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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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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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王府里没人,他不在。
  妈的,这是最后一次,我警告自己,别这么自恋成不成?距离我订的那个破三年之约,还只二月有余,有人来提亲,他再觉得没脸没皮,能把我怎样。如果我真嫁了,作为师父,怎么的,他也得给点嫁妆才成话。
  宋七这个傻子,居然也不和我商量声,就先下手了。和我商量了,没准我还真愿意呢,不过肯定得过了中秋。现在提都提了,他要是问起来,我能说什么。还只能说愿意,要说我不愿意,是宋七胡闹,那不害了人宋七么?
  天实在太热,我边琢磨怎样才能更好善后,边在屋子里头泡澡。
  
  有敲门声,我大声问是谁,没人吱声,又敲。
  可我不尴不尬洗到一半,我猜是他:是师父吧,您有什么事?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很凶:开门。
  我说:不方便开,您先说什么事。
  门被踢开的声音,动作真干净利落,不过他又吃错药了。
  幸亏浴桶高度不错,我几乎把头埋在浴桶里:我在洗澡,您先出去,一会我来找您。
  他不走:你真的很本事啊。
  我望着他:我不行,动作没那么利落,我要是踢这门,这门就废了。
  他眼睛里冒火:你别扯开,你可知道,今天有人来找我。
  我还白骂自己自恋了,您还挺气的啊:提亲不是么?您没答应吧?现在怎么能答应呐,我已经数落过他了,怎么也得过了中秋。不过到那时候也不用提亲是不是,我是自由身,想嫁便嫁。
  他越说越慢,我觉得他是越来越怒了:就那么着急想嫁?那个宋七,看上别的随便什么人,我可以给他主婚。
  多新鲜,人家看上的就是我,你看不上的,别人也不能看上?我冷笑:就算是天子的儿子,做人也不能那么蛮不讲理罢,不过是你不要的东西……
  我被从浴桶提溜出来,卷在他的外袍里,又抛在床上,好像只是一气呵成的工夫。
  我大喊:门坏了。
  他还算人道,给我掖了条薄毯。
  我望着他越来越靠近,想用手推挡,但是众所周知的,打不过。只好破口大骂:混蛋,滚。
  他嘴唇凑过来时轻声怒吼:你闭嘴。
  我尝到久违的味道,有点腥,有点甜,还有点咸。我从来牙尖嘴利,不过咸的那个,是我的泪水,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糖纸奉上!
接下来开荤好不好?
哈哈哈。




45

45、缠绵 。。。 
 
 
  
  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林夕…怪你过分美丽》
  
  我会是省油的灯?咬烦了得了个空我就接着骂:你不会想学了那翠西,对我用了强,又跑到官府反咬一口,说是我强了你罢。
  师父直愣愣的盯着我,隔得如此近,情形似乎与新婚那年万年镇终日的缠绵无甚差别,实质,大相径庭。我也恶狠狠的盯着他,他的眼眸似镜子,照出我的面容,却有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的神情。
  于果,你是怎么了,妄念也曾望穿秋水,失望足够狗血淋头,还能怎样?画饼充饥很虚妄,我都没了力气自欺。师父,我的大王,他多少是在乎我的,如今,连这样些微的期许都破碎了。他却是撞了邪,来演这一出。他食之无味的鸡肋,也不便宜了不相干的人。我心里吹着凉飕飕的风,嘴里舍不得空闲,开店以来,我的江湖,难道白混的:嫖客逛窑子也是讲个你情我愿的,您这是何苦来着。真要强了我?
  他不示弱,恶狠狠地答:正有此意。
  大热天的,我本来没穿,他的衣衫也没几件,他又是神速,再褪可就没了。我心慌得想提起吕佳音来结束这样尴尬而荒诞的对视,猛瞧见他肩上拳头大的褐色伤疤,摸了摸:哼,这也算轻伤!
  好在如今伤愈了,若是当时见了,我还不知要撕心裂肺成什么样。
  他停下来望着我,不知道这样子能不能算柔情蜜意,我看还是不要算的好,算了一会白白心伤。我为了防止自己心猿意马被他迷惑,趁机劝:寿星,得了,伤我也看过了,嫁人的事没请示是我疏忽了。您演的套路也差不离了,您看您的衣服湿得,您先回去更衣,我也更衣,咱们别耽误了吃面。
  他抱得太紧,不吭声,我动不了。我乐意将自己当个礼物送与他,就怕他消受之后又懊悔不迭,他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这么久,让人不忍玷污了。
  我闭上眼睛哼了声:您还是别做教我恨您的事。
  他嘴硬得很,吻落在我肩上:恨吧。
  后来我发现越挣扎,越像是在鼓励他似的,干脆不动了,反正下面我也不会了。《花丛宝鉴》里怎么说来着,教瞎子打苍蝇,教瘸子追马,于果啊,那江湖,那恣意楼,还是白混了。正打算再找句煞风景的话来说,又想着他不是忍耐力非凡?我便不挣扎也不鼓励,但看他会是不会,又打算几时停。
  在无声停顿的间隙,我拿出分闲情来听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顺带揣度一把,他脑子里这会儿是不是又浮现出佳音的倩影。这个念头弄得我一个激灵,忙睁开眼瞧他,还好,他没闭了眼遐想,只是专注的看着我。
  他似乎得了鼓励,再没有停,哼,虽然他……未必不迟疑和生涩,倒有几分像我新学剑招时的笨拙。似乎是我白操心了,他,自有他的悟性与天赋,将剑使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懂的,有那么一瞬,我几乎只能借狠狠咬他的肩膀来平衡疼痛,他也只是在我咬完的时候,轻轻吻去了我约摸八滴泪七滴汗而已。他不是坏东西是什么。
  
