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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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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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绣的心一咯噔,这生气的神色,倒还真与许华晨相像。

  不能再看了,那真是个魔咒式的存在。赵锦绣别开头,低低地回答:“凤楼真没有势力去让官兵害怕。江公子真不必对我被卷入是非的事自责,也不必如此冒险前来桑国。

  这玉佩……”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伸手握紧脖颈间的玉佩,握得很紧,尔后慢慢放开,将它从脖颈上拿下来,放在掌心里,淡淡地说:“如月不适合拥有。”

  窗外,闪电照得如同白昼,赵锦绣本能捂住耳朵,还是听得轰隆隆的雷声像要将房脊劈碎,吓得赵锦绣打一个激灵。

  江慕白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赵锦绣,在雷声的末尾,将赵锦锈捂着耳朵的双手拉下来,一字一顿地说:“如月,你认为本公子给你什么身份,才适合戴这玉佩?”

  赵锦绣神色一凝,心里暗叫不妙。果然,下一刻,江幕白扑过来,将她死死压住,低声说:“我来令州前想让你做最好的选择,满足你的愿望。因为探子回报,说你在方陵渡过得不错。可出乎我意料,你竟然肯自己进锦王府邸,倒让我不解了。今晚,我在窗外,听得你说是我江慕白的女人。那么,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拿我做挡箭牌,还是有别的人任务,准备将所有人都引入这个棋局。我都决定,这一次,你只有一个去处……”

  赵锦绣屏住呼吸,按捺着身子里不安的灼热涌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凝里一片空白。

  江慕白也是久久没说话,只这样看着赵锦绣,好一会儿,呼吸竟是重起来,赵锦绣暗叫不妙。好在江慕白定力够,将是倏然一跃,翻身而下,连忙将头别向一边,咳嗽两声,才扑充:“你只能跟我回大夏。”

  第十六章 搅乱心湖
  
 

  这也太偶像剧对白了吧?赵锦绣被这话膈应得连云雨带来的涌动都瞬间平息,一个不小心,吞口水都呛着,不断咳嗽。

  江慕白隔着一段距离,伸手过来,在赵锦绣背上大拍三下。赵锦绣立马感觉气息顺畅许多,扭头说谢谢时,顺带问一句:“那个……,江公子,那话……”

  江慕白没答话,反而将赵锦绣一推,替她盖好锦被,倏然翻身下床,坐在床边,垂着眸子,淡淡地说:“我说过,无论你是无心,急中生智,拉我做挡箭牌,还是带着某种目的,将大夏拉入与桑国的抗衡。

  你说了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来令州之前的想法统统不作数。从今往后,只有一个决定,那就是:你必须跟我回大夏。”

  赵锦绣还没出声反驳,江慕白又将那玉佩重新挂到赵锦绣的脖颈上,说:“即便是逢场作戏,你也得把这戏唱好了。否则,桑骏怎么会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呢。””

  赵锦绣无力地撇撇嘴,道:“四座城池的许诺,想必桑骏就会找李卿然对证了,有啥不信的?”

  屋外一个轰隆隆的打雷划过,江慕白像是没听清楚,皱着眉头,凑过来问:“啥?”

  “我说四座城池的许诺,桑骏肯定会找李卿然去对阵的。毕竟当时画舫上的人,如今只剩李清音、李卿然、灵慧与容先生几人。”赵锦绣又说了一遍,心里想:这时空,能许诺四座城池换女人,这女人也算是千古绝唱了,不知这江慕白为何当时又会答应,若说他喜欢自己,但也顶多就一掷千金,也不至于会到用城池换的地步吧。那应该是对很爱很爱的女人,才会做的吧。

  “你不知?”江慕白惊讶地问。

  赵锦绣一愣,问:“知道什么?”

  红慕白神色一凝,继而淡然一笑,坐直身子,侧脸对着赵锦绣,不紧不慢地说:“我是说,你竟不知这城池换女人是很荒唐的事,何况是四座城池。桑骏怎么会轻易相信呢。所以,这玉佩你的戴着。”

  赵锦绣也觉得颇有道理,便也不反驳,很想问江慕白这四座城池的事,以前也曾设想过于江慕白重逢,定然会问他是不是真会拿四座城池去换她赵锦绣,还放了那等豪言说如果桑木森不好好照顾她赵锦绣,他江慕白就要踏平桑国。

  可如今相见了,赵锦绣却是横竖也问不出口,又睡意全无,江慕白此刻也没说话。只听得周遭雷声阵阵,雨下得极为纵情。

  屋内帷幕低垂,烛火突突跳着,赵锦绣竟是荒唐地想到洞房花烛夜,不由得遐想:自己将来会遇见个什么样的人,命运对自己会有怎么的安排?

