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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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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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说医者父母心,你们呢?你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吸血鬼……庸医,该死的庸医……”

☆、残酷的真相10

“快……她失常了……快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几个白衣晃晃的人抢上来,乔小麦但觉手臂上一阵刺疼,身子就软瘫下去。

眼皮很沉,许久都睁不开。

屋子里黑乎乎的,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死寂。

她翻身爬起来,大喊:“爸……爸……爸……”

明明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呼喊却在喉头,她的嗓子完全哑了,如蚊蚋一般,只得可怜的嘤嘤嗡嗡的一点点。

灯开了。

她的眼睛受不了刺激,急忙闭上,又睁开。

“小麦……你终于醒了?”

她环顾四周,茫然地看着这间宽大的卧室。干净,整齐,窗台上一盆小小的水竹、两盆沙棘杜鹃,还有一盆扶桑花,以及一只巨大的袋鼠熊。

这是她的家!

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家。

就算她读大学,她工作,她成婚,父亲都保留着这间屋子,她从小到大的教科书,小说,漫画,统统都在书架上,安然无恙。还有她的衣柜,所有衣服收拾得整整齐齐,鞋子按照四季分放,擦拭得安安静静……而且每天都保持着窗明几净。

当初闺蜜们曾戏言,她何其幸运,如果和老公吵架了,可以马上跑回娘家。一应俱全,不用担心娘家不方便。

此时,她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家里,可是,老父亲呢?

旁边的小藤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神色不安,但充满了关切之情,“小麦,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很担心你。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我们也对伯父的去世感到很难过……”

她呆呆地盯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他看起来,完全是个陌生人了。

好半晌,她才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我爸……我爸呢?”

“伯父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今天上午火化的,当时你昏迷不醒……”

她浑身一震。

只听得他说出那样可怕的字眼“……尸体……火化了……”

她的父亲,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

从此,只有几根骨头装在一个小小的罐子里。

人死如灯灭。

她跳起来,愤怒得不敢置信。

“你们凭什么火化我爸?”

“这……”

人死了,当然要活化。

这几日秋老虎肆虐,气温高达三十几度,不火化怎么办?等着发臭吗?

“我还没见到我爸最后一面……”她尖声惨叫,“你们凭什么替我做主?”

“是我爸做的主……你昏迷不醒……他怕你醒来再次出事……小麦,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她惨笑一声。

他们为了她好。

好一个为了她好。

他江家和她乔小麦非亲非故,凭什么为她好????

“医生说你情绪不稳定,受了极大的刺激……小麦,我们担心你……”

是的,他们担心她。现在才担心她了。

担心她不屈不挠地闹事。

这件事情,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责备医院,扬言要起诉,但是,江家不想折腾下去,怕丢人现眼。

但是,他们有什么资格,一切都替她乔小麦做了主张????

☆、丧礼和婚礼1

江一行不敢对视她的目光,似是充满了愧疚之意:“小麦……唉,我们也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爸临终前给我爸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一切……易向西,他是梁振华的儿子,是来找你们报仇的……我爸也认识梁振华,当初他们三个人是故旧,虽然说不上深交,但都彼此知根知底……唉……谁知道易向西会藏得那么深??他改头换面,潜伏二三十年……只怪当初我们没有相信你……唉,我爸也痛心疾首。你放心,我爸已经全权着手在料理伯父的后事,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乔小麦只见他口开口合,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江一行拿出一封信来,信封敞开,看样子,他早已读过了。他把信递过去:“小麦,你爸在信上写得明明白白……你看看吧……唉,都怪我……以前,我们都不知道易向西的底细……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找过私人侦探查他,却没查到任何消息,他原来是处心积虑,许多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他的户口本,其他的一切,都看不出是梁振华的儿子……他离乡背井,改名换姓,他跟着他的母亲姓……”

易向西,改名换姓。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雪恨。

她机械地接过信。那是父亲的亲笔,绝不可能作伪。厚厚的五页信纸,将当年的恩怨交代得一清二楚。乔小麦细细地看完,看到信纸上东一团西一团的斑斓。可以想象,写信之人当时的心情,是如何泪如雨下。

父亲临死之前,只是想见女儿一面。但是,这点微小的愿望都未能达成。

她看了许久,慢慢地将信纸折好。

江一行低声道:“伯父信上说,易向西已经发了毒誓不会再和你为难……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爸说打算送你出国,从此远远避开这个恶棍……”

她不语。

“小麦,你节哀顺变吧,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希望的……易向西这家伙,我是主张跟他没完,可是,我爸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这样无休无止的斗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小麦……”

小麦没有看他。

昔日,这个男人是自己最最亲密的爱人,二人之间也曾有过无数美好的时光。本来,她已经以为可以依靠他一辈子了。可是,此时,他看起来,陌生得完全像素未谋面之人。

“小麦……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张罗……”

“你替我张罗?以什么身份?”

他张口结舌。

她惨然一笑,他这个表情。

他没有义务。此举只是略尽故人之谊。

他犹豫了一下:“小麦……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怎么开始?

江一行伸出手,将她抓住:“小麦……我早已没有怪你了……真的……我没有怪你……我全都原谅你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异常冷淡:“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我又有什么要你原谅的?”

☆、丧礼和婚礼2

妻子受辱,他并不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反而是迅速跟进,落井下石,将她推向可怕的深渊,连解释真相的机会也没给她,并且,拒不相信……现在,他居然还好意思对她说出“原谅”二字?

他配吗???

他居然还敢一副“既往不咎”的姿态!