  我轻喝了一声:项莫南!
  
  他的声音嘶哑,仿佛从老远的地方飘过来:于果!
  
  眼泪不争气的又滚了出来,痛就痛吧,至少他知道,在他身下痛着的人是我,而不是旁的哪一个,就是我。好在,我也知道,等了盼了,月亮也有照到我的一天。
  看来我早该扔了那些骗人的废纸,根本没有书上写的什么大战三百回合。然而作为头一遭的体验,倒比破书上描述得要细腻得多。我试着放松自己,慢慢去感受他,试着去回应他。
  我一向是个客观的人,有一说一,托师父的福,谁教他回回给我浅尝辄止,害得本该美好的开头,却只能在怀疑中度过。只是后来,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后来……我哪里还顾得上。
  当他终于伏在我的耳畔,轻声告诉我他暂时只剩下亲吻的气力。来不及回味这算是甜言蜜语,还是示弱,然而我总算变态地从漫长的痛楚中,体验到了第一丝愉悦。
  泪还来不及干,我就意乱情迷的傻跌跌的望着他,极娇柔的又唤了一声:项莫南!
  妈的,不是我想娇柔,是我哪来的力气。我现在就想知道,下回会不会更好。可这捡来的片刻,又累到半死,哪容我琢磨这个,还是闭上眼睛相拥度过好了。
  他似乎在说什么,疲惫令我骂不动人,脑子也不够使,只能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想坐起身,却发现在一个怀抱里,我被抱得紧紧,不得动弹。
  天是黑的,师父也许是被我的动静吵醒,声音仍然低哑:是不是饿了?
  
  他倒知道,现在我只觉无比尴尬,只好佯怒抱怨:这大热的天,您捂痱子怎么的?
  他不吭声,把脸埋在我的肩膀,抱得更紧,又有胡茬。
  
  我哼了声:你倒不嫌抱着咯了?我可比两年前更瘦些。
  他闷闷地说:嫌。
  敢这么说就是玩笑了,我挣扎又捶打他的身体:那就赶紧撒手,自有那不嫌的人。
  他真问得出口:还这样凶,我是不是……让你不够欢喜?
  我只差捂脸了,仗着皮厚只能说了句:去死。
  但我没忍住笑,他就得了意,魔爪便不老实。不知该不该后悔平日不好好练功,一朝不慎,身边竟个躺个赖皮的狼,还敢警告我:乖,你若是想马上吃面,就别再乱动。
  
  我也警告他不许唤人,我可以自己去偷面,我的轻功落地无声。
  师父理都不理会,唤了人拿面来,我嫌丢人,用枕头蒙了头。更丢人的是,人送面的压根就没进来,他自己披个衣服越过那坏门,到门前那案子上取的。
  面既然来了我也顾不得,裹了薄毯就想坐起来吃,结果……却又吃痛到只能躺下去。他那算什么利器,害得老子颜面尽失。我几时娇弱成这样子,他八成不懂,还以为我是装的。
  可他竟没出言嘲讽一句,还把面用筷子卷了送到我嘴边,脸上尽是温和笑意。这要吃到几时,他这样望着我,望得我都有些发毛:笑什么,赶紧吃完赶紧走。您泄了愤,我所愿得偿,趁大家欢喜,还能留个好念想。我皮实得很,不用费时费力如此宽慰,您真犯不着这样委屈自己,凭白添堵。
  
