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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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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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农局官员为了提高他们在百姓和朝廷中的地位,便又开始试种苞米,没想还是失败了。他们可把这东西当成孩子一般养的,明明长势极好,怎么就不出苞呢,又或是出苞了,却不结籽。
  就在他们屡试屡败的时候,突然惊见苞米的幼苗,还看到了花盆放着的一棒子成熟、晒干的苞米,这分明就是试种成功啊!
  这玉郡主到底在做什么?把那么多能吃的东西试种成功了,居然跟丫头们说那是花木,这不是要臊他们农局官员的脸面吗?
  脸面就先搁一边了,赶紧把这好事禀报皇帝,如今刚至春天,如果玉郡主有种植经验,正好可以播种培育,待他们农局官员弄出经验,便可以全国推广,能助百姓们吃饱饭。
  官员想到这儿,跃跃欲试,一看身侧的老者,打了个千儿,问道:“老先生也认识那几样?”
  老者道:“那个结果子的,明明是土豆,可那丫头却说是杨玉(洋芋)。十几年前,我在南海一带跑船行商,曾认识一个海外游历的学士,因我救他躲过了海匪,他曾拿了他家乡的食物来招待我。我在他那儿吃过土豆,这东
  西可蒸、可煮还可炒着吃,既可以代替馒头、米饭这样的主食,还可以当菜吃。
  待我离开他的船时,便提出想讨一些土豆回家乡种,偏这海外人竟摇头说没了!为这事,我耿耿于怀多年,一直想找到这土豆试种,一旦成功,我大燕百姓就能多一样食物。听那海外人说,这东西最不惧旱,产量颇高。”
  官员又问道:“那木棉花是怎么回事?”
  “我在那海外人的船上住过几日,船上的被子便是用木棉花缝的,很是暖和。海外人告诉我,这是用木棉花做的,还与我描述了木棉花的模样,今儿我一见就认出来了。这木棉花御寒的好东西!可嵌在被褥里,还可嵌在衣服里做寒衣,我大燕百姓若有此物,便不再畏惧严寒。”
  官员眼睛晶亮,看来玉郡主手头的东西还真不少呢。
  什么花木,明明就是玉郡主试种成功的粮食、蔬菜,哪一样都是宝贝,且还是无价之宝,岂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官员又瞧见一个丫头捧着一棵不知名的花木,上面长着三四寸长像牛角一样的果实,有的是翠绿的,还有的已经红了,在碧绿的叶子映衬上煞是可人,若有不认识的,一定会以为是什么不知名的花。
  而另一盆的花木果实则像一盏盏或绿或红的灯笼,摇摇曳曳可爱至极。
  官员瞪大着眼睛,那老者一脸狐疑,彼此都叫不出名来。
  一定是吃的!
  他想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能吃。
  他得把自己发现的事尽快禀报给上司、工部左侍郎大人,让他来处理此事。
  温彩的倾城嫁妆,又有名贵花木相随,带着馨香的花瓣在前方开道,后头又有花木压尾,真真是一场倾城的花嫁。
  途经城外,经过一片桃花林,桃花开得如霞似锦,花染衣馨,一阵风过,杏花瓣漫天飞舞,与前方宫娥飞撒的花瓣相映成景,如诗如画,却又极尽奢华。
  这,原就是一场花嫁。
  只属于她温彩的花嫁,但因为她精心的布置、设计,又与前世时完全不同。
  前世,她没有这么多的嫁妆,不过只有一百多抬。
  今生光是慕容恒预备的就二百抬,再加上她长达几月的凑备,竟有八百抬嫁妆。
  她是足可以与公主相毗的女子,她今生要活得轰轰烈烈,活得张扬瞩目。
  从南城门至西城门、北城门,最后又从东城门而入,穿过繁华的旺国街、兴国街,两侧是围观的民众,一回城,撒花的宫娥又开始抛撒花瓣,飘飘扬扬,好不热烈,那花瓣原就是畅园莲清池的人经过特殊处理,用香液浸泡晒制,一撒空中,就会飘散出最自然的馨香,醉人心脾。
  “听说玉郡主的嫁妆,能饶着整个城墙转一圈呢。”
  “我听说不止一圈,镇远候府那边的嫁妆还没出来完呢。”
  “这么多的嫁妆,雍王殿下可真是发大财。”
  “嫁妆里头可有名贵的名家字画。”
  “最贵重的当皇上赏赐的夜明珠、玉如意。”
  “我可听说陪嫁的名贵花木也不少,随便一盆至少也三千两银子。”
  “那么多花木,这得多少钱啊?”
