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无意中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心神顿时有了很大触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宁婉柔身体一震，回头看着云曦，幽幽道：“好一句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云曦苦涩道：“你比我爱得更多。”
宁婉柔复杂一笑，回头看着程凌宇，低吟道：“因为我们的人生并不同，我走在你前头……”
这话云曦不懂，她扭头看着程凌宇，心情变得有些苦涩，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墨阳剑眉微皱，他在思索云曦的那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为何心头发堵？
程凌宇静心探索，很快有了收获，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收起黑暗，程凌宇回身拉着宁婉柔与云曦继续前进，却发现两女表情怪怪的。
“你们怎么了？”
宁婉柔含笑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一时感触。”
云曦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
程凌宇脚步一顿，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曦，心中涌现出了一个魂牵梦绕，挥之不去的身影，正是他此生的初恋若雪。
回想到当初两人的一幕幕，程凌宇的心灵在颤抖，瞬间就明白了左眼是爱右眼是痛的感受，这不正是他和若雪之间最好的写照吗？
当程凌宇站在若雪的坟前时，他的眼中充满了爱与痛，那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没有人能体会他当时的那种感受，直到这一刻，云曦的这句话才真正道出了程凌宇当初的情感流露。
【作者题外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左眼是爱，右眼是痛！喜欢的就支持无痕，支持暗皇，给点鼓励与安慰吧！
第419章 九凝地
“你怎么了？”
宁婉柔握紧程凌宇的手，柔声的询问着。
程凌宇眼中含着痛，缓缓闭上眼睛，品味着那份苦涩，在睁眼的一瞬间又把内心的情绪变化给压下了。
“一时感触，没什么，走吧。”
程凌宇转身前进，带着三人东弯西拐，转了足足半个时辰，眼前的景象才出现了变化，露出了怪石林立的石谷。
“进来了？”
墨阳很高兴，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怪石，心情很振奋。
程凌宇毫无喜色，沉声道：“只是穿过了最外面的区域，进入了第二层空间。”
云曦问道：“前面还有阵法？”
“有，而且比外面的还要复杂。”
宁婉柔问道：“有把握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别进去了。”
程凌宇在观察，在探索，并没有马上回答。
墨阳也在观察，血武境界的修士都精通铭纹刻阵之术，只不过造诣有深浅罢了。
“传说这里有进无出，困死了不少高手。眼下夜如墨没有追来，我们不妨先呆在这，好好探索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再考虑有没有必要继续深入。”
程凌宇道：“柴老曾告诉我，第五山峰有九处特别之地，分别是峡谷竹屋、灵泉井、残破石屋、石林祭坛、梦幻谷、断魂崖、通天洞、山顶宫殿与眼前这座山谷。残破石屋你去过，那里应该没有什么。石林祭坛与梦幻谷的秘密我们也都知晓了，峡谷竹屋很阴森，灵泉井中有圣药……”
墨阳惊呼道：“圣药！此话当真？”
程凌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有圣药又如何，那是有主之物，你还是别想太多，先顾好眼前再说。”
宁婉柔道：“这山谷阵法天成，神秘莫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程凌宇道：“这就是我们要弄清楚的，走吧，继续前进。”
程凌宇牵着宁婉柔与云曦的小手，带着墨阳开始了新的挑战。
破解阵法对程凌宇来说是加深对天灵图的一种运用，让他乐在其中，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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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山峰上，落日城的四人找了一个隐秘之地疗伤。
