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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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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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时会玩,几时才给你。”郭朴双手抱起女儿,二妹在他怀里拧了一下:“热,”挣扎着要下来。被郭朴说了两句:“你的小子?是给你几个丫头还差不多。父亲抱一抱就热,怎么不老实坐着去凉快。”

门上是燕子双飞的竹帘,念姐儿隔帘见到,乐陶陶出来廊下接他,也是一通要求说出来:“要见客呢,母亲说给我做粉色的衣服,可我要青色的衣服,”

郭朴放下二妹,一手扯着一个边走边训:“你要这个,你又要那个,都老实坐着,要什么母亲会给。”

“母亲不给,”两个女儿异口同声说出来,凤鸾对着一堆尺头笑:“念姐儿要房里添个沙盘,二妹要房里多个箭跺子,这能给吗?”

郭朴绷紧面庞,先看大女儿,念姐儿笑嘻嘻:“给我沙盘,我可以对人说来的路上经过哪里,”再机灵地道:“父亲书房里就有沙盘不是。”

二妹高声大气:“我房里安箭跺子,我在床上也可以学射箭。”郭朴和凤鸾对着笑:“两个讨债鬼。”

凤鸾扯住郭朴:“来来,帮我看衣料。”拿起来一块三晕色的细衣料问:“我穿这个怎么样?”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回:“几位夫人们来了。”说出来,是郭朴进京这几天走动的人家,以前同在一处军中,大家都要到京里,早就约好互相来往。

郭朴带着女儿们转过屏风,留着凤鸾和她们说话。念姐儿扯着郭朴往左:“看我房里摆设,还少好些东西。”二妹扯着郭朴往右:“父亲打开兵器匣子,我再看一眼。”

风吹动帘栊,香风过来。丫头们道:“请进。”好似一条长街打开,女人嘻嘻哈哈声音排山倒海般来到。

念姐儿留神听,二妹也一时被吸引住,郭朴只得停下,耳朵不是有意,也听得到话。

“说荷花节是吧?你在看衣料,我们来寻你,正是说衣料的事。”说话的是庞申赐夫人,她娘家是生意人家,和凤鸾油然亲近的多。她年青还不到二十岁,生得圆润。当下讨教凤鸾:“这料子太素了吧?依我说,做件盘金织锦的衣服,再带上几件新样子首饰,咱们初到京里恐人笑话,可不能露出外省的怯来。”

凤鸾莞尔:“我正这么想,只是怕过于热闹,又有人说我们不懂。”再看何文忠夫人:“何夫人指点我们。”何文忠夫人笑:“我有个族妹嫁在方家,丈夫在国子学里闲差无钱,不过大伯子却是门下省里的左散骑常侍,官儿不小呢,等我明天问她,看我们穿什么最好。”

“反正一团热闹,不是坏事。”庞夫人接上一句,大家笑谈衣料足有半天。

晚上凤鸾给郭朴看:“给念姐儿滚雪细纱的裙子,再做一件海棠锦衣;给二妹白梅软缎裙,再做一件红细广陵上衣。”郭朴微笑:“你呢?”凤鸾拧一拧身子,郭朴握住她的手:“凤鸾要打扮得更好,不要让人说我亏待。”

凤鸾来了精神,难为情的道:“庞夫人说做盘金裙子,我有夹衣冬衣,这夏天的要做,只是觉得太费。”郭朴含笑喊来丫头:“去铺子上对郑管家说,盘金的衣料,多送几块来。”丫头答应着去了,郭朴道:“你当家主母,到哪一天把自己打扮成花子,我才和你算账!”

竹帘子轻动,念姐儿小脑袋探进来,小声地喊:“父亲,父亲,”凤鸾笑推郭朴:“去吧,孩子们到这么恋着你。”郭朴就势在她手上拧一下,这才和女儿出去。

月色浮动在水中,亭子上摆上饭,一家人亲亲热热吃过,念姐儿恋新房,去自己房里睡。二妹被哄着走开,郭朴带着凤鸾睡下,听凤鸾说了半天新衣服新首饰,最后提到郑克家。

凤鸾小有得色:“他躲不过去,明儿我上铺子里去见他。”郭朴一笑,故意道:“你少打他几板子,还指着他做事。”

“怎么会打他?我看过历年的帐本子,数他最能干。我呀,好好的夸夸他去。”凤鸾歪着脑袋笑,郭朴拍拍她,夸道:“好。”

过了几天,滕为洵从外面回来,进家门第一件事,就喊人:“快去郭家请郭将军来见我。”滕夫人屏风走转出,愣了一下道:“我和老爷想到一处去了,郭家弟妹来拜我,送了许多东西,我想着回想她,正在定日子。还有二弟和谢家的亲事,成亲那天东西又送来,老爷来看看?”

