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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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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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传来麻嬷嬷好奇的声音:“雍王殿下,你……你不是走了吗?”
  慕容恒要上楼,被双双张臂拦住,“郡主说了,她要安心休息,不见任何人……”
  他用手挡开双双的手臂,提袍上楼。
  他来了,又来了,就算是被人看见也不无畏,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娶她。
  温彩冷着脸,这一刹,他有些退步,他几步走近,她充满防备地起身:“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们……”
  他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下去,堵住她未说完的话。柔软嫩滑的唇瓣美好得让人一经触碰就再也
  tang无法放开,两人的身子皆是一颤,温彩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呼之声还未出口就被他无声的吞进口中。
  他强悍的舌趁机滑入,有力的纠缠带着无法抵挡的狂热。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头脑里一片空白,如惊涛拍岸,所有思绪,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消失无踪,只有久久的呆怔。她的反应似让他逾加欢喜,他的吻从最初的火苗,化成熊熊燎原之势的烈焰,一发不可收拾地似要将她一并烧成灰烬,像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战栗。
  双双追了上来,一眼就看到炽烈的画面,失声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却又小心地透地指缝观望。
  温彩拼命地挣扎开来,神魂未定地依在桌案,久久回不过神,脑子如一张纯白的纸。
  怎么会这样?他不该生气的么?
  他不是该考虑一下她说的话,然后从池小姐和谢小姐里挑一个人做他的王妃。
  双双呼声“郡主”。
  温彩似回了神,抓起帕子拭自己的嘴,却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太炽烈,似要把她化成灰烬一般。仿佛只要一对视,她所有的谎言都会粉碎。
  慕容恒不眨眼睛地盯着他,耳畔都是慕容恪的声音:“如果她心里有你,她会很吃惊,然后会恼怒、慌张,再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你注意看她的反应,她拭嘴的时候,又羞又恼,可眼睛不敢看你……”
  她吃惊,他亲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惊呆了,太莫名,太意外。
  之后就迷糊了,忘记了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最后是恼怒、慌张,她跌跌撞撞地依在案上,眼睛不敢看他,只拼命地拭嘴,一张脸红霞满天,似吃醉了酒,那股酡红延至脖颈。
  所有的这些,都被慕容恪给言中了。
  慕容恒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在双双前世的记忆里可没这情节,他和她好像是成亲之后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今天的话说得够果决,哪里不对?没流露出情感,应该没有破绽,连温青都被她骗住了。
  温彩故作平静,“谁……喜欢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既然走到了今日,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慕容恒忍俊不住,他低估了她。她会骗人,骗得那么认真,如果不是慕容恪在楼下多停留了一会儿,不会听到她与温青的话
  “那你盯着我。”
  温彩盯在地上,心里暗自挣扎了一阵,她要的太多,也累及他太多。梦里的一切,是她与他的前世,但今生,她有了另一种抉择。
  她缓缓抬起了头,平静却又目光繁复的正视着他,“我不喜欢你!我真的不……”他逼近了两步,温彩吓得立时停住了话,连声道:“好好说话,别离我这么近。”她几步走到了双双的身后,满是防备地道:“我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了?”
  慕容恒猜不透她的心思,以她单纯的性子,该是爱恨分明,为什么明明喜欢他,非说不喜欢。
  “再说不喜欢我试试?”
  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说拿当兄长一般对待,这让他很失措,很伤心。既然她心里有他,她又为何要拒人千里。
  慕容恒一脸肃色,对双双道:“你下去,本王要与她说话。”
  温彩忙道:“你怎么能待在这里,这里是我的闺阁。”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名节么?你连和离都不怕,还怕本王待在这儿。”
  “可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说对冷昭,你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而我却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她想笑,想设一个骗局,可他却直直地盯着她,似要把所有的伪装都撕裂。
  他再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霸道的、强势的,更是炽烈如焰。
  那么一个刹那,她真的好想陪他一起燃烧,可理智告诉她:不能!不能……
  “楼下说话。”
  她一扭身拾阶而下,楼下花厅。
  冬葵领着二等丫头奉了茶点。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蓄满了太多的疑惑,却自有痴情万千,这一张昆仑美玉般的容颜,这一双梦里曾千百次浮出的眼神,她的心早已是凌乱不堪,在他的强势攻击下,她早已经节节败退,直退到渭水之岸,再退,便是翻滚的江河……
  “为什么撒谎?”