梦凝痕情况较好，服下紫芝灵药后修为实力在快速恢复，不到半个时辰就恢复了最佳状态。
西陵月、百里惊风、林夕三人全都身负重伤，即便服下灵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梦凝痕负责安全防御，密切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很快就发现有高手靠近。
“什么人 ？”
一个红影闪过，落在梦凝痕前方，正是此前逃之夭夭的风三娘。
“故人。”
梦凝痕神色警惕，问道：“你来干什么？”
风三娘娇笑道：“我来看望你们啊，顺便想瞧一瞧那张兽皮。”
梦凝痕冷笑道：“好意心领，兽皮是月师妹之物，归属我落日城，不借于外人观阅，你走吧。”
风三娘笑道：“真是个笨丫头，你觉得我来了，你说不借就不借吗？”
梦凝痕道：“我说不借就不借。”
风三娘笑容一收，哼道：“口气不小啊，你觉得你能挡得住我吗？若是你师兄在，我倒也奈何不了他，就你这血武六重境界，老娘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擒下来。”
梦凝痕冷笑道：“那你还等什么呢？”
风三娘道：“我是看在那月丫头的份上，不想伤了你，你最好识趣。”
梦凝痕冷冷道：“少来这套，想抢就出手，否则就离开。”
风三娘有些气恼，骂道：“不识抬举。”
一闪而至，风三娘发起了攻击，想要擒下梦凝痕。
两人之间实力悬殊，但梦凝痕并不惧怕，体内力量敛而不发，待风三娘逼近，这才猛然祭出月金轮，那惊天的锐气瞬间撕破长空，斩灭乾坤。
风三娘脸色大变，口中的怒吼瞬间变成了惨叫，仓促间撑开的防御根本抵挡不住月金轮的锋芒，半边身躯被斩掉，鲜血飞洒长空，唰的一声就极速遁去，差点吓破了魂，也差点死在这。
梦凝痕悬空而立，月金轮盘旋在她身外，将她衬托得宛如月宫的仙子，圣洁而美丽。
远处，王三站在一座山头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最终打消了上前的念头。
两天后，西陵月、林夕、百里惊风伤势痊愈，四人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一次的遭遇。
虽然差点死在圣人的手里，可毕竟四人没有死，反而得到了莫大的奇遇。
首先是梦凝痕，她在深渊之底得到了月金轮，这可是一件威力绝伦的圣器，与她的玄月岭传承有着莫大的关系。
其次是林夕，他在半崖上的那个洞中得到了绝品灵药，还服用了紫泉，成功晋升为了灵武一重境界，并且绝品灵药还有先天孕育的神通绝技，这些都让林夕实力大增，算得上是天大的奇遇。
接下来是西陵月，她得到了圣人手中的银环，还得到了那张兽皮，这可全都是好东西。
百里惊风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他却十分高兴，为身边师弟妹的奇遇而感到欣喜。
梦凝痕、林夕、西陵月简单讲述了这一次的收获后，百里惊风便让西陵月取出那张兽皮，大家一起研究。
这张兽皮上有特殊的禁制，关键细节处都看不清楚。
百里惊风、林夕、梦凝痕三人聚精会神，运转一身修为，依旧看得云里雾里。
西陵月的情况略显特别，她刚开始也看不清楚，可是当她用右手拿着兽皮时，手腕上的银环就会产生反应，释放出一股玄妙之力，让兽皮上的图案变得逐渐清晰。
“我看到了，看到了。”
西陵月大喜，梦凝痕质疑道：“你怎么看到的？”
西陵月用左手抓住梦凝痕的手，问道：“师姐看到了吗？”
梦凝痕看着兽皮，感觉视线在迅速变得清晰，很快就看到了兽皮上的图案，那是一幅地图。
“九凝峰，这是火泽七重之地，最上面那座山峰的地图。”
梦凝痕有些激动，这兽皮记载了火泽七重之地最大的秘密，绝对价值连城。
林夕惊讶道：“你们怎么看到的？”
西陵月笑道：“是我手上这银环，它发出了一股玄妙之力，让兽皮上的地图变得清晰起来。我拉着梦师姐的手，所以她能看见。”
梦凝痕微微颔首，伸手抓住百里惊风的手掌，很快百里惊风也看清楚了兽皮上的一切。
接下来，百里惊风握住林夕的四人，四人一起观看地图，上面描绘的是九凝峰的分布图，画得不是很详细，也不够完善，但可以看出大致的分布结构。
百里惊风道：“这地图并不完整，我估计是当年某位高手，或者说是某位圣人留下的，他将记忆中的九凝峰地图画了下来，还留下了一些标注。”
林夕道：“师兄的推断很有道理，以火泽七重之地的凶险程度，没有圣人的修为很难走到那一步。”
梦凝痕道：“这地图暂时用不上，且只有月师妹手上的银环能让它清晰显化，就先由月师妹收着吧。另外，银环一事要保密，以免引起别人的窥视。”
林夕看着西陵月右手腕上的银环，问道：“这是圣器吗？”
西陵月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这银环似乎有封印，我眼下还没有搞清楚。”
百里惊风道：“此事不急，这一路上有的是时间。我们先去山顶瞧瞧，如果顺利就继续前进。”
