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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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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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马球当然是要正常比赛的。我还是一个桌子一个桌子铺完。我知道有许多人看着我,舒乙不放心地看着我,唐数错晓不好心地看着我,包括藤丽在内很多人疑惑好奇地看着我————这不是人一多,我就不自在了吗,即使我有自己的想法,肯定也不能表达出来了,干脆做完事赶紧走人!

可,走不了!

你一端起盆子要转身,在场上比赛的舒乙直接骑马就冲了过来,唐数也冲了过来,错晓也冲了过来,两队人马象要干仗都冲了过来!舒乙隔着盔就嚷,“紫上,你敢跑试试!”唐数错晓更直接,这是他们的地盘,场下还有他们的人,有人立即围了过来,————

我蛮想跟他们说,我是慕夜的亲姐姐,决定要回去了!可,难道要我也象舒乙那厮那样当这么多人嚷?我丢不起那人!可又走不了,他们要真骑着马冲出来了,那,那还糟!!我就想,这比赛也该有老师带队吧,两边都没人管管吗?不是说这场比赛组织很严密吗?咳,只能说,这两所学校性质真是一样的,德行也他妈一样,学生无法无天!

我正僵那儿呢,你说这好事儿不抱团儿跟你走,坏事儿却是接踵而至!正难堪着,场内终于有大人出来说话维持了,“同学们————”你才要松口气,一转头,却瞧见一个人急匆匆向我跑过来

重聪?!!

他咋来了?还这脸色儿?

跑过来就上下打量我,“你在这儿啊,我们还担心你也被————紫上,”他突然严肃看着我,脸色阴沉,“小让给人阴了。”

啊?!

我当场愣那儿,阴了?!这从哪儿说起,胡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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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

重聪都能小声喊出来,你说现在这场面有多混乱!

我才和重聪转头准备走,马球场上那些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们真的“说到做到”了!全骑着马真冲了过来!  

那扬起来的灰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这下算把老子真搞烦了!

我揉着眼睛管他谁天谁地,破口大骂,

“你他妈这些二百五让不让人或?!舒乙!信不信老子把你三岁穿开裆裤的照片贴满北京城?黑色裤袜!对!还有黑色裤袜!还有你们俩儿!”我又指着唐数错晓,“你们想要听什么?!你们说的那个算个diao的慕夜!是我弟弟!亲弟弟!我们家败了!!我和弟弟连张睡的床都没有!还他妈;‘出息’,‘玩玩儿就算了’,老子现在跟你们玩儿不起!老子缺钱!缺的就是钱!!”

转身就走!

重聪都楞那儿不动了。

“紫上!”

舒乙从马背上慌忙下来就从后面搂住了我,“紫上!”我也不挣扎,就是双手微抬起,“别逼我,别逼我,我也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姐姐,姑奶奶,您总不能又跑了吧?你们家慕夜不好伺候,他要知道我们碰着你了,又把你搞丢了——紫上奶奶,你心疼下我好不好!你说你们姐弟两是不是要把天给闹下来——”

我叹了口气,你说这是不是又让人好笑?知道舒乙要开始发挥他经典“倒嚼”经,我赶紧打住他,在他耳边无可奈何地说,“停!舒乙婆婆,我哪儿也不跑,我这就是去看个朋友,他受伤了,看完他我把这里的事儿结一下就回家了,你该放心了吧,”

“真的?”他皱着眉头别这头望着我,我点点头,他放开了我些,不过马上又抱紧在我耳朵边小声贼贼地说,“别把自己说那么可怜,你家是败了,也是没床睡,可钱还是有的,你忘了你那些衣裳?”

我眯起眼,“你帮我都处理了?”他无不得意,“那有什么难!”

“可那值多大点儿,”

“啧,你还是太不了解你弟弟,你弟弟会赚钱,特别是‘黑钱’,”舒乙笑地真是意味深长,我更疑惑了,“黑钱”?咳,现在也不是细问的时候,反正我也是要回去的,回去亲自“审”他!

我挣开就要走,他又拉住我,“你那朋友在哪个医院?”

“301,”我知道不告诉他他不会放心的,干脆一道儿全说了,“叫胡小让,外伤。”他点了点头,终于放开了我。

“好好,继续打球,继续继续!”他还拍着巴掌一幅万事大吉模样儿,可,谁理他!