  她喜欢他,梦里就深深地喜欢他,可是那个结局,让她畏惧。
  她所害怕的,是带给他同样的痛苦。
  “你喜欢别人吧,其实是我配不上你……”
  “你又要说什么鬼话?”他恼,愤然地怒视着她,“再说这样让本王生气的话,明日我就让皇上赐婚。”
  赐婚!她心头一颤,有些和梦里一样,比如她的畅园、百货行,比如他……那些早前不认识的人,在双双前世记忆里出现了,之后真
  的遇到了他们。
  双双说“我的回来,就是帮小姐避开前世的悲剧。”
  她信,她全都信。
  她感受到双双前世记忆里所有辛酸与痛楚。
  “我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坏,模样又寻常,有时候还会打人、骂人……”
  “情之唯物,不会因那人是好还是坏就不会动心,动心了,就只那么一个人。”
  温彩垂眸,“你应该听德嫔的建议,顾十五、池小姐、谢小姐都是最合适……”
  “你是听人说了什么,所以才拒绝我的?”
  “不是,没有我,你能飞得更高,也能有更大的作为。”
  她是束住他前进的绳索,所以她便剪断了,放开他,让他任意的高飞。他若要为帝,她就在一旁静默地关注。不会再如双双前世记忆里那般,成为他的羁绊。
  “到底是什么?”
  告诉他,她知晓的一切。
  她不能。
  双双是个重生者,她不能害了双双,要是他听了,会不会拿双双当妖怪。
  父母是世上最包容的人,在这事上,连双双的父母都说双双是失心疯,那旁人呢?更会看作怪物。
  前世的双双,是为她而死。她答应过怀济大师,关于双双前世记忆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她不会告诉他最真的原因。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要防备五皇子慕容悰。有一种人,你对他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太子放过他,他未必会感恩,相反的会认为这是太子的施舍、怜悯,甚至更为会憎恨你和太子。顺王也得盯紧了。我不希望我在意的人被伤害。”
  “在意的人”,是说他么?她到底是承认,她原就是在意他的。
  慕容悰出诏狱,是太子求情,皇帝方下旨放他一家离开诏狱,但他其行刺父兄的罪名这一生都洗不掉,从亲王到戴罪之人的庶人,再到“思过候”,这封号更是要他时时提醒自己犯下的罪过。
  即便他在皇帝心里,已经是一个失望的皇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温彩赌不起,她还是要提醒慕容恒防备他。
  慕容恒勾唇一笑,如果他的木头脸让她觉得讨厌,他愿意为她而笑。
  这样的笑很美,似雪野的红梅明媚妖娆,虽身处寒冬却有一股来自春天的温暖。
  他慎重地问:“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她想要否认,可她太失败,以为编织了谎言,她和他不会碰撞着火花。
  可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她,她也心动。
  她应得低沉,“是。”这不是说,而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带着那万千的纠结与不能言喻的痛楚。
  慕容恒笑意流露,而眸里的欢喜是那样的明显,明亮的眸子似迸出朵朵温柔的花。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轻声道:“明日我再来瞧你。”极尽温柔的凝眸,他依旧能看出她神色里的不安。
  温彩道:“明儿一早我要回畅园,那边的事我想尽快理出头绪。”
  “你不愿接受这段感情到底有什么苦衷?我希望你早些告诉我。”
  “我今儿累了,这里若有你喜欢的花,就挑两盆。冬葵生怕她们夺了我最喜欢的几盆,有几盆是将将才放回花架的。”
  花厅门两侧,是两个梯状花架,上面满满地摆着花盆,蔷薇、牡丹、芍药、玫瑰……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花美,又怎比她的娇。
  温彩的目光凝视在一盆傲视群芳芍药上,花紫色,金环型,中间残存的一圈雄蕊清晰眩目,将整个花朵等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花有五六轮,上部花由数朵台阁型小花组成,直立向上开放。整个花朵端庄大方、雍容华贵、有王者之相。
  慕容恒有些错愕,细细地看着花,“见过花蕊在中央的,却未见过金色花蕊把花分成两部分的。这是什么花?”
