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渣夫当道- 第27部分

　　
　　见小红跪行上前，平时对小红印象还不错的几个丫头婆子眼中纷纷闪过不忍，均转过头不去看，而张、周婆子等人则唇角带笑，眼睛眨也不眨地欣赏着狼狈地趴在地上准备吃那又脏又冷的饭菜的小红。
　　
　　眼看小红就要张口去吃沾了土的米饭，顾少男忍不住张口喝道：“够了！”
　　
　　众人闻声一同望向眼中泛着怒气的顾少男，小红停下动作诧异地抬眼望向正瞪着她的顾少男。
　　
　　赵氏问：“怎么了？”
　　
　　顾少男望向赵氏，深吸口气缓和了下暴动的情绪后方道：“大嫂，小红这丫头怪可怜的，放过她吧。”
　　
　　“咦？你来此不就是为了讨公道的？作何转变了主意？”
　　
　　“弟妹确实想讨个说法回去，只是令一个‘无辜’可怜的小丫头去舔食地上的饭菜并非我所愿，大嫂就卖弟妹一个人情，饶了小红吧。”顾少男淡淡地说道。
　　
　　“照弟妹的意思这事就这么算了？”赵氏问。
　　
　　“丑事都是下人们做的，与大嫂无关，弟妹因这事麻烦到大嫂心中过意不去，若大嫂同意，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赵氏闻言一笑：“既然弟妹开口了，大嫂自然要卖个人情给你，你说算了那就算了吧。”
　　
　　“谢大嫂。”顾少男说完后扫过周围或松口气或遗憾或得意的婆子们，突然说道，“几日来我的饭菜实在不堪入目，我已经怕了，今日之后更是不敢对厨房送过去的饭菜有所期待，以后我的饭菜妈妈们就不用‘用心良苦’地‘单独’给我准备了。”
　　
　　“不用厨房准备，莫非弟妹是想出去吃？”赵氏疑惑地问道。
　　
　　顾少男笑了笑：“弟妹手头紧，出去吃哪里吃得起。想想自嫁入秦府以来我都没尽过多少孝心，打算自今日起每日三餐我都去老夫人那里，伺候她老人家用饭陪她说说笑，哄得她老人家开心最是要紧。”
　　
　　这意思是以后都去才夫人那里蹭食了，若顾少男真去老夫人房里用饭，那自己这个暂时的当家人还不得被老夫人骂死！赵氏脸上的笑僵住了，在众婆子丫头们错愕的视线中拧眉道：“老夫人平日里吃斋念佛，吃的都是素菜，你偶然吃一次没什么，次数多了会受不了。”
　　
　　“无妨，老夫人那里的饭菜就算再清淡也比这几日厨房送来的‘剩菜剩饭’强得多，大嫂无须担心，弟妹绝对会受得住，有我陪着用饭，老夫人定会高兴的。”顾少男将赵氏的话四两拨千金挡了回去。
　　
　　该死！赵氏心中暗骂，怕顾少男真的不管不顾地去老夫人那蹭饭吃，脸上扬起一抹笑套近乎道：“老夫人喜静，你陪着一次她会高兴，次数多了老人家会嫌烦的。若你实在不放心，那干脆这样，反正楠楠没回来之前我一个人用饭也寂寞了些，在爹娘回来之前你陪我一同用饭可好？”
　　
　　顾少男闻言表情带了几分为难：“弟妹先行谢过大嫂了，只是这事恕我不能答应，若我去大嫂那里，大伯那里岂不是很不方便？”
　　
　　赵氏表情微微一僵，强笑道：“爹娘两日后便回来了，才两天，正好最近你大伯晚上应酬多，一般都在外面用过饭才回府，所以弟妹过来陪我吃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样啊……”顾少男脸上还是有些犹豫。
　　
　　“如何？”赵氏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双眼略显急切地望着顾少男。
　　
　　“既然大嫂不嫌弃，那这两日弟妹可要厚着脸皮去叨扰大嫂了一番。”顾少男笑了起来，感激地对赵氏抱了抱拳。
　　
　　赵氏刚要松口气，突然一种被耍了的荒谬感油然而生，顾少男应是根本没想去老夫人那里讨饭吃，她那么说无非是要自己主动开口请她来用饭才对！
　　
　　被个看起来冲动无脑的人算计了，赵氏心里堵得慌，暗怪自己大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客气地道：“用饭时有你陪我说话是好事，何来叨扰一说。”
　　
　　“怪不得下人们都说大嫂待人亲厚，弟妹今日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目的已达到的顾少男毫不吝啬地给对方戴高帽子。
　　
　　“少油嘴滑舌了。”
　　
　　一场硝烟就在两妯娌的握手言合中结束了。
　　