  正想着,江慕白却是趁着雷声的间隙,又伸手将赵锦绣的被子拉一拉,轻声说:“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咱们才有精力看好戏。”

  赵锦绣听闻,心里老是不'炫'舒'书'服'网'。明明是自己被桑骏利用,来对付萧元辉。这江慕白倒是坐山观虎斗了,还在她面前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心里不由得来气,白他一眼,道:“原来江公子倒是为看戏而来。”

  江慕白不理会赵锦绣的不悦,懒懒地说:“如今的形势,我也不能立马把你带走。本公子向来不轻敌,何况面对的人桑骏。”

  赵锦绣摆摆手,像是存心气他似的,颇为讽刺地说:“得了吧,你就想坐山观虎斗而己,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这个死女人,你可知,现在这令州城内有多少势力盘踞么?若我贸然行动,到时候有一丝差池,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慕白恶狠狠地说,整个人如只猛虎扑过来,一副恨不得掐死赵锦绣的模样。

  赵锦绣雷打不动,淡然地白他一眼,懒懒地说:“方才还说得好听,是来救我的,如今,还不是将我放在水深火热里。桑骏那变态,随时会回来,你还让我好好睡,我睡得着么?”

  江慕白听闻,果然掐着赵锦绣的脖子,只是手上没用力,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一点都不饶人。”

  “我本来说的是实话。”赵锦绣翻翻白眼,伸手要将他的爪子拍开。

  江慕白却是早就放开,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你无须担心,桑骏今晚回不了锦王府。””

  赵锦绣这下才想起方才来禀报的人说了宫内幼帝被掠走,太后被刺。那么如今的桑国皇宫肯定是一片混乱,桑骏作为摄政王,怕要运筹指挥,一方面要设法寻找幼帝,一方面要救治太后,或许,还有更多别的方面要做。

  那么,这一次,刺客动手不正好是帮了桑骏么?这男人的野心天下皆知,或许只是碍于所谓的名正言顺,也或许是时机没有到,这男人才屈居摄政王之位,听命于一个十岁的孩童。

  “那太后和幼帝是你的动的手,这不正好帮了桑骏么?想必他做梦都会感激你的。”赵锦绣呵呵一笑。

  江慕白耸耸肩,呵呵一笑,并排躺在赵锦绣身边,气定神闲地问: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做好事的人?”

  “不是你?”赵锦绣一侧身,满是惊讶,之前一直以为是江慕白的人去了皇宫,弄走桑骏,这厮才来这里的。

  “当然不是,本公子早就预见他桑骏的把戏。在好戏开始之前,就己入场,自然就是观众,只作壁上观,何须那么麻烦,去折腾自己呢?”江慕白语气愉快,一脸笑意。

  赵锦绣越发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太过可怕,不由得扫他一眼。他却是半垂着眼眸,手枕着头,唇边含着笑,懒懒地说:“怎么?觉得本公子太迷人了?”

  赵锦绣撇撇嘴,假意不屑一顾。江慕白呵呵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越发放肆,不过这样倒是好,真性情了,有血有内的,看得见灵魂。倒是那赵三公子,连笑容都是虚假。”

  赵锦绣被说中心事,有些手足无措,垂了眸子,不自在地拉了拉被子,竭力稳住心性,好一会儿才问:“那到底有多少路人马盘踞令州?”

  江慕白摇摇头,说:“至今不明,我的人原本在令州的就不多。

  何况,之前,他们接到的任务,只是全面确保你的安全。

  “你的人?确保我的安全?”赵锦绣不由得一惊。

  江慕白没直接回答,而是好死不赖地一下子半支着头,嬉笑着看着赵锦绣,低声说:“如月,听闻我将自己的卫戍派给你做暗护,是不是很感动?”

  赵锦绣脸一红,想到某个歌剧里面也有这句问语,而另一人的回答是“特感动”。可如今,赵锦绣是说不出这句话,只是不敢看江慕白,竭力镇定,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你一直有暗卫?”

  “自然,好歹本公子也是大夏江家嫡系,太子人选之一哦,没点卫戍行吗?”江慕白一副“你很白痴”的语气。

  赵锦绣这下有些来气,裹着被子像只毛毛虫,倏然一滚,居然坐起来,俯视着江慕白,很是气愤地问:“你有卫戍,那当初在船上,你在浪费我那么多人,而且为什么要把我交给桑木森?”

