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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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游戏:总裁的独家纵容-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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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天轮上,我们相看帝国夜色。
    “薛世恒,你知道吗?”我说,“天文学家说,星星的拥挤程度等于在欧洲大陆上放飞三只蜜蜂。我们平时看夜空的星星好像很拥挤,而实际上它们之间的距离却很遥远。”
    他笑,“你是那三只被放飞的蜜蜂中的一只吗?”
    我摇头,笑而不语,低头去看底下的夜景,“我是那个天文学家,而你是我的欧洲。”
    我从未料想爸爸对我这唯一的一段爱情抱有怎样的敌视,他不明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越是遇到阻力,越是充满激情。我信心满满地以为他会再宠我一次,结果得到的是他的下作。
    薛世恒在我们订婚时有过承诺,他对上苍发誓,他会温柔地爱我,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那场车祸,我以为他断送了性命,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恨。为什么上天不连我的命一起收走?
    我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便惶惑,爸爸终日陪着我,寸步不离。
    而我固执将重帘深锁,无视日头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在命数上打底,编制阴谋的网格。爸爸的体贴与纵容,看似温馨,实则欺我。可他不停对我说薛世恒已死,还抱来他的骨灰盒,扑灭我心头最后一堆余烬,逼我去死。
    先瑶跳入湖中将我救起,哭着骂我,我已不顾廉耻,急着去命,任她打骂,她最后叹气:“晓光,我顾先瑶自觉没有交错过朋友,可你怎么会不明白呢?世事不外如是,我不来负你,你便来负我了,哪有什么例外呢?这回你们都没错,是命负了你们,可他已经死了,你若也去死,谁来记得你们?”
    我幡然醒悟,自此以后,带着伤痛,微笑着,正常活着。
    只不过曾经喧腾转至今朝静暗,我变成了一个春风吹不到的死角,浓墨重彩出席每一个上流聚会,又漠然从一堆陌生人里抽身,一个人回家,不愿意看到这世上的短暂与激醒。
    这日子,是完全过给别人看的。
    直到薛世恒如同诅咒一样重新出现我面前,他的冷漠是前所未有,他的刻薄我也不能承受,我逃,他便来捉。
    他失去了自制,那我便顺从他,软化他的坚硬。。
    我不知道我成功与否,可是我知道我心中的害怕和恐惧,从未有一时半刻消散过。
    该来的终究会来,好像我只能,坦然受死。
 
    




☆、第六章  006

有个笑话。
    我去顾家吃饭,先瑶妈妈对我说:“筷子拿得远的女孩儿,养大就飞了,而且飞得很远。将来嫁出去,只怕难得再见父母几面。”
    先瑶撅着嘴不依:“照妈妈这么说,我估计只能嫁给邻居了。”
    先瑶从小爱动刀叉,筷子拿捏地不漂亮。
    我看了看我拿了好远的筷子,便说:“我就拿得远,可是我不想嫁地远,我不想离开我爸爸。”
    顾爸爸为我爸爸感到很欣慰,但同时也说:“其实‘筷子说’也不是不无道理,女孩筷子拿得远,表示从小就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夹远处的菜,而且,拿得那么后面,手一定有力气,这种个性和力量,足够让她远走高飞。”
    我但笑不语,不论他的话可不可考,先瑶的命运就在这“筷子说”里一语成谶——先瑶家住Byatt,著名的贝悦府,而她嫁进了辜家,辜家住在贝悦府附近的园圃雀鸟花园,理论上来说,辜、顾两家的确是邻居。
    至于我,也多半成了真,我的确成为了能飞得很远的女孩,可我不忍心我爸爸孤家寡人。
    我们父女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他是我眼中屹立不倒的丰碑,为了他我可以像薛世恒要求他转移刚起步的事业中心,为了他我也可以耐心地和他打持久战。
    但我没料到结局却是这样的,直教人唏嘘不已。
    “世恒,放了我爸爸吧。”话音刚落,我便心内一紧,像是被细线拉扯着,说不上多么疼,就是觉得自己可悲。
    如果我没听错,他刚刚是在说:“穆晓光,我们结婚吧。”