　　小红因顾少男求情免去了责罚，杨婆子没逃过去领那二十大板了，其他人则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什么惩罚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巧莲见附近没人，于是小声将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始作俑者分明就是张、周两个老婆子，奶奶为何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
　　
　　顾少男闻言轻叹道：“那个小红若是敢出口指证的话，我们还可以驳一驳，可是你也看见了，她担下了罪名，再纠缠下去没理的反到成了我们，况且将事情闹大势必会得罪大奶奶，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得罪了大奶奶对我们来说只有弊没有利！”
　　
　　“大奶奶是不能得罪，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小红的错，笨得替别人顶罪！”巧莲气得够呛，忿忿地抱怨着。
　　
　　“她才不笨，她若是笨就不会担罪了。”王婆子白了眼脑子有点简单的巧莲。
　　
　　“我不明白。”
　　
　　“自己去想。”奶娘心情颇好地逗弄着一脸疑惑的巧莲，虽说没能处置了厨房那几个真正坏的人很可惜，但好歹处罚了杨婆子且赵氏也吃了鳖，双方算是持平，比先前自己预想的情形好很多。
　　
　　顾少男没再出声，眉头微皱，烦恼着今日得罪了厨房的人，以后在吃食方面有点不好办。
　　
　　“不想了。”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巧莲放弃了动脑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望向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顾少男，“那些婆子们那么可恶，奶奶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顾少男闻言轻哼一声：“暂时先这样，夫人回来后你‘不小心’将这事透露给夫人的丫头听。”
　　巧莲眼睛一亮，用力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唇角上扬，顾少男已经想好避免厨房的人再使阴招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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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落荒而逃　。。。　
　
　
　　赵氏生有一女，目前刚五岁，名叫秦映彤，小名楠楠。由于自幼极粘外祖母家的小表哥小表姐，且平时秦未昭夫妇两人都忙，没多少功夫陪着孩子，于是每年基本都有近四个月的时间是在外祖家里住着的。
　　
　　小楠楠过两天才会回来，由于是秦未昭唯一的嫡生子，是以很受秦家上下重视。
　　
　　赵氏嫁进秦府有七年，只怀有一女，生完楠楠后便一直没再怀孕，请过不少郎中看过，都说她身子没有问题，郎中开的补药和民间求子的土方子没少用，无奈就是没有半分起色。
　　
　　由于无法给秦未昭生儿子，赵氏心存愧疚之下作主给丈夫纳了两名小妾，一个是自己的赔嫁丫环语兰，另一个是自娘家要来的丫头语蓉，两个姨娘模样都清秀有加且老实本份得很，许是都出自赵家，两人对赵氏很尊重。
　　
　　秦未昭成亲之前曾经有三个通房，赵氏入门后没多久就将这些通房卖的卖嫁的嫁了，几年前有个生意上的朋友送给秦未昭一个极其美貌的女人，这女子不仅貌美还心灵手巧，很讨人喜欢，长达一年的时间秦未昭很迷恋她。
　　
　　只是天不从人愿，就在女子刚传出有了身孕刚抬成姨娘时突然被人发现偷人，秦未昭千盼万盼的孩子结果可能不是他的种，一气之下将她卖了出去。
　　
　　美妾偷人，这对男人来说打击可不小，这件丑事最后被秦府压了下来，除了几个主子外没人知道这件事。
　　
　　那之后秦未昭消沉了很久，不管赵氏怎么劝解安慰都没用，几个月后秦未昭振作起来了，称有赵氏还有语兰、语蓉两个妾氏就够了，不再纳其他女人。几年下来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宿在赵氏房里的，为数不多的时间平分给两名妾氏。
　　
