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也穿个背心不行么？”
齐凡祈求的看着天使，是谁规定的男人在家就一定只穿一条平角裤啊！
“如果我说的算，我就让你们俩□出镜，那收视率……”
天使正看着她练习邪恶表情，韩飞走过来，对他一阵耳语后离开，天使的脸色骤变。
“他和你说什么？”
“本来今晚只想三次就放过你，现在追加到五次，不够的话你就继续吠！”
天使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叙述。
没想到他真的会说，齐凡刚喝了一口水，全部喷到了他身上。
“凡凡，你很脏诶！”
“对不起，对不起！”边帮他擦，还要边忍着笑，她也很辛苦的好么！
将非必要人员清场后正式开拍。
齐凡和柯机落双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雪白的床被与两人身上清凉的装扮融为一体。
两人相对蜷起身体，柯机落的手搂着齐凡的腰，头埋在她的腹部，弓起的腿正好可以围上她的。
齐凡闭着眼，双手环抱着他的头。
这个镜头不需要言语，只是要静静的用心灵传达对彼此的浓浓爱意。
“齐凡，我愿意赌上一切，换这一刻成真。”
柯机落的声音几不可闻，让齐凡觉得仿佛是自已幻听。
但他置于她腰间的手的确紧了又紧，直到导演喊停，他还久久不肯放开。
午饭的时候，柯机落不顾韩飞和齐凡的飞刀眼，端着盒饭坐在齐凡和天使中间。
将自已的鸡肉夹到齐凡的餐盒里，齐凡刚要说谢谢，他却又收回筷子放进了自已嘴里。
“这么瘦还这么有看头，我猜你一定不喜欢鸡胸肉。”
齐凡下意识低头，一手捂住胸口。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
“你穿成这样，难道不是为了给人看的？看的人不流氓，穿的人才流氓！”
如果他这话不是说给自已听，齐凡一定夸他反应灵敏对答如流。
可他对谁都那么友好，却独独看自已不顺眼，一直和自已这样呛声。
齐凡搞不懂，她到底是哪时候哪里惹到了这尊真神啊！
爱不起
今天是MV拍摄的最后一天，齐凡换好了一身劲装，短发更显英姿飒爽。
“凡凡，我发现你真的很有杀手潜质！”
天使边帮她把半长的头发剪短，边赞叹她帅！
“真想把这个子弹换成真的！”
齐凡把玩着手中的假枪和空包弹，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
那个可恶的柯机落，总是欺负她，昨天一场两人拿着枕头嬉闹的戏，他每一下都打她的头，弄得她痛死了！
“凡凡，他也没怎么招你，你要不要这么恨他啊？”
小心的把枪和子弹从她手里抽出，放得离她远远的。
“他还没怎么招我呢，他已经够无理了好么！我怎么说也算他的前辈，他都没学过伦理纲常、长幼有序这些传统美德啊，对我一点点也不尊重！”
“人家大你两岁，长幼有序你比较吃亏。”
韩飞坐在一旁，好心的提醒她。
“那他一把年纪，更应该懂事才对！可你现在看他，幼稚、小气、神经质！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幼稚、小气、神经质？”
天使侧过头，不耻下问的样子，让齐凡想连他也一起毙了。
“飞飞，你都不管你家红杏？”
“你们俩个随便掐，但别扯上我。你知道的，我惧内！”
韩飞头也没抬，坚持贯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
齐凡用手耙耙头发，示意天使停下来。
飞飞惧内？有没有搞错！
还有，平时只要她一批评柯机落，韩飞总是站在她一边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视线在韩飞和天使之间来来回回，忽然将天使的高领衫用力向下一拉，果然，一片一片青青紫紫的斑痕。
“啊，你干嘛！”天使吓了一跳，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无耻！”
“不过，天使，我很好奇，是几次？”
齐凡先是鄙夷的看着他们，接着一脸八卦垂涎相的朝天使靠近。
“要你管！”
韩飞还在，天使可不敢造次。
“切，不说算了，继续吧。”
回去坐好，让天使继续帮她剪头发。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捡起被剪落的断发，幽幽的问天使。
“天使，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和MV里的男主角做相同的选择么？”
“会，爱一个人，就不在乎为他死，难道不是么？”
天使一脸深情，从镜子里与身后的韩飞对望。
“换成是我，我就不会，我会选择杀死对方。”
“为什么？”
天使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她对骆奇什么样，他看得真切。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
“爱一个人，就该为他生，我舍不得我爱的人，怀揣着杀死我的内疚一个人活的那么难过。”
每一个看MV的人，都会觉得男主角的行为令人感动，对他生出无数好感，这也是编导人员的目的。
可有谁又说得清楚，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到底哪个比较痛？
啪啪啪！柯机落椅着门框，真心的为她鼓掌。
“怎么，又来找我对戏？”
“我是怕你把空弹换成真的，来探探虚实的。”
两人最近常常这样剑拔弩张，韩飞和天使早已见怪不怪。
“放心，我还不至于恨你到有勇气和你同归于尽。”
“齐凡，你是唯一，猜出我故事用意的人。”
齐凡一惊，这故事的原作者，竟然是他么？
“柯机落，你的原意就是想表达，活着的人比较痛么？”
“没错，所有人都觉得男主角很伟大，肯为了女主角牺牲。但，其实，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的人。”
齐凡不再说话，第一次觉得，柯机落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
“你如果做编剧，一定能赚很多人的眼泪。”
抬起头，齐凡笑着建议他。
“不要，你哭的样子，丑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齐凡猛的想起，这话，曾有一个人，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和她说过。
那个人，就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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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前的齐凡和柯机落相视而立。
导演一声开始，两声枪响，倒下去的，却只是柯机落一人。
齐凡流着泪摇头，接着向他奔去。
跪在他身侧，将他抱起，她哭的撕心裂肺，他却笑着帮她擦眼泪。
接着，镜头由远拉近，给男主角特写。
柯机落此时应该头一歪、眼神一闭，然后死去。
可他举起帮她擦泪的手，绕到她脑后，稍一使力，她便朝他靠近。
跟着，他的吻印上她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上次看到你哭，我就很想这么做。”