我看见错晓要过来,可被唐数拉着了,咳,看来在两儿也不好打发,现在我倒真有点后悔惹上这两小爷儿了,他们那癫狂劲儿可一点儿也不比舒乙这排人差,只是,“素质”还是要比较的,舒乙这帮孩子到底是玩儿油了,他“坏”不再在面儿上,到底唐数错晓,特别是错晓,还是年纪小一些,冲动啊,不过,人不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他们要横起来,那就是——我再次觉着惹上这两个疯小子不划算。可,目前谁还顾得上他们怎么想?我招呼着重聪匆匆去了301,路上,重聪一直打量着我。

“啧啧,猜这孩子就不会出身鱼池,要不,这气神儿?这灵劲儿?”

当他面儿我就只有不好意思了,人家玩儿的可又是另一个层次,

“别,您这么夸我不成心折煞我,”

“不不,是这样,是这样,慕夜,别说你弟弟我都听说过,”

“啊!”这次我真要张大嘴了,我们家那小魔王有这么出名儿吗?

“呵呵,我有个表弟也在‘育霆’读书,回来就跟他妈说‘慕夜前慕夜后’象神一样,听说过,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不不,”我能怎样,只能不住摇头,羞赧摇头。

当然,这时的我确实是还真不够了解咱家这小魔王,你哪儿能想得到他在“育霆”——慕夜和“神”确实够一个等级了,不过,“神”善他“邪”罢了!



话说,这文一章更得字数太少,最好两三章一发。

84

我推开了门又赶紧悄悄合上。

“进去呀,”在我后面的重聪还疑惑的说,我微笑着摇摇头。

他伸手疑惑的轻推开门也关上了,瞄着我直贼笑,“你不生气?”

“摆脱!”我无声的用口型笑着说。

就我刚才瞟的那一眼,屋里,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美丽的女孩子站在床边正垂首下去准备吻床上仰望着她的男子,她的长发倾泻下来,包裹住那最浓的情——————

“你要冲进去就叫捉奸。”重聪还在开玩笑。

我笑着望着他,“要不您进去尝尝这味儿?捉奸挺好玩儿,————”我调侃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

我只能假装遗憾的朝他耸耸肩,“啧,您没机会了,他们怎么搞这么快——”说着我笑着推门进去了,重聪在我后面笑的哈哈神。

“在外面说什么呢笑这么二儿————”

小让同志嘴照毒,我看外表也没伤哪儿啊?所以这时有心思去看梅芮同学,人到底脸皮薄儿,脸通红,

“紫上在说捉奸好玩儿,接着说啊紫上,”我说重聪不是个好东西吧,

那我就是好东西了?哦,当然也不是,我笑了笑,

“捉奸当然好玩儿,除了在离婚官司上获得有利于捉奸方的证据的技术性考虑之外,还有不止出自捉奸者非要将自己证实为受害者的那种受虐倾向,尤在于以捉奸方的在道德和法律上的彻底破产(包括不整的衣衫,可想而知的狼狈不堪等等)的现场亲自见证,来证实捉奸者在道德、法律上绝对的正确和压倒性的正义。这种由受虐快感(绿茶)和道德优越性(芝华士)调和而成的成就感,其高潮虽维持不了多久,但因通常都比一般的性高潮要持久的多,才导致了捉奸者的乐此不疲。”

重聪睁大了眼直摇头,“紫上,真是个人才呀,瞧这小野道理得啵的,”

小让同志也隐隐微笑着瞄着我,

就是梅芮同学————没办法,这里就属她最正常,人家脸更红了。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还能维持风度,微微笑着拧起旁边的包儿快步走了。女孩儿脸上既羞又有些伤的神情真是动人,我是眼睛都不眨看着她离开的,真的,梅芮这个女孩儿真的很漂亮!

又转过头看向小让,“你要娶她做老婆你真赚了。”

小让这时却闭上了眼身子向下滑了点儿,说,

“你操心操的真够远,可也没见你来问我的伤啊,”

我立即谄媚的跳起来爬上他的床,“哪儿伤了,哪儿伤了,我看都好好的————”。 

手伸进他的被单里一阵乱摸,突然——

这时不用他喊,旁边的重聪喊,我自己都吓着了,原来被单里他的腹部缠着那么厚的纱布————

“怎么了?!”我惊叫!重聪不是跟我数只是被人用砖头拍了下背部吗,怎么在腹部————我就要掀开被单看清楚,

谁知他一手紧压这被角,“不准看!”

