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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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等候-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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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治从怀中取出那日在这里丢失的锦帕,默默的念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当朕在此看到那个桂花树下的一抹淡色时,自叹那却是是第一流的,便有一种抹平那眼中淡然中的忧愁,朕昨日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今天柔儿的眼中依旧。”

  突然他转过身,看向白柔,这突然的凝视,白柔眼中的复杂似乎无处可逃:“为何,为何还有这忧伤,难道柔儿不是因为思念亲人吗,那你眼中的思念是谁?”

  白柔本能的往后一退,想要逃避,可是已经无路可退,“不,皇上,是思念亲人,可是不是眼前{炫…书—网}的亲人,不是近在咫尺的亲人,而是已故的亲人。”白柔一泉汪泽徐徐落下,对母亲的思念如瀑而下,“母亲只是白府的一名妾室,而臣妾本就是庶出,‘庶出’在白府就意味着下人都不如,臣妾和母亲从小相依为命,而臣妾的刺绣就是母亲所教,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温饱,只得靠着刺绣去营生,可是再穷再苦臣妾都不怕,因为有母亲陪着臣妾。可是老天连这点小小的安慰都不给我,让母亲离开了我…”

  “柔儿。”曹治紧紧的拥着白柔,要一起分享她的痛苦:“不要说了,朕能明白,是朕不好,不应该怀疑柔儿。”拉起了那双绣过天下绝色的手,轻轻的磨搓着,像能感受到曾今在“这该死的白云山,尽如此的薄情寡义之人,是朕看错他了。”

  “不,皇上,柔儿不恨父亲,因为母亲爱他,直到临走的那天还是爱着他,所以柔儿不恨也不爱。”‘不恨也不爱’多么可笑的谎言,白柔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能不恨吗,是那个人造就了白柔的今天,让她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自由生活,追求幸福,能不爱吗?从小一直企望着能有父亲的怀抱,可那只是自己的贪念。

  “原来柔儿心中有这么多的苦,朕好遗憾你的幼时没有陪你,让你独自一人孤独,也许我们那时都在孤独的守望着对方,知道有一天会有人来懂你,疼你,怜你,对吗?我们以后都放下心中的枷锁,好好的爱着彼此,好吗,有快乐一起分享,有悲伤一起渡过。”

  可以吗?白柔有些向往这样的生活,敞开心扉的生活,可是,心中现在已经有了隐藏,自己已经成了棋子,退路已经斩断了,回不了头,一份内疚不断滋长,“好,以后有苦一起受。”

  “傻瓜,朕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曹治宠溺的捏了一下白柔的鼻子,幸福在脸上洋溢着。

  冰天雪地中为了生活,不停的绣着,而冻的僵硬的手。




二十九、年夜(1)

  曹治没有多留白云山,因为白柔的原因,态度也是冷冷的,但是任命还是下了,为御史大夫,辅助凌相。这个时候曹治必须如此,他急切的需要一个外戚来对抗凌相和太尉的势力,而白云山是最佳的人选,难得太后也赞成。

  年夜,后宫欢聚在永乐宫,而一直在守皇陵的禹王爷也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禹王爷二十五六的样子,没有曹治的秀美,没有曹闵的阴柔,一种粗狂之美显得极为英武。而禹王妃月白色长裙绣着朵朵金色的花,简洁而有不失尊贵,那娇弱的身姿有如水仙花瓣,娇弱而清纯,如凌波仙子,楚楚动人。

  太后和曹治仍坐在上位,左排是皇上的妃嫔,右排是王爷们按长幼顺序,而凌相和赵太尉还是被尊贵的请进了宫,与天子共度良宵。

  “禹儿,这一年多来,你一人守在胤州幸苦了,母后敬你一杯。”太后脸上堆满了笑意,雍容果断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谢母后,儿臣只是尽了儿臣本份,何来的辛苦。”那粗狂的声音在殿中想起,曹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个昔日太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让出太子之位时的怨气。

  “王兄,朕也敬你一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畅饮了,来朕先干了。”曹治对这位兄长心中一直愧疚,但是这皇位之中,即使再多的愧疚,进了纷争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就不是愧疚两个字可自挡的住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禹王爷就有些喝高了,那禹王妃吃力的搀扶着他先退了场,白柔看着这个有些莽撞的王爷,眉头微皱,好在坐拥江山的是曹治,这禹王爷像只有匹夫之勇,不成气候。

