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by 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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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by 卫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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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是得敷衍他,虽然心里的不耐烦已经变成了恼火。 
 
可是我一回头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是谁来了。 
 
真奇怪,为什么任随风和我处了三年都认不出我,反倒是他能把我认出来。不过,我离开那个山洞,他一定是已经回去看过了,既然知道我在附近,也知道我会易容,还有,刚才还和他交过手。 
 
他走近几步:“刚才我有几招下手重了,东方兄弟刚才也受了些轻伤,不如先休息一下,我让来人来给你看一下伤。” 
 
嗯,算你聪明,揭穿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我跟着他慢慢离开武场。 
 
已经离得老远了,还觉得背后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有如芒刺在背一般,极度的不舒服。 
 
我是不是太小看魔教的人了?那个于同到底什么来头儿? 
 
傅远臣的脸色一进了屋变得比锅底还黑,阴阴地问我:“你跑来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我做什么要你管?手下败将。”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的嘴角也有点抽啊抽的,魔教这些人应该多备点氧立得应急,我看他们个个都有英年早衰突然抽风的倾向。他说话的声音好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你惹什么乱子么!魔教这些人一旦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下半生还能过太平日子?” 
 
咦?你关心我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好人……恐怕还是在不爽我坏了你的计划吧。 
 
我吊儿郎当往椅子里一坐:“你不说出去,他们会知道我是身份?你要想说,我也不拦你,反正这些没脑子的一门心思只想报仇,他们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看我们谁的日子更不安生?” 
 
气吧气吧,气死你。 
 
想一想我当年的悲惨遭遇……呜,不去想,不想。 
 
不过仇我还是要报的。 
 
虽然我不喜欢杀人,可是有仇不报不是我的个性。 
 
傅远臣做个深呼吸,看样子在努力平复情绪:“你想要报复魔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说:“八大门派已经组建联盟,不日就会围剿魔教,现在除了我,谁坐上这个教主之位都没好处。魔教人才济济,可是这次都没有出来争夺教主之位,就是他们也知道目前这状况下谁当的教主,谁就成了正派人士的首要目标。你以为你打败我和任公子很好玩是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手指轻轻摇了摇:“你这就说错了。我要报复魔教,不必当什么教主。刚才我上台是另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呢,你没必要知道。我压根儿不想当什么教主,你不必怕我坏了你的事。回来我走了,你想做什么再继续做好了,那个什么八大门派又不会今天就来……就算来了又怎么样啊?”我只想问清楚其他的事:“傅远臣,玉公子和那个死掉的家伙是什么关系,你一定知道吧?” 
 
他狠狠盯着我,没回答问题,转身就走了。 
 
哼,你拽什么拽,回来我给你下一点点好东西,让你拽个够。 
 
我抱着膝坐在椅子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随风的事,让我非常难过,胸口闷闷的,拼命吸气也觉得闷。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傅远臣出去后和人说了什么,并没有魔教的人再进来打扰我,我可不会象呆子一样坐在屋里等他们盘算好来谋划我。 
 
傅远臣说的自然也有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一心想离开魔教,去找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的卫展宁。 
 
我休息这半天,体力真力都恢复了不少,门外也没有什么人,我一路攀房纵跃走得极快,一路向山下走,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看看那半山的房舍已经让我甩得远远的,连绵的绿色一遮什么也看不到。我停下脚歇了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我有点害怕。虽然我手里有药,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我挂念卫展宁,但是我有点怕,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到底怕什么,才跑这么快,魔教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我在怕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就有点很灵的预感,虽然我用药如神,但是这个魔教麻烦多多,不可知的变数也太多了。任随风……他究竟是怎么一个来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打探他。 
 
这世上有好多事,不是三天两日能弄明白的。我也不想因为一时好奇,误了我的正事。 
 
随风…… 
 
我想,我还是快一点,把你忘记了,对我们都有好处吧。 
 
我可能天生做不来快意恩仇的事,虽然傅远臣是那样,随风又是这样,我并没有怎么太想报复他们。 
 
不过……我不计较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计较我…… 
 
我抬起头来,看到前面路上不知道什么站了一人。 
 
我微微冷笑说:“于同,你怎么下山来了?”他笑得极可爱:“东方哥哥身负要任,怎么能一走了之?撇下我们一群人找谁去?” 
 
