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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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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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被划开,鲜血滴落在她官帽的网纱上。

    玉汝恒站定,借着抵着他胸口双手的力度,在他吃痛的时候退了出去,恭敬地立在一侧。

    季无情见她反应如此敏捷,下颚处的伤口被再度撕裂,无疑是雪上加霜,让他启唇时,都能感觉到那伤口丝丝的疼痛,他见她立在原地,并无任何的反应,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的不快,“还不去拿金疮药来,难道想让本座破相不成?”

    玉汝恒恭敬地一礼,“是。”便转身踏出了大堂,看向远远候着的侍奉,“金疮药在何处?”

    “玉掌印请随奴才来。”一旁的侍奉小心地应道,接着便侧着身子,引她前去,穿过回廊,便行至一处雅致的屋子,这处乃是太医院特意另设的值房,里面摆放着各种名贵药材与疗伤圣品。

    玉汝恒行至值房,奉御见是她,便起身微微一礼,让她进去。

    她抬步入内,来回地瞧着,将这处的摆设熟记,在那奉御不备之际,被舀了一瓶养肌膏揣入了衣袖内,接着又拿了一瓶养肌膏,一瓶金疮药,递给眼前的奉御,他双手接过,备册之后,便双手呈给了她。

    虽然酒醋面局算不得什么,可是,一个区区的掌印却比奉御等级要高,不过,能够入司礼监的奉御,向来是狐假虎威惯了,素日对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局内掌印从未假以辞色,更未放在眼中,如今,对她独独如此,便知昨日季无情那一句话,与后来申屠璃的解释,让他们心下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玉汝恒与季无情关系匪浅,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玉汝恒拿着金疮药与养肌膏便原路返回,待行至大堂,便见季无情始终端坐着,任由着下颚处的血滴落在他的官袍上,他却不为所动。

    她心中纳罕,这季无情到底是何构造?任由着鲜血直流,也不愿自个抽出绢帕擦一下?

    “厂臣。”玉汝恒行至他的面前,躬身一礼,接着便抽出怀中的丝帕,上前一步立在他的身侧,弓着身子,微抬头,擦着他下颚处伤口上的血迹。

    季无情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便是素日服侍着他的人,也从未靠近他半步,如今,他微仰着下颚,目光落在了她正好抬起的脸庞上,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如玉,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目如秋水,脸似桃花,他很难想象,这世间还有长得如此美若天仙的男子?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放在双腿上的双方不自觉地向她的胸前移去……

    玉汝恒看到了他的举动,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接着立在他的面前,“还请厂臣抬起下颚?”

    季无情的双手正停顿在半空,他的心思便这样昭然若揭,倘若换做昨日,他必定会将玉汝恒拖出去砍了,可是,如今,不过是面不改色地扬起头,双手又自然地放在了双腿上。

    玉汝恒淡然地眸子微动,接着将金疮药涂在他的下颚处,“厂臣,这养肌膏您可在半个时辰之后自行涂上,每日三次,五日后便可恢复以往的尊容。”

    季无情抬手将玉汝恒放在案几上的养肌膏拿在手中轻轻地转动着,“昨日之事,你还未告诉本座真相。”

    玉汝恒垂首低声回道,“不知厂臣所言是哪一件?”

    “你唇角的伤口……”季无情冰冷的双眸直视着她低垂的头,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之气。

    玉汝恒这才发现,这季无情还是个记仇的主,他不问她昨夜申屠尊将她带走发生何事?不问她为何能够驯服雪豹?反而问她自个的唇角是如何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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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敢动

    玉汝恒薄唇微抿,如同昨日回复那般回道,“回禀厂臣,乃是奴才自个咬破的。”

    季无情的指尖划过养肌膏红色的瓶塞,略显白的唇划过一抹冷笑,“你这奴才胆子不小,胆敢在本座面前心存欺瞒。”

    玉汝恒知道季无情不信,她抬起头来,对上季无情冷射来的寒光,“倘若厂臣不信,奴才自当验证一番。”

    “不必。”季无情语气颇冷,宛若在这炎热的晌午,闷热的大堂内灌入了一股冰寒刺骨的冷风。

    “厂臣可还有其他吩咐?”玉汝恒前来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请安之后,还要前往玉粹宫,虽然一早料到季无情会对她心存怀疑,不过,却为想到过程有些出乎意料。

    “过来。”季无情再一次地冷声开口,眸光却从未在她的身上移开过。

    玉汝恒暗忖着,这已是他第二次唤她过去,头一次他便将她拽入怀中,这第二次呢?

