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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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 animal-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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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生打开纸袋,“他是个正经人。” 

  “切,我不正经了?放屁!这世界上多的是道貌岸然的龟孙子!” 

  “就这么多?”靖生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皱着眉道。 

  “你以为这些东西很好弄啊?你那枪的子弹要去原厂定制的,黑市里弄的到就这么点!”他死命捶了靖生一拳,到底还是心疼的,又收了手,怒道,“你这次到底惹到谁了?” 

  。。。不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方扬的面容,又很快消失了。 

  “我接到消息就准备安排你坐船走,先去澳门躲躲,没想到他们封了所有的黑船,无论我出多少钱也没人敢下海——阿生,你以为你还象以前那样可以再幸运一次么。” 

  靖生沉默了好久,才微微一扯嘴角:“我从不认为上次能活下来,是一种幸运。” 

  杰仔一下子也沉默了下来,低着声音道:“阿生,你或许不该回香港。” 

  靖生的表情一下子又变了,变的象他惯常那样玩世不恭,笑嘻嘻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哪舍得下你?”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带着菲律宾腔调的女声叫着:“先生,快开门,送外卖。” 

  靖生和杰仔互相看了一眼,杰仔慢慢地摇了摇头,靖生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慢慢地靠到门后——这时候,他绝不能用枪,绝不能让人听到一点声响。 

  “我没有叫外卖。” 

  “哎呀。一个吴先生叫我送一份叉烧饭上来。”极不标准的粤语。 

  靖生松了口气,把刀丢回口袋,吴宜学还真是。。。话说回来,他还真是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他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标准的马来人长相,一头乱蓬蓬的黑发,穿着再平凡不过的茶餐厅的工作制服,上面两个油腻腻的字——鼎记。 

  “多少钱?”靖生靠着门上下打量着她,还是没让她进门。 

  “十九块,送一支中汽水。” 

  靖生点头,接过塑料袋,回头就说:“杰仔,有零钱——” 

  “阿生!!!!!!”杰仔突然一声大吼,几乎是同时,叶靖生伸手一挡一格,翻身退到墙边,手臂上已经是一条20公分的血口子,那个女人的神情甚至还是那么的温和,只是手里捏着一把开山刀。 

  操他妈,叶靖生一瞬间傻了,这个窝他们也能给端了? 

  腿上的伤,杰仔,手表。。。和他的命。 

  靖生挣扎着站了起来,浮肿的大腿又迅速地见红,杰仔到底是混了几年了的,一把操起床铺上的手枪对着她:“别乱动!” 

  靖生吼了出来:“华小杰,别和她玩,你有几条命?!——你现在马上滚!” 

  女人冷冷地看他,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靖生暗咬了咬牙,皱眉道:“我把东西给你,你放我们走。” 

  她想了想,漾起笑来:“OK,求财而已,我与你无仇。东西给我。” 

  靖生颤着手从怀里摸出手表来,女人眼前一亮,抢前一步,靖生却突然手一回抽,一个小擒拿反捏了她的手腕,一个狠劲,长刀脱手,靖生以全身力气将她压在地上,捏着的瑞士刀几乎没有声息地刺入她的腹部。 

  靖生几个动作已经是血如泉涌,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摇晃着起身,看着她在血泊中挣扎蠕动:“谁要杀我?” 

  那女人咬牙切齿,不答反笑:“你逃不出香港的。” 

  “阿生!杀了她!”杰仔跑到他身边,按住他的手。 

  靖生沉默了一下,拉着他便跑出门去:“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杀她?” 

  “请的起菲律宾最出名的女杀手,我惹到一个不得了的人。”自嘲一笑:“看来插翅难飞。” 

  “阿生,你可以。。。找他——” 

  下了楼,又是灯红酒绿,迎来送往。靖生把杰仔望巷子角一推:“我还不想再死在他手里一次。你回去,别再跟着我。” 

  “阿生!”杰仔一把攥住他,“你一身的伤还能逃到哪?!我不管——” 

  靖生突然搂住他,用力地吻他:“我要有命回来,再和你干三天三夜——”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拳,正中鼠蹊,杰仔抽搐地绻起身子,靠着墙角流着泪喊了一声:“阿生!!” 