 
 
 
 
23。我是坏蛋(四) 
 
我歪着头看他,其实他再有心机,也不比我大多少。 
 
我笑了:“你其实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不对,我可以老实跟你说,你留下我对你们没好处,各走各路会比较好些。” 
 
他也笑,笑得比我还灿烂:“东方哥哥,你在台子上念的那四句话真是豪气万丈,我真没办法相信这么聪明有气魄的你,是玉公子的儿子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但是脸上一点儿也不露,自顾地向前走。于同看着我走近,眼睛一眨一眨的:“东方哥哥,你真的要走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我想跟你一起。” 
 
我不太想和小鬼头缠,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可没有摘面具。还有,他是不是也知道了傅远臣是什么人? 
 
他看我不说话,自顾自的跟着我一起走,嘴里念念叨叨:“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什么长老的,不过我这个长老是世袭来的,我老爹去得早,我八岁就当上了,到现在当了有十年那么长,闷也闷死了……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的,要不是我帮忙,玉公子他功力被废了,还天天吃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怎么可能逃出去?” 
 
我站住了脚,是的,我也想过。卫展宁他是怎么能逃出去的。 
 
我深吸口气,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左手三指扣在一起,嘴里轻轻发出低吟的声音。于同脸色一变,捂着小腹蹲下身去,嘴唇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我冷冷的低头看他:“肚子痛不痛?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武功不见得比你厉害多少,但是让你吃这种苦头儿还是办得到。” 
 
他额头上流下冷汗:“东方哥哥……我是真的不想在呆在魔教。不信你带我去见玉公子,他会跟你说,我绝对没有害过他,也绝对不会想害你。” 
 
我心里有一点被他感动,可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蹲下来,跟他平视。那双眼睛很清亮,我慢慢的说:“你真的想跟我一起上路?那你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轻轻啊了一声,有个金属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滚出来,掉在地上。我微微一笑,绕过他身子向前走,他突然向前一纵抱住了我的腿,倒把我吓了一跳。 
 
“东方哥哥……我错了,可是这个针筒里我只装了麻药,我只是不想你撇下我。” 
 
“是么?”我一面想掰开他手,一边说:“你下的什么药我可没功夫管,不过想诚心的救人做事,暗里藏着这样一手儿,那被求的人怎么会不害怕呢——臭小子,快松手!”我恼起来,他居然抱这么死紧。 
 
“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干嘛缠我?魔教那些老家伙有什么阴谋让你缠我的!”我终于掰开了他手,狠狠踢了他一脚。 
 
他委屈的缩成了一团,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音:“哥哥……风哥哥,我是小同,当年你躲在草里面,我没有告诉别人,你不记得我了……” 
 
我愣了一下,没头没尾的,他以前认识我?不,应该说,他以前认识卫风? 
 
我心里半信半疑,右手在左手腕上轻轻按了两下,解开了刚才催动的药力。于同松了一口气,身子软成一团,却趴过来,揪着我的裤子:“风哥哥,你怎么不认识我,我一直一直都记得你。” 
 
我不解地说:“我易了容你还认识?” 
 
他吸吸鼻子:“你化成灰我都认识,再说你和玉公子真的很像,我天天给他送饭上药照顾他,再看到你就觉得好生熟悉。” 
 
我很茫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我掉头就走,他腹痛已解,虽然真气提不上来,仍然在后面一直跟着我。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小声说:“风哥哥,我们不投宿么?” 
 
