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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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医触-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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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没这么精明,躲起来,有人来了。”小木棍低呵一声。

果然,不消十秒,那黄昏中被照射至有些阴森的幽暗胡同中传出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闭门响,凌光慌忙闪身墙后,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又逐渐远去。

凌光远远辍了上去。两个人,一是吉姆利,还有一人看不清,只看到他身着如同吉姆利一般的华丽服饰,考究的面料和身上挂着的一串串闪闪发光的小珠于这黄昏下显得格外耀眼。从背影看他的走姿,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

到了银湖山脚下,在群山环抱的一处隘口,凌光随着他两人偷偷闪身进入,路并不长,但大石的阻隔还是令得他们多绕了好多路,如果此路常走,为什么不开辟一下呢,又或许这些大石是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对方显然是有什么急事儿,赶路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朝后看,再加上凌光吊他们吊得很远,谁能发现他。但这小子却不,大概是电视剧看太多,一路上他都在猫着腰悄悄跟随,太没必要了……

终于,在越过了一座小山丘后,吉姆利他们停了下来。

凌光俯下身去,藏在一处小土包后,微微探出半个脑袋,扫视着丘邱下的环境。

眼前一整片土地被高及人头的栅栏圈起,看上去俨然一个硕大的花圃,粗略估计,这片花圃的面积足超过三亩有余,而这片圈起的土地内密密麻麻圈种着一种植物………罂粟!

“看到了吧!”小木棍小声嘀咕着。

凌光双手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什么响动,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

“太大胆了!”凌光掐着嗓子轻声道。

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当时吉姆利为什么会有如此异乎寻常的表现,全是他自己蠢笨,想当然的以为这东西就是多牧居民用来治病的一味药材,要说种植罂粟要求的客观环境并不高,几乎可以说只要懂得种植法便人人可种,所以在凌光看来,这种植成本普通的植物,丁目以它入药是再平常不过的,可他却忽略了它的本质,直到他看到眼前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才终于醒觉。

“岂止大胆,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包天了,明火执仗地搞这种勾当,这几个多牧人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不一会儿,花圃旁一间以柴草搭成的房内缓缓走出三人同吉姆利碰头,那三人中,赫然有丁目在内,怨不得他不在诊室了。

几人来不及入房叙话,吉姆利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他们说什么?”凌光小声问道。

小木棍怏怏道:“不知道。”

丘顶离坡下有段距离,再加上几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凌光他们本就听得不是很清楚,再说了,就算别人在他俩耳旁攀谈也于事无补,因为人家讲得是当地土话……

“凌光。。。。。。”

惊闻丘下传来自己的名字,二‘人’露出主意神色,可也只能是干瞪下眼儿,除了他的名字被吉姆利以汉语吐出,接下来的便都是人家的土语了,只是看到他叫着凌光大名时那不善的神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话。

“快走!”小木棍再低呼一声。

凌光一头雾水正想问它为什么,只见方才那间柴草房中缓缓遛出三只雄壮的藏獒!

连滚带爬地凌光一溜烟窜下了土堆朝着来路奔去。

……… ………

多牧晚间市集。

“哎………呦!我的腰……”

小木棍没好气道:“谁让你要一路弯着腰走路,这么长时间过去,你现在才挺起来当然会难受。我平常就给你说过很多次,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发育成型就可以吊儿郎当驼个背,{霸气书库}日后患上骨质增生了难道想我给你做手术?”

“好了别训教我了,我刚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吗。别说废话了,现在到底怎么办?”凌光揉着腰眼不耐烦地打断了它。

“走,立刻走!”

“娜娜怎么办!”

“对不起,我现在想得是你怎么办。你用你快生锈的大脑好好想想吧,吉姆利风风火火地跑去那么远,你以为他是为了去给丁目送杯茶水?我听不懂他们说话,可我敢肯定一定与你有关!”