“我哪有心情看这些,我和郭将军说别的事,你是长嫂你当家,快进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滕为洵很不高兴,滕夫人不解他的意思,自己进去,又回身问:“一会儿郭将军来,我可见不见?”

滕为洵摆摆手,滕夫人这才进去。郭朴来得很快,找他的人说:“急事情!”他这几天心里总为官职的事不定,以为还是说官职,急急忙忙来滕家。

“厚朴,你坐,”滕为洵再使眼色给人:“都下去。”茶也没上,滕为洵也顾不得,见人都走开,急切地道:“我才从孙将军处来,知道杨英在做什么?”

他急眉急眼,郭朴跟着急:“怎么?”滕为洵面色都变了:“他吃多了酒,在酒楼上大骂不止,把你也扯出来。”郭朴脑袋“嗡”地一下,为杨英担心,起身就走:“他不是有意的,我去找他,让他别这样!”滕为洵按住他:“等我说完!”

郭朴身子挣几挣,才冷静下来。滕为洵压压自己的急烦,缓缓道:“这是我疏忽,前几天忙二弟亲事,二弟不在京里,我事事要上心。我以为你谨慎,就把别人都忘了。”

“他说出来我没什么,我只担心他。”郭朴恳切地道:“这个人从来直性子。”滕为洵道:“他说你和虞临栖的事,你知道虞临栖这个人,听到一定不会罢休。我特地喊你来交待,你们初进京,不要太招摇。你家里有钱,处处不要太显摆。妻子女儿出门,穿几件素淡衣服吧。”

郭朴瞠目结舌:“这和她们穿什么衣服有什么?”他闷头生气。滕为洵劝道:“这京里繁华热闹,不是遍地是钱。王侯贵族们衣锦绣,朱门有酒肉。穷官儿还是多,多招人眼热,难免生事。”

“我……记下了。”郭朴知道滕为洵说的是实情,虽然生气,也有感激。滕为洵再道:“你家里有钱,只在家里使吧。手脚撒漫是好事,在外面要收着一点儿。”郭朴啼笑皆非:“兄长,这怎么花钱也快成件事情。”

滕为洵很是理解,但是道:“在御史们眼睛底下,你小心着点儿好。”郭朴猛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御史们既然眼睛尖,怎么卢家招的女婿是停妻再娶,倒不过问?”这是凤鸾拜托郭朴,因为和卢家有关,郭朴放在心上。

“我正要说卢家,你要借个法子和卢家走动才好。”滕为洵话才出口,郭朴就一脸难看。把滕为洵逗笑:“你又不是孩子,和你说正经的,别摆脸色给我看。你不愿意见,让你妻子去走动。”

郭朴脸色依就难看,断然拒绝:“不行,我妻子小呢,”这话说了足几年,此时再出口,他自己一乐,再道:“凤鸾初从外省来,京里的规矩都不懂,见她们能说什么?”

滕为洵微笑:“女眷们摆个盘子吃个茶,这有什么,不会说话还不会吃。我是为你好,还有虞临栖,你别挂脸色,亏你四品将军,越发像孩子!”他缓一缓声气,对郭朴道:“宁王殿下,你是知道的。卢家就等于是他的一张嘴。你们官不就缺的事,就是卢御史起的头。我让你和他们家走动一下,哪怕会一面也行。还有虞大人,亏你好意思,以前那么好,现在见面打算互不理睬?”

郭朴梗着脖子:“他撵走我妻子,”滕为洵道:“姓邱的已经在狱里,你还不解气,你的仇人,能有几个?”郭朴暗暗心惊,这话合了廖易直对他说过的话,你的仇人可以定下来。郭朴陪笑:“兄长说得是,我也想和他重归旧好,只是不能。”

“你少拿话糊弄我,”滕为洵一听就是假话,说得口干去取茶,才见到郭朴没有。他呵呵失笑,唤人送茶上来,又命:“送果子,”和郭朴慢慢攀谈起来。

关于虞临栖,滕为洵是这样说的:“有杨英这样说话,你要小心了,他是无心的人尚这样说,要遇上有心人呢。”他说着笑:“你说卢家的那个女婿,我接到你的信以后多看几眼,果然不中用。他成亲以前不是官,成亲后是在宁王殿下行走,据他自己和别人说,是休妻再娶,你说他停妻再娶,得有证据。找个女子出来说没休,这事儿不能算吧?”

