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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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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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目光所触的这一刻,朝歌顿觉体内那股一直绵绵抑制自己火行术力发挥的怪力为之一荡,他立刻知道,

这怪力正是此人所为。

冷步芳:说句不着边儿的话,以前读书的时候很轻狂,觉得这世界上的东西没有我不知道的了。更把祖

上传下来的那些个什么术啊、力的都看成是迷信,再不然就是哄小孩子的骗人故事。可渐渐懂事后我信了,到

我遇到这位葬火教的奇人卫先卫前辈之后,我就更信了。

提到卫先这个人,来历确实不一般。

葬火教在古代本是个邪教,他们的祖先对待世界的看法别树一格,认为火是五行之核心,因为无论什么物

质的变化都不能缺了火的点燃,火可以烧毁一切,同时也造就了一切。

若是那种天生具备奇特火性秉赋之人,再专门依据葬火教的独门术力修炼,就会出现奇妙的功能。

这种力量和朝歌火行族的术力不同的是,朝歌可以把火旺到极致,但葬火教却能封葬对手的火性。

因为尽管每个人的术力各自不同,但五行组成的人体中一定是有火元素存在的,卫先既然能直接封葬对手

体内的火元素,就可以使对方变成一个不完整的个体,从而失去对术力的控制与应用。

诡异的葬火术最让人头痛的是,在它发动攻击时,并不像大多术力那样弱肉强食的厮杀,而是如同寄生虫

一样,依附在被施术者的体内,慢慢破坏目标对火元素的控制。

据传说所述,被此术攻击的人死状千奇百怪,有的是自焚而死,或者吞食火炭而亡,种种怪异如同患了嗜

火症。

冷步芳继续说道:卫前辈可真是位了不起的奇人,居然能干扰人体内的火性元素。有了他帮忙,我们八

门可真是如虎添翼呀!尽管和牧哥切磋还是占不到便宜,但您也空不出手来干其它的事不是?

说到这,冷步芳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听说牧哥最近交了位红颜知己……

朝歌愤怒了,冷步芳上面两段话加起来就是简单两个字:讹诈。或者可以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即使朝歌神力无敌,八门和那位葬火教的卫先生联合一起,也可以和他打个平手,这样一来,朝歌想再分

心护持身无术力的闻弱,便绝不可能了。

可愤怒归愤怒,无赖加小白脸的冷步芳确实点到了朝歌的要害,如此一来,优势又站到了八门一方。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晃过来三个衣着像要饭、嘴上却吟着酸诗的老头子。

左老头:春眠睡不着……

中老头:到处有鸟叫……

右老头:何事吵什么……

最后一句又轮到左老头,只见他沉吟半晌,颇为难对,不停的自己跟自己默叨,不是无趣无趣就是

不雅不雅,忽然彷佛灵光一现般,脑门一拍,喜道:有了有了!春眠睡不着,到处有鸟叫,何事吵什么…

…这最后一句便是真他妈不知道!

听了这诗,就连素与文化无缘的八门中人都要喷饭了,可这三位爷却大声连呼好诗好诗。

说也奇怪,三个破衣烂裤的酸老头,不但就这么漫不经心的横过布满术力的场心,而且居然丝毫无事,经

过朝歌身边时,三人忽然停下脚步,也不向朝歌搭话,其中一个却对着冷步芳道:小子,这诗好不好?

冷步芳不知道这三位何方神圣不敢得罪,连声赞好,老头子哈哈一笑:好,好,很好!小小年纪就懂得

拍马屁了,有前途!

不过你刚才说有个什么狗屁脏火教来着?什么鸟做的?居然也敢搬到这来现眼。报出我们爷仨的名号,

准让那个什么鸟火教吓得尿裤子!

冷步芳正好顺坡下驴:那,敢问三位前辈名号,也好让小辈们早晚默念请安。

左老头:小子脸虽然白了点,嘴还挺甜,听好了,我─陶渊明!

中老头:我─白居易!

右老头:我─苏东坡!

