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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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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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让你裂胆。

朝歌本能的把身一侧,野狗贴着小腿一掠而过,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人几乎以同等速度在朝歌身前一冲而过。

冲过去的那人没几步就一脚踩住套在野狗脖子上的一段绳头,然后一把抓起快速的在手上绕了一圈,接着就狠命的把狗往回拽。

野狗四腿蹬地,也在死命的挣扎着往后退,但毕竟胜不过人力,四只腿虽然直直的撑着地,却被那人一点点的拖了过来,地上留下了几道狗抓长痕。这人始终背对着朝歌和车上的众人,可能刚才太过集中精神,根本没注意到背后还有这么许多旁观的眼睛。

绳套在一点点的收紧,距离在一点点缩近,野狗在做着最后的拼命挣扎,眼睛被绳子勒得开始上翻,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呵呵声,样子即可怜又恐怖。

朝歌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走上一步问了句:“能帮我个忙吗?”。

朝歌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句问话带来的后果,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就在他这句话刚问出的一刹那,前面的那个勒狗之人忽然一下子僵住了,呆楞了好久,身体开始一抖一抖的抽动起来,他慢慢的回过身,当朝歌和车上众人都渐渐看清这张脸的时候,所有人的血几乎一下子凝住了!

第三十四章:中邪(中)

能给人带来最大震撼效应的就是反差,尤其是在慢慢聚集后突然爆发的反差!

众人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死命勒狗之人慢慢回身后,他们竟突然发现,他的脸扭曲的几乎没了人形。

此刻勒狗人紧紧的磨咬着牙齿,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格格声。白沫顺着嘴角不断流出,脸部神经在一突一突的抽搐着,两眼上翻只剩下了挂着血丝的白球。更恐怖的是,此种反应,竟然有七分像刚才几乎被勒死的那条垂死挣扎的狗。

幸亏姐妹花看不到,否则一定会发出比婉姨看到老鼠那一刻还要尖锐的尖叫。

奇怪的是连老鼠都怕成那个样子的婉姨,此刻却是表现的异常镇定,只是两眼聚光的在推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光稍稍恢复了镇定后,马上又意识到,这勒狗人的异常反应,很像是羊癫疯患者发病时的症状。一回到医生角度看问题,阿光马上挥去了惊惧。他快身下车,向正在越抽越厉害的勒狗人走去。

众人都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时,都没有发现,就在刚才的那个拐角路口处走出一个女人,在看到这边情况后,又飞快的闪身不见了。

阿光简单的跟朝歌说了自己的想法,请朝歌帮忙,他要用独特推拿的方法缓解勒狗人的抽搐。

可就在阿光刚把手在勒狗人身上运起来的时候,那人本来已经翻起的血丝白眼忽然又翻了回来,近距离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浑浊的瞳孔中像是烧着两团红焰。

没等阿光反应过来,勒狗人已经一口向阿光咬去,幸亏朝歌及时一把推住勒狗人的前胸,才让阿光避开了这一口之灾。

阿光趁着这个空挡,再次运起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刚一按着缓解羊癫疯的手法在勒狗人身上巡经安脉,这人就反抗的更厉害了。本来看起来很瘦弱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劲,竟然朝歌和阿光两个人也越来越难应付。

就在难以支持的时候,土守形加入进来,三人合力才勉强制住疯狂的勒狗人。不过阿光再没敢动手推拿,他忽然觉察勒狗人体内的某些异样,但暂时还说不清那种异样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这样,安静的小村中,安静无声的僵持着四个大男人,满世界只听到勒狗人格格的磨牙声。

过了一会,有两个女人从刚才的那个拐角路口匆匆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较年轻的三十多岁妇女,就是刚才一闪即逝的女人。另一个则是老了很多,却无法确认究竟有多老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虽然满脸刀刻般的皱纹,但却长了一头乌黑长发批在肩后,虽然那黑发脏的有点发粘,但从后面猛一看的确还以为是个姑娘身,只是一回头,却让人心里一寒。

这古怪老妇人走过来一言不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粉末样的东西,照着勒狗人的脸就是一洒。说也奇怪,刚刚还疯劲十足的勒狗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渐渐的瘫软下来。