四人立马动身，赶往山顶，发现这第四座山峰上已经空无一人，那王三早已消失，受伤的风三娘也不见踪影。
山顶的情况有点特别，一方石台之上，洒落着一些碎骨，看不到任何守关之人。
林夕有些意外，惊疑道：“怎么与前面三座山峰不太一样？”
梦凝痕沉吟道：“不是不一样，而是发生了一些情况。”
西陵月笑道：“梦师姐是觉得这儿原本应该有守关之人，但却在圣人闯关之时，被直接消灭？”
梦凝痕微微颔首，她确实有这样的猜测。
百里惊风道：“这话有道理，之前那圣人也是从山顶离开，这地上的碎骨可能就是他的杰作。”
林夕道：“这样说来，我们跟在他身后，就省去了很多事情。”
梦凝痕道：“至少这一关，我们不必再那么辛苦。”
四人相视一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是四人进入火泽七重之地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幸运。
随后，西陵月催动缥缈印，让吊桥显化，四人飞身而起，朝着第五山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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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石林立的山谷寂静清幽，程凌宇一行四人走走停停，慢如龟速。
宁婉柔一脸担忧，墨阳满嘴抱怨，云曦四目环顾。
程凌宇剑眉微皱，这第二层的阵法极其深奥，需要他全神贯注，那是对他的极大考验。
“有人！”
程凌宇轻呼一声，发现了情况。
在第二层石林阵法中，一道身影快速闪过，眨眼就消失了。
墨阳喝道：“什么人，出来。”
石林寂静，宛如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宁婉柔脸色凝重，提醒道：“大家小心，这地方可能有活着的高手潜伏。”
第420章 独闯险地
程凌宇停下脚步，体内真元在快速转换，转阴脉高速运转，让他一身烈火真元转化为了玄阴真元，从而滋养神魂，快速补充耗损的元神。
这是程凌宇初步运用转阴脉，想不到却有如此奇效。
休息了片刻，程凌宇继续前进，四人在石林中穿梭，时常会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但却始终避而不见。
进入石林深处后，程凌宇放慢了脚步。
云曦问道：“怎么了？”
程凌宇严肃道：“你们站在这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松开两女的小手，程凌宇叮嘱了几句，随后便一闪而逝了。
三人左右环顾，根本看不到程凌宇的身影，因为这里有阵法隔绝。
在一处石墩旁，程凌宇看到了一具枯骨，身上的衣物早已腐烂，全身骨架都散了。
枯骨旁的地面上刻着一些字迹，那是此人生前留下的。
程凌宇仔细看了看，原来这是当年被困石林中的一个高手，至死都不曾走出这座山谷。
程凌宇移开枯骨，在骨灰中发现了一面小铜镜，镜面沾满了灰尘。
程凌宇拿起铜镜，拂去镜面上的尘埃，发现镜面上有一个翩翩起舞的身影，优雅动人，栩栩如生。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看上去很朦胧，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她的身姿与舞步，有着说不出的灵韵。
程凌宇一脸惊愕，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法宝，无需催动就呈现出动态变化，简直太美了。
把玩了片刻，程凌宇在附近转了一圈，再无任何发现，这边转身离开。
宁婉柔、云曦、墨阳三人在程凌宇走后，全都撑开防御，高度警惕，因为有身影在附近出没，宛如幽灵似的。
程凌宇很快返回，这让三人松了口气，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这个送给你。”
程凌宇将小铜镜放在云曦手中，当作礼物。
云曦见状一喜，笑盈盈的看着手中的小铜镜，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是我刚刚才得到的。”
宁婉柔与墨阳都上前观看，发现铜镜上有跳动的身影，全都感到惊讶极了。
“这应该是一件法宝，就是不知道等级如何。”
四人继续前进，在天黑之前穿越了石林，眼前出现了百花绽放的美景。
一簇簇鲜花迎风绽放，错落有致，形成了一座美轮美奂的阵法。
程凌宇看着四周的一切，皱眉道：“奇怪，这已经是第三座阵法了，为何感觉才刚开始呢？”
墨阳质疑道：“你说里面还有阵法？”
宁婉柔道：“印象中，这座山谷虽然不小，但似乎也不是特别大，不可能有太多阵法。”
云曦道：“这儿要没有可怕之处，那夜如墨会乖乖呆在外面不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