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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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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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会儿萱儿把皇上当成伯伯,所以口没遮拦。萱儿现在怕得要死,再不敢胡说了。萱儿发誓……”他盯着我,说道:“朕命你说呢?”我立刻答道:“女人干政!萱儿不想英年早逝。”他想笑,又忍住了,说道:“你不回答朕现在就有危险,而回答朕不一定就有危险。”我偷瞧他的脸色,说道:“回答之后,还有危险,萱儿就亏悔了!而且当时没危险,过后也有危险,萱儿更亏!”绕口令啊!我这个萱儿叫得还是挺流利的!在现代,我的名字就叫王萱。姓氏很平常,谁让老爸姓了中国排名前几位的姓氏呢!
  康熙说道:“好。朕就当听你小丫头胡言乱语!应允今天不治你的罪,以后也不借故治你的罪!但是你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刚才的恩旨就不做数。”我计算了一下风险,发现怎么算都是无穷的风险,都是拖一时是一时。唉!认命吧!套史书的总能减少点风险系数吧?我说道:“回皇上的话儿,上午萱儿都说完了。”他微笑道:“你跟朕说说,如何约束太子的行为,使其符合一国之储君?”我傻了。他问得太直白了,我怎么答呢?不自觉我坐到他的小炕桌对面,托着腮苦苦思索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他没有训斥我,也没有催促我,平静地端起茶碗,望着发呆的我。
  我却欲哭无泪,终于咬牙说道:“我答不出来。”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答,脸立时沉下来,我赶快说道:“皇上听萱儿解释,不管对不对,萱儿反正是把话说了。有句话叫‘所有权力都易腐化,绝对的权力则绝对地会腐化。’太子握有很大的权力,当然容易腐化。而国之储君,未来的皇帝陛下,则掌握了绝对的权力,绝对地会腐化。所以皇上的问题,萱儿答不出来。”他蹙眉想了想,说道:“朕才是真正握有绝对的权力!你的道理说不通。”我立刻答道:“所以萱儿说是胡言乱语的!当然,萱儿也要补充一句,凡对权力有嗜好的强权者的所作所为,都和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用在建设性的时候;当然可以开创一个新的里程碑;但用在巩固个人权力的时候;就会为国家人民带来灾难。”我本不想跟他理论,但是我的专业领域,辩论是“基础课”之一。我的梦想是成为马歇尔那样的大法官,完成“马伯里诉麦迪逊案”那样的丰功伟绩。我也想确立“违宪审察权”,我也想自己赋予自己绝对权力。要想成为一位出色的法官,首先要成为一位出色的律师。虽然中国理论上是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但骨子里是大陆法系国家,我怎么就迷恋英美法系呢?而现在,成为伟大的法官,不得不停留于我在现代的梦想阶段了。
  康熙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与你讨论这样的事,实在难为你了。”我立刻崇拜地望着他,圣君就是圣君,明君就是明君!握有绝对权力的皇帝,能够自我反醒,难上加难。当年汉武帝下罪己诏,被全天下人称颂。就好像他下了罪己诏,就能使那些牺牲的将士复活,就能使消耗的民脂民膏重新回到国库,就能使戾太子和卫皇后不背负屈辱而逝。这一道罪己诏,就把他所有的错误轻轻抹杀。我虽然鄙视后世史学家的观点,但我非常欣赏汉武帝。他以汗血马的目标不对,但他的扩张是正确的!进攻是最好防御。我是大国沙文主义者!如果我有阿道夫?希特勒的力量,我也会有中国人优越论,尤其相对那个东方岛国生存的矮小的劣等品种。
  康熙说道:“佟佳氏?紫萱!”坏了,我走神了!那是皇帝啊!我可怜的小命啊!没等享受穿越的好处,就要再穿了。我赶快跪下了。康熙说道:“朕问了你两遍了!你太胆了!”我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能再问一遍吗?”康熙被我气得直发晕,深吸了两口气,平了平气说道:“你说的天平很有道理!朕想问,你会怎么加砝码?”我迅速地判断康熙是认真的。
  小心地瞧瞧康熙的脸色,我问道:“皇上不治罪?”康熙缓缓地说道:“这取决于你!”我叹了口气,说道:“萱儿下面的话仅代表个人观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皇上不能罗织罪名,制造‘文字狱’。”康熙耐心地听我说完前提,没置可否。见他无话,我认命地继续说道:“提升其他阿哥的地位。”他黑着脸说道:“这话不用你说。”我目瞪口呆地问道:“皇上伯伯,不会问萱儿怎么封吧?”他目光深邃地说道:“很多年都没有人跟朕直话直说了,朕想听真话,想听听直言不讳。朕就当听一个小丫头讲笑话,说疯话。这下放心了?”