我听他声音有些低哑,知道刚才那样折腾他是受不了。我给魔教那些的水中下的青蛊是我自己养了四年的宝贝,把子蛊磨粉下在食水里,然后在正午时分我催动母蛊,中蛊的人便会全身作痛真力全失,两个时辰内如废人一般。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日落,他仍然是受不了。 
 
我停下来说:“这里可不是安全所在,魔教的人倘若出来找我或是找你,也够麻烦的。” 
 
他哦了一声,跟在后面继续走。 
 
过了会儿,他说:“风哥哥,你真厉害。有时候玉公子精神好,我们会聊起你来。玉公子说你从小就聪明机灵。说我虽然也是难得的机灵鬼,可是还是跟你不能比。我当时还老觉得他是因为有私心才偏夸你。” 
 
我嗯了一声,但是走路的速度也放慢了一些。 
 
有人能告诉我老爸的事,我当然想听了。 
 
“有时候……玉公子会跟教主打听外面的事,可是教主都不告诉他,还折磨他……我虽然知道,可是除了帮他治治伤,什么也做不了。风哥哥,你在哪里学的一身武艺,还有用药的本事?” 
 
我有些走神,大帅哥过得是人过的日子嘛……听来好凄惨。现在觉得傅远臣把那教主一剑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要是让我捉到那种变态……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大约天快亮了,我也累了。身后于同喘气的声音也渐渐粗重。 
 
想着这个孩子也许是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我停下来说,休息一下吧。 
 
他点点头,这个动作也显得很无力。我们靠着树坐着,我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来和他分着吃。他精神好了很多,靠在我耳边问:“风哥哥,我们去哪里?” 
 
我没回答,心里有些茫然,脸上装得冷酷,同时还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其实他没做什么让我太讨厌的事,严格说,我在不久前还让他狠狠难受过一下。 
 
我不理他,他也不再发问。过了一会儿,东边泛白,我想天快亮了,站起来继续走。 
 
于同一直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24。杀人放火 
 
等我们坐在小镇的上饭铺子里吃早餐的时候,于同问我:“风哥哥不想当教主?其实当教主满威风的。” 
 
我不紧不慢地说:“威风你怎么不去当当,我看孙堂主,任公子和傅远臣,也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他的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不喜欢,很闷人的。我当长老都很闷了,平时三天五天没有人敢跟我说话,遇到一个人就是低着头的,再遇见一个还是低头的。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人都长什么样儿。” 
 
是么?我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境况,好象的确是闷人的。 
 
等他一碗粥喝得差不多,我慢慢抛出一个问题:“卫展宁脚上的一刀是谁砍的?” 
 
于同愣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就不会愣那一下了。我没说什么话,把帐结了,继续上路。 
 
刚才于同他狼吞虎咽的那一餐里,起码吃了我七八样加料,看他还吃的那么欢,我不知道是该踢他一脚好,还是刺他一剑好。说这个人笨,那是绝不可能。要说不笨,明知道我是用药高手,还敢跟我一起吃东西。 
 
我给师傅送了一封信出去,按我们派中消息传递的速度,想必三天之内我就可以得知卫展宁的下落了。 
 
可是面对于同那种无力感,到了晚上更加强烈了。明明我是要了两间房,他非抱着被子来和我挤一间。挤就挤吧,还非脱光光了衣服,然后在我面前摆出类似Se情片儿中女优的动作,挑肩,露胸,侧腰…… 
 
我忍无可忍把他一把揪下来扔到地上,他就翻着一双无辜的眼看我,眼里亮晶晶的象是泫然欲泣!KAO,你几岁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智商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怀不诡,极可怕的一种人。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我不赶他出去,不过他得睡地板。 
 
然后我发现,妥协了第一步,就会妥协第二步。 
 
吹熄了腊烛,我合衣而卧,心里面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先是想了一会儿卫展宁可能在做什么,然后想了一会儿任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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