老妇人又吩咐妇女就近弄了碗水来,然后又抓出些刚才的那种粉末和了下去喂给勒狗人喝。直到彻底没了症状,才示意妇女把勒狗人搀起来走。

自始至终,所有人都一言未发,也无从发起。从一脸愁容上看,这发疯的勒狗人大概就是年轻妇女的男人了。只是那怪异的老妇人就看不出什么关系来。更让人不解的是老妇人转身走去时,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说不上这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什么,总之那是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四周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死静。

朝歌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按理说他们这次出来是探询有关五行村的一些线索的,但至于怎样判断什么样的线索才跟五行村有关,朝歌也实在说不清楚。所以自然就把任何不正常的现象,都联想到五行村上。

但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呢?这古怪的小村子和古怪的人,是自己的胡乱猜疑,还是表面的底下真的有什么反常?

朝歌回头看了看同样迷茫着的土守形和阿光。

阿光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奇怪,奇怪……”。

朝歌:“奇怪什么?”。

阿光看着妇人消失的方向一脸迷惑道:“从症状上看,明明是在发羊癫疯,但我刚才用手一试,却又完全不同,完全不同……”。

说到最后一句,阿光的神情好象又回到了刚才那一刻。

阿光又道:“他体内的五行格局混乱非常,好象有某种东西潜伏在里面,我稍一引导,就会触动它变的更乱。”。

朝歌点点头:“我也正奇怪这点。从面相上看,这人命局根基平稳,本不该有患这种癫痫病的倾向,但现在却似乎被某种古怪的外力严重的左右着。”。

沉了一会,土守形慢吞吞的接了话头:“乡下不比城里,经常有病没钱治,很多耽误长了就成了这个样。”。

土守形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他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对许多乡村无奈之事了解颇深。

朝歌又道:“如果是这样,那老妇人又是什么人呢?她用的那种古怪方法似乎很有效!”。

土守形回道:“她很像我们这里常见的神婆。”。

“神婆?”朝歌、阿光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声。

土守形:“对!神婆。能驱鬼辟邪、又能治病。”。

阿光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种巫医?”。

土守形作为术界里的人,对于山医卜命相的五术自然有些了解,虽然阿光问的书面用词了一点,但稍愣了下后,还是明白了的点点头。

朝歌虽天生就对术数颇有领悟,但对于更为神秘诡异的巫术却持保留态度。

想了想便道:“我也曾听说过,这类巫医在给人驱鬼治病时,通常会用烧剩的香灰,但刚才那老妇人撒过来的似乎没有一点香灰的味道。”。

土守形没再言语,因为刚才老妇人撒下粉沫的时候他也就在旁边,那粉末也几乎撒到他的脸上,的确,那粉沫闻不出一点香味。

三人一时沉默无语。

“那粉沫的确不是什么香灰。”。

婉姨和姐妹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走了过来,婉姨的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朝歌三人一同抬起头向她看去。

刚好走到的婉姨停下步,目光闪烁的缓缓道:“虽然那粉末散发的质气很微弱,但我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出,那一定是人骨磨成的!”。

第三十五章:中邪(下)

那撒在勒狗人脸上的粉末,也几乎撒在了朝歌等人脸上的粉末,竟然是人骨磨成的,几个人不由得起了一身冷电。

朝歌静静道:“这巫术的确有点诡异。”。

阿光接道:“自古巫、医本属一家,发展到后来巫越来越偏向山术上的异法,而医则渐渐成了人道正统。但在很多调阴阳补虚实的根本用法上是相通的,就说这以人骨入药,巫、医两家自古都有。只是……”。

说到这里,阿光好象有什么关节实在想不通:“只是以人骨取材大多都是用来作药引子或是配伍,但刚才那神婆分明只是一撒就立刻见效了,而且那粉末色均无味,看起来里面并无其它配药。”。