    “厂臣难道对奴才有意思?”玉汝恒先入为主地问道,一个太监居然强行将另一个阉人拉入怀中,她不禁想起申屠尊对她亦是如此,难道这宫里头的女子放着都是摆设?他们都好这一口?

    季无情向来做事雷厉风行,从来不拖泥带水,对喜恶亦是如此,也许在申屠尊的身边待得久了,反而学会了他身上几分乖戾的习性,不喜多言,但他却总是能从细微之处揣测出旁人的心思,玉汝恒是他除了申屠尊,迄今为止,第二个看不透的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初入后宫不起眼的小奴才,却能够有本事,将狐假虎威的徐掌印给除了,爬上掌印之位,善于利用有利的资源,这便是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

    昨日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正视她,一个看似恭顺谦和,神色淡然,面色平静之人,即便是狡猾老道的他,也是在后宫之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才能够爬到时至今日的位置,而她看似不过十三四岁,面容稚嫩,那较小的身子四周,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束,让他看不清她这稚嫩淡漠的面具之下隐藏的真正面容,他很难想象,她小小年纪为何会有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

    “不是有意思,而是感兴趣。”季无情在她面前不必隐藏自个的想法,直言不讳。

    玉汝恒却觉得这俨然是申屠尊的翻版,不过,申屠尊多了几分唯我独尊的霸气,而季无情却多出的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过他双眼的阴沉之气。

    一个残暴冷酷,性格乖戾;一个阴晴不定,诡异莫测;一个是英明神武的主子,一个则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更重要的是,一个是正常的男子,一个则是不男不女的怪物,这是他们的不同之处,却有着相同之处,那就是,这主仆二人皆是变态。

    玉汝恒在心中将二人骂了个遍,脸上却并无半分的不敬之色,依旧是那般的平淡无波,“厂臣能对奴才感兴趣,那是奴才之福。”

    她平静的说着奉承话,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移动过半步。

    季无情看她如此谨慎小心,嘴角一勾,沉声道,“还不过来,本座的话你敢不听?”

    玉汝恒不动声色地应道,“是。”便缓步向前走去,待行至距离他半步之远时,便垂首立着。

    季无情见她如此,狭长阴鸷的双眸微眯,端坐的身体向前倾,便将这半步的距离缩进,她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抬手便勾起了她的下颚,玉汝恒很不习惯这样被任何人如此倨傲地对待,她想要扭头躲开,却听到他沉声道,“敢动?”

    玉汝恒心下深吸了一口气,等着日后她百倍地调戏回来,今儿个她便忍忍。

    季无情又向前凑近一些,他长着一张略显阴柔的容颜,脸上白净光滑,双眸幽深,鼻子高挺,尤其是眉梢刻意地压低,一股强压扑面袭来,却又带着海棠的清香,只有静心细细轻嗅才能闻出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他狭长的双眸正仔细地打量着她,从眉眼一直扫过鼻尖,直至将目光落在她殷红莹润的薄唇上……

    玉汝恒波澜不惊的双眸盯着他的神色,心下却没来由得慌了一下,果然被阉了之后的男子都少去了男子的刚毅,反而多了几分的阴柔之美,瞧瞧季无情的这皮相,看得用不得,着实可惜了。

    不过,她前世身为暗帝,何种姿色的男子没有见过?只是他们从未敢对她不敬,可是,如今,白白被一个太监给调戏了,她心中着实不是滋味,眼看着他勾着自个下颚的手,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下颚,指腹带着丝丝的温热,按在了她嘴角还未痊愈的伤口处……

    玉汝恒隐藏与袖袍之下的双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将他那对自个轻薄的手指掰断的准备,却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养肌膏的瓶盖打开,接着松开她的下颚,将养肌膏舀了用适才摩挲着她下颚的拇指剜了一些出来,动作轻柔地涂在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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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试探

    玉汝恒感觉唇角传来丝丝的凉意,她看着季无情,颇为不解,“厂臣不必如此。”

    说罢,便向后退了一步,季无情见她如此生分,不过是将养肌膏放回几案上,“还不听旨!”

