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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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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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老头又开始捻胡子了:“那些外来者,知道咱缺粮不?”
  包光光道:“没敢告诉他们。还打算从商队那买一点呢,消息一传出去,价钱立马能吓死人。”
  老头点点头道:“那你就麻溜办吧,打猎采集啥的用不着你操心。”
  ……
  ……
  从赫巴图老头的小屋出来,已经都过了正午。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明显比先前更毒了,也没个风,闷乎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整条大街几乎都空了,人们都跑去屋子里躲着阴凉,就老包还在那傻了吧唧的踱着方步。
  其实他那是被逼的。
  因为法师袍的里衬是异形皮,坚韧是够坚韧了,可就是不透水。再加上天热,稍一动弹就要出汗,再走快点,估计人直接就泡水里了。
  更要命的是,老包的腰带在那次尘爆中付之一炬,出门溜达又不得不加小心,所以现在零碎都揣在内兜里呢。别的都好说,就生石灰这玩意是用纸包的,搁汗水一泡那还有好?
  “看来得赶紧做条新腰带啊。”包光光深有感触的说。这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羡慕流晶那个施了空间魔法的背包了。
  说起来,当时他还以为是低档货,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空间戒指这类东西的。先不说如何在那狭小的截面刻魔法阵,就算真做出来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处,毕竟亚空间的开口处,限定了你要放置物件的大小。
  就好像吃东西。
  即使你有吞噬天地的肚皮,但嘴巴张开了就比花生米大点有限,又如何能吞进去一个鸡蛋?砸破了用吸管吸?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呢,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包光光先生,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您。”老包打眼一看,原来是头天晚上见过的贾巴德和赛尔。也许是天热的关系,这俩人没并穿那灰蓝色的长袍,只套着一件粗布短衫,下面的裤脚扎起,显得清爽而又精神。
  于是瘦的更瘦,而胖的,自然也就更胖了。
  “是你们啊,”包光光强笑道,“昨天睡得还习惯吗?”
  矮胖子贾巴德行了个礼:“感谢您的热情招待!说实在的,这‘炕’还真是个好东西,比一般的木床要舒服多了。”而赛尔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而且还很凉快。”
  又寒暄了几句,包光光终于忍不住了——要知道他穿的可是法师长袍啊!
  同样在太阳底下晒着,那俩人没觉着怎么,可他头顶上都见汗了。包光光赶紧咳了两声,打断贾巴德道:“你们来找我是有事吧?咱们冰原人最是爽快,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
  贾巴德斟酌着词句说:“我们只是想再多听听您的教诲,就比如昨天晚上那些……”
  “昨天?”包光光做了一个发愣的表情,心里却暗暗的敲起了警钟。要知道昨天他那番论调,严格说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教唆人造反的意思,而眼前这两人又身份不明,天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立场。
  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包光光更不愿意去多惹麻烦,于是他想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的说:“天道一般不会管这些,他所在意的,只是其自身的平衡。”
  面前的两人对望了一眼,这次说话的却换成了瘦高个赛尔:“很抱歉,我有些不太明白,阁下您说的天道指的又是什么?”
  包光光见二人面色有异,更不愿意多说,他一边将手伸在背后打着手势让后面的保镖靠近,一边敷衍两人道:“唔,我也说不清楚,类似于某种自然的规则吧。”
  ……
  ……
  若不是二丑上来解围,到现在包光光还被那两个家伙缠着无法脱身。尤其是对方脸上那诡异的表情,更是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于是他吩咐守在屋外的兄弟,再看到一胖一瘦两个人来找他,一律挡驾,无论什么时候都说他不在。
  乌吉娜回来得更早,此刻人就坐在外屋的案台边,愣愣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那张花朵般娇艳小脸上残留的泪痕,分明是刚刚哭过,见到他进来才胡乱擦掉的。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而他虽然想出言解释,却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包光光看来,乌吉娜就应该是一只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渴了,尝上一口香甜的花蜜;累了,就在新发的藤蔓上小憩。阳光将她唤醒,夜风伴她入眠;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有一天这只蝴蝶忽然飞到了他肩上,轻轻柔柔的扇着翅膀,让他觉得打心眼里往外透着愉悦。
  于是他决定要呵护这只蝴蝶。
  可实际上呢?自从认识了他,蝴蝶便不再飞舞,只躲在角落里暗自饮泣。
  想到这里,老包猛地将对方抱住。一时间,他只感觉乌吉娜在怀里微微颤抖,于是他将人抱得更紧,期望着用体温去温暖对方那颗冻僵的心。或许是看不到对方表情的关系吧,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是猪!”
