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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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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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几十名头顶厚盾,身披重甲的晋军精锐也护卫着一架撞城车骨碌碌地娓压过来。当那尖锐而又沉重的撞木每一次重重地撞击在城墙上时,城门内外都会随之响起一声剧烈地轰鸣声。
    祝彪心头杀机暴起,猛然举起右臂来,向前一挥狠狠落下,一声炸雷般的大吼响彻城头:“弟兄们——杀!”
    杀杀杀————
    守在西城墙上的三千宋军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上千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将冰冷的箭雨一波*地攒落在城下的晋军头顶。
    随着晋军步兵的开进城下,城外的三千步弓手也终于停下了一波*的箭雨。然而即使如此,数万支火箭不断的落下也把资阳城头照耀的亮如白昼。城墙下拥挤着密密麻麻地晋军士兵,守在城楼上的宋军弓弩兵甚至根本不需要瞄准,只需要把弓箭对准下面,随随便便的射上一箭,十有**就都能射中目标。
    况且话说了回来,眼下西城墙上的这上千宋军弓弩兵可都是科班出身的精锐,射击上的老手,虽然城垛女墙残缺不全,但对下面的晋军的威胁依旧很大。
    “啊——”
    “呃呀——”
    凄凉的惨嚎声顿时就绵绵不绝的响起,城墙下一个个中箭的晋兵,云梯上一个个率下去的军士,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资阳城的上空。
    然而晋军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止,攻城战就是一场血腥的消耗战,死亡对于它来说是最最普通的事情。数十架云梯上很快就重新爬满了晋军步卒,这些彪悍的军士口衔利刃,手脚并用的攀向城头,如果没被中途射落或砸落下去,那么接着在垛口就是一阵你死我活的短兵相接。
    资阳城头。
    在晋军士兵不可抑制的涌上的第一刻起,弓弩手就退后了,刀枪兵、刀牌手、刀斧手等等近战兵种站到城垛前。长枪兵、大刀兵和刀牌手、刀斧手等短兵士卒相配合,结果了不知多少个攀上来的敌人。
    祝彪的军令有条不紊地下达,资阳城头三千宋兵也自有默契的组合成了一个个远近皆有的小队,利用者优势地利,以及他们间还算熟练的配合,让许多辛苦爬上城头的晋兵还未来的及看一眼城头的情况,甚至是还没来得及把口中衔着的利刃交到手中,就已经饮恨云梯,喋血城下,一命归西去了。
    一道道刀光在城头飞舞闪耀,一根根长枪在城头凌空攒刺————
    噗噗——
    强壮的刀斧手急促的挥舞起手中的利斧,一下接着一下的劈砍着云梯挂着倒钩的所在,每一次起伏都要带起阵阵木屑——
    “啊——哈——”随着倒钩的跌落,十几根长枪利矛齐齐的点在一架云梯梯身上,众军士齐声发力,在云梯上晋兵的阵阵惊呼中一架接着架云梯的梯身被从中折断、顶开。
    这些云梯通常会有两个结果,其一便是宋军军士齐心合力,直接把云梯的梯身给弯折了;其二是宋军士卒气力不济,在把云梯推开数尺之后无力继续下去,那时就只能同时收枪。云梯在后荡了数尺之后猛的一卸力,沉重的梯身必然会重重的率砸在城墙上,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一众晋兵下饺子似的从云梯上掉落下来,那种反震力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而最倒霉的莫过于云梯车梯身本身质量不甚合格,在这么一摔一砸之间轰然断成两截。
    每一次当城头传来齐声呼喝的时候,就会有一架云梯车倒霉,少的五六个,多的一二十,攀爬在云梯上的晋兵就是跟过年下的饺子一样,一个连一个的从半空中噗嗵噗嗵地摔落下来。或是伤筋断骨,或是头破血流,一头栽死的也就算了,最可怜的就是拿下本身伤势严重却又偏偏一时没有断气的,凄厉的惨叫从他们口中发出,那种悲凉绝望的意味比起他人的呼喊更加的能渗人心肺——
