进出出乱哄哄的,我就趁机溜出来了。”耿氏低垂着脑袋,不等琳格格发问,自己便慢慢坦白,“想把这对杯子埋在花房里,运气好不会被人发现,运气不好,若是将来被人挖出来,也是格格的事,和我不相干了。谁、谁叫您那天撞见我偷偷进了福晋的屋子,若不然……”

“果然。”琳格格反而舒口气似的,笑道,“你又何必呢,真有什么事,我必然以理据争,你未必能脱了干系。”

耿氏偷偷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府里的人都说,您好欺负。”

琳格格苦笑“他们骗你的。”

耿氏却突然哭了,抽噎着说“我娘照顾了她十五年,把我也弄进府里伺候了她十五年,我心想她嫁人了,我总能自由了吧,我不想一辈子做奴才,我好好一个姑娘家,为什么不能嫁人过自己的日子?可她们却强迫我做陪嫁的丫头,往后一辈子都要伺候她,我娘说小姐是她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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