  而乌吉娜的回答却是:“别搂着咱,大中午的你热不热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野性之心
  包光光将人松开,双手扶着乌吉娜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生气了?”
  乌吉娜认真的看了看他,竖起一根手指:“不气。就是不太想和你说话,也不太想看你到的样子。要不,你把脸转过去试试?”
  包光光:“……”
  由于大床被哈比占着,当夜小夫妻俩只好和昨天一样在外屋打了地铺。怕地上凉,包光光还特意将乌鲁送的熊皮垫在小姑娘身下,在这个过程中,他还要时刻注意姿势,尽量保持着把自己的背面留给观众。
  待小姑娘睡下,老包又进屋给哈比灌了一点肉汤吊命,就势躺在床角和衣睡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窗口有人喊他:“光光,光光!”
  “听见了!”老包压低了声音回应。
  他生怕吵醒了外屋的媳妇,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见人没有反应这才放心。可紧接着,他的心又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因为从来人嘴里,他听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乌鲁出事了!
  老包这一惊非同小可,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双脚刚一落地,就听屋里面乌吉娜追问:“叔咋啦?”
  包光光回头露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别尽听他们瞎扯。没啥大事,你接着睡你的。”
  最后乌吉娜到底是跟着一起去了。一进屋,老包就发现族长老头赫巴图和因达达也在,只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生死攸关。“就是做梦说胡话。”赫巴图解释道,“老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包光光随口问着,蹲下来查看乌鲁的情况——也许是过了劲,这一刻对方似乎睡得十分香甜,就是呼噜声断断续续的,好似小兽的哀鸣。
  “俺记得!叫啥……木力达!”因达达抢着说。赫巴图老头白他一眼,嗔怒道:“又没问你!”
  木力达!包光光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远山的天才驯兽师!莫日根的父亲!巨熊玛莎曾经的主人!可是乌鲁为什么偏偏会梦见他呢?
  “叔和他很熟吗?”
  赫巴图摇头道:“熟啥,俺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死的时候,乌鲁还没生出来呢!”
  听到老头的解释,包光光就更糊涂了:既然乌鲁先前并不认识木力达,而与玛莎战斗之后就一直睡着,那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好像战斗中自己曾经喊过?也不对啊,乌鲁应该是在那以后才到的吧?
  “像是野兽之心啊!”乌吉娜忽然插言道,“爷爷跟咱说过的,有的驯兽师会与野兽的灵魂交融,以前莫日根大叔也这样,睡了一觉以后,就变得爱啃骨头了……”
  灵魂交融?怕是和玛莎对撞的时候碰坏了脑壳吧!包光光嗤笑道:“哪有这样的事,再说叔也不是驯兽师,”刚说到这里,他却突然想到看过的某个电影,里面男女主人公撞了一下额头,结果灵魂就互换了……难道说,现在顶着“乌鲁”这个壳子的,其实是巨熊玛莎?
  “我晕,不是这么倒霉吧?”包光光暗自咂舌。
  ……
  ……
  乌鲁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上缠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绑得那叫一个结实。别说动弹了,甚至连转个脖子都做不到,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冲着面前那几张表情怪异的面孔大吼道:“谁干的?”