  我迅速地思考着,我是四爷党,挺四是必要的,何况他勇敢地救萱儿于“水火”;刚才见到八八,有一点点微妙的感觉,不挺他好像心里不舒服,再说他可是明确来帮萱儿的。我小小地修改一下历史吧,说不定能弄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呢!那我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了!我开始幻想了。
  我说道:“封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亲王……”我再瞧康熙的脸色。他没有任何表情,示意我继续说,我又说道:“封七阿哥、八阿哥、十阿哥郡王……”他说道:“怎么封老九以下?”我答道:“封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贝勒啊!”他说道:“老九怎么会比老十矮一等。”我按着清穿小说上看到的,说道:“十阿哥生母钮祜禄氏是已故辅政大臣遏必隆之女,出身高贵,要以示区别啊!”康熙轻笑道:“那老八呢?”我搬石砸自己的脚了?我想想苦着脸说道:“长幼有序?理由不成立!噢!有了!八阿哥占贤字!”他的脸色不好看,我赶快拿出小女孩撒娇的状态,说道:“我就说我不行!皇上非让我说!”他轻笑道:“又不说实话!”我小声说道:“所有合格的阿哥都要封,才能不偏不倚,才能起到天平作用。”他点着我说道:“你阿玛是老八一党的,而你就更了不得了,从出生就加入了!”萱儿的老爸很不错,我答道:“皇上说得不对。我们佟家都是皇上党的。”他大笑起来,说道:“皇上党?亏你想得出来。天下都是朕的,家即是国,国即是家。哪来来得党派!”我唯有嘿嘿罢了。




第七章 暗香度

  李德全进来传报:“启禀皇上,八阿哥求见。”我忙规规矩矩站好。康熙瞅了我一眼,说道:“老四来过,换老八来,你还挺能折腾的!”不怪我!怪萱儿!怪鄂伦岱!我才不想跟他们俩人任何一个人沾边呢!虽然我挺四,崇拜是一码事儿,跟他来对手戏是另一码事儿。八八就更别说了,只要沾边,一定没有好结果。我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轻笑道:“你竟然有乖的时候!”然后吩咐道:“不必见朕了。就叫他送萱儿回储秀宫。”李德全应是,能离开大BOSS也是一件好事儿。我行了礼,高高兴兴地出来。
  胤禩站在门外,李德全述了康熙的话。胤禩半跪应是,然后带着我出了乾清宫。我紧张地望着这位英俊的男子,心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他带着我一路走到澄瑞亭,方才驻足说道:“你总不让人省心!”我不知道萱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能沉默不语。他伸手理了理我额角的乱发,我的呼吸屏住了,这个动作太亲密了吧?我也暗自生气!我的头发向来除了理发师,不准任何人动的!谁接近了,我就会本能地动手,就像对待雍正大人一样。我竟然容许他这样接近我?更有甚者他轻轻抚着我的面颊,说道:“你的脾气好多了,不像那个横冲直撞的小野丫头了!”我的脸刷的红了。他的手指凉凉地、滑滑的,被他抚着竟然有一点淡淡地心痛。他叹息着放下手,说道:“你跟婉凤脾气秉性一个模子出来的,将来出嫁要克制。”噢!他跟萱儿没什么?可我怎么有点不舒服,甚至有一点点失落呢?