这三个中国人全知道的古代大文豪名字,居然成了三个糟老头子的名号,按常理应该招来一堂哄笑、满地

喷饭的结果,可事实却是这三大名号一出,全场唰的一下子都静了,冷步芳的脸也更白了几分。

只有朝歌依旧一副冷然傲视的模样,不过他心中同样也是满腹疑问。毕竟朝歌对术界典故所知不多,自然

不晓得这三个名字代表什么。

这自称陶渊明、白居易、苏东坡的三个老头,其实正是术界中人见人怕、大名鼎鼎的岁寒三友。

在汉代司马迁所著的《史记》里,有篇专门为刺客留名的章节,比如大家都熟识的荆轲刺秦王、专诸刺王

僚等等。可见刺客这个行当,自古至今都颇有生意可为,代代都有能人出世。

术界好比一个小社会,里头当然也有这种行当,同样凭着一身异术行刺杀人。

然而,在术界刺客中,不论出自何派,必然都公推苦哑子为祖师爷。而这位苦哑子,恰好就是岁寒三友的

祖宗。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做一件坏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做坏事。

虽说被苦哑子刺杀的人当中,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毕竟还是为钱卖命,见不得光的勾当,而且他的

后世子孙也前仆后继的接过了祖先的事业。

也许是被人白眼到有点自卑了,清朝年间,苦哑子刺客家族的首领们开始反省,决定放下屠刀,开始奋发

图强。

这传承千年的刺客家族,于是开始转向所谓正业,鼓励后人读书。

只不过,或许他们太心急了点,配套措施没有搞好,子孙们是不当刺客了没错,却因为死读书读死书,纷

纷变得又穷又酸又附庸风雅。

就拿眼前这三位老大爷来说,他们认为古人的好名字就像名山大川,是属于公众财产,没理由他一个人用

完不许后人用。

所以就这么硬把古人的名号,冠到了自个儿头上。

尽管如今的岁寒三友早不知刺客营生怎样操作了,但他们独树一帜的术力却有增无减。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当年以人命营生的苦哑子,其术力境界居然是从一滴眼泪里悟到的。因此他坚信不疑

的认为,世界万物中,水才是五行的核心。

所以他们就把水发挥到了极致。他们每次出现,天气都会阴雨连绵,甚至给人一种铅灰色的伤感之情,令

对手仇家斗志全无。

此刻,岁寒三友这一出场,就更加具有针对性意义了。因为他们控水的能力恰好克制住了葬火教的卫先。

更让冷步芳头痛的是,就当着他的面,岁寒三友居然还拍了拍朝歌的肩膀:别愁,小兄弟,我们是和你

一伙的!

冷步芳忍不住暗暗在肚子里咬着牙齿:不早不晚,怎么忽然就冒出这三个老东西来了呢?

胜负天平再一次倾斜到了朝歌一方。

可就在此时,一个破锣嗓子的泼妇不知从哪个方向走进场来,指着岁寒三友破口大骂:你们三个老王八

蛋,原来跑这来窝头翻个现大眼来了!快还老娘的钱来!

刚刚还春风得意的岁寒三友一见这位泼妇到来,立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第七章千古之秘

堂皇登场的这位悍女,正是术界新近崛起的一抹异色传奇─泼妇张。

这位泼妇,原本只是出身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术士之家,而且自己并不太懂术数这东西。嫁到夫家

后,其爱好兴趣也只局限在打孩子、骂老公、和街坊邻居吵架的这个范围之间。

可她那不省心的儿子倒是颇有雄心壮志,居然自己偷偷修炼起术力来了,可惜不小心走错了脉,最后落得

个成天神经兮兮,活像个小傻瓜似的。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泼妇张虽然不习术力,但毕竟出身术士之家,多少明白儿子这病是因练

错术力而起,尽管夫家还有些积蓄,但这毕竟不是一般医药可治。

说穿了,要想治好术病就必须懂术,于是泼妇张就去找娘家想办法。

可惜娘家也只是能力有限的小术士,实在没办法。

最后,泼妇张牙一咬心一横,求人不如求己,干脆自己来。谁也想不到,思想简单、敢下恒心的泼妇张居

然久病成医,不但眼界渐开,而且术力一日千里,大有江湖决堤之势。

泼妇张确实是成医了,但还不能根治儿子的病。后来辗转听说岁寒三友的水性术力,正适合根治自己

儿子的术病,便找上了岁寒三友。

岁寒三友名字是挺好听,不过生活确实有点寒酸。刺客这活儿好几辈前就已经不干了,术力这东西又不能

当饭吃。三人家无恒产,特喜欢读万卷书行千里路的流浪生活。

正巧泼妇张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治好儿子的病,必有重金酬谢!治病救人闹个好名声还有钱拿,这太符合

