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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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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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眉头一皱,“你吃吧。”

    说罢之后起身便直接走出了屋子,他缓步行至池水旁,月光倒影在池水内,他高大冷酷的背影与那皎洁地月光形成对影,越发地显得孤寂。

    玉汝恒盯着眼前的饭菜,越发地不是滋味,她索性便也没了用饭的心思,放下碗筷径自收拾起来。

    待申屠尊回来时,便看见她正在厨房内,他抬步入内,将她直接推了出去,而后卷起衣袖开始刷了起来。

    玉汝恒抬着湿漉漉的双手,盯着那霸道的背影,“申屠尊,你……”

    申屠尊并不回应,而是仔细地刷碗。

    玉汝恒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个冰块,而且还是个臭石头,她蓦然地转身,擦干手之后,接着坐在院中望着月光发呆。

    她有多久不曾有过这样清闲的时光了?安静地坐着,悠闲地,没有任何烦扰的,只是这样坐着……

    申屠尊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旁,还是一言不发,就是这样并排坐着。

    玉汝恒向一旁挪了挪,与他保持着距离,她竟是不知如何自处。

    申屠尊也不介意,天色越发地深,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玉汝恒浑身一个颤栗,连忙站了起来便要进去。

    等她进了屋子,便感觉到屋内比火炉还要热,她身上的寒冷也减轻了不少,她突然跌入一个宽厚地怀抱,他将她轻轻地抱起,而后放在床榻上,他快速地踢了鞋子,将锦被掀卷在她的身上,而后他再抱着她,自始至终都将这件事情做的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没有一丝的话语。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透着的冰冷在渐渐地消散,比起昨夜,今夜那种寒冷反而淡了一些,她不免觉得奇怪,抬眸古怪地看着申屠尊,只看见他额头噙着豆大的汗珠,连带着那素日冰霜的脸竟然还泛着一抹红晕。

    玉汝恒挣脱开他的怀抱,将锦被掀开,然后抬起手将屋内一早便放的炭火灭了,转身看着申屠尊,“你出去……”

    申屠尊的脸色如火烧云般通红,玉汝恒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探着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他的反对,扯开他的衣衫,便看见胸口的伤口已经化脓,正在流着黑血。

    玉汝恒内心很复杂,也很纠结,在她犹豫的时候,申屠尊已经从床榻上下来,而后弯着腰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玉汝恒站在原地,一拳拍在一旁的柱子上,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倔强的很。

    她抓起金疮药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屋子,便看见不远处的申屠尊正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解开,那精壮的后背,紧实的腰际,当他脱得一干二净之后,便直接没入了泉水内。

    玉汝恒咬了咬牙,直接冲了过去,泉水淹没在他的腰身处,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上来。”

    申屠尊却将她的手甩开,背对着她,“你回去吧。”

    玉汝恒盯着他的后背,如此冷的天,他用这种法子降热,不过是自伤而已,她本想不去管他,奈何,脚步却不停,直接跳进了泉水。

    申屠尊猛然转身,盯着她看着,“你滚上去。”

    玉汝恒只觉得那刚刚消散的寒冷此刻又蔓延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申屠尊突然将她拽入怀中,玉汝恒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身子一轻,便被抱着站在了岸边,申屠尊掌心抵在她的后背上,用内力为她烘干身上的衣衫,抬起手勾起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遮挡住了他高大精壮的身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饶是玉汝恒身边的他们都很特别,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冰冷,不近人情的人,玉汝恒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握着金疮药,等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正要开口,他整个人便向她栽了过来。

    玉汝恒也不知怎得,竟然抬起双手便将他扶稳,虽然隔着衣衫,可是那触手可及的肌肤甚是滚烫,她自我安慰,她要跟申屠尊做一次真正的较量,即便他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随即便扶着他向屋内走去,将他丢在床榻上,低头掀开那衣衫,而后拿出匕首,然后烧红之后,将他胸口化脓的地方清理了之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

    申屠尊自始至终都闭着眼,连带着眉头都未皱一下。

    玉汝恒只觉得此人的忍耐力还真是强,这种剜肉之痛,他竟然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

    她扯下一旁的白布,给他包扎好之后,然后拿出两粒清新玉露丸喂与他,“张嘴!”

    她没好气地开口,申屠尊却顺从地张嘴,玉汝恒随即将那药丸喂了进去,而后又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端来一盆清水,很冰凉,拿过方帕浸湿之后擦拭着他的额头给他降温,突然她的手腕被抓住,她盯着他缓缓睁开的眸子,“你就不能安生些?”

    “我不用你照顾。”申屠尊将玉汝恒的手腕松开,接着转身背对着她。

    若是换做从前,她巴不得一掌拍死申屠尊,若不是要知晓云轻的事情,她必定不会有如此的耐心照顾一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

    玉汝恒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对他这般地有耐心,她深吸了一口气,认为申屠尊是在闹脾气,“你……要是不转过来,我有的是办法。”

    申屠尊补位所动,他知晓自己倘若真的转过去了,那么他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

    玉汝恒突然将他的衣衫扯开,接着用方帕擦拭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降温,申屠尊气息有些不稳,在玉汝恒刚刚转身要将方帕放入铜盆时,身体猛然地向后栽倒,紧接着躺在了床榻上。

    两只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两侧,玉汝恒双眸微眯,“申屠尊,你最好想清楚。”

    申屠尊紧咬着唇,那冷冽地眸子迸发出汹涌地幽光,低吼了一声之后,他跃然起身直接冲出了屋子。

    玉汝恒这才松了口气,快速地坐了起来,将方帕丢在一旁,想着他这样跑出去该不会又要……

    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前方,暗骂着申屠尊怎么就不能让她好过点,身形一闪,便冲出了屋子,紧接着便看见申屠尊只披着一件长袍站在院中。

    她低喘着起,神色冷凝,站在他的面前,“申屠尊,你……”

    申屠尊猛然睁开双眸,缓缓地向她靠近。

    玉汝恒警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申屠尊,你疯了?”