　　不知是否是秦未昭命中注定很难有子，两个妾氏近几年来肚皮均不见动静，别说儿子了，连女儿的影子都没有，请郎中来看，都说两个妾氏身子正常，怀疑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秦未昭私下里也找几个郎中查看过，结果没查出什么毛病来，所有人都正常偏偏传不出喜讯来，传宗接代这件事是秦未昭心头的硬伤，轻易触碰不得。
　　
　　连续两日，顾少男早、中、晚三餐都与赵氏一道用的。
　　
　　在府中有地位的嫡长媳就是与众不同，厨娘们真是不遗余力地讨好赵氏，并非餐餐都是大鱼大肉，油腻的肉菜不及素菜多，可是每道菜都能尝得出是下了功夫的。好吃不油腻且营养搭配正合适，套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维生素、蛋白质、碘、钠之类的营养成分分配得当。
　　
　　沾了赵氏的光，顾少男接连两天吃的饭菜都是主厨的拿手好菜。顾少男与赵氏一道用饭时，巧莲与王婆子则在隔间与赵氏的丫头婆子们一道用饭。
　　
　　这阵子由于厨房的人使坏，不仅顾少男倒霉，巧莲与王婆子更可怜，连主子的菜色都不怎么样了，更何况是下人。这两天托赵氏的福，两人终于吃上像样可口的饭菜了。
　　
　　贴身伺候赵氏的有两个婆子四个大丫环，剩下的二等三等丫环加起来有十五六个，而顾少男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只有巧莲与王婆子两人，秦夫人曾问过顾少男会不会觉得人手不够，若是觉得缺人手就拨过去几个人伺候。
　　
　　当初秦夫人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强硬要往顾少男院里塞人，是以当时顾少男婉绝了。一个丫头一个妈妈就够了，自己又不是多金贵，要那么多伺候做什么，再说真要拨人过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到时日子就很难过得像现在这么自由了。
　　
　　对于秦夫人没有强硬拨丫头婆子过来的行为，顾少男还是很感激的。
　　
　　赵氏身边伺候着的四个大丫环分别叫春桃、夏荷、秋菊、冬梅，都十五六岁大，眉目清秀，看起来很机灵。
　　
　　几人一起用饭时，春桃拿眼角瞄着吃得认真的王婆子及巧莲，笑着问：“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用饭，不知王妈妈和巧莲妹妹可感到不习惯？”
　　
　　以前王婆子和巧莲都是两人一起吃的，巧莲闻言咧嘴笑道：“怎么不习惯？人多还热闹呢，是不是王妈妈？”
　　
　　王婆子闻言笑了笑，点了下头。
　　
　　夏荷大眼转了转，掩嘴轻笑道：“左右饭菜多，就我们几个也吃不完，每次都要倒掉很多，多两个人也没什么，只要王妈妈和巧莲妹妹吃得满意就好。”
　　
　　巧莲冲夏荷天真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啃鸡腿。
　　
　　听着不顺耳的王婆子眉头停下动作，瞟了眼夏荷道：“说起来还是要谢大奶奶呢，本来二奶奶是要去陪老夫人的，结果大奶奶说最近几日一个人用饭显得寂寞，硬要拉二奶奶过来陪她一起，二奶奶推辞不过于是就来了。主子在哪里，下人们自然在哪里，大奶奶‘请’我们来，我们主仆三人都很感激呢，就是不知我与巧莲在这里是否会打扰到你们，若是影响了你们，那我们现在就……”
　　
　　“没有没有，王妈妈怎么会影响我们，是夏荷嘴笨让妈妈误会了，夏荷还不快道歉。”春桃掐了夏荷一下瞪着她。
　　
　　夏荷没想到王婆子看着老实本分，结果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棒的，自己只是想暗示一下她们这两天之所以能好吃好喝都是沾了赵氏的光，谁想一个太笨没听懂，一个到是听懂了结果是个厉害的主，几句话就给她顶回来了。
　　
　　目的没达成，反到让王婆子“提醒”她们是赵氏“请”顾少男来的，而非顾少男“求”赵氏给她饭吃的。闹了大红脸的夏荷神色不太自然，但怎么说也是赵氏身边的大丫环，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在春桃的威胁下扬起笑对王婆子说道：“王妈妈可别误会，夏荷不是那个意思啦，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王妈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夏荷一般见识了吧。”
　　
　　语毕，夏荷殷勤地拿公筷给王婆子夹了两只鸡翅膀当作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