难道我失去了贞洁,不再是处NV了,就罪该万死???难道一个女人的全部价值就在于她是否还保留了那张可笑之极的膜???就像古代的女人遇到强诘犯,如果你真的被强了,哪怕随后立即就自杀了,你也算贻羞先人;你必须在保住贞洁之身时自杀,才能给你立贞节牌坊,以表彰你的节操,从此,万年享受后人的祭祀,尊你一声烈女。

我乔小麦是受辱了,但是,我要你江一行负责了吗??你要娶名门淑女多的是,我拦着你了吗??你还要原谅我!

我需要你的原谅吗??

江一行的脸红了,狼狈不堪。

半晌,才垂下头去:“小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小麦,我也非常难过……”

她无心听下去,“一行,你回去吧。”

“小麦……”

“我累了,我想休息。”

“你爸的丧事……”

她睁大眼睛:“你不是说你爸在全权料理吗?我又何必再操心?”

她扬扬那个刚装好的信封,淡淡道,“这封信你想必也看了,你爸当年能东山再起,也有我爸对他的帮助!现在,我无能为力,这次的丧事,不麻烦也麻烦你们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是这样没错……小麦,我是想告诉你,丧礼定在三天后。”

“届时,我一定出席。”

她倒在枕头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江一行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但是;刚一碰触;她不经意地移开了;他只碰触到一地的冰凉。这一次,他并未后退,虽然有点讪讪的,但还是俯身下去,轻轻将她搂住:“小麦……我是真心感到抱歉……我很心疼你……”

她闭着眼睛。

他的脸贴在了她的脸上,就连她的脸也是冰凉的。他忽然无法压抑这么久的情怀,寻找到了她的嘴唇,轻轻吻下去……

二人差点成为正式夫妻,热恋期间,比这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这一次,乔小麦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安慰……甚至是他所说的“心疼”——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觉得无边的空虚,无限的寒冷。

在最最寒冷的时候,她并未拒绝他的拥抱,甚至他的亲吻,就像掉入冰窟窿的人,急于找到一双搭救的手,但是,她真的抓住了,却觉得那拥抱再也给不了任何足以遮风挡雨的力量。

真的,此情不再!

他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久久的,久久的,却是冰冷碰触着冰冷。

“小麦……”

她扭过头去,异常坚决。

此情不再!

已经此情不再!

还能如何蹉跎下去?

自从父亲死后,什么情分都不存在了。

☆、丧礼和婚礼3

江一行站了好一会儿,暗叹一声,慢慢地关门出去了。

乔大林的丧事举行得非常低调。

江家按照他的遗嘱行事,来送葬的,除了乔小麦,只得江家人以及乔大林的几个老友。那天,阳光很大,乔小麦的表现十分镇定。

她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默默地捧着父亲的灵位,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步骤严谨,礼仪周全。

丧礼完毕,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只江家父子母子三人站在她面前交代一些事宜。江老先生不停地叹息,神色非常凝重;江夫人也不时尴尬地咳嗽一声,不怎么看乔小麦。只江一行,他进进出出,招呼亲友,完全是以乔家女婿的姿态,一点也没有失礼。

一切忙完,他也精疲力竭,当看到旁边的乔小麦时,心里也无限酸楚。短短几天,她憔悴得厉害,整个人迅速缩水一般,小了一号。昔日那么温婉活泼的女人,就像失去了魂魄,苍白得如一只鬼。

他低声安慰她:“小麦,你节哀……”

她似乎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父亲的墓碑,自言自语:“易向西!爸,我知道是易向西害死你!”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江一行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震,立即道:“易向西这厮,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乔伯伯也不会死,小麦,我会帮你报仇……”

“一行!”

江老先生的声音十分严厉,“这事你不许再多言!”

“爸……小麦是无辜的……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小麦?”

“闭嘴!”

“爸……”

江夫人见势不妙,急忙拉了拉儿子。

江老先生厉声道:“你懂什么?当年之事,你根本就不明白……”

乔小麦慢慢开口:“伯父,是不是当年我爸真的十恶不赦?”

说话的是乔小麦,江老先生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支支吾吾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小麦漠然地看着他脸上那种极其尴尬的表情,淡淡道,“我爸信上说的都是真的?他当初真的为了贪图那个人的一箱金条,告密,揭发,害死了他和他的妻子?”

“咳咳……咳咳咳……”

江老先生咳嗽起来,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当时那个年代……小麦,你不会理解……人整人,人害人……大家都发了疯,父亲可以告发儿子,儿子可以踢断父亲的肋骨,什么夫妻反目,手足揭发……那时候,人人都是那样!我们三个本来也算得上是朋友……当年,大家都返城了,只有你爸,我,和老梁三个人留下来,因为得罪了实权派人物,所以年复一年的留着,都进入八十年代了,还呆在那个偏僻的乡村,眼看就要成为地地道道的农民,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昔日一起下去的人都已经经商了,读大学了,从政了,出人头地了……我们都千方百计地想回去,但是,我们得罪了当时的当权人物,他故意为难我们,怎么都不肯放人……这不能说单怪谁……”

☆、丧礼和婚礼4

老先生闪烁其辞,但是,他显然清楚当年的事情,只是不把话说明白。

逝者已矣,另外的二人两败俱伤,只有他,不损筋骨。

“要回去,只能贿赂当时的实权人物……可是,我们都很穷,我们根本拿不出任何像样的东西……”

他们很穷,但梁振华有金条。他把金条藏得很深,却还是被另外二人发现了。梁振华家里早前很有点背景,据说家人在解放之初逃到国外的时候,金条都是用装肥皂的箱子整箱整箱装走的。到梁振华手里,曾有传说,他还有好几箱的金条秘密藏在一个地方。但是,整箱,大家都没见到,却无意中见到了他的两根大金条。

梁振华自己当时的打算是用这两根金条贿赂,换取自己的后路,可是,他还没送出去之前,就被乔大林等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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