我和他较上劲了,“非要看!”手还在掀,可没他劲儿大,

“紫上,他不让你看就不要看了,别和小让闹,他现在不能——”重聪在旁边说,

我也是掘,手还抓着被单,“那我,”我一下从下角头钻了进去,“我在里面看!”撅着屁股我的声音从被单里面传出来,感觉小让的手在外面只拍我的头,“小傻子!出来!”

我管他怎么着,是睁大眼睛借着被子边一点缝儿的亮努力看————手还轻轻摸上去——

确实是厚厚的纱布,一段都快绑上胸口。

“是什么伤的!”我在被子里喊,他不回答我,“小让!”

这下他说话,“刀,”

“是那天那个给我下跪的 ?”

“不是,”

“那是他找人做的?”

他又不做声了,

我这时心里确实难受着:他是为我才这样的!

“小让,你这样让我这时怎么回家,”我这句声音并不大,手轻轻还扶着他纱布缠绕的腹部,可他还听见了。

“回家?什么回家?”他的手伸进来捏住了我的手,估计他的眼睛也是疑惑的望向重聪吧,因为我听见重聪在向他解释,“其实紫上是——”

他的手一直捏着我的手,我的耳朵边听着重聪在向他复述我的出身,被单里,我的头却慢慢移向他的小尾巴————

“小小让,你现在恢复雄风没有,我还真有点对不起你和你哥哥,我害得你现在见到别的妹妹立不起来,还害得你哥哥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是好小声好小声的对它说话的,谁知————也许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裤,它竟然动了动——

“紫上!”他握着我的手就突然一紧,

我没有多想,其实,我想什么呢,唇,就迎了上去————

85 

 “小让,这孩子你怕是抓不住啊,你看那妖孽劲儿一一” 

“她真的很招儿人是不是,”

“那还不招儿人?昨儿她那样儿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撒,一一” 

里面传来小让沉沉的笑声,却似无奈, 

我照样是站在他病房门前没有进去。昨天是因为里面有“吻戏”,今天是里面有“men’s talk”,而且好象还是在说我,这我就想听听, 

他们说我的那“招人儿”劲儿是指我昨天在被单下做的那口活,咱确实在仅隔一单之内让小让同志来了次短暂却激烈的高潮,当我从被单里出来直起身体,像个孩子一样跪坐在床上时,唇边甚至还有他的jing液, 

而我是特真诚地望着他,真的没有一丝淫靡猥琐,我说,“小让,我只能用这来感激你了,真的,除了这,我一无所有。” 

这话,说得何其悲哀,又何其真实,真的,除了这种方式,我还能拿什么报答他?也许,当时我眼底的哀戚他看得懂吧,也许,这样哀戚的神情里唇边竟然还挂着他的体液,他一一也是动容的吧一一甚至,重聪一一这就是“招儿人”? 

在门外我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男人到底是视觉动物,是哀戚招儿人,还是jing液招儿人?是两者相加吧,一一把额头轻轻抵在门边,我闭上了眼无比无奈:磨难成材啊,要是我家没破,人未亡,我会这小就出来招儿人吗,磨难成材啊—— 

“紫上,慕夜,你看这家给孩儿取的名儿,——人可不像咱们这“土八旗”,那可是真正大资本家一双儿女,紫上出生在伦敦,慕夜生在米兰,后来一直都养在纽约上东区,绝对奢侈教育,听说他们老爸对这双儿女从小就投资大啊,什么都教,什么都紧着涉猎,难怪十七岁一一一一呵呵,现在有几个这大的女孩儿有这样的见识胆量,可宠出来的孩子又有几个好心性儿?我看啊,这绝对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你为她拼了命她不上心还是不上心,小让,这是哥儿们说实在话,别陷太深了,搞不好把自己就真交代进去了,一一”  

重聪说这样的话很正常,这也是个精油子。但我这时还真挺想听听小让说什么,他这么和我“玩儿”确实代价大了点儿, 

可惜,好长时间,都没听见小让同志的下文,这让我未免有些失望,正准备推门进去,我手里还拎着特意让滕丽帮忙煨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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