  耳边是一连串的枪响和路人躲避不及的尖叫。 

  该死的,他一个急转弯,车子回旋着拐入两一条暗巷。 

  追兵越来越多,要是死在这里,他吗的就真是糗大了。 

  又是一个子弹,砰地轰掉了驾驶位旁的后视镜,玻璃渣刺了他一脸,他还来不及擦去血迹,车身又是猛烈一晃——他一捶方向盘——油箱爆了!他踢开已经快散架的车门,飞身一跃,那车几乎是立刻炸成一团渲染的火焰。 

  叶靖生慢慢地站了起来,事到如今他也是逃不了的。 

  尾随而至的人却反而止了脚步,将他团团围在中心。 

  靖生一头一脸的血,全身上下也没处完整的,可他却笑了,掏出那只须臾不离身的眼镜王蛇,,啪地拉开保险栓。 

  横竖都要死,他叶靖生好歹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合算。 

  对峙。 

  他那股凶狠的气势震地没人敢轻易踏出雷池。 

  然而枪声还是响起来了。 

  一连串的声响,惊惶四散的人,回击,枪战,象极了当年那个夜晚。 

  直到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踏过一地的尸体,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这烫手山芋你不要轻易接的好。 

  顿了顿,他笑,那个晚上是你还能平静的最后一晚。 

  他也笑了:那手表对你果然重要。 

  知道谁要杀你了么? 

  他一抹脸上的血污,哼地一声。 

  “你对救了你的人,就这么个态度?”方扬往沙发上一靠,“要知道,我多少年没这么伤筋动骨了——还是为了救一个他吗的街头小混混。” 

  叶靖生走到他对面坐下,一只脚翘到茶几上,一番休整,虽然还伤痕累累,但看起来好歹象个人样了,就是腮帮上隐隐冒出的青色胡渣不及刮去,平添了几分狂傲。“我今天会遇上这事,都是因为你那个东西,你会救我也是因为那个东西而已。” 

  方扬都要被气笑了:“这东西是谁出损招给骗了去的?” 

  “混饭吃嘛!扬哥。”靖生摆出一派无赖的表情,“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那现在你该把东西还我了吧? 

  靖生耸耸肩:“东西不在我这。” 

  方扬十指交叉,好整以暇:“我搜过华小杰那了,没收获。” 

  叶靖生瞪着他:“你敢动他看看!” 

  方扬呵呵地笑,绕过茶几,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我本来就不想动他。”他拉着靖生站起来,两人平视半晌,方扬摸着他的脖子,眼神如暗火燃烧:“我想动的是你。” 

  叶靖生任他慢慢地吻上来,瞬间,淡淡的古巴烟草的味道窜进鼻端。 

  很好闻。 

  叶靖生从不喜欢受制于人,任何时候一样。他反身压着他砸向沙发,几乎眼冒金星的力道。而后是一下一下地琢吻,亲密地交缠,宛如恋人。 

  “方扬,说白了吧。东西可以还你,但我要知道你在玩什么。” 

  方扬抵着他闷笑:“怎么?你知道谁要杀你了么?” 

  靖生揪着他的衣领一搡,弹起身子:“他吗的敢玩我!找死吧他!” 

  话极嚣张,却让方扬会心一笑:“能猜的出是钟庆林要杀你,你还不算笨的太厉害。”靖生横他一眼:“要说想要手表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想要手表消失的——我的雇主——钟老头。” 

  “你们那天演的还真投入,我都差点被你们绕进去了。”方扬点起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如一锤定音,“咱们联手,整死他。” 

  靖生眼里一亮,黑道上最大帮会——鸿运的两大势力要正式火拼了?他不禁心痒难耐——叶靖生是一个天生的浪子,永远学不会怕。即使前一刻刚从鬼门关回来。 

  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叹气。 

  怎么你有亏本吗?方扬疑惑地皱眉。这条狡猾的蛇在讨价还价了。 

  “你认为没有吗?扬哥,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靖生摊开手,“或者说让我知道我和你联手,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报仇?” 