  “王兄想必是累了,来,我们继续。”夜冥的声音幽幽的想起,而白柔整个晚宴都无法面对这个人。

  “好了,闵儿,你也少喝点,禹儿喝多了,有禹王妃照顾,你喝多了谁照顾你啊。”太后佯怒,可眼中的慈爱却清晰可见。

  “怎么,母后又想给儿臣说媒不成?”他手向后支撑着身体,仰头看着太后,一脸的放荡的样子,桀骜不逊的展现在大殿之上,对面的妃嫔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瞧瞧什么样子,这样哪有姑娘家敢嫁你,快点坐好。”太后眉头不松,这个孩子他实在不忍心责备。

  “太后不用动怒,闵王爷虽风流潇洒,但却是才情兼备,这京城中的女子定早就想进闵王府了,只是苦于无门罢了。”说话的是凌相,苍老的声音中带着赞赏。

  “凌相,你也不必替他遮掩,这个孩子,哀家知道,虽有一肚子的学识,就是用不到正事上,哀家现在也管不了他愿意不愿意了,过了元宵节就帮你物色一下你的婚事。”

  “母后。”夜冥想要在驳,可是被太后不容抗拒的眼神制止了,多说无益。

  晚宴中,白柔一言不发,一整晚挤着的笑脸有些僵硬,曹治的酒好像又喝多了,而夜冥永远是那种放荡不羁的样子,这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

  贵妃和淑妃因已有身孕,就先退席了,而妃嫔中就剩下柳眉儿和白柔、还有孔才人,太后看看这些妃嫔,笑道:“你们定是坐不住了,他们这些男人饮酒,却让我们呆坐着,罢了,后看看这些妃嫔,笑道:“你们定是坐不住了,他们这些男人饮酒,却让我们呆坐着,罢了,我们就先散了吧,让他们喝去。”

  这孔才人是最先走的,白柔进宫很少看到孔才人,听说她也从不问事,所以没有是非,这样一个人生活在宫中,没有是非,实在是不易。

  柳眉儿也和白柔疏远了些,也许是白柔的刻意的冷淡,还是因为两妃的怀孕,她在等待时机呢。

  今晚是年夜,白柔不想困在怡和宫,让彩蝶和张环他们一阵过节,自己在宫中随意的走着,也好散散刚才席间的酒气,他知道今晚曹治定不会来了,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水榭,站在池边久久的立着,里面有着她丢弃的笛子,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成像这笛子一样,被丢弃呢。

  “娘娘好兴致啊。”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白柔心中一惊,“是谁?”

  这样没有月色的夜,斑驳的枯枝形影交错,十分诡异。一个高大的身影与白柔的慢慢重叠,“禹王爷。”白柔惊讶的看着这个影子的主人。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原来这个外表略显粗狂的男人却如此有心计,刚才在宴席上竟是装醉。

  “是很意外,不过夜深了,臣妾该回了,王爷保重。”自己已经够遭的了,不想再与禹王爷有何交缠。

  “保重。哈哈哈,没想到这后宫之中,还有人叫本王保重,真是可笑。”禹王爷笑了那么的悲痛,满腔的无奈尽在这一阵阵的笑声中。

  白柔知道这水榭平时侍卫执勤也不会走到这来,心中有些担心,却不敢显于脸上,只好浅笑了一下,“王爷,臣妾不过是因为与王爷初次见面,一句平常的问候而已,请王爷不必介怀。”

  禹王爷凝神看着白柔,步子慢慢的靠近白柔,“王爷,你逾越了。”曹禹并没有听见白柔的提醒,还是一步步的靠近白柔,看看身后,已经退无可退。

  心一横,迎上曹禺直视的眼神,那样的无畏:“王爷这么做就不怕臣妾告诉皇上吗?”

  曹禺心神一怔,片刻后笑了:“不愧是曹治看中的宠嫔,有点意思,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难怪曹治整个晚上眼神都停在你的身上呢。不过,你尽可以告诉曹治,但是曹治知道你和我有关系后,还能再宠幸你吗?”

  “所以你就料定我会乖乖的屈服于你吗,你只是想要回你觉得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为何要为难我呢?”