阿光顿了顿最后沉道:“这就真的有些不可思意了!”。

婉姨等众人说完,再次出了声:“那是因为有一样更奇的地方你们还不知道。”。

众人又一起抬头看向婉姨。

婉姨:“那人骨虽然磨成了粉,但却质气仍在。而且很独特的存在着,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人骨生前的主人,一定是个命局极过之人!”。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术界中人,婉姨的话一点就明。人的五行格局虽然是依托五脏六腑、四肢百胲来组成的,但其所依靠的核心根基却是人骨。就如同山以石为骨,以土为肉,以溪为脉一样,如果山心无石,根本无法耸立成峰,顶多就是一小土堆罢了。所以人体之中,凝聚五行格局之气最深厚的就是骨头了。在其所散发出的质气也自然各有不同。

阿光恍然道:“我明白了,很有可能那个勒狗人发病的时候体内各气横突散乱,而那具有奇特五行格局的骨粉却恰好可以压制它。所以骨粉一撒立刻见效!”。

阿光刚刚恍然却又马上迷惑了:“只是有一点搞不懂,那勒狗人体内的怪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还有那怪异的人骨,怎么就那样巧,正好可以压制这种怪病?”。

要知道医术中用来治病的中草药,大多都是经过上千年的总结和实践中,逐渐摸清了药性属行的。所以在断出患者的病症后,就可以对症选药,进行调阴阳补五行了。但让人不理解的是,这人骨随着每个生前主人的命局不同,其内在属性必然也各有偏,在这茫茫人骨之中,神婆又是如何准确推出其生前主人的命局八字呢?

“好!怪异的好!”。

朝歌说出此话,更让人发懵了。

朝歌:“不管这怪异与五行村是否有关联,但至少让我们发现了些不同的地方。”。

怀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的想法,朝歌决定把这个怪异探个究竟。

由于行动不便和人多惹眼的问题,姐妹花和土守形留守车上。朝歌、阿光、婉姨去寻访刚才那个发狂的勒狗人。

之所以选婉姨去而留下土守形,是因为考虑到如果清一色的男性,很给人一种威胁感。而多了一个仪态虽寒却颇端庄的婉姨,则就让人感觉缓和得多。至于阿光,不用说,其擅长的医术正好派上用场。

而姐妹花因为眼盲导致异常灵敏的听觉,清楚的判断出刚才年轻妇女扶着丈夫所经路行,和发出推门关门的具体方位。从而让朝歌等人顺利准确的找到了勒狗人的农院。真没想到,经过一场恶斗后组建起来的这支术士小团队,竟然配合如此默契,各展奇才。

“有人吗?”。

婉姨不大不小的问话声,响起在勒狗人农院的栅栏门前。

正准备再问第二声的时候,院内的房门“吱扭”一声开了道缝。缝后露出的一线面脸,正是刚才的那个年轻妇女。

婉姨尽量把阳伞向后倾了倾,微笑:“我们是省城来的,这位是专业医师。”。

婉姨不亏是人情老道,先故意把身份说大些,然后再点出关键词“医师”,因为她想,没一个有病的人不希望得到好医师的治疗。

门后的妇女似乎有些动心了,但稍过会却说了句话:“我们家没病人。”。

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院外四人很快对视一眼,显然妇女好象在回避着什么。就在婉姨准备换个方式切入的时候,院内的那扇旧木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妇女抗着一把长柄除草铲走了出来,经过朝歌三人的时候虽没说话,表情却充满了渴望感。

妇女转身把栅栏门关上,准备走上小路前再次回头看了眼众人,然后就不快不慢的向村外田头走去。

阿光刚想跟上去,却被婉姨一把拉住了。朝歌瞬时明白了婉姨用意,这农妇一定是被说动了心,但又在回避着什么,所以很有可能在有意的把他们引到村外去。

朝歌猜的不错,在若即若离的跟着农妇走出村头不远后,他们就看到了站在玉米地前焦急等待中的农妇。

农妇一看到出现的朝歌等人,便扔下除草铲迎了上来,焦灼的看着婉姨:“你们真是省城来的?”。

婉姨点点头,向阿光看了看:“这位是专业中医大夫。”。

农妇转过视线,眼中焦灼生泪,谁也没有料到,久久注视阿光后,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等阿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去掺跪在地上的农妇,却反被农妇死死的抓住双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全家吧!”。

几个人全呆了。

从农妇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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