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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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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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窍全开,接近半步外景!”
  看来妖女在轮回世界中亦是收获不浅啊……孟奇感慨了一句。
  “绝剑仙子江芷微单人独剑荡平棋北山二十七寨,九窍强匪三人授首,七窍以上无算……人榜排名第九……”刚才说话的小女孩念出了江芷微最近的经历。
  呼,她真的是在血战磨剑……孟奇有点担心又有点佩服。
  之后的排名变动不大,忽然,“君子剑”三个字跃入了孟奇眼帘。
  “姓名:孟奇(或为伪名)。”
  “武功:开六窍,剑法由繁入简,初近法理,身怀一门诡异的卸力借力法门,轻功出众,如魔似幻。”
  “战绩:为助增贤门华纶,夜奔山岭,手下无一合之将,包括罗教置空使;日入世家,于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一名七窍剑客,其后扬长而去,如入无人之境;邑城花月楼,面对四名九窍高手,借力打力,剑入化境,呼吸之间伤一人,退一人,之后在宝兵攻击之下保命逃遁。”
  “排名:二十四位。”
  “绰号:君子剑,逍遥剑。”
  “身份:西凉剑客(似伪,真实身份待考)。”
  我去……孟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六扇门到底在想什么?


第0218章 周郡人杰谱
  “又有新晋人榜的高手!”武馆弟子们睁着依带童真的眼睛,又好奇又兴奋,叽叽喳喳,宛如一群麻雀。
  天下虽大,可并非每期人榜都有新人,而且还是之前名声不大从未听闻的新人!
  “君子剑?听绰号是正道侠士。”
  “当然,他与华纶不过初次见面,就仗剑义助,夜行山岭,不惧罗教,君子之名名副其实。”
  “若江湖之中尽是孟少侠此等君子,那该多好!”
  白袍儒生打扮的孟奇旁听得想死,发现自己对“君子剑”这个绰号还是接受不能,比起它,什么莽金刚,什么雷刀狂僧,都显得不那么让人吐血。
  同时,他心里满是疑惑,六扇门不该认不出自己啊,为何还弄出来“待考”、“或为伪名”的注解,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算了,反正君子剑的身份,自己不打算用了!
  他浏览了一下人榜后面,见因为散花天女之死,排名没太大变化,于是收拾心情,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武馆馆主吩咐弟子拿出了厚厚一叠纸,贴在了正对大门的照壁之上。
  “咦,周郡人杰谱?”孟奇迈出的脚步停顿了下来,眼窍已开的情况下,哪怕字很小,距离不近,也看得清清楚楚。
  阅读下去,他发现是一份郡城六扇门列出的本地高手名宿谱,并未做排名,只是介绍了姓名出身、武功境界、最出众的几个战绩,不过末尾附上了不同人物的点评,皆是周郡有名之辈。
  “不愧是西南第一城,连六扇门分部都如此独立特行,弄出了一份本地人物谱……”孟奇啧啧赞叹,他一路经过西凉、三山四水和宣武,只在周郡见过。
  三山四水是小地方,没有很正常,西凉扼西域与大晋商路要道,各种人物来往频繁,难以尽查,加上民风彪悍,马匪混杂,点评不对往往会引起仇杀,所以也未有,宣武乃真武派势力范围,哪会愿意出现个类似人榜的东西。
  他一眼晃过,略略浏览,并未细看,因为实在太多了。
  突然,他轻咦了一声,又看到了“自己”:
  “姓名:唐景。”
  “年龄:二十六。”
  “身份:邑城唐家嫡子,排行第二。”
  “绰号:霹雳霸刀,鬼面霸刀,唐二郎。”
  “武功:六窍,刀法登堂入室,已得刚猛之精义,除了自家‘裂江刀法’外,还擅长多门刀法。”
  “入谱缘由:一刀斩杀九窍高手唐恕;被铁手人魔与欢喜人魔围攻下依然能反败为胜,斩杀铁手人魔。”
  “点评:赤阳武馆馆主金进贤曰:刀法不容小觑,足以战七八窍的高手,但九窍有待商榷,唐恕乃唐家长老,彼时被准家主问责,有家人羁绊,反抗之心应该不强,甚至可能只是下意识反抗,围杀之事则由于太过混乱,尸骨无存,唯一的见证人唐忍亦未看到唐景如何斩杀铁手人魔,做不得准,或许铁手人魔是受宝兵波及而亡。”
  “邺都黄家执事长老黄元霸曰:知耻而后勇,浪子回头金不换,唐景二十多岁时才只是两窍,刀法未曾入门,但受到羞辱后外出游历三年,历经磨难,已是打开六窍,刀法入室,斩杀人魔,不怯九窍,实乃后辈典范。”
  “周郡王氏‘守正剑’王载曰:唐景之刀,刚猛霸烈,疑似雷霆天降,尽吸周围气流生机,无坚不摧,无物不斩,尽得刀道之刚,余生平所见开窍刀者,其可以列入前五,若非战绩不显,当能挤入人榜末尾,叹惜,有人榜之实,无人榜之名。”
  王载这小子还是蛮公正客观嘛……孟奇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对王载的印象大好,而且取得绰号比什么莽金刚、雷刀狂僧和君子剑好听多了!