  我傻傻地问道:“谁是婉凤?”他愕然地望着我,说道:“你是故意的?还是说真的?”我老实地说道:“前几天发烧之后,我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很多还是锦馨姐姐告诉我的。”他蹙眉道:“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没有别的不适?没召太医仔细瞧瞧?”我心道,我占据了萱儿的身体,瞧什么呀?我答道:“都很好。就是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了。”他说道:“你回去好好歇着,一会儿我请惠母妃派太医再给你细细诊脉。记不起来不要着急,慢慢就会想起来的。别有其他的就好。”我心里暖暖的,低头答应着,赶快又问道:“谁是婉凤?”他哑然失笑,说道:“我的嫡福晋。”我立刻非常不舒服,说道:“我回去了。”他笑道:“你呀!就算忘了以前的事儿,你对婉凤的敌意也没有减半分。”我一下呆住了。
  胤禩说道:“你百日的时候,我和婉凤刚成亲,奉皇阿玛之命一起去看望你。你那会儿就很调皮!我抱着的时候不哭不闹,大眼睛骨碌骨碌地望着我,而婉凤抱着你的时候,你又哭又闹,你额娘把你接过去还哄不住,到底是我把你哄睡着了!”天哪!萱儿从见到八八就暗恋他?这份情持续了十四年?有《荆棘鸟》的感觉了。我自嘲地笑笑。他接着说道:“你长大以后,总是找机会往我的贝勒府里跑,任你阿玛怎么训斥也不管用。小时候,你总把贝勒府搞得鸡飞狗跳,等你再懂些事的时候,就和婉凤对战,把婉凤气得几天吃不下饭,然后等婉凤气平了再来闹事。”萱儿真强!八福晋郭罗络氏,那个有名的铁板啊!不论是清穿小说还是历史记载,她的强悍非比寻常,萱儿竟然能与她平分秋色,强!真强!不知道我能不能与她巅峰对决?
  汗!我疯了!跟八八扯关系!我赶快拉开与胤禩的距离。他没有动,浅笑道:“这回病了之后,你长大了很多。我也放心了。只是皇阿玛对你上心了,我恐怕做不到把你撂牌子。”我急了,说道:“不行!做不到也得做!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忽然想起,我从凭什么命令人家啊?他依旧浅笑道:“这才是萱儿说话的口气。你放心……”他走近我,气息抚着我的耳畔,低低地说道:“我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我莫名其妙,萱儿的心愿?他退开继续说道:“你会想起来的。”我又不是萱儿,我想得起来吗?
  胤禩从正门把我送回了秀女的住处。从那个敞开大门的课堂,我瞥见无数双嫉妒的眼睛。我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那本《女诫》摔了十个八个跟头后,再打开狂背。背不下来我的面子受不了!人家不会表扬我的反抗意识,而是嘲笑我的无能。“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这句话文笔很好,意思却让我吐了又吐!从小到大,我都是以强为贵的!我鄙视弱者!学习空手道,目的就是为了我在与人武斗时,不占下风。我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是绿带。而在上大学有充裕的时间后,我便晋升为黑带了。随着一系列的比赛,我有了段位!哼!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告诉你们不是猛龙不过江!按下天马行空的冥想,我努力地背着。
  第二天一早,锦馨紧张地握着我的手,说道:“今天是各宫的主子阅看,我……”我笑道:“姐姐!加油!”我竖起了Rain的姿势,然后眨眨眼睛,说道:“我姑妈不可能不知道。”我都不知小佟啥模样,这不是糊弄人家小孩儿吗?锦馨高兴起来。
  我们这些秀女依序站立,而我和锦馨排站在最后面。不知道是何深意?我细细一数,只有二三十人,这么少?那电视里演的,浩浩荡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人,是艺术夸张啰!在冷风中我们直挺着身子,甩着帕子,走入了储秀宫正殿。锦馨悄悄地告诉我,正座的那位是我的姑母贵妃佟佳氏,左一是惠妃纳兰氏,右一是德妃乌雅氏,左二是宜妃郭罗络氏。至于良妃、和妃、成妃可能没有参与本次选秀,无缘得见了。我最想见良妃,能生出八八这样钟灵毓秀的男子,该是怎样美好的女人呢?
  佟贵妃的年纪与惠妃、德妃相近,而宜妃则略显得年轻些,但是都是上一代的老美人。她看着我的眼神透着亲切,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佟家两代入主后宫,而这第三代的重任似乎要落在萱儿的头上了。想起这个我的脊背发凉。虽然鄂伦岱没这个意思,但是小胳膊怎么能扭得过大腿?我死定了。那个佟国维家就没有女儿往宫里送吗?怎么嫁出的都是佟国纲这家的?佟国纲家负责嫁女儿,佟国维家负责掌权?
  那四位没有人说话,身后立着四个嬷嬷,包括赵嬷嬷。其中一位捧着花名册似的东西,逐个念过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前几步,行礼,再按着要求走了几步。有的惠妃和德妃大略地问了几个问题,答过之后,她们提笔在一块类似名牌的牌子上画了一下,或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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