    如果我没看错,那一瞬,薛世恒的眼神叫:痛心疾首。
    可是我说了什么呢?我顺着杆子往上爬,去碰了禁忌。
    他没有说话,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凛然的怒气,我回到了酒店,他让我独自回去,自己坐着车走了。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站在这奢华的酒店门口,任凭晚风抽打我狂乱的神志。
    他对我的爱隐秘而周全,好比他那个放满外国钱币的玻璃罐,“我几时几分从他人口中闻悉你的名字”和“我想你想了多少遍”——都是秘密。对我的恨亦然。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一个月以后,我选了礼服去参加启恩的婚礼,先瑶可怜我,让我与她一同坐车前去,免去了我要招手打计程车去参加启恩婚礼的屈辱。
    她是真的顾惜我,她顾惜连我自己也放弃了的我,有她这样的朋友,我活地将近三十载,也不枉了。
    先瑶的儿子取名唤作静武,是按照辈分来的。小名叫小虎,是按老人家们的喜好取的名头,先瑶没话好说,反正儿子是她的,至于叫什么就无所谓了。
    启恩的这次婚宴是传统中式婚宴,因而小虎可能要贡献自己的童子尿,还要负责滚新床,可谓身肩重担,他的受宠反倒衬得我们这些大人无所事事了。
    “要给你抱吗?”先瑶看着我直愣愣看着小虎的眼神,轻声问。
    我回过神来,眼睛一酸,连忙别过头去,“不了,我怕吵醒他。”。
    “这会儿睡着呢,没事。”
    我还是摇头拒绝。
    先瑶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看儿子,轻拍儿子的背。
    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红锦绣金团花童子衣的小虎细皮嫩肉的,吮着自己的小舌头,安睡在自己的梦境,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浑然不知,更遑论我那些可怕的心事。
    “刘启恩有说什么吗?”
    “什么?”
    “薛世恒的事情。”
    我摇摇头。
    “你没问?”
    “嗯。”
    我怕问,启恩也有他自己的立场,我一问,便尴尬了。这六年来他同我一样都沉浸在薛世恒的死讯里对真相丝毫不知情。要不然,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薛世恒毁了穆氏,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在死水一样的生活里苦苦过活。我俩虽爱斗嘴,但他还是体恤我,疼爱我的。
    这六年来薛世恒没有把自己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一个人活着,却要骗所有人他已经死了,能做到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薛世恒他的能耐有多大。
    我曾经问过Lucy,她是何时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薛世恒的。
    Lucy当我是情敌,不打算说,可我还是知道她是何时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薛世恒的。
    那是两年前。
    荣恒正通的总部在苏黎世,每年圣诞节,几位高层机要都会飞往苏黎世去和薛世恒过新年,Lucy在荣恒工作了四年,她是宋持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本来第二年就有机会去苏黎世,但恰逢她胃病发作,便没有成行。第三年,她终于能去苏黎世了,有什么能比蒙主召见这样的事更能让年轻气盛的小女生兴奋呢?
    圣诞前夜,在苏黎世总部大楼,年轻的Lucy穿梭在从香港,伦敦,纽约,各处飞来的精英们之间,在那个华丽迷离又带着节日气氛的日子里见到了她那雅望非(提供下载…87book)常的老板,当下芳心暗许,誓死追随。
    别问我是从何得来的这消息,我只想说,薛世恒并没有太防备我去寻找那些蛛丝马迹。
    他的电脑就放在希尔顿套房的客厅里,登陆器记住密码,我稍微移动一下鼠标就可以登入荣恒的内部系统,而通过内部账号,我要访问荣恒的网页就太容易了。
    任何一间有女人的公司都不会没有八卦,我想要知道Lucy如何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薛世恒,简直轻而易举。
    我从来都知道薛世恒是聪明的,但他这个人更可怕的是他的人格魅力。作为一个上司,Lucy臣服在他脚下理所当然,但连宋持那样的男人都对他死忠,我还能说什么呢?