    玉汝恒见他转变地如此之快,说是听旨,那便是申屠尊传了旨意,如此便想起他一早前去,亦是未说有旨意一事,而是等着她前来司礼监,折腾了一番,才说起此事,是他对这份旨意不在意,还是故意地戏耍她呢?不过,看着他对申屠尊那份尊卑之分的奉承,这第二种可能性极大,她表面上依旧是恭敬如常,心中亦是将今日季无情对她的戏弄记了下来。

    “奴才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有模有样地高呼一声,接着便跪在地上。

    季无情双手重新放在双腿上,直视着跪在眼前的玉汝恒,幽暗的双眸划过一抹精光,语气透着捉摸不透的冷然,“皇上有旨,命酒醋面局掌印玉汝恒即日起兼管乐趣园一应事务,不得有误,钦此!”

    玉汝恒暗忖着,申屠尊这是要杀人于无形,这乐趣园今儿一早便赐死了一半的人,如今让她兼管,倘若办得不妥,那便是办事不利,她照样必死无疑,他是让她清楚地明白,这世上,没有他杀不了的人?

    “奴才遵旨!”玉汝恒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她正愁东宫那处没有可靠的人,如今这也算是喜忧参半。

    季无情见她仍然是面色淡然,并无半丝的慌乱与害怕,这乐趣园是申屠尊素日寻乐子的地方,故而乐趣园一直由司礼监直接派人前去打理管事,如今却破例交给了她,这不免令人产生怀疑,怕此事并非表面上想得如此简单。

    “退下吧。”季无情径自起身,负手而立,冷声道。

    玉汝恒随即起身,躬身一礼,“奴才告退。”

    说罢便转身退出了大堂,缓步离开了司礼监,却是满腹疑惑。

    甬道上吹着些许的凉风,玉汝恒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季无情对他的行为,他心思缜密,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几番调戏,怕是对她的一番试探,如此一想,她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看来日后更要谨慎小心才是。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玉粹宫,侯在宫门口的奴才见她前来,连忙垂首唤道,“玉掌印。”

    玉汝恒抬步入了玉粹宫,穿过一侧的回廊,行至正殿门口,便听到寝室内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随即传来申屠璃的怒吼声,“滚,都滚出去!”

    接着便看到春桃跟两名宫女慌乱地退了出来,脸颊已然红肿,双手抖动着,烫伤了一大片。

    春桃退出寝室,抬眸便看到玉汝恒站在门外,眼眸闪过一抹亮光,连忙上前立在她的身旁,微微福身,“玉掌印,您可算回来了。”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玉汝恒见春桃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心中一阵冷笑,在后宫之中永远都是如此现实。

    “公主殿下晌午之后便醒了,醒来之后又一直追问奴婢玉掌印在何处,适才更是发了脾气。”春桃如实回禀,双手已烫的脱了皮,却不敢乱动。

    玉汝恒微微颔首,抬步入了寝宫,想着不过是短短一日,她的待遇便是天差地别,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缓步行至寝室,地上躺着七零八落被砸碎的花瓶、玉器,器皿更是东倒西歪,白色貂皮铺成的地毯上亦是染上了茶渍,申屠璃则是背对着她坐着,大喘着气,显然气得不轻。

    她上前一步,行至她的身侧,恭敬一礼,“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申屠璃在玉汝恒进入寝室时,便已经知晓,她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玉汝恒,“你还知道回来?”

    玉汝恒听着申屠璃这话,显然有种夫君晚归,家中夫人久等不归时的气话,她低垂着头,嘴角扬起一抹不可见的笑意,面若桃花的容颜更是凭添了几分的艳丽,“启禀公主殿下,您急着找奴才可是有何吩咐?”

    申屠璃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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