  麻嬷嬷从一边过来,“这是郡主从畅园带回来的吧?”她歪头审视良久,突地惊呼一声,“这……这是失传的‘金带围’么?”
  慕容恒问道:“是四相簪花的‘金带围’?”
  温彩微微颔首,“畅园花房管事知我爱奇花异草,花重金收罗了两株‘金带围’,那株因长途跋涉,还交由他养着,这一株就送给你。”
  她爱花,他怎能要这么珍贵的花,光是这名字又吉利又有好兆头。
  温彩轻叹一声,“德嫔宫中寂寞,我听十公主说过,她以前爱花。早年住在永仁宫时就种了许多的芍药,你就当是哄她开心。我那儿还有一株呢,以花房管事的能耐,再过两年,一株就能变成两株甚至是四五株。”
  慕容恒打趣道:“这还没过门,就开始孝敬公婆了?”
  温彩瞪了一眼,指着另一盆含苞待放的芍药道:“这也是名品,唤米。需米小說論壇作金玉缘,原是五月就该开了,至今也没
  开,你先拿回府里着人养着,到时候可送给太子殿下为礼物。”
  麻嬷嬷有些兴奋,“这是金玉缘,老奴有幸见到失传的金带围也是饱了眼福,还有盆金玉缘……”真不知开花之时,会是何模样。
  温彩似看出麻嬷嬷的心事,轻声道:“金玉缘,花瓣多,水红色,花大,中间夹一些小黄线瓣,仿若金玉相融,娇美无双,赏之回味无穷。”
  芍药名品失传,缘于前朝有位得宠贵妃素爱芍药,宫里养的全都是名品芍药,然而突然有一天被皇帝发现宠妃与宫中乐师有染,一怒之下皇帝赐死了宠妃,也将宫中所有的名品芍药除去,并下令宫中不得再种芍药,就是他所到之处也不能再见芍药。
  若干年后,皇帝到了古稀之年,方知当年误会了宠妃,往事难追,皇子、后妃恐他睹物思人,下令京城不得有一株名品芍药。
  自那时起,世人素爱牡丹、蔷薇的雍荣华贵,也有人爱莲花的出淤泥而不妖,还有爱梅的孤傲,独这芍药名品也逐渐消失殆尽。
  金带围、金玉缘这样的名品芍药从世间已经消失三百余年了,麻嬷嬷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这些花品,怎不让她惊叹。
  温彩对麻嬷嬷道:“挑个丫头把花送出去,一路小心些。”
  麻嬷嬷欠身应了。
  温青本已回桂堂,突地听人说慕容恒回来了,有些好奇,刚赶回来,便见慕容恒从安然阁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花盆的下人。
  温青在心下琢磨了一番:不是气得离开,怎又回来?此念一闪,立时明白了其间的关键,他原就猜温彩会拒慕容恒,而太子则是想知晓答案,两个人各怀心思,想听他们说话。慕容恒气走了,温青上楼问温彩原由,那时候慕容恪是在楼下的,他们兄妹的谈话,许慕容恪也听到,慕容恒回来只有一个解释:慕容恪告诉他了。
  温青故意揶揄道:“你是来打劫我妹妹的名花?”
  “你瞧不起本王?”
  他堂堂皇子、亲王,会为了两盆花回来。
  他离开了,是因为听到她说的那些气人话。
  他回来,则是慕容恪窥破了真相,还当了他一回情感军师。
  他一脸肃色,温青是知道温彩的心事,怎就不告诉他,还是慕容恪说了,差一点他就信以为真了。
  温青笑问:“我虽不懂花,可妹妹屋里的花都是珍稀的。”
  “名花有主,现在是本王的了。”
  不仅是花,更是温彩。
  这手头的名花是他的,温彩也是他的。
  温青哈哈大笑,与麻嬷嬷摆手,示意她先走,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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