  但为什么还是刚猛霸道型,而不是白衣飘飘的冷峻型、出尘型、帅气型……孟奇小小地怨念了一下,难道以后得兑换“天外飞仙”挽回画风?
  孟奇嘬了嘬牙花子,摇头离去,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欢呼:
  “馆主入榜了!”
  额?孟奇闲来无事,好奇回头,顺着他们的目光和手指,看到了榜单末尾:
  “姓名:何业。”
  “年龄:六十二。”
  “身份:青锋武馆馆主,潮生门弟子。”
  “绰号:听潮剑。”
  “武功:六窍,擅使七七四十九路听潮剑法,十八路潮落狂剑。”
  “入谱缘由:厚德长者,所开武馆只收基本束脩,有教无类,年年皆有武馆弟子被门派和世家看中,今年武馆大比亦有三名弟子颇有希望扬名。”
  后面的点评基本都是赞何业慈和仁厚,向来有话好说,偶尔附带一两句教导弟子不错。
  孟奇目前是江湖闲汉的状态,津津有味看完,只是不解什么叫武馆大比,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转眼抛诸脑后,直奔邑城而去。
  ……
  “什么,你要到邺都当主事?”孟奇愕然看着齐正言。
  齐正言没什么表情地道:“嗯,本派让我去邺都当正主事,管一管粮米油盐等店铺。”
  “这是明升暗降?”孟奇皱眉道,看似升了职位,也进了州城繁华之地,可听起来比现在一方诸侯的状态差远了。
  齐正言点了点头道:“邺都乃州城郡城,有本门庶务长老之一常驻,有诸多外执事,正主事足有二十位以上。”
  “浣花剑派如何要这样做?”孟奇有点疑惑。
  齐正言缓缓道:“我确实立了大功,可事后处置显得私心太重,纵使挑不出错,也不能主理一地了。”
  没有哪个门派敢于将一地之权托付给私心很重的弟子,不过私心重归私心重,只要不违背门规,实质损害门派利益,就得有功即赏,只是必须将他放在被人监管的状态之下。
  孟奇颔首道:“是我连累齐师兄你了。”
  他已经换了一个身份,是到邺都游学的士子。
  “无妨,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前一切以死亡任务为重。”齐正言不显懊恼和责怪地道,“如今也好,我能常常找你切磋了。”
  “嗯,只是得小心被人跟踪。”孟奇放下少许愧疚,叮嘱了一句。
  世事奇妙,自己和齐师兄居然又在邺都重聚了。
  ……
  之后半年,孟奇独居小院,专心致志修炼,不时与来访的齐正言切磋,将之前所学尽数稳固,不仅金钟罩第六关愈发接近圆满,开始凝练口窍相关窍穴,而且八九玄功也正式修炼到了眼窍阶段,目力更强,几乎是以前的一倍。
  他独孤九剑欠缺的剑法基础已然打好,紫雷劲积累雄厚,“狂雷震九霄”也掌握了诸般变化,只差贯通雷霆真意,就能真正成为外景招式。
  这一点,孟奇并不担心,换做他人,或许十年几十年才能刀法小成,自得雷霆真意,就像唐忍一样,可自己有“神宵九灭”残缺传承,日夜琢磨后,对雷霆真意感悟不浅,纵使它与“狂雷震九霄”要求的刀意有点区别,但也相差仿佛,皆为雷神之属,勉强能够配套,在死亡任务紧迫的情况下,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
  唯一的瓶颈是,孟奇的“天刀纲要”进展不大,除了原本掌握的四种刀道精义,只新领悟了“翻云刀”所含的那种势,以已为天,翻云覆雨!