  有百姓们开始疯狂地脑补着。
  他们怎没这么好的运气,娶回一个美人不说,还带着倾城的嫁妆,八百抬啊,这吃几辈子都用不完了。
  早就有京城百姓议论,说镇远候温青是家中的嫡长孙,祖辈、母亲留下的产业丰厚,如今瞧来此言不虚,一定是真的了。
  光是嫁一个妹妹,就这等手笔,满朝文武,温青算是第一人了。
  因入府的吉时未到,温彩的花轿继续在外荷花里兜转,而嫁妆陆陆续续抬入雍王府,尚未尽数进入王府大门,酉时吉时到,温彩的花轿自大门而入。
  司仪高唱:“迎新娘下轿!”
  慕容恒扬着弓箭,对着轿门一射。
  喜娘大声喊着吉祥话。
  慕容恒将弓箭递给下人,走近轿门踹了三脚。
  大门前放了只烧着艾草的火盆,“新娘跨火盆,日子火火红红,万事大吉!”
  雍王府的上房花堂上,宾客们分站两侧,一个个翘首以盼,正中坐着华衣锦袍的德嫔,她的身后站着笑微微的十公主庆阳,母女俩眉眼含笑,这一日已经让她们等得太久,终于看到慕容恒娶妻成亲了。
  温彩顶着大红的盖头,听着周围人惊呼的夸赞声,这一件嫁衣是慕容恒令宫中针工局绣制,是她见过最奢华的嫁衣,漂亮的粉色珍珠,耀目的金丝银线,而上面的图案更是贵丽无双,这真正是一件堪与彩霞毗美的衣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拜天地、拜婆母,夫妻对拜,她听令司令的高呼,看似机械地举动,却难抑心头的欢喜,从今后,她是慕容恒的妻子,与他要风雨同舟……
  “送入新房!”
  一根红绸
  ,中间系着绸花,一头系着他,一头牵着她,两侧是冬葵与双双,二人搀着温彩,跟着慕容恒自穿花长廊,出垂花小门,再入新房。
  人群里,传出顾四爷的声音:“雍王殿下要快去快回,我们今儿不醉不归!”
  慕容恒扭头笑着,笑颜如花。
  十公主低声道:“母娘,四哥笑得真傻!”
  德嫔却觉得那不傻笑,而是知足的笑、幸福的笑,她真切地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生都能像今日这么快乐。“顺娘是他最想娶的人,为了喜欢的人犯傻,那是值得的。”
  十公主似懂非懂,在德嫔的眼里瞧见久违的满足。
  雍王府管家招呼客人,而来帮衬的礼部官员招呼宾朋入酒席。
  温彩坐在喜榻上,浑身都不舒服。
  慕容恒问喜娘:“把称杆给我。”
  喜娘愣了一下,“殿下,天还没黑呢。”
  “她头上的凤钗、珠簪也够沉了,赶紧取称杆。”
  刚入新房,就迫不及待的给温彩挑了盖头。
  喜娘递过称杆,笑道:“称杆挑盖头,称心如意。”
  温彩面敷薄粉,颊现桃红,目含秋波,漾出星辉,真真是一个妩媚十足的女子。内着素绫中单,外罩大红色霞锦嫁衣,荷叶状裙摆曳地,散落在喜榻前,她仿似鲜花中间的舞者,静默端坐,袖口、衣沿绣以天家贵眷才能享用的凤羽,描金重绘,美轮美奂。
  他看她,她羞涩望了眼衣着大红新郎服的他。
  四目相对,她快速别开视线,他低低笑了两声。
  温彩眼波流转,来不及审视新房,目光又汇聚到慕容恒身上,“傻样,你笑什么?”
  慕容恒不想出去了,提着衣袍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依旧傻笑着,“你穿上这嫁衣真好看,头饰也很好看……”
  他有好几日没见到她,好几次有些忍不住想再去文镇远候府瞧他,却被下人告知:不可逾了规矩,这才强行按捺下来。
  温彩道:“这头饰重得很,你帮我拆下来。”
  她提着裙子坐在妆台前,他走到她的身后,“今日累坏了?”