  “想。可我不一定要按你的意思去做——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只要姓钟的能活着,我能等。可扬哥,你能等么?” 

  总之你就是要分一杯羹。方扬站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迁就你? 

  凭人皆有价,而我值得。 

  方扬仰头大笑:“服了你了,叶靖生,如今你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毫无筹码也敢和我来讨价还价?!” 

  5 

  靖生点头道:“我就是个赌鬼,疯了的,就看你庄家有没胆子和我玩。” 

  方扬看了他半晌,才一扯嘴角:“玩?”他靠近他,垂下眼睑,似笑非笑“我想和你玩的不是这个。” 

  叶靖生神色不变,依然噙着笑看他:“扬哥玩什么我都奉陪。” 

  “真的?”方扬咬住他的耳垂,暧昧地喘息,“跟我过来。” 

  “去床上?”靖生挑眉。 

  方扬竖起食指勾了勾:“你有比那个更重要的用处。” 

  “这是——”靖生瞪着眼道,“我操,你行啊你,方扬——” 

  屏幕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据,方扬按了个键,屏幕毕——地一亮,慢慢地扫描出一个放大的头像。 

  “就许他们条子在我窝里安卧底,就不兴我有样学样?拿到绝密档案是费了些事,折了好几个兄弟,但毕竟还是到手了。这个——”他信手一指,“扎奇斯。穆得,哥伦比亚中部最有实力的军火头子,他的革命军是那么多乌合之众中唯一能和当地政府对上一阵的。军火,毒品,器官走私,能弄到钱的他都干。”靖生看了这个高鼻深目留着落腮胡的男人一眼,哼道:“美国人会容许他在自个后院门口放火?” 

  “他的势力大的很,巴拿马运河的货运进出他能有一半的话事权,以寇制寇,美国人为什么不乐意?” 

  “他在中美,怎么和香港扯上关系?”他看了方扬一眼,慢慢地回过味来,“他和钟庆林搭上线了?” 

  赞叹似地点点头,方扬又道:“钟老头帮他以香港为中转站出货,把军火毒品转手卖给其他人,钟老头之所以现在还没跨就在于他有扎奇斯这个后盾。” 

  “为什么钟庆林不找东南亚的?居然舍近求远?” 

  东南亚?方扬自负地一笑:“都被我和琛哥攥着呢,他就是想插手也要有那个本事啊。鸿运历经三代,走黑的,已经到了尽头,今非昔比,现在早就不是七八十年代讲义气讲江湖的时候了——再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只怕到不了头。” 

  你想漂白?做实体? 

  方扬十指交叉,缓缓地道:“我们已经有了几家上市公司,但还不够,单炒地皮还远远不够——我要联合融资——把鸿运漂白成为跨国集团。而钟庆林,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算了吧。”靖生嗤了一声,“没有当初的默许,钟庆林有胆子和那种军阀做交易?这鸿运能有这么大规模,没少沾他的光吧?现在想漂白了就要把人一脚踢开?” 

  方扬扯扯嘴角:“的确,当初是琛哥默许的,可如今,他的心也太大了,成了个非除不可的刺儿。八年前的金融危机,他就借机给扎奇斯洗了近亿美金的黑钱,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东南亚禁毒之后,全香港八成的毒品操纵在他手上,有扎奇斯撑腰他不愁没的销脏——政府从不外传,毕竟和这些恐怖分子扯上关系总是一身燥。而留着他,鸿运迟早惹火烧身。” 

  “。。。你想彻底把他从鸿运的骨血里给拔了。” 

  “对,不能一击击中的话,这条疯狗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方扬沉声道,“PIAGET的手表之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就是因为里面有一张芯片,一张记录他所有犯罪记录的微晶芯片。” 

  难怪钟庆林急着把他连同手表一起毁了!靖生眼睛一转,方扬就似看穿他一般,轻声道:“你想奇货可居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条命——多少人想你死你自己不知道么?出了鸿运大门,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地狱。” 

  靖生笑了,不轻不重地以指节敲击着坚硬的桌面:“这个烫手香芋,我的确不想死。只是,你告诉我这么多,又想我帮你做什么呢?” 

  “明天十二点的飞机。托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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