  对此,孟奇很清楚问题所在,自己于刀法上的见识不够,难以触类旁通,只有多观不同刀法,天刀纲要才能彻底掌握。
  难怪洗剑阁要求弟子观百家剑法,壮心中剑意……孟奇愈发觉得大派名不虚传,打算将之前没怎么用心练的“寒风刀法”翻出来苦练一番,掌握其中蕴含的刀道精义。
  “嗯,‘天刀纲要’往上是天问九刀,现在虽然兑换不了,但也可以买本‘天问’琢磨一下……”孟奇锁上院门,前往书铺。
  这个世界很奇怪,有不少孟奇上辈子读过的诗词,而且署名皆是原作者。
  不过由于它们流传下来的年代距离现在太过遥远,谁也说不清原作者究竟是谁,有什么身份背景。
  当然,也有许许多多来源和流传皆明确的诗词。
  时近年关,天寒地冻,但路上行人不少,采办着年货。
  孟奇宽袍大袖,双手背负,笼在袖中,一边走向书铺,一边目光游移,打量小巷。
  “等一下是去招财巷吃简家羊肉汤,还是到多子街买那家油果?”孟奇思忖着午餐。
  邺都美味众多,皆合孟奇胃口,他练武之余,往往不辞辛劳,穿行于大街小巷,寻找着每一粒“沧海遗珠”,只要偶有发现,心情就很是畅快。
  可惜齐正言不愿为食物付出太多精力,让孟奇只能独来独往,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若是阮玉书在,肯定撵都撵不走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买到“天问”后,孟奇决定去吃油果,刚到那家摊子,就听到连声招呼。
  “苏先生好。”
  “嘻嘻,又碰到你了。”
  摊子旁边是几位青峰武馆的弟子,他们就在孟奇对面,经常于门口和美食摊子碰到他,日子久了,见他是读书人,偶尔会请教一下秘籍中某个字词的意思,所以尊称他为先生。
  孟奇笑着点头:“快年关了,还到武馆来啊?”
  一位大眼睛的小姑娘苦着脸道:“师父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而且年关之后就是武馆大比,我们也想出人头地,被大派或世家看中。”
  “甜荷,你学武不过一年,不用急。”孟奇对平民小孩想要减轻家庭负担,尽早养活自己的心理还是比较了解的。
  曲甜荷笑道:“苏先生,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目前武馆里谁都能打赢我。”
  寒暄了几句后,化名苏孟的孟奇提着油果往自家院子返回,路过青峰武馆时,忽地听到压抑的哭声。
  他抬头一看,见是平常较熟的武馆弟子何暮,顿时撇了撇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何暮十四岁,学武四年,蓄气小成,对剑法专心而热忱,经常因为买到的某本剑谱有自己不认识的字而向孟奇请教。
  何暮擦了下眼睛,眼眶红红,倔强道:“我没哭!”
  “嘿,比武输了吧?”孟奇看了看他手背的木剑伤痕。
  何暮猛地将右手藏到身后:“我,我只是一时大意,唉,你又不懂这些。”
  “谁说的?我可是武林高手!”孟奇半真半假地笑道。
  何暮似乎也想找个倾述对象,闻言,并不当真,苦恼沮丧地道:“武馆大比在即,我今日却七次败给了五师兄……我们明明实力相近的,为什么我总是会输!我,我觉得何师父对我很失望。”
  孟奇用右手“天问”书册拍了拍左手手背,兴致盎然地道:“怎么输的?比划来看看。”


第0219章 讲故事
  何暮看了孟奇一眼,闷闷道:“苏先生,你嫌我还不够难过吗?而且你看了也不明白。”
  他说话的同时,将右手从身后伸出,拾起了地上的木剑,眉头微皱,对自己今日怎么总是输给五师兄异常不解,耿耿于怀,以至憋闷难消。
  “第一次,我使一招‘沧海千帆’,五师兄应对‘孤帆远影’,在我变招为‘碧海青空’时,他接‘海上明月’,打中了我的手背,他以前没这么高明变招的……”何暮自话自说地舞着剑,描述着今日的比武。
  他并非重视孟奇的意见,仅仅是抒发内心的耿耿于怀,复盘战斗,找出问题,争取明日取胜,不让馆主师父失望。
  孟奇将“天问”卷成筒,轻轻敲击着掌心,等到何暮练完,呵呵笑道:“听说什么‘武馆大比’将近,你五师兄找高手指点一下很正常嘛,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他。”
  “对啊!”何暮恍然道,“五师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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