    “嗷嗷嗷——”
    一阵疯狂的呐喊从城下传来,祝彪小心的伸出头去一望,只见数十名晋军正疯狂地嚎叫着,他们簇拥着撞城车已经是快要到城门下了。
    撞城车这东西沉重的要死,但移动速度可比起还落在大后面的井阑快了许多。开战一刻多钟时间,这部撞城车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即将为自己的使命努力奋斗。
    “火油——火油——”祝彪高声叫喊着,同时从城头抱起一块大石望着撞成车砸了下去。
    宋军军中不缺火油,祝彪从邢州到万州攻破了那么多城池,府库、武库中的缴获,就都少不了这个。虽然每处地方的量都不大,可积少成多,眼下宋军在资阳还储备了不少。不过城头已经被晋军的霹雳车砸的稀巴烂了,许多地方都没有了城垛,在这种情况下,再把火油放置在城头上,那就显然不合适了。
    霹雳车投的是石块,可这石块不见得就不能二次加工啊,只要泼洒上足够多的火油,周身在裹缠上些麻绳,引火一点就立刻为之变身了。
    这种情形下,祝彪是绝不敢把火油放在城墙台面上的,火石乱飞,撞上的可能性那是极大地,若真出了这事情,岂不就是白白便宜晋军了么。现在的西城头,火油也就是储藏在藏兵洞中。
    “咚——咚咚——”沉重的撞木终于撞上了坚固地城门,但似乎操作撞城车的晋军受到了城门楼上宋军的干扰,气力没能使足,然即使这样祝彪还是能感到脚下的城墙正在剧烈地晃动中。
    “该死!”祝彪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然后就厉声大喝起来,“用石头,用石头给我狠狠的砸。火油呢?还不赶快取来。”他不想现在就自己出手毁掉下面的撞城车,这样虽然会很方便,但同样会让手下士兵生起一种依赖感。当以后祝彪被晋军阵营的高手给缠住的时候,晋军再这样大举进攻,宋兵又怎么办?
    早晚都是一场艰难的磨练,那就让磨练早早来吧。
    在祝彪大喝的响起,就立马有宋兵钻进藏兵洞去。一灌灌火油被搬上了城头,片刻后十多罐火油对准城门楼下就狠狠地砸落了下去,一旁早已经恭候多时的弓手,见状也几乎是在同时射出了自己搭在弦上的火箭。
    几簇火星正中撞城车,但见城门楼下陡然腾起一团熊熊烈焰。将城门外数十步距离照得亮如白昼,二三十名没有来得及脱身的晋军力士顷刻间就被滚腾的烈焰所吞噬——
    一时间还活着的晋军力士在火海中不断地翻滚、挣扎,不停地发出阵阵碜人至极的惨嚎声,听了直令人毛骨悚然。不少力士为了搏求那微乎其微的一丝生机,满脸凄然的祈求着身带熊熊烈火直直的撞入周边的晋军人群中,期望能得到同袍的救助。
    然而他们身上烧着的是火油,那里会那么容易的就被扑灭的?除了扰的晋军士兵一阵惊乱外别无他样。不及片刻功夫,空气里便开始飘散起烤肉地香味来。
    一罐罐火油继续倒下城头,数十支火箭从城上迅速攒落下来,激溅满地的火油瞬间燃烧起来。熊熊地烈焰很快就吞噬了数百名晋军攻城士卒和二十多架云梯,灼热得火焰中,没有断气的晋兵正在凄厉地哀嚎,拼命地挣扎着,那一丝丝声响清晰无比的传送了出来。
    晋军阵前,郑国雄的面颊猛地抽搐了一下,为那些丧命在烈火中的士卒。但当他的目光再次掠过那三十具缓慢前移地井阑时,深邃的星眸中犹如一团烈火在剧烈燃烧,努烈的杀机在他的胸腔中酝酿———
    城下燃烧的火海照耀着资阳城头。祝彪雄健的身躯挺得笔直,雄伟如一座高山。一波*箭雨正从城头疯狂的倾泄而下,连带着一罐罐火油,使得西城墙几乎所有的正面都熊熊烈火说吞没。
    进攻的晋军支撑不住了,在火油、箭雨的洗礼下,在宋军猛烈地反击下,拥挤在城墙下地两千晋军死伤近半后终于坚持不住的退了下来。
    当那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开始响起时,拥挤在城墙下的晋军像潮水般退了回去,惨烈的攻城战暂时告一段落。
    祝彪眼神望向城外的郑国雄处,那里还有那么多的晋军。他知道,眼下的这些还只是一个前奏!一个小小的前奏!



第六百五十五章 独立牛首,夜杀晋营
    对于底气雄厚、准备充分的晋军而言,一千来人的伤亡算得了什么?一辆撞城车、数十架云梯车的损失算的了什么?