  “可不累么?四更天就起来,光是这衣服、头饰就忙活了两个时辰。出了门,又说未到入婆家门的吉时,迎亲的人又带着花娇在城里转了两圈,抬轿的轿夫也是两批人轮流换着,再不入府,怕是迎亲的轿夫和送亲的轿夫都要累得走不动了……”
  这一日,还是在醒来后吃了一碗鹿茸汤、又用了大半莲子羹,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
  慕容恒试着小心的将金钗、簪子、步摇一一拆下,刚折了一半,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深深地吸了一口,俯身一把拥住了她,将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贪婪地、放纵地深吸着,“你终于做我娘子了!终于是我的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温彩含着笑,“坐会儿就去前头陪客人吃几杯喜酒,莫让人瞧了笑话。”
  慕容恒嘟囔着,抱了一阵,方才直起腰来。
  将她头上的珠花等物拆了个干净,最后只余下她一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长发。这样的发握在手里,细腻得如同上等的丝绸。
  她如一朵盛开的花,散发着芬芳,而他是一只闻香而至的蝶,有了她,再不愿离去。
  慕容恒低声道:“真不想离开,就留在这儿陪着你。今儿我都陪他们大半日了,总得让我陪陪你才是。”
  通常都是用过喜宴后,新郎回到新房揭开盖头,可今儿慕容恒心疼温彩顶着一头的首饰,早早揭了盖头。见到美人如玉,再不想离开。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看着她也是欢喜的。

  ☆、第248-249章 成亲

  第248章成亲
  他帮她放下绾好的发,长发如瀑,倾泄而来,直直地垂至腰身以下,这样的她更有一种女子的温婉如水,瞧得他情难自抑。
  他坏坏一笑,将嘴附在她的耳畔:“我们先洞房如何?”
  温彩的脸顿时一阵发烫,“快去!且陪了客人。我可不要被人说闲话,我可还要做人呢。”面如染霞,眼里含着委屈与责备。
  慕容恒着实不想离开,还没瞧够呢,又得去陪客人,“让下人们送些吃的来,你今儿一定饿了。”一落音方才忆起她是新娘子,是不能迈出房门的,这才道:“我去说。固”
  温彩暖声道:“陪客敬酒是一回事,可别喝了大醉。他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答应我少喝些酒。”
  慕容恒听她软软的说话,心也跟着柔软下来,“我听娘子的。”顿了一下,“下人送了吃的来,你先吃些垫垫肚子,莫要饿着了。漪”
  温彩含笑点头。
  慕容恒三步一回头,百般不忍离开,今日的温彩有着别样的风华,令他痴陷其间。
  温彩坐在八仙桌前,桌上覆着几张手剪的大红“囍”字,摆放着红枣、桂圆、花生、莲子,又有几样精致的凉菜,一只银酒壶,一对银酒盏。
  从外室通往内室的珠帘后,有层层轻纱,重重帷幔,前两层皆是蓝色,最后一层为粉红色的轻纱。
  内室很大,左边靠墙处摆有一人多高的紫檀雕螭龙、凤凰图案衣厨两组,衣厨前摆了一只半人高的矮几,旁边摆了矮杌,案上摆了一套茶具,又有一只汝瓷花瓶,瓶子里插着开得正好的桃杏,插得错落有致,韵味十足。
  中央摆了张紫檀木大床,内罩绣富贵牡丹图案的绯色牙床,外覆大红色绣蝴蝶图案的纱帐,帐上挂着一对多光灿灿的帐钩,左为螭龙腾飞,右为金凤朝阳,绣工精美,当真是天家贵胄方可配用的。帐钩上饰有大红色的流苏,道不出的喜庆华丽。床上叠放着百子千孙被、富贵满堂锦衾,锦单上绣着百年好合图案,一对精致的绣枕静静地放置在床上一头,绣的是鸳鸯戏水图案。
  右边,置有一道绣屏,绣的是百花美人图案,一名年轻手执喷水壶,正在浇花,似笑非笑,一手似要赶逐蜜蜂,整个画面充满生趣。
  曾经何时,她入了他的画,也进驻他的心。
  他将她绘于百花丛中,人比花更娇,花比人更少三分灵动。
  屏风后面置了一只大浴桶,又有一只带盖的马桶。
  在倚窗的地方安了一张暖榻,榻首依墙之处又置了一个不大的书架,架上摆着几本书,多是布阵、棋艺、兵法类的,看来这些都是他最爱的书。
  暖榻上叠了一床锦衾,是紫色绣牡丹图案的。屏风与暖榻之间,有一道珠帘小门,她好奇地揭开珠帘,却见外面是一间比新房略小的屋子,里面置有小榻,摆有书案,依墙之势或凹进,或突出,根据所摆物件之势,或里面是一把箭,或是一支笛,亦或是一把琵琶、一只漂亮的花瓶……总能将掘造的小孔填得满满当当。
  这里,就是她与他的家。
  他们会在这里住很久。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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