    到了婚宴上,我逡巡了一周,没有发现薛世恒人影,便和先瑶一同去了新娘子的化妆间。
    赵允儿见到我并不惊讶,她看我时眼中有同情,我看她亦然。她面如死灰,并没有一个女人婚嫁时的喜气。
    “恭喜你。”我走到她面前由衷说,顺手附上我带来的礼物。
    她坐在化妆镜前,身披雪白嫁纱,静若处子,纤细的手腕打开我递上的漆木盒子,拿出一只金手镯。
    她没有表现出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也没有讨厌,只说:“谢谢。”
    我便和先瑶离开了化妆间,去了女眷休息室。
    “你怎么把你妈妈的手镯送给她了?”先瑶把孩子交到保姆手里,拉着我低喝道。
    我妈妈原来是有许多首饰的,她离开纽约要嫁给我爸爸时,我外婆怕她跟着我爸爸吃苦私下里塞了许多珠宝给她,权作是她的嫁妆。
    他们当年的婚事不但没有得到我舅舅的同意,连我外公也是反对的,但外公比舅舅好说话许多,尽管知道外婆给了我妈妈许多珠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妈妈嫁给爸爸后,因为爸爸生意上的周转不灵,陆陆续续卖了一些珠宝,爸爸很不忍,原是坚决反对的,但妈妈说珠宝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开心,什么都不戴也好看。
    爸爸发过誓,等他有钱了一定把那些珠宝买回来,可时过境迁,那些珠宝几度易主,虽然寻回来一些,但也有许多下落不明,就算有钱也再买不回来。
    妈妈过世后,爸爸把妈妈剩下的首饰用我的名义在银行开了隐秘的保险柜存了起来,就当是妈妈留给我的嫁妆。
    我现在家破,身无外财,能拿来送给启恩新娘做礼物的东西,只有我妈妈留给我的那些珠宝首饰了。
    “启恩也算是世恒的兄弟,他和赵允儿结婚,那我和赵允儿也算妯娌,送她点体己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我说。
    先瑶没那么好欺,却又不好揭穿我的穷困潦倒,咬了咬下唇,便不再问。
    刘家少东家的婚礼,自然是阔气的,丽晶酒店上下三层全被包下,高朋满座,足足热闹到后半夜。
    先瑶要照顾孩子,十点便打招呼走了,走之前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摇摇头,我要等薛世恒来。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当然,不算在报纸上看见他的次数。
    启恩远远见我独自一桌喝闷酒,派了人来问要不要送我回去。我让跑腿的转告他让他忙他自己的,不用管我,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我以为自己是有耐心的,没料到坐久了一样坐如针毡,弄得自己好不尴尬,最后只能像个醉鬼一样拼命喝酒。
    将近12点,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我讶异薛世恒竟然会不来参加启恩的婚礼,晃了个神,又摇头失笑,支着头掩饰笑容的苦涩,他不是不来,而是知道我会来,所以躲我。
    自欺欺人够了,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摇摇晃晃站起来,准备离席。
    启恩正在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商量aterparty怎么玩,见我走来,连忙上前扶住我。
    我提了提有些下坠的礼服,人软在他怀里,“新郎官,你开心吗?”
    启恩扶住我,看了一眼赵允儿,面有尴尬,我醉眼迷离中也是看得出来,他有些顾忌赵允儿。“晓光,你醉了。”
    我绵绵地摆摆手,“我没醉。”
    启恩失笑,“我没醉”三个字,大约是每个醉鬼都擅用的台词。
    “我叫人送你回去。”
    我趴在启恩肩头,想哭,想笑,想睡,“启恩,对不起,只有我……一个人来参加你的婚礼。”喝多了,舌头打结,一句简短话说得支离破碎。
    启恩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晓光……”
    我知道他同情我,薛世恒和米莉亚的八卦满城飞,甚至盖过了他和赵允儿的婚讯,叫他如何不可怜我呢。前一刻我还是他羡慕的人,下一刻我却落得比他还惨,他既可怜我,又可怜他自己,羡慕了一个错的人。
    我努力直起身子,送开他的怀抱,“我不舒服,先回去了,祝你和允儿幸福。”
    “谢谢。”他扶着我的手臂。
    我紧了紧身上的皮草外套,转身离开。“再见。”
    “再见。”
    启恩华音未落,宴会厅口迎来四五个人,走在前面的手里支着黑色手杖,面如美玉,目如朗星,身材颀长,修身的西装带着丝绸的光泽,兰芝玉树般贵气又华丽,可不就是薛世恒麽。
    他的臂弯里挽着一只美丽的手,米莉亚一身银色的落地长裙,钻石长耳环在夜晚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配着她精致的脸蛋,丝毫不过分。
    薛世恒见到半醉的我,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征,瞬即恢复如常,嘴边噙笑的转开视线看向启恩,走过去和新人握手,又和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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