  赫巴图老头捅了捅包光光,低声道:“他醒啦!赶紧问吧。”包光光应了一声,问道:“叔啊,你还认得俺不?”
  “你不就是崽儿么,还能是谁?”
  包光光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你觉得俺不像木力达?”说着话,他还并拢了二指往左手里一砸,做了个神打的手势。
  乌鲁这次是真傻了,他愣了一阵才开口道:“我说,你们这都咋的了?木力达又是谁?……哎?这个名字咋这么熟呢?是咱们哪一代祖先么?”话音未落,众人便惊愕的发现,他说着说着眼泪还下来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就一只眼睛在流泪!
  右眼!
  看来没错了,因为母熊玛莎的左眼是瞎的。包光光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问乌吉娜道:“你说的那个野兽之心,还有啥副作用没?”
  乌吉娜不明白什么叫“副作用”,还以为老包问的是有什么用,于是摇摇头道:“没啥用啊,好像就是明白野兽想什么,他心里想什么野兽也能知道。那是驯兽师的法门,咱也不太懂……对了,你咋又把脸转过来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乌鲁就这么一直被绑着,连大小便都只放开一条手臂,还要四个壮汉在旁边看着。把个乌鲁折腾得苦不堪言,整天的大骂包光光不是东西。
  其实包光光也是没招,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乌鲁确实是受了玛莎记忆的影响,但这种涉及到灵魂的问题别说他了,连木灵开都束手无策。而他又不知道这种融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一旦乌鲁在村子里发狂,就凭他的破坏力,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观察两天看看吧!”包光光想。“说不定过两天就没事了呢?毕竟咱精神分裂了那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玛莎是头母熊啊!不会影响到那方面吧?”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暗暗担心,要知道乌鲁还打着光棍呢,一旦有什么问题,那岂不是绝后了?
  “老天也是没眼,你说这事,咋就没让因达达那家伙给摊上呢?”包光光恶意的想,看来他还是对人家种马的事耿耿于怀。
  当然,他可不会承认这种情绪和“妒忌”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忙碌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而包光光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前;一边品花茶,一边眯起眼睛看什么云卷云舒。所有的空闲,都被他用来捣鼓他的实验,修炼更高级的法术,一次又一次的扒魔网的“衣裳”。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醒来
  你要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拼命,八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手机轻松阅读:就好像一个为死去的丈夫守了一辈子节的女人,人家问她,都过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痴痴的爱着那个死人?结果女人说:“如果不爱我的丈夫,我都不知道该去爱谁。”
  大概包光光的心态也属于这种。
  这些日子以来,村子发生了不少事。最麻烦的便是村里缺粮的状态,和异形暗中的威胁。
  由于异形的威胁,村民们出村,都必须十几个人一起行动。安全是安全了,可山上的野果和块茎又不见得长一起啊,结果采集的效率那叫一惨不忍睹;而狩猎的时候也麻烦,十几个人那么大的目标,猎物得傻到什么程度才能待在原地等他们抓?
  同样由于村子里缺粮,战士们都打发出去找食了,根本就腾不出人手去调查异形的事。交给红十字会的兄弟来办吧,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信任。
  这两个问题本身就形成了一个死结,而村里能狂化的战士,寇拉拉还在养伤,乌鲁更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就剩因达达和阿伊罕公母俩,贡阿东,还有一个叫“呼巴音”的战士撑着场面,用来压制远山和暗夜都嫌勉强,更不要谈什么以力破局了!
  再加上远山的蠢蠢欲动,暗夜的目的不明,乌吉娜的若即若离,哈比的昏迷不醒;还有那条老狗,到现在依然是水米不进。
  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没一样能让人顺心的,愁得他包光光头大如斗,整个人瘦了一圈,但依然没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于是他只好逼着自己修炼,如果不这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干什么。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的老包,再不是只靠小把戏混饭吃的主了:三级以下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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