岁寒三老的人生信条了,于是立刻答应立刻动身。

结果他们确实是治好了病,三老很高兴的收钱走人,很踏实的继续去过充满阳光雨露的流浪生活。

可是,很快问题就来了。泼妇张这个儿子真是人小雄心大,非要振兴外公家的往日术界风光不可,居然又

开始偷练术力。

于是,一个雨夜里这小子被一个巨雷震得全身错脉,估计只有神仙能治了。

对于泼妇张来说,神仙很难找,要找三个老家伙倒是还满容易的。于是从此开始满世界的逮三个糟老头子,

目的很明确:要么还钱,要么治病。

又穷又老又不是神仙的岁寒三友这回可真寒了,流浪生活一夕之间变成了流亡生活。

这种均衡的微妙倾斜却让冷步芳惊喜至极,赶紧很亲切诚恳的拍马屁:这位大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冷

步芳一定尽力解决!

泼妇张的确很本色:少跟我套近乎,我比你妈小不了多少,还大姐呢!

泼妇张虽然一副打压岁寒三友的姿态,但其立场却并不偏向八门。

事实上,她也是冲着朝歌那神秘宝藏而来的。在她想来,宝藏里说不定有救儿子的方法,如果朝歌不告诉

她宝藏,就得医好她的儿子,反过来,要是医不好,就得把宝藏位置告诉她。如果两样都不答应,她就绑架朝

歌,天天陪她的傻儿子玩。

这一下情况更复杂了。虽说这泼妇张没帮着八门,但一旦纠缠上朝歌,无异于从侧面帮了冷步芳的忙。

尽管被泼妇张喷了一脸口水,看着目前有利态势,冷步芳心中还是一阵窃喜,只是心里有个疑问:此次围

堵朝歌的行动隐秘快速,这些猛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容细想,旁边泼妇张又说话了:你就是朝歌吧?赶快给我个回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儿子的

病可等不及了!

冷步芳一阵狂喜,他并不指望这个泼妇张能对术力恐怖的朝歌造成多大麻烦,只要她能牵制站在朝歌一方

的岁寒三友就成,接着他就可以趁机发动总攻,一举拿下朝歌。暗暗吩咐之下,八门各使蓄势待发。

眼看着不利朝歌的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引爆,安静紧张的空气里忽然飘来一股子闻了就想打喷嚏的咸鱼味道,

一个卷着裤腿、黑脸粗皮的老渔农,左看右瞧的走进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再这样胡闹下去,我们渔家今年的收成就全毁了!

谁都看见了,老渔农很激动很悲愤。

可问题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太理解,别说这离海远着呢,就算最近的江湖都还有几百里地呢,大半夜的你这

是起什么哄呀!

大概就是因为情况有些怪,在场各方都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此时双方对阵,哪怕在任何一方吹口气,实力

对比都会失去均衡,万一这位咸鱼老农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不论偏向哪一方,另一方恐怕都要头痛个半死。

偏偏泼妇张就是不吃这一套,况且她的时间很紧,儿子还等着治病呢。她也没空理咸鱼老农什么来头不来

头,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大伙都看出来了,不同意就动手。

然而咸鱼老农硬是不同意:谁动手我就动谁!

不同意泼妇张动手,就等于间接表态支持朝歌一方,早忍不住的杜门直使杜老二酸着脸:老咸鱼你混哪

的?想多活两年就趁早给我回家吃饱睡觉!

咸鱼老农顿脚捶胸更悲愤了:你们这样搅动脉气,地下水脉都被伤到了,五百里之内的江湖鱼苗都会大

受影响。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们舟山渔农就要整年饿肚子了……

舟山渔农四字一出,全体在场人员集体行注目礼三分钟。

舟山渔农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一个古老的渔牧族系。他们自古以渔牧为生,在长年追逐鱼群的水上生活

中,掌握了海洋河流与地下水的消长规律,并且可以利用这种无穷无尽、周而复始的自然之力,将之作用到地

面的任何生物身上。

地理大家都学过,这个星球不算江河湖泊,只是海洋就占了总面积的十分之七。你说,掌握了这样可怕力

量的渔农谁敢惹?

总算还好,渔农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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