    九牛一毛,毫无介意的价值。
    他们还有两三万步甲,连场上都还有着三十具井阑。
    暮色与夜色的轮换交替才刚刚完成,今夜虽无明月当空,却有繁星点点,时间还非常的悠长……
    祝彪收回了自己包含杀机的目光,转头看向立在自己身后的陈廉,他在击溃郑国雄大营那一战受了不轻的伤,带伤上阵的他现在已经很是疲惫了,虽然脸上强撑着笑容,可这些并不能瞒过祝彪。“下去歇息,换张鹤上来。”
    之后的两天中,宋晋两军都像一组上了劲的齿轮,向着各自的方向紧凑而一往无前的转动着。那磨砺之中,就是成千上万将士的尸骸。
    资阳城上。
    冯恩江疲惫的倚靠在墙角根下,一杆丈二长枪静静地躺在他的膝盖上。锋锐的枪刃在阳光下吞吐着灿耀的光芒,而他的主人则如同一具尸体般半天也不见得一动。
    “老冯……”吊着一条膀子的王九玲缓步走到冯恩江身边,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后也就一屁股的蹲倒在了城墙根角,片片腥臭的血水还在顺着他的战甲一滴滴淌下——
    睁开双眼,冯恩江也没扭头看王灵一眼,无神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半响才似彻底回过神来嘴角处才扯出了一丝笑。
    三个日夜不停的厮杀,耗尽了城内守城宋军的体力。大量的伤亡,使得另外三面城墙的守兵从一千五百人缩减到了一千人,再从一千人缩减到八百人,到今日中午,南门的守兵再次被消减到了五百人。
    这却是因为祝彪将军中陆通营、焦明、王九玲这三部之外的三万兵马收拢在了城中央,而之后日子里的满城绝对戒严中,竟还让他发觉了一家里通城外胆大包天的主儿。那一家人的下场当然就是一个死了!
    不过也就是老两口和几个亲信而已,一户三个儿子全在外地为官,祝彪知道这家的情况之后,直接省去了劝降。
    人头挂在了县衙石牌坊上,警示资阳城内其他士绅大户。
    几万人的涌入没有把资阳城塞满,城中的校场依旧是校场,几日来这里牛嘶马鸣,让资阳城内的某些有心人听了心痒不已。可校场为宋军严密把守地带,周边区域全被宋军圈占了。那些人再是好奇也探不出什么来,又有前车之鉴在,也就没一人再敢轻举妄动了。
    “祝帅,这行吗?”一句同样的话,几日来已经不知道被刘卓问了多少次。但看着校场上这些身画赤血花纹,角绑利刃,饿的嗷嗷直叫的耕牛,刘卓禁不住再一次向祝彪问道。
    “行,怎么不行?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祝彪懒得再跟刘卓多说,起身走到场边,冲着栅栏方向喊了一声,“试一次,试一次啊……”
    围着牛群的栅栏外,五十个穿着纯紫军服,用干草、木板扎起的假人被士兵分散插立在栅栏前百步远距离。几块豆饼还有一点豆料,淋撒着从栅栏外十步远,直接拖到假人处。
    “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清场,清场,赶快都离开……”
    “提栏,放牛——”
    轰隆隆二百多头牛的奔跑声掩盖了一切声音。饿了好几日之多,开始时还有一点料草,最后连枯黄的料草都没有了,实在是欺牛太甚。
    一出圈,蛟龙如大海。使着劲儿的撒欢,一些牛已经闻到了地上的豆饼碎块和豆料的香气了。而更有些牛直直的奔着那些假人撞去,牛也是记仇的。最近两日为了镇压饥牛们的‘反抗’,宋军士兵可是下了不少狠手的。
    宋军军服与晋军军服有什么差别?只是一道不甚显眼的黄边嘛。
    一个接着一个的假人被奔牛撞到在地,四只强健的牛蹄在假人身上踏过,立刻的木板粉碎,稻草纷飞,露出了隐藏在假人腹部的一包香香的豆料。
    本来对稻草都感兴趣的牛们,立刻将之弃之如敝屣,专心致志的吃起了那隐藏在稻草中的一包豆料,并且无师自通的用绑着利刃的尖角,拱啊,挑啊,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的假人就倒在了复仇又寻觅吃食的奔牛口中。
    整整一个下午,祝彪就在校场玩起了这种斗牛的把戏。
    平静的一夜过去,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惨烈的攻防战再次开始在资阳城的西城墙上。
    所有的城垛几乎都被抹平,一辆又一辆的撞城车、冲车等给城墙也带来了一条条巨大的裂缝。
    城门早已经塌下,但城门洞更加早早的被一袋袋石块泥沙所堵死。
    从早上卯时到晚上戌时,七个时辰的你来我往,冯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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