  江慕白眉头一凝,哭笑不得,低语道:“这女人撒泼,还真是如出一辙。你三公子难道不会分析当时情况么?我的前途,只要那时算错一步,就是我魂归天国之时。”

  赵锦绣自然知晓当时江慕白其实算是自身难保。

  先有江幕天派出无数高手要灭他;而西门家帮他,怕也是西门凝擅自做主的;而楚江南也不知为何要灭江慕白。

  至于桑木森,他后来说当时是巧遇,但赵锦绣曾认真分析过:桑木森巧遇的说法真是站不住脚,因为貌似他船上的大部分丫鬟婆子是别人派去的监视者,而那支秘密部队,赵锦绣曾猜想,那不一定就是为对付楚江南的。

  所以,当时,江慕白的前途堪忧。不过,这小子很有赌博的魄力,看得清形势,又敢于赌大的,所以总是能扭转乾坤。

  “可是你一直算对。”赵锦绣补充一句,这是由衷的佩服。

  江慕白淡然一笑,伸手抚着赵锦绣的头,像是八十岁老头安慰小孙女那般,柔柔地说:“你这丫头,赌博是不对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赌博。”

  赵锦绣一笑,没有说话,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悲凉。人生不就是一场场赌博叠加而成的么?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运气、眼光、勇气的叠加。倘若,当初能勇敢去赌博一把,抱着大不了与许华晨“萧郎是路人”的想法,或许结局就不一样吧。

  “如月。”江慕白低声喊,这声音轻柔得近乎撒娇,缠缠绵绵的。

  赵锦绣浑身一阵颤动,身子又开始发烫,心里一着急,立马就往角落里滚,一边滚,一边竖起手掌,对着江慕白道:“你别过来,有什么赶快一次性说话,然后拉开窗户,快点回去睡。”

  江慕白一愣,颇担忧地问:“如月,你是不是病了?”

  赵锦绣更是恼火,江慕白这张脸就是个勾引人的祸水,光是看这脸,听他缠缠绵绵的呼喊,赵锦绣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喉间滚落嘤咛一声,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会儿,顾不得问他还有什么要部署,一直喊:“江慕白,你赶快走。”

  那声音也涂抹着浓浓的情欲意蕴,像是九曲回环的婉转,又像是极端痛苦。低低的喘息声里,江慕白终于像是开窍般地问:“那桑骏真的向你下了春药?”

  赵锦绣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这云雨却是不是一种春药,却分明是一种春药。

  “那厮简直是疯了,这么做没有任何出路,他真是个悲剧。”江慕白低声自语。

  赵锦绣浑身难受,却又找不到不难受的方法,身子扭动着,隐约听得江慕白说“悲剧”,赵锦绣很想不客气地吼“老子还是茶几呢,你还不快滚走”,可是从喉间滚落的却是嗯嗯呀呀的叹词,抱着长长的尾音。

  “如月,你忍一下,我没办法解这春药,我去找人。”江慕白伏在赵锦锈身边低语,尔后就要起身。

  赵锦绣听得他说要走,也想不清是谁在说,在说什么,只是要紧紧抓住他,喊了一声“晨,我头疼”。

  尔后,赵锦绣感觉手指头被一个个掰开,身边的人仿若是走了,可自己却是睁不开眼睛去看,只觉得眼前是红彤彤一片,像是地狱熔岩的滚烫,像有怪兽从身体里破出去,不安地扭动,试图甩脱,却没丝毫作用。

  无处遁形的灼热难受,让赵锦绣不由得呻吟,下意识地喊:“晨,我难受。”

  “不难受了,乖。”有人说,冰凉的手覆在额上。

  下一刻,有人将自己抱起,身子仿若没有那么难受,腿间却有粘稠流动。

  真不'炫'舒'书'服'网',赵锦绣皱起眉。

  突然,冰冷入骨,赵锦绣骤然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被放在桌上,赤裸着身子,一盆雨水兜头淋来,还没看清楚,第二盆水又扑来,还是冰冷刺骨的寒。

  赵锦绣这下彻底醒来,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微微跳动的烛火里,江慕白端着一盆冰水站在那里。

  他看到赵锦绣清醒过来,将盆子放下,拉了红调过来替赵锦锈拭擦身子,像是父亲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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