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然后就这么“死”掉了。
导演虽然也疑惑，但这样的效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便没有喊停。
齐凡只得按着剧情的发展，继续哭，只是越哭越委屈，越哭越是止不住。
直到导演喊停，大家都为拍摄结束而欢呼，她却还是哭的停不下来。
拍了近两个礼拜，这首《谁比较痛》她已经耳熟能详。
但她最喜欢副歌部分最后的那句：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仓英嘉措写这两句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过同自已，类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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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和天使韩飞一起从休息室出来，柯机落却早已在门口等她。
韩飞和天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先去车里等她。
“怎么，拍摄都结束了还找我对戏？”
想起刚刚的意外之吻，齐凡不自觉抿了抿唇。
“是舍不得你。”
他忽然的深情，让她的伶牙俐齿没了用武之地，只好收起伪装的刺，坦然的面对他。
“柯机落？”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原来这般好听。”
“为什么要吻我？”
“吻过后，我不是就解释过了。”
他转过身，陷入了回忆。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明明哭的看起来那么痛，却还是拼命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即使他根本看不到，你还那么努力的笑。”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她曾经跟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两面，正面在笑，背面在哭。就像那时候的你。”
“我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矛盾，你明明那么坚强，却又令人那么心疼。”
“那个你说像我的女孩子，现在在哪里？”
“她没有你这么坚强，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痛苦悲伤，还到处都是可爱的天使。”
“你一定很爱她，所以，才会把我错认成她，对不对？”
“不，我不爱她。从前不，现在也不，因为我不能。”
就像现在，我也不能爱你，因为你和她一样，心里早已住进了一个人，那个人，我无论如何赶不走。
我的爱，只会让你们更痛。
望着她，眼眸渐深。
所以齐凡，我只求，能够一直在你身后，帮微笑背后的你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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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机落，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么？”
眼前的柯机落，让齐凡觉得他是一个很寂寞的人，那么虚无、那么冷，她不自觉的想要温暖他。
“当然愿意。”
“那我们现在起，就是朋友了！以后，我就叫你落落！”
“那我要叫你什么？”
“凡凡啊，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凡凡。”
“有！落落。”
“有！”
“呵呵呵呵。”
敛去眼底的深情，学着齐凡笑的样子，却被她嘲笑面部神经僵硬。
悔之晚矣
看到卓七和陆骁一起站在自已面前，齐凡顿觉眼前一亮！
而当卓七亲手交上喜贴，两人竟然喜极而泣，继而抱着痛哭，弄得陆骁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七儿，真心的祝福你！陆骁，七儿就交给你了，要是今后你敢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你们就活劈了我！”陆骁抢在她前面开口，博她赞许的一笑。
参加卓七的婚礼，她带了庄严一起。
现在，和庄严一起被记者拍，俨然已成为她工作的一部分。
不过，她没想到骆奇会一个人来，他和蒋昕，不是形影不离的么？
当卓七踮起脚吻上陆骁，她也流下了激动的泪。
七儿能幸福，真好！
骆奇远远的看着庄严认真的帮她擦眼泪，妒火冲上头顶，却不得不克制的双拳紧握于身体两侧，力求表面平静。
婚礼上最热闹的环节当然是抢捧花。
卓七转过身，准备要扔了，齐凡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又退，她已于此事无缘，还是不要占了别人的机会。
而当捧花落在她的手里，庄严兴奋的握紧她的手吻住她的额头。
她视线不自觉寻找骆奇，意外看到他来不及拼凑起来的破碎笑容，她心一惊，转过脸不再看他。
骆奇再不需要伪装，放任痛楚蔓延满眼。
婚礼结束还有后续节目，见庄严带着齐凡离开，骆奇也借称身体不适，回家去了。
骆父正在看报，骆母刚接天恩回来，见他回来这么早，有些讶异。
天恩则是开心的路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甜甜的叫了声爸爸。
“婚礼结束了？吃过饭没有？”
“我不饿，不吃了。”
抱起天恩，边帮他理理衣服，边回答骆母。
“相比卓家那个丫头，我们家真是亏欠了凡凡太多！天恩都这么大了，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能给她！”
骆父摘下花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骆母也在一旁悄悄抹眼泪。
“是我对不起凡凡。”
一种压制呼吸的痛击中心上的一点，然后，向四肢百骸扩散去。
天恩抿着唇，从骆奇身上滑下来，爬上沙发坐在骆母身边。
跪起身体，小胖手一点一点的帮骆母擦掉眼泪。
“天恩乖。”
抱起天恩，骆母的泪流的更凶。
“离了也好，你根本也配不上凡凡！如果离开你，她能找到幸福，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骆父是恨铁不成钢，气的口不择言。
“我不会让别人抢走她！”
骆父的话让他想起婚礼上庄严与齐凡的甜蜜，内心的恐惧达到了一个极致，他不能没有齐凡，谁也不能抢走他的齐凡！
怀里的低气压让人窒息，不想与父亲冲突，他推门离去。
从家里出来，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晃。
钟子他们还都在婚礼上闹腾，去盛世也是只有自已，正烦没地方去，大左打电话找他去喝一杯。
正中下怀，调转了车头，朝他的酒吧开去。
“怎么，戒酒了？我这儿连来都不来了。”
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