  真没用,说着又流泪。可是我没看错罢,他也眼眶竟也有些微泛红,只说了句:不许胡说。
  一碗面吃成这样矫情绵绵,实在有辱我的风格。几次想忍痛坐起夺过来一喝而尽得了,瞧着他心满意足的眼神,又不忍心驳了他的面,只好一下下的张口。
  他自己吃得倒快,三两下结束战斗抹嘴躺下。我被搂着依然别扭,又出言讥讽:寿星,礼收了面吃了,还不走人?
  他手上劲大,揉得我有些疼:不气死我不甘休?
  我冷笑:我倒是无所谓,可您这回身子没守住,到时可怎么交待。
  他凑过来,就如那些夜晚,用胡茬磨蹭我的脸:别气我,守不守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这样煎熬我,煎熬到我几乎完全放弃,别人就要捡去了,才想起,哦,原来这东西是他的。我【炫】恍【书】然【网】,随即却又大悟,呵呵,这个时候的甜言蜜语,哪里需要合理,只要听来受用,便足够了。
  
  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要一起沉沦,我本该心存欢喜才是,却难抑心头感慨。然而千言万语,终只能环上他的腰际,轻唤一声:大王。
  他握我的手轻轻摩挲:还叫大王?
  刚才那是情不自禁……现在我怎么叫得出口,满腔情意,说出来却总是:您还是随我叫什么罢,立了规矩反而不自在。现在都那么晚了,您还是回房吧。
  他笑:不回。
  我戳他咯吱窝:门是坏的,明早知道您在这儿的人更多,羞不死你。
  他吻过来:是挺羞,误了那么些年。
  这人真可恨之极,回回没羞没臊的是他,最后逃的也是他,我咬牙:哪里误了,我可什么都没耽误。您不什么都知道,我原先心心念念的人是太子,现在又巴望着嫁宋七。
  他吻得有些粗暴:我要听实话。什么是所愿得偿?
  
  自己恁不坦诚,却要我的实话,要不是我着了魔,眉头都不会抬一抬:不说,您明明心里一面明镜,还让我说。说了自取其辱,白白伤心,说不定,您还会逃。
  他的那声低叹,让我心里又酸了酸,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他的手更是圈过来耍赖:再不逃了,于果,那全是我的私心,你以为……我愿受此煎熬么。
  老天,师父究竟被什么附了体,这样的情话配上此刻暧昧的姿态,令我几近酥麻。
  然而,我还是想问:究竟……是什么私心?
  他沉默,我的心纠起来,却忽然被抱得更紧,听见他在我的耳畔轻语:于果,我有些害怕,现在不想说。
  是怎样的事情,竟能让师父心生惧意。他从来都只是端着,端得那样辛苦,他愿对我直言恐惧,我本该觉得甜蜜。可这话听得我,如何又比用刀子划自己的心,都还要疼痛。我轻抚他光滑脊背,奢望给他一丝安慰。
  我记起上个月于轼的信,小心翼翼问:于轼告诉我,咱们这婚,是您去求来的。
  不想他不假思索:是。难为你还记我是你什么人。
  我追问:为什么?
  他吻我的脖颈:你说呢?除了为和别人抢亲,我还能为什么。
  
  我快疯了,我想相信他。然而忆起过往的每一次,暗夜里让人上瘾的亲吻,他若有似无的轻叹,他的无情逃离,却实在心头伤悲。这两年与他之间愈行愈远的疏离,让真相再难辨认。算了,其实无所谓真相,老子什么人,捧了坛好酒便不肯空着坛子的主,既然他敢这样讲,我便敢奢侈受用。
  他下一次的逃离会发生在哪一瞬,我全无把握,便更要好好抓牢这一刻。既然现在他想听实话,我便说与他听,只愿他听了,能多添些欢喜欣慰。况且,我中毒初愈的那晚,早打算一一道来:师父,您记得不记得,那年我十二岁,夏天夜夜在镜湖偷游,后来就发了烧,您知道了两月没理我?
  他轻哼:你也好意思提。
  我继续说:那时候您对我真凶,也不大有好脸色给我看。尘西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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