郭朴竭力想像一下侯秀才的新女婿样子,说了一句大实话:“这秀才妻和我妻相好,我妻子心思软,光为她就哭了好几场。要依我说,卢家有这样的女婿,我真喜欢。”两个人呵呵笑几声,再想侯秀才,更要笑出来。

“你要小心,我多方打听,不知道侯秀才对宁王进的什么话。”滕为洵淡淡道:“殿下应该看不上这样人,既然看上,总有道理。”他把几件事情放一处说:“虞大人,卢家,还有侯秀才,都和你以前认识,甚至是交好,你要小心。”

一个丫头走过来,小心回话:“夫人听说郭将军来了,问老爷要不要见?”郭朴站起来道:“不敢,理当拜见嫂夫人。”滕为洵斜眼他,对丫头道:“见他?上次来不是见过?”丫头笑着去了,不多时滕夫人出来见郭朴,把滕思明定亲的事再说一家:“弟妹生得好,和郭家弟妹一样,生得好。”

郭朴笑着离去,在路上想这事,不由佩服滕为洵想得对。回去到书房里,取过纸笺写上“宁王”,再写上“卢家”,最后落笔很难,迟迟才写上“临栖”,写上以后惊奇,自己竟然不写虞字,和以前一样,只称呼他临栖。

孩子们笑声传来,郭朴露出笑容。他和凤鸾都年青,前两个不是女孩子,郭朴一点儿不担心。往门上看,却见两个风车出现在窗外,二妹吃力扒着窗户笑:“父亲,抱我。”在她下面是念姐儿捧高妹妹,还有两个跟二妹的孩子,不然弄不动她。

郭朴一手拎起二妹,一手拎起念姐儿,两个小丫头一哄而散。两位姑娘从窗户到父亲怀里,外面才回来,手上又是汗又有灰,抹在郭朴面上。郭朴只觉得小手儿沙沙的,又粘乎,先亲一下二妹,再去亲念姐儿的时候,自己省悟地笑,原来也先疼小的。

见念姐儿毫不在意,郭朴放她们下来:“母亲呢?”念姐儿小手扯住他左边衣角,二妹小手扯住他右边衣角,往书案后去:“母亲管家,打发我们找父亲。”

凤鸾在前面见郑克家,是笑容可掬:“公子说你不是家仆,有劳你辛苦这些年。”郑克家必恭必敬:“不敢。”他对少夫人的好奇心今天得到满足。

公子对少夫人沉住三年的气,郑克家原以为必是天仙绝色,又怕凤鸾是个妇人,对自己存在心里有教训的心。

见她和气异常,郑克家先取中她这一点儿,再打量她生得眉目楚楚,不说绝色却很动人。凤鸾虚心请教郑克家:“京里的铺子你最懂,我虽然来到京里,凡事还请多多指点。”

“少夫人太客气,指点说不上,克家拿俸禄,理当尽心办事。”郑克家依礼说过,凤鸾若有所思道:“是啊,理当尽心办事?”她展颜一笑:“难怪公子喜欢你,”下面一句,拿着钱不尽心办事的人不少。

郑克家看人何等清楚,见少夫人眉头一挑,就知道意思:“少夫人不必担心,咱们有宁王殿下入的份子,何愁没有生意?”

“啊?”凤鸾微张了张嘴,在她来京前,觉得最难的就是宁王府中有人入份子。郭夫人让她好好写帐本儿,汪家的大奶奶也一解前仇,在凤鸾入京前见她一回,句里句外叮嘱:“大家一处做生意多年,不要忘了我们。”

见郑克家这样说,凤鸾的心慢慢放下来。这心原本提得高高,放下来后心里倒不是滋味了,低声道:“我没有见过殿下和王妃?”

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没见过卢姑娘。什么样的人,会系住侯秀才?凤鸾只有家里宅门里走,生意中管总还有别人帮她,她把卢姑娘想成汪氏那样的人,又一想汪氏也是一根刺,凤鸾轻轻问郑克家:“织绣是我们家赚钱的生意,宁王殿下要分利,真是怪了,他难道没有钱?朴哥说人人看不上商人家里出身的,殿下倒是那个……那个礼贤下士的人 ?'…3uww'”

出身之论在郭朴心里根深蒂固,多少影响到凤鸾。凤鸾大惑不解,她出自于生意人家,衣食无忧就是好,见过多少穷官儿?难道叫好。

郑克家忍俊不禁,但是宁王殿下的话,不好多和少夫人说,反正有公子,少夫人不过是为生意问一问。郑克家隐晦地道:“人人都赶热火烹油,鲜花着锦,织绣生意好,才有殿下来。少夫人,我恭喜过夫人,再恭喜一下少夫人,此后生意越加的红火,您且听我的话,一定不会错。”

“你要走宫廷供奉?”凤鸾只能这么想,颦眉道:“母亲没有说过,朴哥也没有说,我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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