    申屠尊只觉得胸口像是炸开一样,浑身的血液逆转,他只想好好地抱抱她,仅此而已。

    玉汝恒哪里能让他得逞,连忙转身便向外飞去。

    申屠尊亦是追了上去,寂静的山谷那,月色渐浓,却看见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穿梭在山谷内直至天亮,玉汝恒落在地上,怒视着紧追过来的申屠尊,“你好些了吗?”

    申屠尊一早就恢复了神智,不过是还是追着她,他在想,倘若当初他再向前靠近一步的话,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玉汝恒弯腰喘着气,被追了一个晚上,浑身是汗,她蹙着眉头,盯着乐此不疲的申屠尊,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神志不清,才会陪着他玩这种游戏。

    她干脆坐在地上,实在是不想再动,可是,她却觉得身上的那股子寒气在渐渐地消散,她连忙盘膝而坐,运转着内力,可是,胸口像是堵着什么,她突然使不上力来,紧接着吼间溢出一股腥甜吐了一口血。

    申屠尊眸光一沉,连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中,那力道太重,似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中,足矣说明他此刻有多么地紧张。

    玉汝恒此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更是觉得奇怪,为何会如此?

    申屠尊将她抱入了屋内,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阻止他的动作,却被点住了穴道,她眨着双眸,“申屠尊,你敢碰我。”

    申屠尊一言不发,不一会,她身无寸缕,而他亦是将身上的长袍褪去,二人面对面地盘膝而坐,他拿过匕首,分别在双掌划破,而后抬起她的双掌,四掌相贴,那温热的血随着他的内力缓缓地渡入了她的体内。

    玉汝恒缓缓地闭上双眸,敛去心头杂乱地思绪,时间缓缓地流逝,二人四周蒙上了一层寒气,直至阳光洒下,冲破迷雾笼罩在他们身上,又过了许久之后,申屠尊才缓缓地收掌,扯起一旁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玉汝恒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冷峻的容颜上镀上了一层坚定,他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抚过她毫无血色的唇,低头浅啄着,不过是蜻蜓点水,他随即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而后穿戴妥当之后,低头看着双掌的血迹,他脚步有些虚浮,缓缓地向外走去。

    一道黑影突然落下,“主子。”

    “将东西给我。”申屠尊沉声说道。

    黑影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将那锦盒递给他,“主子,您三思!”

    申屠尊摆手道,“退下。”

    “主子……”黑影欲言又止,最后闪身离开。

    申屠尊将那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两个瓷瓶,他随即打开其中的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服下,自行调息内力,只是那印堂却渐渐地浮现出一道黑印,待他醒来时便消失不见。

    申屠尊收起锦盒,缓缓地起身,抬眸看着眼前的山谷,这是他欠她的。

    他缓缓地走进厨房,等到重新做好一桌饭菜之后,行至里间便看见玉汝恒正幽幽转醒。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刚才……”

    申屠尊面色依旧冰冷,而是沉声道,“饿了吧?”

    玉汝恒缓缓地起身,只觉得心口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而她额头的白玉芙蓉也在若隐若现,她随即下了床榻,洗漱一番之后走了出来。

    申屠尊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喝了。”

    玉汝恒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他端着碗的手,掌心的一道伤痕,此刻还没有结痂,他却没有包扎,只是这样,她抬头看着他,“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喝了。”申屠尊却坚持着。

    玉汝恒一时间百转千回,抬手接过碗,盯着他收回的手,一口一口地将汤喝完,然后看着他拿着筷子还是那般地从容不迫,她皱了皱眉,“你不疼吗?”

    “食不言寝不语。”申屠尊冷冷地开口,慢悠悠地夹菜用着。

    玉汝恒嘴角抽搐着,二人便如此安静地用完,她连忙起身,从他的手中抢过碗筷,“我来。”

    申屠尊只是将她的手推开,“你去消食。”

    玉汝恒抓着他的手腕,“申屠尊,你就不能听话一次?”

    申屠尊抬眸看着她,显然这“听话”二字起了作用,他随即松开手,将碗筷放下,“我听话。”

    玉汝恒嘴角一撇,只觉得他这话说着太过于别扭,她也不再计较,而是利索地收拾起来。

    ------题外话------

    嗷嗷嗷……申屠尊好帅啊,瓦好想私吞了肿么破……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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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尊并未离开,换做他如一尊石雕一般立在门口,注视着那正在刷碗的倩影,素雅的长裙,那挽起的松松散散的发髻,他双手背在身后,掌心的伤口此刻泛着丝丝的疼痛,不论多大的疼痛他都能忍,可是,看着如此的背影,他却有些胆怯。

    想起那日他冲进大冶的皇宫,直奔她的寝宫,那里的一砖一瓦他都熟悉,甚至有几层台阶,那台阶上有几条裂纹他都一清二楚,当他冲进宫殿时,看着那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她时,那插在胸口的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眼,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靠近的机会,而他那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什么叫做蚀骨的疼痛。

    申屠尊冰冷的容颜闪过一抹痛,他双拳紧握,那样的疼痛蔓延全身,每每想起的时候,他便生不如死,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坚持到现在,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是那般地不舍。

    他的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直至立在她的身后,张开双臂将她那清瘦的身影纳入怀中,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只是如此抱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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