小命要紧,凌光也是个人,做不到为爱牺牲一切这种境界,况且离开娜娜可能只是暂时的,无论如何她总不会有事,而自己再不闪可能真的麻烦大了。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多粘几天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是前两天的小插曲,可能早就回家了,说不定此刻自己正在坐在【文豪酒楼】最豪华的包间【御松苑】品着最棒的肘子宴呢。

说走就走,一刻都不想耽搁,也一刻都不能耽搁。但是最低限度,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向娜娜打个招呼。

娜娜家。

大门没有上锁,凌光敲也不敲推门而入,思量了一路他认为可以达到最好效果的措辞,可惜,进了门他傻眼了,他完完全全地肯定了自己方才所思所想的话都已通通作废。

娜娜的哥哥赫然站在客厅中央,双眼死死盯着凌光,娜娜则低着头双腿抱膝缩坐在一张藤椅上,只在凌光进来的那一刻抬眼望了望他便又低下头去。

第二十章 哈萨

“哈萨大哥,你回来了。”凌光觉出了房内的压抑气氛,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但他还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到底在搅什么!”哈萨怒气冲冲。

“阿哥……”娜娜正想说话,哈萨一抬手打断了她。

指了指凌光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在这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凌光张嘴“啊”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东西,哈萨说是让他讲,但他那瞧着凌光的眼神中却充满怒意,显然他并不是要问凌光什么,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这简单的一句问话,只是在发泄他心中的怒气而已。

“阿哥你听娜娜讲好不好……”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哈萨严厉的目光令她无法继续。

凌光也张了张口,同样也是什么都没说就被哈萨一摆手打断,他声色俱厉地道:“你们不用说了,还是让我来说吧。凌光,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要不是有神医救她,这后果你能负担得起吗?还有你娜娜,你是不是玩疯了,我教你的森林该安全措施你全都给我忘到脑后了,我传授你的生存技巧你算是都还给我了!”说道这里斜眼瞧了瞧凌光,歪着嘴角不满地道:“他就那么好?”

“阿哥你误会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乱骂人,你就不能让娜娜好好说吗!”娜娜气得眼珠子滴答了下来。

原来哈萨在回村以后,还没见到娜娜,于家门口便接到了同村人传来的这颗惊叹号,只知道娜娜是陪凌光去了塔亚游玩,后被戮撒咬伤,接着便是送到丁目处接受神医的治疗,具体的情况和详细的经过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凌光这外乡人害得,他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凌光头上。

眼瞧着娜娜梨花带雨的楚楚姿,凌光心疼道:“娜娜,不要这样,对你的身体康复会带来反效果的!”

哈萨也心软了,但脖子超硬的他当然不愿低头,况且他认为自己没有错,之所以险些酿成如此大祸,正是因为他平日里太过宠爱娜娜,什么事儿都依着自己的宝贝妹子,十几年来从未对她讲过一句重话,就连冲她大声说话,今天也是头一遭。如今为了妹子好,让了她十几年了,今天怎么着也得强硬一趟,但他也不想再去训斥娜娜,更不愿意对这二人继续地大呼小叫,费力不讨好且会适得其反,故而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凌光挥了挥手叹道:“你走吧凌小弟。”再拍拍娜娜的小手,“你送送他。”

“不!阿哥你太不讲道理了!你就是个糊涂蛋!”娜娜抽泣着甩开了萨哈的大手。

凌光是准备走的,且他是不得不走。但他并不愿在这种情况下走,可小木棍一直在那边不断地摆动欲让他借坡下驴。好生为难的他左思右想,也感到自己现在其实正是这兄妹二人间的导火索,趁早走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也说不定,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娜娜不用送我,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的。”

哈萨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娜娜怎都没想到凌光竟然不站在她这边,连解释也不去解释,阿哥只两句话他便说走就走,于是气急败坏地瞪着凌光道:“走!走!你永远也不用再来了!”捂起小嘴哭着回屋去了。

“娜娜……”二人一同呼唤,可娜娜只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快步回了寝室。

“唉………………!”哈萨摇了摇头,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又重新坐回椅内,首度邀请凌光入座,递了杯水给他,自己仰头一饮而尽,双目注视着空杯,并不去瞧凌光,只淡淡地道:“我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凌光不知道他指的“过分”是说对自己太过还是对娜娜太过,楞了一楞不知如何作答。