  “是,我是想要回本属于我的,可是他的一切我现在都想要,他越在乎的,我就越来得到,哪怕是他的一个宠嫔,本王都要。”夜越来越黑,白柔看不清楚禹王爷的样子,但那凶狠的眼神却如一道利剑的光,刺的眼疼。

  白柔冷笑的抬头看看这黑暗的夜,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冷冷的说道:“看样子我是看不到新年的日出了。”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成为本王的人,想看多久的日出都可以。”虽看不清面容,但白柔能想象曹禺定是一副自鸣得意的脸。

  “怎么,要我做王爷的棋子吗?”

  “棋子,哈哈,不,是本王的心腹。”一只带着粗茧的手摸在白柔的脸上,让她一阵的厌恶,用力的打开那只觉得肮脏的手。{炫…书—网}

  回头看了看那一夜寒冰似的池水,绽放出完美的笑容,心中一个默念:下辈子绝不做棋子。




三十、年夜(2)

  本以为闭上了眼睛,往后坠落,一切便可以结束,什么都不用管,对曹治的愧疚,对自己的心空,以及自己的一切悲痛,都将离自己远去。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的放纵和任性,他留念曹治给她的温暖更留念那个魔鬼的微笑,可这一切都将离他远去,不,直到身子后缀的那一刻,身上的意识顿时醒了,那酒精的挥发一下子散去,可是为时已晚。

  曹禺没有想到白柔会如此,那想去抓她的胳膊,已经失去了方向,就在看见那池水的流动时,白柔想到了银笛,她终究是离不开它的,一个熟悉的怀抱在离水面时横空抱起,白柔知道自己的衣裙已经浸到了水面。

  “什么人?”曹禺低沉的叫了一声,但不敢大声喊叫,怕引来宫里的侍卫,只得看着白柔被人抱着飞身而去,无奈夜太黑,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那一刻,她只想静静的躺在那个结实的怀抱中,露出温馨的笑容,只淡淡一句:“我知道你会来的,我赌对了。”

  便沉沉睡去,在年夜,她要在这个让他安心的怀抱中入睡,这样才不会有噩梦,她要入睡,不想面对,不想再听刺激她的话语,她情愿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在这除夕的夜晚,感受一下自己身心归一的感觉。

  虽然自己是那么的恨他,但在睡梦中,白柔相信他会看着自己,抚摸着她的发,夜冥看着这个恬静中的睡美人,确实如白柔所想,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一切是那么的温柔。

  他把她抱回怡和宫,一切都不曾有人察觉,小心翼翼的换掉白柔身上潮湿的衣服,盖好被子,那是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平静,就这样久久的坐在白柔的身边,看着,看着,心疼着,多少次他想放弃她,不想在利用这个让他肝肠寸断的女子,可是他不能让她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射出去的箭,不会回头了,他们在一起注定是个悲剧,况且她心中也只有曹治,不顾一切的上山只为了拣曹治给她的荷包,他的心好痛,他嫉妒了,但也想放弃了自己这颗心。

  夜冥冷笑一声,她怎么会对自己动心呢,她是恨他的。想到这,夜冥痛恨的握紧了拳头,收起了留念的心,收起了自己不舍,放弃了眼前的女子坚决的离去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白柔睁开眼睛,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有些得意的神色和安慰:原来他是在意我的,不是因为我只是棋子。手摸了颈间的银笛,这是他刚才为她带上的,比以前的更小,更加精致,用一根红线系着,有着失而复得的暖意缓缓上升。

  禹王爷,白柔想到昨夜的事,嘴角上钩,发出一声冷笑,经过昨晚,他必定不会饶我,还好,昨晚他应该没有看到夜冥的样子。

  “娘娘,好消息。”这彩蝶人还没进来,声音就进来了。

  “这刚过年的,就有好事?”往往彩蝶说的好消息,白柔常常并不在意,可能又是皇上送来了珠宝什么的。

  “是,是皇上的圣旨。”彩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不断的喘着气。

  “朕定送给柔儿一份好的新年礼物。”这是曹治前两天对自己说的话,这圣旨估计就是吧。

  “奉天承运,……为朕之所爱,……封白柔为昭容,……”白柔抿嘴浅笑,这次不会再拒绝了,“谢主荣恩!”

  那明黄色的圣旨上,曹治的玉玺稳稳的落在上面,自己的命运也从这里开始升华,白柔紧紧的握住圣旨,关节处可以看到泛白,“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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