显然,哈萨提了这一问并不是真的想要凌光回答,只凝视着那空杯,无限缅怀地讲道:“娜娜的父母去的早,很小的时候就留下我跟她两人相依为命,多牧环境艰苦,想要生存,除了要靠自己的双手不断地辛勤劳作外,更要不怕苦不怕难不惧任何的危 3ǔωω。cōm险,终日同那些毒蛇猛兽搏斗,要知道,我七岁便开始入山学习打猎了。这么多年来,又当大哥又做父亲,可以把娜娜拉扯长大真的很不容易,不过还好,这小姑娘从小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也不枉我这做大哥的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关爱和栽培,你们汉人说得好,‘养儿一百长忧九九’,我的心情希望凌小兄弟能理解,方才有什么得罪的还望你见谅,对于我刚才所说的话,我希望可以收回,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至于娜娜,请你帮我好好劝劝她,毕竟,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不是吗。”

萨哈当然看出了娜娜对凌光的钦慕,方才一时火上心头,顺势便将本就预备讲得话在一个不怎么适当的情况下讲了出来,而他指出凌光早晚要走,就是隐晦地点明他凌光,希望他尽早把话同娜娜讲清,不要误认又误己。

凌光无奈摇了摇头对哈萨道:“大哥的心情我理解,您的好意我也心领了。您放心,娜娜是个聪明姑娘,有些事情不用点地太过明白,我相信她可能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至于您的挽留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哈萨大哥,实不相瞒,我这趟过来就是要同娜娜道别的。”

哈萨愕然望着他,忍不住道:“凌小弟是不是还对我哈萨有什么不满?”

凌光笑了笑,将本已站起身来的哈萨重新按回了椅内,再为他续满一杯温水,这才坐回椅内缓缓道:“您误会了,事实上,之所以发生这一切都是凌光不好,要不是我害得娜娜遭遇那么危 3ǔωω。cōm险的状况,您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换了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亲人遭受磨难,可能表现得更加过激也说不定,您对我真的很客气了,至于我要走,是另有原因的。”

“到底为了什么?”哈萨不解。

凌光也不愿去答他,这本就是三言两语无法解释通的,于是岔开话题,一脸诚恳地道:“对于娜娜的遭遇,我由衷地恳请您能够原谅粗心大意的我。”

萨哈叹道:“都过去了,还讲这些做什么呢。”

“可是娜娜的心结却只有您能解开,事实上,那天的确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险些酿成恶果,但一切都是有惊无险,如果您换个角度来思考,将它当做是一次历练也不为过……”凌光一五一十将那天发生的一切缓缓向哈萨道来,当然,这同哈萨原本所听到的版本是大相径庭。

“竟是这么一回事!”哈萨边听边不断地叹道,待凌光讲完事情始末,哈萨止不住惊异地目光盯着凌光久久不散。好半晌,他才收回那奇特的目光,老泪纵横,仰天叹道:“我原以为你会是娜娜的灾星,没想到我错得这么离谱,你是她、是我们家的恩人哪!娜娜说得对,我是糊涂蛋。”言罢懊悔不已,说话便要起身向凌光赔罪。

“您这是做什么!要不是您一家的照顾,我可能早渴死在多牧做了花肥了。”凌光慌忙扶起他。

“岂止是咱们家,以后多牧再也不用谈蛇色变了,娜娜干脆就叫你糊涂蛋阿哥好了。”原来他一直躲在楼道口偷听二人说话。

哈萨尴尬地笑了笑,这是今晚他头一遭崭露笑容,看起来好像有点僵硬,但屋内的气氛已经大大缓和,配上娜娜轻柔的笑声,房内一派温馨感。

“哈哈,什么都别说了,娜娜来帮阿哥忙,我今晚要亲自下厨好好招待凌兄弟。”

娜娜嘻嘻一笑:“不用了,我们今天去银湖晚餐,阿哥要去吗?”

凌光正要插口说自己已经准备走人了,哈萨先一步接话:“呵,那我明天再下厨好了,你们去吧,我就算了,出外跑了这么久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阿哥这次打到什么猎物了?还非得亲自动手烹调。”娜娜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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